(过去线)
烫金的请柬放在书桌上,是苏既望私人商业酒会的邀请。这超出了文砚知的预期,比她计划的“偶遇”更正式,也更危险。这意味着,她正式进入了他的视野,但也意味着,她将暴露在更多审视的目光下。
酒会的规格远非之前的慈善晚宴可比。水晶吊灯的光芒流淌在衣香鬓影之间,空气里弥漫着权力与资本交织的隐秘气息。文砚知依旧穿着租来的礼服,质地稍逊,但她挺直的脊梁和清澈冷静的眼神,让她在珠光宝气中奇异地并不逊色。
苏既望无疑是全场的焦点。他周旋于众人之间,游刃有余,却始终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直到音乐响起,他穿过人群,径直走向独自站在角落、刻意降低存在感的文砚知。
“文小姐,可否赏光?”他伸出手,语气是惯常的矜持,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这是一场博弈的邀请。文砚知将微凉的手放入他掌心的一刻,清晰地下达了判断。
舞池光滑如镜,他的手掌稳稳地托住她的腰际,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他引领着她旋转,步伐精准而富有压迫感。周围的目光如同聚光灯,羡慕、嫉妒、探究,尤其是来自不远处那位身着白裙、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白雪谏小姐的目光,文砚知都清晰地感受到了。
她成了众矢之的。这感觉让她不适,却也让她更加清醒。
“文小姐的数学模型,”苏既望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能算出这支华尔兹的最佳步法,让我们跳完这支舞而不被任何人打扰吗?”
他在试探,用他擅长的方式,将一切行为都赋予策略性的外衣。文砚知的心跳因这过近的距离和暧昧的低语而失控了一拍,但她迅速稳住了呼吸。她抬起头,迎上他深邃的、带着一丝玩味的目光。
“生活不是确定性模型,苏总。”她的声音保持着一贯的冷静,甚至带上了一点学术探讨的口吻,“它充满随机变量。或许下一步,就会有人不小心撞到我,或者,灯光突然熄灭。”她试图将这场共舞重新拉回她熟悉的、可控的理性分析层面。
苏既望低低地笑了,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带着一种成熟的、洞悉一切的男人魅力。“随机变量?”他重复着,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将她带离一个可能的碰撞轨迹,动作流畅自然,“那我希望,在文小姐的生命方程里,我是那个……最大的变量。”
这句话近乎直白的宣告,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他不是在请求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而是在宣告他意图介入并改变她的轨迹。
文砚知的心防被重重一击。她意识到,这场博弈的难度远超她的想象。苏既望不仅看穿了她的接近,似乎还很享受这个“被算计”的过程,并乐于将计就计,让游戏按照他设定的、更危险的节奏进行。
音乐进入舒缓的段落,他带着她完成一个优美的旋转。在光影交错间,文砚知看到白雪谏几乎捏碎酒杯的手指,也看到周围人意味深长的眼神。她成功吸引了全场的焦点,也一脚踏入了更复杂的漩涡中心。
这支舞,不再是简单的“命题求解”,而变成了与一个深不可测对手的贴身博弈。她原本清晰的解题思路,被他这个最大的“随机变量”彻底打乱。
舞曲终了,苏既望绅士地松开手,微微颔首,仿佛刚才那段充满暗示的对话从未发生。文砚知站在原地,腰际似乎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耳边回响着他那句“最大的变量”。
她看着他被其他人簇拥离开的背影,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精心构筑的理性世界里,出现了一道裂痕。而那裂痕里,透出的不仅仅是危险,还有一丝她不愿承认的、被强势吸引的战栗。
(第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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