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脊山的晨光漫进院子时,风老正坐在门槛上,看着林辰他们往背篓里装东西。
竹篮里是柳清颜整理好的灵草包,贴着不同的标签:“治浊气反噬”“补灵力亏损”“安神助眠”,捆得整整齐齐;楚梦瑶把玄黄石的碎块装进布袋,又塞了几颗月光石进去,说“夜里赶路能照个亮”;苏雨晴的药箱沉甸甸的,除了常用的药膏药丸,还多了几瓶灵源谷新酿的麦酒,说是“活血化瘀,比药管用”;慕容雪将镇浪佩系在腰间,又把那枚蓝花玉簪递给柳清颜:“你上次说玉簪快碎了,这是我用海渊玉重新打磨的,能养灵力。”
秦雨烟正往林辰的背包里塞野山楂,见他望着院角那几坛埋酒的土坑发呆,笑着推了他一把:“想什么呢?风老说等我们秋天回来,这酒就该开封了。”
林辰回过神,指尖划过背包上的纹路——那是他用龙鳞粉画的护符,能抵御一般的邪祟。他想起下山时背着的旧布包,里面只有一封婚书和几件换洗衣物,那时的他以为“下山”只是完成师父的嘱托,却没料到这一路会捡这么多“累赘”:会发烫的火灵核、总爱碎的玉簪、沉甸甸的药箱、叽叽喳喳的伙伴……还有一颗越来越满的心。
“走吧。”风老站起身,往每个人手里塞了张符纸,“这是平安符,虽然你们现在的本事用不上这个,但带着吧,就当是个念想。”
五人站在龙脊山的路口,回头望时,风老的身影被晨光拉得很长,正挥着拐杖朝他们笑。院角的梅树抽出了新枝,嫩绿的芽苞在风里晃悠,像在说“早点回来”。
“接下来去哪?”楚梦瑶蹦蹦跳跳地踩过路边的石子,玄黄石在她口袋里发出轻微的嗡鸣。
慕容雪拿出海图,指尖点在一处标记着“?”的地方:“我收到消息,东海那边出现了异常的灵脉波动,像是有座沉岛要浮上来,据说岛上有远古灵脉的记载,或许和四灵碑的起源有关。”
柳清颜翻开灵脉图谱,上面新补了几行字:“沉岛的位置和龙脊山、归墟形成三角,若能找到那里的灵脉节点,或许能彻底稳固整个东方的灵脉网络。”
苏雨晴从药箱里拿出个小小的罗盘,指针正微微颤动:“罗盘有反应,说明那里的灵气很纯净,说不定有能治根的灵草。”
秦雨烟看向林辰,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去看看?”
林辰望着远处的云海,阳光穿过云层,在山涧里投下金色的光带。他想起下山时师父说的话:“所谓修行,不是躲在山里守着清静,是见过人间烟火,还愿意为它挡挡风雨。”那时他不懂,此刻看着身边跃跃欲试的伙伴,忽然就懂了。
“走。”他笑着点头,龙纹印记在额角闪了闪,“去东海。”
五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道尽头,笑声顺着风飘回来,混着晨光落在风老的院子里。风老弯腰捡起地上的一片梅瓣,夹进那本翻旧的账簿里——上面记着他们每次来的日子,归墟的潮信、无妄海的星期、雾隐山的雾起时……一笔一划,像在写一本永远写不完的故事。
山脚下的小镇已经热闹起来,卖早点的摊子冒着白汽,孩童举着风车跑过,说书先生在茶馆里拍着醒木,讲着“龙脊山有群奇人,能呼风唤雨,护一方安宁”的故事。没人知道那些“奇人”刚从山上来,正背着行囊,往更遥远的地方去。
林辰走在最前面,背包里的野山楂硌着后背,却像揣了袋小小的太阳。秦雨烟跟在他身边,火灵核在袖中温温的,像颗跳动的心脏;柳清颜的青衣扫过路边的野草,带起一串露珠;慕容雪的白衣在风里舒展,像片不肯停驻的云;苏雨晴的粉裙沾着草屑,却依旧轻快;楚梦瑶蹦蹦跳跳地跑前跑后,玄黄石的光芒透过布袋,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们要去的地方或许有风浪,或许有迷雾,但此刻的阳光正好,身边的人正好,连风里都带着往前冲的劲儿。
林辰忽然想起刚下山时,有人问他“什么是顶流”。那时他答不上来,此刻却明白了——所谓顶流,不是站在多少人仰望的高处,而是身边有可以交付后背的人,脚下有值得用一生去守护的土地,心里有永远燃着的、对下一段旅程的期待。
前路还长,故事未完。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每一步都算数,每一段都是顶流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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