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正在看报表，闻言猛地抬头，脸上露出惊喜：“真的？你这小子，办事效率可以啊！”
“那必须的，不看是谁交代的事。”刘大壮顺嘴拍了个马屁，“易师傅说了，只要秦小娟的名额到位，他立马就能去培训机构报到。”
“名额没问题！”李副厂长大手一挥，“我这就给人事科打招呼，让他们把秦小娟的名字报上去。等培训机构一挂牌，就让她进厂。”
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了两步，脸上喜气洋洋：“好小子，这事儿办得漂亮！刘海中管锻工，易中海管钳工，俩老资格牵头，这培训机构肯定能搞起来。到时候年轻工人技术上去了，生产效率提了，我这脸上也有光！”
刘大壮琢磨了琢磨，又开口：“李副厂长，还有个事儿得说道说道。为了请一大爷当组长，咱许了个正式工名额。可二大爷要是知道了，心里指定得有疙瘩——都是组长，凭啥就他没有？到时候闹情绪，不肯好好教徒弟，那咱这培训机构不就白搭了？”
李副厂长一拍大腿：“你说得对！既想让马儿跑，还得让马儿吃饱。那就也给刘海中一个名额，省得他心里不平衡。”
刘大壮心里乐了，这回去跟二大爷一说，他指定得把自己当成再生父母。“行，那我回头就跟二大爷透个信，让他也踏实干活。”
他拍了拍刘大壮的肩膀：“你放心，这事你立了大功，年底评优、涨工资，我第一个给你报上去！”
“谢厂长！”刘大壮心里乐开了花，不光赚了二大爷的500块，还在李副厂长这儿落了好，顺便还卖了一大爷和傻柱一个人情，这波操作，简直完美。
刘大壮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心里头那叫一个敞亮。他琢磨着，这好事得先给二大爷透个信，让他也高兴高兴。于是转身就往锻工车间走。
一进车间，就听见“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刘大壮眯着眼扫了一圈，很快就看见二大爷刘海中光着膀子，正抡着大锤一下下砸在工件上，汗水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把蓝色的工装背心都浸透了。
“二大爷！”刘大壮喊了一声，穿过满地的铁屑走过去。
刘海中猛地回头，看见是他，手里的锤子“哐当”一声扔在地上，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刘科长！是不是有消息了？”
“走，咱到外面说，给你个天大的好消息。”刘大壮笑着往车间外走。
刘海中哪还顾得上干活，三步并作两步跟上来，脸上的喜色都快溢出来了，走路都带着风。到了车间外的空地上，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烟，哆嗦着抽出一根递给刘大壮，又摸出火柴“嚓”地一声点上，手都有点抖。
“刘科长，您抽烟，抽烟。”
刘大壮美美地吸了一口，才慢悠悠地开口：“二大爷，你那事，我给你办成了。不光让你当锻工组的组长，我还跟李副厂长争取了一个正式工的名额。”
“啥？！”刘海中手里的火柴“啪嗒”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正式工名额？刘科长，你……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他这反应刘大壮早有预料，笑着点头：“骗你干啥？这名额可是实打实的，李副厂长亲口答应的。不过你先别声张，等正式文件下来再说，这可是内部消息。”
刘海中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顺着脸颊往下掉，混着脸上的汗珠子，看着又喜又酸。他三个儿子，老大刘光齐结婚没多久就卷着家里的钱跑了，他替儿子还了好几年饥荒，提起就心疼；老二刘光天整天在外头瞎混，没个正经事干，他早就愁得睡不着觉。
这年头，正式工名额金贵得很，花钱都未必买得到。他自己是七级锻工，可儿子没工作，腰杆就挺不直。现在一听有个名额，还是给老二的，他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刘科长……你真是……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我……我都不知道该咋谢你了！”
“谢啥，都是一个院的街坊。”刘大壮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到了培训机构，可得好好教徒弟，别藏着掖着，要是让我知道你糊弄事，可别怪我不给面子。”
“哪能呢！”刘海中连忙抹了把脸，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二大爷指定拿出看家本事，把徒弟带得顶呱呱，绝不给你丢人！”
“这就对了。”刘大壮笑了笑，“行了，你接着干活吧，过两天名额下来，就让光天去人事科报道。”
打发走还在那儿激动得直搓手的二大爷，刘大壮又转身往钳工车间走。一大爷易中海正坐在机床旁，拿着卡尺量零件，神情专注。
“一大爷。”刘大壮走过去。
易中海抬头看见他，放下手里的活：“咋样了？”
“成了。”刘大壮笑得一脸得意，“晚上你跟傻柱说这事儿，保准他能乐疯了。我一会跟傻柱说说，让他晚上割二斤肉，买只老母鸡，好好准备准备，请你和一大妈以及老太太过去吃饭。”
他凑近了点：“你到时候再把正式工名额的事说出来，让他两口子好好谢谢你。这人情，可就结结实实欠下了。”
易中海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手里的卡尺都差点没拿稳。他这辈子就盼着老了能有傻柱给养老，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这下好了，帮秦小娟弄个正式工名额，等于解了傻柱家的燃眉之急，往后傻柱两口子还能不对他尽心？
“好，好……”易中海连说两个好字，声音都有点哽咽，“那就麻烦你了，大壮。”
“跟我客气啥。”刘大壮摆摆手，又脚底生风地往食堂后厨跑。
傻柱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忙活，看见他进来，手里的锅铲都没停：“哟，刘哥，啥风把你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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