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壮一屁股坐上去，傻柱蹬着车就走，嘴里还不停地问：“咋样啊大壮哥？有合适的了？长啥样？漂亮不？”
他故意没提秦小鹃习武的事，怕吓着傻柱。
傻柱听得眼睛都直了，车把差点歪到沟里：“真……真这么好？比院里那几个强多了吧？”他心里还惦记着秦淮茹，可知道没指望，一听有这么好的姑娘，立马来了精神。
“那当然，比院里那几个强十倍！”刘大壮故意逗他，“就是人家条件好，不知道能不能看上你。”
刘大壮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眼睛亮了亮，赶紧点头：“行，慢点走，别走远了。”
秦京茹冲他挤了挤眼，又给正在洗碗的秦淮茹使了个眼色，这才揣着手，慢悠悠地往院外走。
其实哪是溜达，她就在院门口的老槐树下坐着，眼睛瞅着院里的动静，耳朵竖着听着自家屋里的声儿，活脱脱一个放哨的。
院里的人渐渐散去，三大爷数完了今天的开销，二大爷骂完了儿子，傻柱哼着小曲回了屋，整个四合院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秦京茹坐在树下，心里有点酸，又有点踏实——酸的是自己男人跟别人好，踏实的是至少那人是表姐，不会害自己。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秦京茹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刚到院门口，就看见秦淮茹端着一碗菜低着头从自家屋里出来，走路有点不自在，扶着墙根，脸红得跟火烧似的，看见她，头埋得更低了，脚步匆匆地往中院跑，跟后面有狼追似的。
秦京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看这模样，大壮哥怕是没轻折腾。
她推门进屋，就见刘大壮正坐在炕边抽烟，脸上带着点不自在，见她进来，赶紧掐了烟，搓着手说：“京茹，你回来了……”
秦京茹没说话，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刘大壮瞅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京茹，委屈你了……”他心里确实过意不去，京茹怀着孕，自己却跟她表姐……
“没事。”秦京茹叹了口气，靠在他肩膀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那身子骨，我也清楚。
只要你心里有我和孩子，别的……我不计较。”
刘大壮心里一热，猛地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京茹，你真是个好媳妇！我刘大壮这辈子能娶到你，是烧高香了！你放心，我这辈子都对你好，绝不负你！”
他低头亲了亲秦京茹的额头，又亲了亲她的肚子，声音放得软软的：“还有咱儿子，我也一定好好疼他。”
秦京茹被他逗笑了，推了推他：“谁说一定是儿子？万一是闺女呢？”
“闺女也一样疼！”刘大壮拍着胸脯，“只要是你生的，我都疼！”
俩人靠在一块，说了会儿悄悄话才睡下。
夜都深了，四合院静得只能听见墙根下蛐蛐的叫声。刘大壮和秦京茹窝在被窝里，灯早就吹了，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秦京茹的手轻轻搭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声音软软的：“大壮哥，今天三大爷又在院里数他那几毛钱，被二大爷看见了，说了几句，俩人差点吵起来，逗死我了。”
刘大壮搂着她，笑了笑：“这俩老头，一天不掐就难受。对了，跟你说个事——傻柱这几天跟催命似的，天天追着我问媳妇的事，说让我在农村给他踅摸一个，你老家那边有没有合适的？”
秦京茹想了想，说：“有啊，我嫂子家有个表妹，今年十九，长得可俊了，眼睛跟葡萄似的，就是性子柔了点，说话细声细气的。”
“柔的不行。”刘大壮摇摇头，“傻柱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着五大三粗的，其实护不住事儿，耳根子还软，遇着点事就容易犯浑。
得找个性格强势点的，能拿得住他的，不然过不了几天就得散，到时候不是坑人家姑娘吗？”
秦京茹“噗嗤”一声笑了：“你还挺懂行。那我再想想……哎，对了！秦家庄有个姑娘，叫秦小鹃，杜鹃花的鹃，今年二十二，长得是没话说，高鼻梁大眼睛，就是……”
“就是啥？”刘大壮追问。
“就是她家一家子都是习武的，她从小跟着爹练拳，据说三五个大老爷们近不了身。”而且饭量特别大。
秦京茹憋着笑，“性格也烈，看不惯男人耍滑偷懒，前两年有人给她说媒，那男的吃饭吧唧嘴，被她瞪一眼，吓得饭都没吃完就跑了。到现在还没嫁出去，就是因为名声太‘凶’。”
刘大壮眼睛一亮：“秦小鹃？是不是扎俩大辫子，笑起来有俩酒窝那个？”
“哎？你咋知道？”秦京茹愣了。
“前几年去你家走亲戚，见过一面，远远瞅着的。”刘大壮乐了，“我当时就想，这姑娘真精神！行！就她了！这性格，拿捏傻柱那不是手拿把掐？”
秦京茹有点担心：“可她会武功啊，万一跟傻柱吵架，动手打起来，傻柱那身板……”
“打得好！”刘大壮嘿嘿笑，“就得有人治治他，省得他在院里跟许大茂瞎蹦跶。
再说了，习武的姑娘身体好，能干活，性格直爽，不跟你耍心眼，比那些娇滴滴的强多了。”
“也是。”秦京茹点点头，“那我回头托人跟她家说一声？”
“先别急，等我跟傻柱提提，看他啥反应。”刘大壮拍了拍她的肩膀，“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第二天一早，刘大壮特意起晚了点，在院门口等着。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傻柱提着个网兜，哼哧哼哧地往厂子里赶。
“傻柱，等会儿！”刘大壮喊了一声。
傻柱回头一看是他，眼睛立马亮了，几步跑过来：“大壮哥！你可算来了！我正想找你呢，我那媳妇……”
“急啥，”刘大壮笑着踹了他一脚，“你骑自行车带我，路上跟你说。”
“哎！没问题！”傻柱乐颠颠地把网兜往车把上一挂，拍了拍后座，“上来吧大壮哥，保证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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