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的狠话刚落，何雨柱心里的火气还没下去，抓起案板上的擀面杖就朝棒梗扔了过去。正好门帘被掀开，一个马脸男人探进身来，“砰腾”一声，擀面杖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身上。
何雨柱定睛一看，乐了：“呦，这不是许大茂吗？”
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被砸的地方吱哇乱叫，低头看见地上的擀面杖，弯腰捡起来举着吼：“是谁？是谁干的？不想活了是吧！”
“是我啊，许大茂。”何雨柱抱着胳膊，笑得一脸得意。
许大茂看清人，眼睛都瞪圆了：“傻柱！你敢打我！”气不过的他拿着擀面杖往旁边的桌子上狠狠敲了几下，“咚咚”的声响震得碗碟都发颤，才算泄了点气。
“哼，许大茂，你这叫自找的。”何雨柱挑眉，“我打秦寡妇家的儿子，谁让你正好从门口冒出来？挨这一下，你活该。”
“傻柱，你就是故意的！”许大茂气得声音都发颤。
“故意的又怎么了？”何雨柱丝毫不让，“你还想找补回来？”
“你看我不收拾你！”许大茂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可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后厨的气氛不对——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齐刷刷地看着他。
马华更是直接站到何雨柱身前，梗着脖子喊：“你敢！你动我师傅一下试试！”
许大茂这才发现，后厨的大师傅、帮厨们都慢慢朝他围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善。他心里顿时生出胆怯，刚才的气焰瞬间灭了大半，连忙认怂：“傻柱，今天哥们不跟你一般见识！”
可嘴上还硬撑着，抬高了声音：“不过你知道今天是谁请我吗？咱们厂长！”
何雨柱忍不住笑出了声：“许大茂，你以为你是谁呀？不就是个陪酒的吗？要不是人家领导吃完饭，一会儿要你放个小电影，轮得到你在这摆谱？”
“呸！你就是羡慕！”许大茂脸涨得通红，指着何雨柱，“你一个臭厨子懂什么？”
何雨柱没跟他掰扯，眼看着许大茂要溜出食堂，突然上前一步，拦住了他：“许大茂，站住。”
许大茂看着挡在跟前的何雨柱，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声音都软了：“何雨柱，你想干啥？这可是在厂子里面，不许打架啊！”
“切，就你那胆，还敢提打架？”何雨柱嗤笑一声，“我让你一只手，你敢动一下吗？”说着，他直接伸胳膊揽过许大茂的脖子，半拽半拉地往外走：“来，许大茂，出去，我跟你说个事。”
许大茂被勒得喘不过气，只能乖乖被何雨柱搂着脖子拽出了后厨。
一旁正在收拾灶台的杨师傅看得纳闷，转头问马华：“马华，你师傅跟这许大茂咋回事啊？咋一见面就掐？”
马华笑着摇了摇头，跟杨师傅解释：“杨师傅，您来的时间短，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我师傅和许大茂啊，俩人是老冤家了，一见面就没好事。再说这许大茂，回回吃亏回回不长记性。您等着看吧，一会儿在外面，我师傅肯定又得削他一顿，给他长长记性！”
许大茂被何雨柱拽到食堂门口的墙角，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声音都发颤：“傻柱，你到底想干啥？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动手啊！”
何雨柱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一脸“和善”：“许大茂，别怕，我找你是有好事跟你说。”
许大茂狐疑地看着他，满脸不信：“你？你能有啥好事？别憋着坏坑我！”
“你家的鸡被偷了。”何雨柱慢悠悠抛出一句话。
许大茂瞬间瞪大了眼，抓着何雨柱的胳膊追问：“啥？我家的鸡被偷了？你咋知道的？我早上出门还好好的！”
“你甭管我咋知道的。”何雨柱拨开他的手，“我不但知道鸡被偷了，还知道是谁偷的。只要你给我5块钱，哥们立马给你指认偷鸡贼，怎么样？”
许大茂立马翻了脸，使劲甩开何雨柱的手：“呸！傻柱，你当我是冤大头啊？一只鸡才值多少钱，你开口就要5块？想钱想疯了吧！”
何雨柱摸了摸下巴，像是“让步”似的：“行，看在刚才不小心砸了你一下的份上，算你便宜点——2块，怎么样？这总够意思了吧？”
何雨柱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诱惑，“到时候你抓着偷鸡贼，随便跟他家要个5块10块的赔偿，这不一下子就回本了？要不然等你回家发现鸡没了，我保证你找遍大院都抓不到人。”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犯了嘀咕，却又忍不住心动：“傻柱，你可别拿我开涮啊！要是骗我，我跟你没完！”
“你放心，爷们做事一个唾沫一个钉，说的话100%可信。”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你给了钱，我立马带你去抓现行，怎么样？”
许大茂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零钱，数出两张一块的递给何雨柱，恶狠狠地说：“傻柱，钱给你了！你要是敢骗我，我这次绝对饶不了你，非得找厂长告你一状不可！”
何雨柱接过钱揣进兜里，乐滋滋地说：“行，等着，我回食堂拿个饭盒，你跟我走。”
他转身回了食堂，很快就提着自己的饭盒出来，冲门口等着的许大茂抬了抬下巴：“走，带你抓偷鸡贼去。”
两人快步走到厂门口，那里堆着几排没人用的水泥管。何雨柱停下脚步，朝着其中一根水泥管指了指，对许大茂说：“看，那三个小身影，就是偷你家鸡的贼，正躲在里面分鸡肉呢！”
许大茂眯着眼往水泥管那边瞅了瞅，还是不放心，回头对何雨柱说：“傻柱，你可别骗我！要是我在这儿抓着他们，回头回家一看鸡没丢，这事儿我可要全推你身上！”
何雨柱摆了摆手，笑得笃定：“行行行，我跟着你还不行？你走近一看就知道是谁，到时候保准你确信。”
许大茂将信将疑地快步上前，刚凑到水泥管旁，就看见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小孩正蹲在里面，手里还拿着撕下来的鸡肉往嘴里塞。他顿时炸了毛，指着棒梗喊：“棒梗！你竟敢偷我家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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