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愣了愣，连忙凑上前，腆着脸问：“二大爷，您这话怎么说？我咋就目光短浅了？”
“也别说我不照顾你，眼下就有一条明路在你眼前，就看你会不会办事。”刘海中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引诱。
“您说您说！”许大茂眼睛一亮，忙不迭催促。
刘海中反问：“你觉得是咱们四合院大，还是轧钢厂大？”
“那肯定是厂子啊，厂子上万人呢，咱院才多少号人。”许大茂想都没想就答道。
“这不就得了！”刘海中一拍石桌，“易中海现在是纠察队负责人，只要咱们仨抱紧他的大腿，他随便给咱安排个厂里的官职，那不比在院里当个管事大爷强？到时候咱可是厂里的干部，还在乎这小院里的虚名？”
许大茂闻言两眼瞬间冒金光，一拍大腿道：“二大爷，您还真别说，这层我还真没想到！还是您有远见！”
一旁的闫富贵却皱着眉，泼了盆冷水：“老刘啊，你怕不是异想天开？易中海说安排职位就安排？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当然不能空口说白话，得表示表示。”刘海中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层层打开，露出那枚亮闪闪的金戒指，在阳光下晃得两人眼睛都直了。
许大茂见状立刻附和：“二大爷说得对！咱得表示表示，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可闫富贵看着那金戒指，嘴角抽了又抽，脸皱成了苦瓜——让他说几句好话赔罪还行，让他拿出值钱的东西，简直比割他的肉还疼。
刘海中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笑非笑地说：“老闫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你好好琢磨琢磨。”顿了顿，他又叮嘱道，“对了，两位记得晚上的全院大会都早点到，把场面支棱起来，别掉了易中海的面子。”
夜色很快笼罩了四合院，刘海中和闫富贵挨家挨户地喊人，不大的院子里很快聚满了住户。当众人看到易中海被让到院中央的石凳上坐着，正位的位置赫然是他的，都不由得愣住了，却没人敢多嘴——易中海如今是厂里纠察队负责人的消息，早就传遍了这巴掌大的地方。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率先站出来，扯着嗓门喊道：“各位，今天把大家喊来，是要开个重要的会！经过我和老闫这段时间的观察，之前咱们对易一大爷的评价，完全是错误的！现在，我们俩要为易中海正名！”
闫富贵连忙跟着站起来，点头哈腰地附和：“是是是！易中海之前当一大爷的时候，对院里的事尽心尽力，大家伙也都受了他不少照顾和保护。我和二大爷商量好了，决定恢复易中海一大爷的管事职位，还是由刘海中担任二大爷，我继续做三大爷！大家欢迎！”
话音落下，院里只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众人脸上都带着几分错愕，显然没料到局势反转得这么快。
易中海缓缓站起身，抬手压了压掌声，脸上带着几分自得的笑意：“感谢二大爷和三大爷的明察秋毫，还了我清白。大家放心，我如今不光是院里的一大爷，还是厂里纠察队的负责人，但我绝不会忘了院里的街坊。只要在我的领导下，四合院绝对不会出什么乱子。我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不然厂领导也不会提拔我。”
“对！易大爷说得太对了！”刘海中跟个狗腿子似的连忙附和，还使劲拍着手，“大家快鼓掌！”
院子里这才响起整齐些的掌声，台下的贾张氏和秦怀茹却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易中海，心里翻江倒海——这两天易中海的变化实在太大，秦怀茹更是暗暗后悔，当初听了贾张氏的话，没早点去巴结讨好易中海。
何雨柱坐在人群后头，看着台上几人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双手抱胸根本没动。许大茂站在一旁，眼尖瞧见了，立刻扯着嗓子喊：“傻柱，你怎么回事？大家都鼓掌，就你杵在那不动，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投向何雨柱。何雨柱猛地站起来，瞪着许大茂骂道：“许大茂，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鼓不鼓掌，关你屁事？”
许大茂被噎了一下，立刻转向台上的三位大爷，添油加醋地说：“一大爷、二大爷，你们看看！傻柱这是公然顶撞您几位，根本不把院里的规矩和您几位放在眼里！”
易中海站起身，看向争执的两人，脸上装作和善的模样摆了摆手：“好了许大茂，柱子不鼓掌，怕是没来得及，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许大茂听易中海都这么说了，便悻悻地闭了嘴，不再多言。
可何雨柱却丝毫不让步，抬眼看向易中海，声音清亮地说：“我之前怎么下去的，许大茂、刘海中、闫富贵，还有院里在座的各位，心里都门儿清。你现在怎么上来的，大家也跟明镜似的，别装得这么虚伪。至于我鼓不鼓掌，全看我心情。”说完，他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扭头就回了自己家，留下满院人面面相觑。
易中海气得手指攥得咯咯响，指节泛白，可当着所有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强扯着笑摆手：“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傻柱就这脾气，咱们别跟他一般计较。”刘海中也连忙打圆场：“对对对，傻柱就是这莽撞性子，不值得跟他置气。”
众人见状，三三两两都散了去。人群刚走，易中海就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骂道：“这傻柱也太无法无天了！院里出了这么个刺头，公然破坏团结！”闫富贵连忙凑上来劝道：“老易，别为这点小事生气，不值得。傻柱那脾气大家都知道，就是个犟种，犯不着跟他较真。”刘海中也跟着附和：“是啊老易，咱别管他了，先回家吧。”
易中海沉着脸拿起茶杯，转身往家走，可刚走两步，就发现刘海中和许大茂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他推开家门，两人立刻跟了进去，易中海皱着眉回头问：“开完会了你们还跟着我，想干啥？”
刘海中立刻堆起笑脸，搓着手说：“老易啊，是这么回事，我和大茂都想着，能在厂里再进一步。”许大茂也连忙点头哈腰：“对对对，易大爷，我们想跟着您进步进步，不知道您能不能给个机会？”说着，两人纷纷从口袋里掏出东西，放在易中海的桌子上。
易中海低头一看，刘海中拿出的是一枚金戒指，许大茂则是掏出了200块钱，顿时笑了起来，假意推辞道：“你们这是干啥？咱都是一个院的街坊，还用这么客气？”许大茂连忙说：“这哪是客气，是我们之前不懂事，给您赔罪的，就想跟着您好好干，求个进步的机会。”刘海中也跟着点头：“对对对，老易，大茂说的没错！”
易中海看着两人，脸上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缓缓开口：“行吧，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我现在有能力，自然不会忘了你们。这样吧，从明天起，厂里纠察队那边有什么事，你们就听我指挥就行。”
刘海中和许大茂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连忙拱手道谢：“易大爷，太谢谢您了！您放心，我们俩绝对为您鞍前马后，冲锋在前！”
易中海笑着摆了摆手：“行了，没啥事你们就先回去吧。”两人又说了好几句感谢的话，这才脚步轻快地走出易中海家。两人都住后院，并肩走着，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许大茂先开口：“二大爷，恭喜恭喜啊！”刘海中瞥了他一眼，笑着回应：“同喜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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