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樱花刚谢成雪,檐角的风铃就叮叮当当地闹。王奕拎着奶奶的药罐踏进百年和菓子铺时,檐下的木牌“鹤屋”二字被晨露浸得发乌,秦海璐正举着抹茶碗转圈,碗沿的金缮裂纹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你看这茶碗的裂,金晃晃的,倒像诗雨绣的缠枝莲爬满了!”
穿和服的老板娘闻声从里屋掀帘出来,腰间的紫藤花带穗子扫过榻榻米,发出簌簌轻响。她盯着王奕手里的药罐直咂嘴,指腹抚过罐身的铜丝缠纹:“这是‘金继’里的‘加贺莳絵’吧?”老板娘忽然屈膝行礼,和服下摆铺在地上像朵绽开的紫菀,“我爷爷当年修过明代的青花瓷,说最讲究‘裂了缝才见真功夫,日子不也这样?”
她转身从樟木箱里捧出个漆盒,黄铜锁扣“咔嗒”弹开时,一股陈年的檀香漫出来。里面是套针灸铜人,巴掌大的身子裹着鎏金,关节处的螺丝已经发绿,可“百会穴”“涌泉穴”的刻字却清晰得能数出笔画。“江户时期的仿品,”王奕指尖按在铜人的心口,那里的“膻中穴”刻得尤其深,“你看这隶书变体,当年中日医道交流,就靠这铜人当‘活字典’呢。”
老板娘突然红了眼,从盒底摸出张泛黄的处方,麻纸边缘已经发脆,毛笔字带着颤:“这是大正年间,我父亲给梅兰芳先生治嗓子的方子。”她指着墨迹洇开的“玉露茶送服”字样,声音轻得像落樱,“先生说,这茶得用宇治的‘抹茶’,配着川贝才不苦,就像日子,总得掺点甜。
周诗雨已经在和菓子铺的后厨支起了小灶。陶炉上的药罐“咕嘟”作响,川贝和雪梨在沸水里翻滚,蒸汽裹着甜香漫过木格窗。秦岚凑过去深吸一口气,喉间的痒意顿时消了,她捏起块刚蒸好的和菓子,红豆馅蹭在嘴角:“比枇杷膏还神!我这嗓子要是早遇上你,《延禧攻略》的主题曲能再升三个调,震碎故宫的琉璃瓦!”
胡先煦和王安宇正对着挂着的和服发呆,指尖在振袖的金线绣纹上划来划去。胡先煦突然咋呼:“小奕姐,你看这樱花绣得像不像你剧本里写的‘染血的刀光’?红得发暗!”王安宇却指着腰带的结:“这叫‘同心结’,跟咱们藤架上的红绳一个意思!你懂个屁的风雅!”
王奕笑着给他们系腰带,指尖勾着缎带绕出个环:“日本的‘组纽’工艺,跟中国的盘扣是亲戚。”他忽然用流利的日语跟店员聊起和服纹样,从“家纹”里的“三柏”说到“犬夜叉”主题的“人妖恋”,惊得对方连连鞠躬,木屐在地板上磕出急促的响:“您比我们的文化学者还懂行!”
午后的清水寺飘着细雨,石阶上的青苔吸饱了水,踩上去发滑。僧人抄经的沙沙声混着木鱼响,王奕接过住持递来的狼毫,在和纸上写下“仁心”二字。笔锋藏着隶书的韧,收笔时却带了点假名的圆转,像把中医的“刚”和茶道的“柔”拧在了一起。
住持看见他腕间的艾草香囊,突然双手合十:“这香气能定心神,就像佛法里的‘安那般那’。”老和尚的念珠转得飞快,“去年有个美国姑娘来求平安,回去后说这香囊治好了她的失眠,原来药香也能当‘渡人的船’。”
周诗雨把带来的杜仲茶分给避雨的香客,纸包上的樱花贴纸是粉丝寄的,遇水晕出淡淡的粉。有个戴圆框眼镜的老先生捧着茶碗落泪,茶渍在他的中山装前襟洇成小团:“我祖母是中国人,昭和年间在大阪开药铺,就靠杜仲茶救过不少人。”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个铁皮盒,里面是半块发黑的茶饼,“这是她留下的,您能帮我看看还能喝吗?”
王奕捏起一点茶末放在鼻尖闻,又用指腹捻了捻:“还能喝,就是得煮着喝。”他从药箱里掏出片陈皮,“加这个,能去陈味,就像老故事,总得添点新意思才好听。”
傍晚的居酒屋里,酱油的咸混着清酒的烈漫满屋子。秦海璐正用王奕教的手法揉后腰,和服腰带松松垮垮系着,露出里面的艾草护腰:“这招‘点穴’太神了!刚才爬二宁坂,我愣是没掉队!”她突然指着墙上的浮世绘,画里的郎中背着药箱走在樱花道上,“你看那药罐,跟诗雨带的一模一样,连罐底的磕碰都像一个模子刻的!”
胡先煦和王安宇举着清酒杯碰出脆响,酒液溅在榻榻米上,晕出小小的圆。“小奕姐,咱们把《北斗》的外景定在京都吧?”胡先煦的脸通红,“你看这石板路,拍追逐戏肯定带感,刺客踩着木屐跑,咔哒咔哒的!”王安宇抢过酒瓶倒酒,酒液在杯口晃出涟漪:“还得加场和服打戏,我跟先煦比划比划,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武士!”
王奕往他们杯里掺了点冰岛带的蜂蜜,泡沫在酒液上炸开:“喝酒得配甜食,就像吵架得留余地。”他忽然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画着居酒屋的灯笼,旁边标着“可改造成医馆夜景”,“《医心》续集可以加段中日医道交流的戏,就用今天这铜人当道具,保准火。”
周诗雨翻着手机里的照片,是老板娘送的处方复印件,墨迹在屏幕上泛着蓝。“明天去奈良,”她忽然笑出声,指尖点着屏幕上的小鹿表情包,“我把这方子给小鹿闻闻,说不定它们也懂药香,能帮咱们找草药。”王奕捏了捏她的脸,指尖沾着抹茶粉,在她鼻尖点出个小绿点:“小心它们把你药罐当点心啃,那可是奶奶的嫁妆,磕了角我饶不了你。”
夜风吹过鸭川,带着樱花的淡香。周诗雨靠在王奕肩上,看纸灯顺流而下,其中一盏贴着北斗九星的贴纸,是胡先煦和王安宇放的,灯穗子上还系着片艾草叶。“你看,”她指着灯影里晃悠的药罐,罐口的红绸在风里轻轻摆,“咱们的暖,正顺着水往远处飘呢。”
王奕握紧她的手,掌心的薄茧蹭过她的指尖,像在摩挲块温玉:“飘到哪,哪就是家。”
纸灯在月色里慢慢远了,像颗颗会发光的种子,要在异乡的土壤里,长出带着药香的春天。而药罐里剩下的杜仲茶渣,还在散发着淡淡的苦香,混着清酒的烈、和菓子的甜,在风里酿成了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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