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决策已定，办公室里的气氛明显轻松了不少。
聂国荣脸上带着笑意，亲自给程实倒了杯水：“小程啊，今天这两个方案要是都能做成，你可就是国家的大功臣了！”
“首长，国家需要我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发光发热。”程实诚恳地回答。
“好，好个有志青年！”聂国荣连连点头。
葛大林和陈好利也频频点头，看向程实的目光里满是赞赏。
程实接过水杯，却没有急着喝。
他沉吟片刻，看向三位心情正好的领导，语气平稳地开口：“聂首长，葛部长，陈部长，关于赚取外汇，我这边……还有另外两个想法。”
“哦？”聂国荣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葛大林和陈好利刚刚放松的身体立刻微微前倾。
三双眼睛瞬间再次聚焦在程实身上，眼神里没有丝毫被打断的不悦，反而充满了期待。
他们太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脑袋里的价值了。
“小程，快说说！还有什么好主意？”陈好利迫不及待地催促。财务出身的他对“外汇”这两个字格外敏感。
程实放下水杯，缓缓说道：“第一个想法，是关于我们元宝制药厂的产品。
目前，金疮药的三级品已经完成量产，经过国内多家医院临床验证，效果显着。
对创伤愈合有很好的促进作用。我建议，把三级金疮药膏推向国际市场。”
“卖到国外去？”葛大林眼睛一亮，但随即想到什么，“这药效果是好，可国外市场准入严格，而且我们缺乏销售渠道。”
“效果就是最好的通行证。”程实语气笃定，“我们可以把三级药膏定价为五十美元一盒。
这个价格，相对于它能够缩短近一半愈合时间、大幅降低感染率的疗效来说，并不算高。至于销售渠道……”
程实稍作停顿，接着说：“我们可以先在香江寻找一个有实力的代理商，由他们负责海外市场的推广和销售。
甚至，我们可以考虑在香江成立一家专门的医药贸易公司，独立运营，最终目标是推动上市。
这样不仅能规避一些政治敏感问题，还能利用国际资本市场，为我们后续的研发和扩张提供资金支持。”
“五十美元一盒……香江代理商……上市公司……”陈好利一边重复着这些关键词，一边快速心算，眼睛越来越亮，“如果销量能上去，这又是一笔巨大的外汇收入！而且通过香江这个窗口，操作起来确实方便很多！”
聂国荣看向葛大林：“老葛，这方面，你们外交部能不能提供些支持？帮忙联系可靠的香江商人？”
葛大林立刻点头：“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香江那边爱国商人不少，找几个有实力、信誉好的来做代理，完全可以操作。”
解决了药膏出口的初步构想，程实话锋一转，说出了第二个重要消息：“三位首长，还有一件事要向你们汇报。就在我来帝都之前，我们在鞍钢进行的特种合金钢工业化量产试验，已经取得了圆满成功。”
“成功了？！”聂国荣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都提高了不少。他太清楚这种超级合金对于战鹰一号、对于整个国防工业意味着什么。
葛大林和陈好利虽然对技术细节不如聂国荣了解得那么透彻，但从聂国荣如此激动的反应也能明白，这绝对是个重大突破。
程实确认道：“是的，完全成功。各项性能指标全部达到甚至超过了设计预期。强度、耐高温、抗腐蚀等关键数据，都领先国外同类产品。
最关键的是，我们掌握了用普通废铁料规模化生产这种超级合金的完整工艺，成本完全可以控制。”
“好！太好了！”聂国荣激动地挥了一下拳头，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两步，“这可是解决了我们航空工业的核心问题啊！小程，你……你真是立了大功！”他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陈好利敏锐地捕捉到了商机：“程实同志，这种超级合金，除了航空航天，其他领域也能用吧？比如船舶、汽车、精密机床……如果我们能出口……”
“理论上完全可以。”程实肯定了他的想法，“这种材料的用途非常广泛。但是，首长们，我建议，超级合金钢目前必须严格保密，仅限于国内自用，特别是优先保障战鹰一号和重点国防项目。”
他看向三位领导，语气变得严肃：“这种材料是真正的战略物资，是我们在高端制造业实现超越的基础。
它的价值，不是短期内用外汇能衡量的。一旦泄露技术或者大量出口，很可能在短时间内让对手得到提升，让我们失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领先优势。
相比之下，雷达和药膏的技术敏感度要低得多。”
程实的一番分析，让因兴奋而有些发热的头脑迅速冷静下来。
聂国荣首先表示赞同：“小程考虑得很周到！超级合金钢必须作为最高机密保护起来！老葛，老陈，这一点我们必须达成一致！”
葛大林和陈好利也郑重地点头。他们明白，有些钱能赚，有些钱，现在绝对不能赚。
陈好利有些不甘心地叹了口气：“可惜了……这要是能出口，得换回多少外汇啊。”
程实却笑了笑：“陈部长，不必觉得可惜。等到我们的战鹰一号翱翔蓝天，等到我们的坦克、军舰因为用了超级合金而性能远超对手的时候，它所创造的价值和带来的战略安全，远比多少外汇都重要。
而且，将来基于这种材料开发的二代、三代产品，或许就可以考虑对外输出了。”
程实的眼光显然看得更远。
聂国荣重重地拍了拍程实的肩膀，所有的赞赏和欣慰都在这动作里了：“就按你说的办！雷达、药膏抓紧推进，超级合金钢严格保密！”
他看向葛大林和陈好利：“两位，看来我们接下来有的忙了。老葛，香江那边和雷达买家前期的非正式接触，你来牵头。
老陈，资金调配和药膏出口的具体方案，你负责落实。我向上面汇报，争取最快速度把这几件事推动起来！”
“没问题！”葛大林和陈好利异口同声，干劲十足。
离开办公室时，程实的脚步沉稳，心中所想，要一步步实现。
为国家规划的多条创汇与强军的路径已经清晰，但他也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国际市场的风云变幻，潜在买家的反复无常，还有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危险，都是需要面对的难题。
不过这些已经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专注完成自己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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