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市博物馆挤满了人,我和林夏刚走到“北宋科技文明特展”的展厅门口,衣兜里的老怀表就传来一阵熟悉的震动——不是警示的急促震颤,而是像老友打招呼般的轻晃。展厅门口的展板上印着水运仪象台的黑白线稿,旁边标注着“北宋元佑年间,苏颂主持研制,世界最早的天文钟”,看着那熟悉的齿轮结构,我突然想起在北宋时空里,亲手转动过的那组主齿轮,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青铜的凉意。
“沈砚!监测仪显示展厅内部有微弱的时空能量波动,频率和你之前在北宋仪象台记录的完全一致!”林夏举着她那台改装过的监测仪,屏幕上的绿色波纹缓缓起伏,“不过别担心,能量很稳定,应该是复制品和你身上的老怀表产生了跨时空呼应,不是逆时砂的问题。”
我们跟着人流走进展厅,中央的玻璃展柜里,水运仪象台复制品静静矗立着——虽然比我在北宋见到的原品小了近三分之一,但木质支架的纹理、铜制齿轮的光泽,甚至报时小木人的衣袂弧度,都还原得格外精致。展柜旁围着一群小学生,讲解员正拿着激光笔,指向最上层的“浑仪”:“大家看,这个部分是用来观测天文的,下面的齿轮组会跟着地球自转转动,每天误差不超过一秒,在九百多年前,这可是世界顶尖的技术!”
我慢慢靠近展柜,老怀表在衣兜里的震动越来越明显。当我站在复制品正前方时,怀表突然“咔嗒”一声轻响,表盖自动弹开,表盘里的摆轮泛着淡淡的青铜光,一道细细的光带从表芯里延伸出来,穿过玻璃展柜,轻轻落在复制品的主齿轮上。奇迹就在这时发生了——原本静止的铜制齿轮突然缓缓转动起来,带动下层的报时装置,小木人抬起手臂,“咚、咚、咚”敲了三下,声音清脆得像是从千年之前传来,展厅里的游客瞬间安静下来,连讲解员都停下了讲解,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这……这是怎么回事?复制品的驱动装置明明没接电源啊!”讲解员快步走到展柜旁,检查着底座的线路,而我手里的老怀表,光带还在和齿轮相连,摆轮上慢慢浮现出一行字迹,是爷爷的笔迹:“太爷爷当年参与过仪象台的修缮,这怀表的机芯里,嵌着一小块仪象台的残铜,能和它的‘后代’呼应。”
我这才明白,原来老怀表的渊源比我想象的更深——从太爷爷参与修缮仪象台,到爷爷带着怀表走南闯北修表,再到父亲跨时空布置线索,最后到我手里,这只怀表早就成了沈家“守时”传承的载体。这时,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教授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指着扉页上的签名说:“小伙子,你这怀表是不是沈家的物件?我研究水运仪象台几十年了,这本书里记载着,当年有位沈姓工匠,把仪象台的残铜融在自己的怀表机芯里,说要让‘时间的魂’传下去。”
老教授翻开书,里面夹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中年男人穿着民国时期的长衫,手里拿着的怀表,和我手里的一模一样——那是我的太爷爷。“当年我爷爷就是跟着你太爷爷学修钟的。”老教授握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激动,“他说太爷爷的怀表能‘听懂时间的话’,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了!”
我们围着展柜聊了很久,老教授给我讲了很多太爷爷当年修钟的故事,林夏则在一旁记录着怀表和复制品的能量呼应数据。直到闭馆时间快到,我才收起怀表,光带慢慢收回表芯,复制品的齿轮也停了下来,仿佛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但展厅里的游客和工作人员,都记住了这只“能和千年文物对话”的老怀表。
走出博物馆时,夕阳正落在街角的老钟楼上,钟楼的指针缓缓指向六点,“当、当”的钟声传来。我掏出老怀表,和钟楼上的时间对了对,分秒不差。林夏笑着说:“现在这怀表不仅是时间锚点中枢,还是‘跨时空传家宝’了,以后说不定能帮博物馆还原更多老物件的故事。”我点点头,把怀表小心地放回衣兜——它承载的不仅是沈家四代人的手艺,还有跨越千年的时间约定,而这样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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