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一愣,漠然回答道:“根据我们统计的情报,自从清朝割让以后,沙俄和苏俄持续移民同化,那些地方,原住的百姓要么被驱赶,要么被同化,现在已经几乎没有我们的同胞了。”
“那不就结了!”
刘兵厉声道,“既然那里已经没有需要我们顾忌的平民,那还跟他客气什么?”
“城市打烂了又如何?”
“建筑物摧毁了又怎样?”
“那片土地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他来回踱了几步,站定命令道:“立刻给先遣兵团指挥部发电!”
“告诉楚云飞,不要被无关紧要的因素束缚手脚!”
“海参崴早已没有我们的百姓,无须顾及城内建筑和平民伤亡!”
“我不管他用什么方法,炮火覆盖、燃烧弹清剿,我只要结果!”
“限期拿下海参崴!再拖延不前,军法处置!”
“是!”通讯官记录下电文,立刻转身离去。
一旁站立的赵刚则是面色有些凝重,他担心这样做,会引起国际上的舆论,毕竟大规模的杀伤平民实在是有失民心!
深夜,先遣兵团指挥部灯火通明。
楚云飞拿着刚刚收到的来自太原司令部的电令,手指微微用力,电报纸捏起了褶皱。
指挥部里异常安静,只有电台的滴答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炮声。
几位主要将领,包括副司令张大虎、李杰以及其他师旅长,都被紧急召来。
楚云飞将电文放在桌上,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司令部的命令,大家都传阅一下。”他的声音平静,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电文在众人手中传递,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张大虎看完后,深吸一口气:“司令这是……要我们放手干了。”
空一师长李杰接口道:“也就是说,可以对城内任何区域进行无差别轰炸和炮击?”
一位名叫王雷的步兵师长有些犹豫:“可是……这样一来,整个海参崴恐怕……”
“恐怕会变成一片废墟。”
楚云飞接过了他的话,他站起身,走到挂着大幅海参崴城区地图的墙前,“司令说的没错,那里确实已经没有需要我们保护的同胞了。”
“是我们自己陷入了思维定式,总想着减少附带损伤,保留城市设施。”
他转过身,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但战争不是请客吃饭。”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们之前的打法,是用我们士兵宝贵的生命,去换取那些对我们毫无意义的建筑物和街道。”
“司令的电令很清楚!”
楚云飞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我们要的是这座城市的控制权,是这片土地!”
“至于上面的东西,如果阻碍了我们,那就彻底摧毁!”
他看向李杰:“李杰,吴洋!你们两个空军师,从现在起,任务变更。”
“不再局限于前线支援和定点清除。”
“我需要你们对苏军控制的纵深区域,包括疑似指挥中心、兵营、仓库、以及任何顽固抵抗的街区,进行大规模轰炸。”
“燃烧弹,重磅炸弹,有什么用什么!”
李杰、吴洋二人立刻起身:“是!司令员!空军保证完成任务!”
楚云飞又看向炮兵指挥官何苗:“集中所有重炮,包括新到的203毫米重型榴弹炮群。”
“给我制定一个覆盖性的炮击计划,重点犁平苏军核心防御区外围的障碍和疑似工事。”
“不要吝啬炮弹!”
“是!”
“张大虎!”
“到!”
“地面部队调整进攻战术!”
“炮火和空中轰炸后,装甲部队集中使用,形成钢铁拳头,不要再次分散。”
“步兵跟随坦克,清剿残敌。”
“遇到坚固据点,不要强攻,呼叫炮火或者空军直接摧毁。”
“我们要用绝对的火力,碾碎他们的抵抗!”
“明白!”
楚云飞最后环视众人:“诸位,司令给了我们明确的指令,也承担了相应的责任。”
“我们没有了任何顾忌,此战,关乎整个远东战局,也关乎我先遣兵团的荣誉。
“命令前线的将士,让他们后撤500米,为接下来的炮击做准备,以免伤到自己人,执行命令吧!”
“是!”指挥部内众人齐声应答。
很快,指挥部的命令迅速通知到前线各部队。
“什么?撤退?营长,我们好不容易才拿下前面那两个街区!”一名满脸硝烟的连长对着电话吼道,语气充满了不解和愤懑。
电话那头传来营长不容置疑的声音:“这是兵团指挥部的直接命令!”
“全体后撤五百米,到指定防线集结!”
“立刻执行!”
“不许问为什么!”
“是!”
连长咬了咬牙,重重挂断电话,转身对身边的战士们吼道:“全体都有!交替掩护,后撤五百米!快!”
类似的场景在各个前沿阵地发生。
士兵们虽然满心疑惑,很多人看着近在咫尺,经过浴血奋战才夺取的阵地,眼中充满了不甘。
但军令如山,他们还是迅速而有序地开始后撤。
伤员被优先抬下,武器装备也被带走,整个过程训练有素。
对面苏军阵地上,观察哨很快发现了这一异常情况。
“报告!敌人……敌人在撤退!”一名苏军士兵难以置信地喊道。
他的排长立刻举起望远镜观察,果然看到先遣兵团的士兵正在利用断壁残垣的掩护向后移动。
“他们真的在撤!”
排长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快!向连部报告!敌人被我们打退了!”
消息像野火一样在苏军防线蔓延。
起初是谨慎的观察,确认先遣兵团确实是在全面后撤,而非战术欺骗后,压抑已久的苏军士兵们爆发出阵阵欢呼。
“他们跑了!我们守住了!”
“乌拉!伟大的苏联红军万岁!”
“这帮黄皮猴子到底还是怕了我们的机枪和炮弹!”
一些大胆的苏军士兵甚至从掩体后探出身,对着撤退中的先遣兵团士兵方向叫骂和开枪射击,气焰重新变得嚣张起来。
军官们试图维持秩序,但胜利的喜悦和暂时的松懈情绪难以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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