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纱，在叶风眼皮上投下温暖的红光。他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正轻轻触碰他的嘴唇。
唔...
叶风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尝到一丝清甜的梅花香。他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西门雪近在咫尺的容颜——她闭着眼睛，睫毛如蝶翼般轻颤，正小心翼翼地吻着他。
晨光为她白皙的脸庞镀上一层金边，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这个吻轻柔得如同花瓣飘落，与平日冷傲的西门雪判若两人。
叶风刚要回应，西门雪却突然退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你...你醒了？
夫君这么热情，为妻怎能不醒？叶风刚调笑半句，突然察觉不对——西门雪穿着整齐的男装，但衣领处明显有被撕扯的痕迹；而且她唇角...那是什么？淡淡的胭脂？
没等他细想，右侧传来一阵窸窣声。陆霜华慵懒地支起身子，火红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有几缕扫过叶风裸露的胸膛。
该我了~她声音里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在叶风震惊的目光中，陆霜华俯身吻住了他的唇。这个吻与西门雪的截然不同——温热、湿润，带着昙花绽放的浓郁香气。更奇怪的是，其中竟没有往日的挑逗意味，反而带着某种郑重的温柔。
等...等等！叶风挣扎着坐起身，左右看着两个女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西门雪别过脸去，耳尖通红；陆霜华则笑吟吟地用手指卷着长发，眼神却不再有昨夜的针锋相对。
没什么~陆霜华凑到叶风耳边，吐气如兰，只是昨夜你睡着后，我和西门姐姐...谈妥了一些事情。
叶风猛地转头看向西门雪：谈妥了？
西门雪不自在地整理衣领，那个疑似胭脂的痕迹在她指尖下一闪而逝：...嗯。
什么事情需要半夜谈？叶风追问，还谈到了...嘴上？他指了指西门雪唇角。
西门雪立刻用手背狠狠擦了擦嘴，瞪向陆霜华：都怪你！
陆霜华无辜地眨眨眼：西门姐姐当时不也很投入吗？
闭嘴！
叶风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突然发现气氛与昨日截然不同——西门雪虽然依旧冷着脸，但眼中已无杀意；陆霜华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却多了几分恭敬。
所以...叶风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你可以有两个妻子。西门雪突然开口，声音紧绷，但我必须是正室。
陆霜华优雅地行了个礼：妾身见过姐姐。
叶风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看看西门雪——对方虽然板着脸，却没有反对这个称呼；再看看陆霜华——她眼中闪烁的不再是算计，而是一种释然的笑意。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叶风喃喃自语。
陆霜华红唇微勾：女儿家的秘密~她起身下床，红裙旋出绚丽的弧度，我去准备早膳。姐姐和...夫君，慢慢来。
待陆霜华离去，叶风立刻转向西门雪：她叫你姐姐？你允许她叫我夫君？你们...
西门雪突然抓住叶风的前襟，将他拉近。近距离下，叶风能清晰看到她眼底的血丝——她昨夜似乎没怎么睡。
听着，西门雪声音低沉，我依然不喜欢她。但...她咬了咬唇，她有些话...说服了我。
什么话能让你...
不重要。西门雪松开手，转身下床，从今往后，她是我们寻找天外飞仙的同伴，也是你的...平妻。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叶风注意到她说时的自然，还有提到时微微发颤的指尖。这个倔强的姑娘，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内心挣扎才做出这样的让步？
西门雪。叶风突然叫住她。
干嘛？
叶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刚才那个吻...我很喜欢。
西门雪的背影一僵，随即快步走向门口。但在推门而出的瞬间，叶风分明看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阳光洒满房间，窗外鸟鸣啁啾。叶风坐在凌乱的床榻上，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唇——那里还残留着两种截然不同却同样甜美的触感。
楼下传来陆霜华哼着小曲的声音，和西门雪低声的抱怨。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却又美好得让人心颤。
昨夜到底...叶风摇摇头，决定暂时不去深究这个甜蜜的谜团。他起身更衣，却在系腰带时发现床角有一小块撕碎的红色布料——像是从陆霜华的裙子上扯下来的；而枕边则落着一枚精致的梅花发簪——西门雪从不离身的饰物。
叶风将两样东西并排放在掌心，突然笑了。无论昨夜发生了什么，至少此刻，阳光正好，两位佳人不再剑拔弩张，而前方的旅程...似乎突然变得令人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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