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瑛脸上露出担忧,林白芷下意识地握紧了王卫东的手。
林泽也屏住了呼吸,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压力。
就在这时,王卫东轻轻拍了拍林白芷的手背,
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石破天惊:
“周同志,如果,有一条渠道,
可以绕过封锁,拿到你们指定的、任何型号、任何代际的,
最先进的数控机床,
附带完整、真实的技术手册和源码,
且无需任何外人插手安装调试,
但是需要保密使用,
你们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王卫东的话暗示着,他能够通过非正常渠道搞到联控机床!
“什么?!”
周建业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瞪着王卫东,第一个反应是荒谬,
“王同志!
这种玩笑开不得!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知道对方的技术封锁有多严密吗?
你知道这涉及多少……”
旁边的年轻人小李眼神瞬间变得极其锐利甚至警惕,身体微微前倾,打断周建业的话,
冷冷地质问:“王卫东同志?
我听说过你,林教授的女婿,来自东北农村。
请问,你所谓的‘渠道’是什么?
如何能保证做到你所说的?
这需要极其深厚的国际背景和能量,你的依据是什么?”
他的质疑毫不掩饰,甚至带有一丝审查的意味。
在这个年代,
“海外关系”本身就是极其敏感的话题,
更别提能弄到被严密封锁的战略物资,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甚至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林修远和苏文瑛的脸色都变了,他们深知这其中的风险。
林修远急忙打圆场:“建业,李同志,卫东他也是心急,想为国家分忧,可能不太了解这里的复杂性……”
王卫东却想借着这个机会展现实力,以求报国!
赶紧抬手制止了岳父,
他迎着小李审视的目光,
毫不退缩,
眼神清澈而坦荡,
声音却异常坚定:“李同志的怀疑很正常。
我的出身很简单,但我有一些际遇,
曾经出海打鱼,飘到了北海道,
你可以调查,北海道安全互助株式会社,社长是不是叫王卫东!”
王卫东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国家容不下自己,就前往美丽国做富家翁,甚至颠覆其政权!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真诚:
“我不需要国家付出任何额外的金钱代价,
那些机床,会以一个‘合理’的价格交易。但我需要两个前提。”
周建业和小李紧紧盯着他,
周建业是将信将疑,
小李则是高度警惕。
二人现在要不是在林教授的家中,都把王卫东当成神经病了!
“第一,”
王卫东道,
“我需要最详尽的机床需求清单和技术参数要求,越细越好。
还有拥有该机床的,樱花国企业是哪一个!”
“第二,”
他目光扫过周建业和小李,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和理由,前往香江。
华润公司能否想办法,为我办理一个赴港的公干或探亲通行证?
到了那里,我才能联系并落实这一切。”
“香江?!”
小李的声音陡然提高,
“你要去香江?
通过你的‘海外关系’?
王卫东同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其中的风险和政治影响,你考虑过吗?
如果出了问题,谁负责?
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在利用国家的困难,为自己谋取出国的便利?
甚至……”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怀疑之意溢于言表。
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王卫东轻蔑的一笑:“小李,你的权利是国家给的!
但是,你就是一条小虫子!
我的权力来源于我的实力!”
王卫东伸手一抓,擒龙控鹤,将远处的小李吸到了近前,
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颈子,
嗤笑道:“我就是为自己谋福利怎么了?
我有这个实力!
你就是一个臭虫,心里只有肮脏的利益!”
林白芷脸色发白,紧紧抓住王卫东的胳膊。
苏文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林修远也眉头紧锁,手心出汗。
王卫东一抖手,将小李丢了出去,
笑着说道:“你应该感到庆幸,是在我的岳父家里,要是换一个地方,我会扭断你的脖子!”
小李不服气的拔出来手枪,
被王卫东使用空间之力,
抢到了手中,手掌用力,
在众目睽睽之下,攥成了铁球!
王卫东深吸一口气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定格在小李和周建业脸上,
语气沉痛而激昂:
“知道为什么我要展现实力吗?
因为我爱国!
在绝对实力面前,王权都要让步,
而我就有这种实力,
如果国家需要我,我可以报效国家,
如果,有人敢动不该有的念头,我会打击报复!
我爱国,是因为我是华夏人,我的根在这里,
我的妻子、刚刚出生的孩子、岳父岳母都在这里!
我比任何人都在乎国家的发展和安全!”
周建业和灰头土脸的小李走了,他们要报告和调查,······
······
王卫东的岳父,没想到一向温文儒雅的王卫东会在此时爆发,
“卫东,你怎么得罪了工作人员?
我和你岳母也是刚刚的恢复工作,还在考察期,要不你和白芷带着孩子现走吧!
剩下的事情,我们来扛!”
王卫东笑着说道:“岳父放心,
除了华夏,世界大可去的,不管是到了哪里,我们都是衣食无忧,放心吧!
这里的人困不住我们一家!”
林白芷莫名的安静下来,但是林修远和苏文瑛却是忧心忡忡!
王卫东笑着说道:“岳父,
我是看够了内耗,
干脆快刀斩乱麻,就是问一问报效国家行不行,
不行的话,
大不了我去美丽国,买下几十平方公里的牧场,当一个小农场主!”
林修远不满的问道:“你走的了吗?”
王卫东笑着说道:“天下大可去的!”
······
周建业和小李几乎是脚步虚浮地离开了林修远的四合院。
晚风吹在脸上,两人却都觉得一阵燥热和冰寒交替袭来。
刚才那短短十几分钟的经历,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小李脖颈上还残留着被无形力量扼住的恐怖触感,
他看着手中那团被捏成废铁的手枪,
手仍在微微颤抖。
这不是人类该有的能力!
“周…周处,”小李的声音干涩无比,“他…他刚才…”
“回去再说!立刻回单位!
这件事,必须立刻、直接向最高层汇报!
一个字都不许漏!”
周建业打断他,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峻,他甚至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仿佛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注视他们。
……
某处戒备森严的建筑内,一间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烟雾缭绕,几位神情严肃、肩扛重任的领导坐在长桌旁。
周建业和小李站在一旁,
详细汇报了在林家的全部经过,
包括王卫东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尤其是那匪夷所思的“隔空取人”、“手捏钢铁”的超自然展现。
汇报完毕,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将军猛地一拍桌子,
震得茶杯乱响:
“胡闹!
简直是天方夜谭!
什么擒龙控鹤,隔空取物?
小李,你确定你不是出现了幻觉?
或者这是某种高级的魔术戏法?”
小李脸色苍白但异常坚定:“首长!
我以我的党性和我这条命担保!
千真万确!
那力量根本无法抗拒,手枪在他手里就像泥巴!
这不是戏法!”
另一位戴着深度眼镜、主管经济和技术工作的领导沉吟道:
“先不论这…这超常的力量。
他提到的‘北海道安全互助株式会社’,会长叫王卫东?
立刻核实!”
命令迅速下达。
通过特殊的涉外渠道,信息很快反馈回来,效率高得惊人。
一份份关于“北海道安全互助株式会社”的简要情报被送到会议桌上:
“该公司成立于数月前,崛起速度极快,已实质控制北海道札幌及周边地区大量港口、物流、市场及渔业资源。”
“原北海道几大极道组织(山口组北条组、龙崎组等)已向其臣服,并正在进行‘企业化转型’。”
“该株式会社长确为一名叫‘王卫东’的华人,
极其神秘,很少公开露面,
但手段雷霆万钧,
据说以铁腕整合了北海道的灰色地带,并正向合法产业大规模扩张。”
“其与当地渔业巨头北太平洋渔业关系密切,近期贷款四百多亿日元,有大规模购船计划……”
“另,有未经证实的隐秘消息称,
东京山口组总部曾派精锐力量前往北海道‘清理门户’,
最终…全员神秘失踪,疑似已遭不测。”
每读出一段情报,会议室内的气氛就沉重一分。
当所有情报汇总,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和沉默之中。
那个在四合院里看起来温文尔雅、只是有些过于冷静的年轻人,
在海外竟然拥有如此骇人的能量和势力!
这是一个能搅动一地风云、甚至让顶级极道组织覆灭的狠角色!
结合他今晚展现的“非人”实力,一切似乎又变得“合理”起来。
“现在,问题清楚了。”
一位一直沉默不语、目光深邃的主要领导缓缓开口,打破了寂静,
“这个王卫东,
拥有我们无法理解的个人实力,
以及在樱花国北海道地区庞大的、亦黑亦白的势力网络。
他声称能搞到我们急需的顶级机床,从他现在展现出的实力背景来看,…并非完全不可能。”
“但是,如何对待他?”
老将军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样的人,能力太强,破坏力也可能极大!
完全不可控!
他提出的条件是为他办理赴港通行证,这无异于放龙入海!
万一他……”
“万一他出去了不再回来?或者利用这个渠道做别的事?”
另一位领导接口,忧心忡忡,
“而且,他的力量来源是什么?
他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仅仅是因为爱国?
无法完全解释。”
会议陷入了激烈的争论。
一方认为王卫东风险极高,
其力量和行为方式超出了现有框架,
不可信任,应谨慎接触甚至控制,绝不能轻易放他出境。
另一方则认为,
特殊时期必须敢于冒一定的风险,
王卫东展现出的实力和海外布局恰恰证明了他的能力,
应尝试合作,优先解决国家的燃眉之急。
毕竟,他家人都在国内,这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牵制。
一名主管安全的领导发言问道:
“他都能在北海道建立势力,你们以为他到不了香江?
他无非是想要一个合法的身份!
至于破坏力,
这更是无稽之谈,
要是这种人心怀不满,在国内的危害最大!
放出去,就是危害别人,只是最好不要有涉外的外交事件发生最好!
但是,以他的手段,不可能有纠纷!”
一边的一位主管问道:“领导,为什么不会有纠纷?”
大领导以看白痴的眼神,
看了问话的主管一眼,
心中给他打上了傻子的标签,
“因为反对他的、他的敌人都死了!”
说完,拿出来一份绝密文件,就是香江最近的黑道动乱!
众人传看了王卫东在香江的酷烈手段,
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荷枪实弹的保镖看护下,依旧有黑道大佬殒命,这就是绝对的实力!
······
主管技术的领导推了推眼镜,语气沉重而现实:
“同志们,我们没有时间了!
项目卡在那里,每一天都是巨大的损失和风险!
西方和樱花国的技术封锁像铁桶一样!
现在,一个可能打破封锁的机会就摆在面前,尽管它充满了未知和风险,但我们能因为怀疑和恐惧就放弃吗?”
“或许,”
主要领导再次开口,声音沉稳,
“我们不应该用‘控制’或‘利用’的思路去看待他。
从他的言行看,他有强烈的自我意志和爱国情怀,
但也极度反感威胁和算计。
我们或许应该换一种方式。”
他环视众人:“与他进行一场坦诚的、有限度的合作。
我们可以答应他的条件,为他办理赴港手续,甚至可以提供一些必要的便利。
但同时,也要明确我们的底线和原则。”
“第一,机床交易必须成功,这是合作的基础。
第二,他的活动不能损害国家利益和安全。
第三,我们需要观察和评估,他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他的‘实力’边界在哪里。
第四,对于他个人及其力量,
成立一个最高保密级别的专项小组进行研究、接触和…必要时的沟通与约束,
但方式必须是平等的、尊重的,而非强制的。”
“这是一场赌注,”
主要领导最后总结道,
“但为了打破技术封锁,为了国家利益,这个险,值得冒。
告诉周建业,让他再去接触王卫东,
传达我们的意思:
国家需要他的帮助,我们可以为他提供赴港的通道,希望他信守承诺,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爱国心。
同时,专项小组立即启动,24小时待命。”
会议结束,决议形成。
一项充满风险与机遇的特殊合作,即将展开。
王卫东这个名字,从此进入了最高层的视野,
不再仅仅是一个教授的女婿、一个长白山的护林员,或一个神秘的海外会长,
而是一个可能改变局面的、代号为“龙裔”的特殊存在。
周建业接到通知时,手心全是汗。
他知道,历史的齿轮,可能因为今晚那个年轻人的一句话,而开始加速转动。
······
数周后,
一份看似普通、却承载着特殊批准意见的因公赴港通行证,
经由周建业之手,
郑重地交到了王卫东手中。
没有过多的言语,周建业只是用力握了握王卫东的手,
眼神复杂,低声道:“卫东同志,一切……拜托了!国家等着你的好消息!”
王卫东平静地接过,点了点头:“放心。”
家里的气氛有些凝滞。
林白芷的产期临近,
心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但她深知丈夫身上肩负着非同寻常的使命,
只是默默地为王卫东收拾行装,一遍遍检查是否遗漏了什么。
苏文瑛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反复叮嘱“万事小心”。
林修远拍拍女婿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泽则眼中充满了崇拜与向往,恨不得也能跟去。
告别家人,王卫东通过正式渠道,乘坐火车抵达南方,再转道罗湖口岸,踏上了香江的土地。
1977年的香江,繁华初显,活力与混乱交织。
高楼与唐楼并存,西装革履的精英与赤膊劳作的工人擦肩而过,充满了机遇与挑战的气息。
王卫东刚出关口,早已等候的梁敏立刻迎了上来。
她如今气质干练了许多,看到王卫东,
眼中难掩激动:“老板!”
“辛苦了,阿敏。”
王卫东坐上车,
“事情筹备得怎么样?”
“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经初步准备好了。”
梁敏一边开车一边汇报,
“注册资金已通过‘北国珍品’的利润和您的注资到位。
办公地点暂时设在湾仔一栋新购的写字楼里。
律师、会计师都已经聘请好,都是业内信誉良好、口风紧的。”
王卫东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目光深邃。
他要做的,绝非小打小闹。
很快,一家名为“炎黄集团”的公司悄然在香江注册成立,注册资本雄厚,背景神秘。
王卫东雷厉风行,以“炎黄集团”为控股核心,迅速搭建起最初的商业版图:
炎黄投资有限公司:
由王卫东亲自掌控,梁敏兼任总经理,负责集团的整体资金运作、战略投资以及最机密的特殊项目。
这是集团的大脑和心脏。
炎黄商贸有限公司:
整合并升级了原有的“北国珍品”业务,由梁敏直接管理。
不仅继续经营高端东北特产,更开始利用香江自由港的优势,拓展东南亚的粮油食品、轻工业品贸易,建立广泛的采购和销售网络。
炎黄货运有限公司:
王卫东深知物流的重要性。
他让梁敏招募了一批有经验的航运和码头人员,初期租赁了两条小型货轮,开辟香江至东南亚的航线。
同时,也开始涉足本地运输业务,为集团其他公司服务,并开始悄悄物色自己的码头泊位。
这家公司的负责人是一位高薪挖来的资深航运经理,但重大决策需直接向王卫东汇报。
炎黄制造有限公司:
这家公司目前更像一个空壳,但寄托着王卫东的长远目标。
他注册它是为了未来接收、消化乃至逆向研究那些即将到来的先进机床技术,并最终实现自主生产。
目前,只是先租下了一个小型仓库作为筹备处。
集团的架构初步搭建起来,
但核心决策层几乎只有王卫东一人,梁敏是他最得力的执行者。
王卫东通过她发号施令,
同时也在物色和培养更多可靠的管理人才。
在湾仔的炎黄集团办公室里,王卫东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维多利亚港。
船只穿梭,一片繁忙。
梁敏站在他身后,汇报着进展:“老板,
几家子公司的框架都已经搭起来了,人员也在陆续招聘。
只是……制造业那边,我们目前还没有任何技术和设备。”
王卫东转过身,眼神锐利:“设备和技术,很快就会有的。
商贸公司那边,
我给你的清单上的那些电子元器件、精密工具,采购进展如何?”
“已经在通过不同渠道下单了,部分货品月底就能到港。”
梁敏回答,
她虽然不知道老板要这些具体做什么,但执行起来毫不含糊。
“很好。”
王卫东点头,
“下一步,你要重点做两件事。”
“第一,以炎黄投资的名义,
接触几家有实力的欧洲和樱花国在华代理商,
放出风声,说我们有兴趣采购大型工业设备,探探他们的底线和渠道。”
“第二,帮我在离岛或者新界物色一处足够大、足够隐蔽的独立仓库或废弃工厂,
周围人越少越好,交通要方便,特别是要能进出大型货柜车。
产权要清晰,能买则买,不能买就长租,但必须绝对控制。”
梁敏心中一凛,意识到真正的重头戏要来了。
她立刻应道:“明白,我马上就去办!”
王卫东看着窗外这片自由而充满欲望的土地,知道这里将成为他撬动世界的支点。
炎黄集团,不仅仅是赚钱的工具,
他的目光似乎已经穿透时空,看到了不久之后,那些突破封锁的精密机床,如何在这里被拆箱、组装,然后悄然运往内地。
而这一切,“炎黄”的旗帜只是掩人耳目,
真正运送机床,还是要靠自己的太初小世界,安全高效,重要的是要首尾干净,还要学会操控,否则就是一堆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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