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沈小雪上前，将特制电棍的能量调到最大，幽蓝的电弧集中在顶端，猛地刺向铁盖边缘的锈蚀合页！
“刺啦——！”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熔解声响起，合页在高温电弧下迅速变红、软化。立秋趁机发力，用短刃作为杠杆，猛地一撬！
“哐当！”一声巨响，沉重的铁盖被掀开，露出了一个向下延伸、漆黑一片的洞口，一股混合着铁锈、尘土和某种陈旧能量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沈小雪率先侧身进入，同时不忘拉住沈清的手。立秋紧随其后，在进入前，回头看了一眼追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将几颗从清道夫身上顺来的烟雾弹扔了出去，暂时遮蔽了入口。
就在三人身影没入黑暗的下一秒，笼罩他们的白色光膜闪烁了几下，如同风中残烛，终于彻底消散。旧手机屏幕也暗了下去，变得冰冷。
“他们进去了！追上！”清道夫头目气急败坏地吼道，带着手下冲破烟雾，围住了洞口。但看着那深不见底、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入口，一时间竟没人敢第一个下去。
过了一会，头目的双眼失去了光彩，他带领着剩下的手下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洞口下方是一条陡峭向下的金属阶梯，狭窄而湿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仅有沈小雪电棍上微弱的蓝光和立秋不知从哪里摸出的一个冷光棒提供照明。
阶梯似乎永无止境，向下延伸了足足几分钟，才终于到达底部。脚下是坚实的水泥地，空间豁然开朗，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管道交汇处或旧仓库。远处传来滴滴答答的漏水声，更显得此地空旷寂静。
“仓四？能听到吗？”沈清试着对着旧手机低声呼唤，但手机再无反应，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能量。
“她能量耗尽了，需要时间恢复。”小九的声音在沈清脑海中响起，带着凝重，“接下来，要靠我们自己了。”
沈小雪打开平板电脑，调出离线地图和探测功能，但信号在这里受到了严重干扰，屏幕上一片雪花。“干扰很强，无法精确定位。仓四只说了入口在水塔下，具体位置需要我们自己找。”
沈小雪重新校准着受到干扰的探测设备，眉头紧锁。“干扰源在移动，或者……不止一个。信号很混乱，像是有多个能量焦点在互相干扰。”
“分头找？”立秋提议，但立刻被沈小雪否决。
“不行。这里情况不明，分开太危险。我们沿着干扰最强的方向走。”沈小雪指向左侧一条更加狭窄、似乎向下倾斜的管道，“小心脚下，跟紧。”
管道内壁布满粘稠的苔藓和不明污渍，脚下湿滑难行。滴水声在这里变得更加清晰，甚至能听到远处传来细微的、像是某种大型机械运转的低沉嗡鸣。
沈清紧跟着沈小雪，努力维持着微弱的精神护盾，同时警惕地感受着四周。她这里有些反应，那无形的狐尾微微躁动，仿佛感知到了什么同源的东西。
“小七，小九，你们能感觉到什么吗？”她在心里问。
【这里的能量场非常奇特，宿主。】小九的声音带着严肃，【除了天道的污秽气息，我还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力量。像是无数记忆和情感的沉淀物。】
【有点像大型服务器机房，但是是灵魂层面的！】小七比喻道，【好多好多信息碎片在飘荡，不过大部分都残缺不全，被污染了。】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立秋猛地停下脚步，举起拳头示意警戒。前方管道出现了一个岔路口，而岔路口的中央，静静地站着一个人影。
借着冷光棒的光芒，他们看清了那人的样子，竟然是白露！
她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们，身穿那套熟悉的米白色套装，身姿依旧优雅，但显得有些僵硬。
“白露学姐？”沈清惊讶地低呼，下意识地想上前，却被沈小雪一把拉住。
“别动！”沈小雪眼神冰冷，电棍对准了那个“白露”，“她不应该在这里。而且……感觉不对。”
立秋也眯起了眼睛，短刃横在胸前，杀气凛然：“装神弄鬼！”
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声音，那个“白露”缓缓地转过身。她的脸确实是白露的脸，但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算计的眼睛，此刻却空洞无神，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僵硬的微笑。
“你们……来了……” “白露”开口了，声音却是断断续续的电子合成音，听起来格外渗人，“……碎片……就在前面……跟我来……”
说完，她转身向着左侧的岔路走去，动作像是提线木偶，每一步都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是幻象？还是傀儡？”立秋看向沈小雪。
沈小雪的系统快速分析着：“能量构造很精密，但核心波动与天道同源。是陷阱，想引我们去错误的方向。干扰源在右边。”她笃定地指向右侧那条看起来更黑暗、更不起眼的岔路。
“那这个冒牌货怎么办？”立秋盯着那个逐渐远去的“白露”背影，眼中闪过厌恶。
“不能留。它可能随时背后偷袭。”沈小雪冷静地举起电棍。
就在这时，那个“白露”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回头，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沈清，脸上的诡异微笑放大：“沈清……学妹……你不想……找回……完整的自己吗？跟我走……我知道……你渴望……”
一股奇异的精神波动直接冲向沈清，带着强烈的诱惑力，试图勾起她对完整灵魂的渴望和焦虑。
沈清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内心确实被触动了一下。完整的自己……那是她一直期盼的。
“清心！”沈小雪的低喝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帮她稳定了心神。
立秋更是直接，她怒骂一声：“放屁！”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出，短刃带着凌厉的气罡，直刺“白露”的后心！
“噗嗤！”
短刃毫无阻碍地刺入，但想象中的抵抗或惨叫并未出现。“白露”的身体如同烟雾般扭曲、溃散，最终化作一团黑色的数据流，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句带着嘲弄的电子余音：“……错误……的选择……你们会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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