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诺康尼的晨光不知何时已被乌云遮蔽,房间里的光线骤然暗沉下来,鎏金花瓶里的白玫瑰像是失去了生机,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灰败。曦羽瘫软在床榻角落,九条雪白的狐尾彻底失去了支撑力,软塌塌地铺散在天鹅绒被上,绒毛被泪水濡湿,黏腻地贴在尾尖。狐耳耷拉着,连最细微的颤抖都渐渐平息,只剩下极致恐惧带来的僵硬,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
天蓝色的眸子空洞地望着前方,倒映不出任何景象,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白。知更鸟的话像两把淬了冰的利刃,刺穿了他最后的防线,将他仅存的一丝希望碾得粉碎。他想尖叫,想嘶吼,想用尽全身力气反抗,可身体却像被抽走了所有筋骨,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绝望像潮水般将自己彻底淹没。
“怎么不说话了,亲爱的?”
知更鸟的声音轻柔得诡异,与她眼底翻涌的疯狂形成了刺眼的反差。她缓缓蹲下身,与曦羽平视,淡紫色的长发垂落下来,拂过曦羽苍白的脸颊,带着一丝冰冷的触感。她的湖绿色眼眸里再也找不到半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偏执的占有欲与近乎残忍的兴奋,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自己彻底掌控的珍宝。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曦羽的脸颊,顺着脖颈往下,掠过他纤细的锁骨,最终停留在他的手腕上。她的指尖冰凉,力道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感,仿佛在丈量一件即将被拆解的物品。
“你不肯选,那我就帮你选好了。”
知更鸟的嘴角勾起一抹妖冶而疯狂的笑容,那笑容像暗夜中绽放的毒花,美丽却致命。她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床榻上的曦羽,目光扫过他纤细的四肢,像是在审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又像是在规划着如何将这件艺术品彻底改造,让它永远只能属于自己。
“那只能疯狂索取你一整天后,再废掉你的手脚脚筋,让你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很不错的选择,对吧亲爱的?”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轻柔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决绝,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曦羽的心上,将他最后的神智敲得支离破碎。“疯狂索取”四个字带着令人作呕的暗示,而“废掉手脚脚筋”“一辈子坐轮椅”则像最残酷的诅咒,让他浑身冰冷,几乎要晕厥过去。
曦羽的身体猛地一颤,空洞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是极致的恐惧与绝望交织的光芒。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声响,像是破损的风箱在艰难地运作,却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无法吐出。他只能拼命地摇头,天蓝色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砸在床榻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不……不要……求你……”他终于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带着无尽的哀求。
可他的哀求在知更鸟耳中,却像是最动听的乐章,让她眼底的疯狂愈发浓烈。她轻笑出声,笑声清脆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她伸出双手,再次擒住了曦羽的肩膀,这一次的力道比之前更加猛烈,几乎要将他的肩骨捏碎。
“求我?”知更鸟的笑容愈发妖冶,“亲爱的,你早该这样了。如果你一开始就乖乖听话,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她的手指用力收紧,曦羽痛得浑身痉挛,眼泪流得更凶了,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在疼痛与恐惧的边缘不断拉扯。他能感觉到知更鸟的气息笼罩着自己,那淡淡的紫罗兰香气此刻却像是催命的毒药,让他几欲作呕。
“别挣扎了,你逃不掉的。”知更鸟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却让他浑身汗毛倒竖,“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我会好好‘疼爱’你,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说完,她不再给曦羽任何反抗的机会,猛地将他从床榻角落拽了出来。曦羽的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柔软的天鹅绒被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可知更鸟的膝盖已经压在了他的腰上,将他牢牢固定在床榻上,让他动弹不得。
“第一个环节,我要好好‘补偿’这几天你带给我的‘惊喜’。”知更鸟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她的手缓缓划过曦羽的身体,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冰冷的占有欲,让曦羽浑身僵硬,像被毒蛇爬过一般。
曦羽的心脏狂跳不止,恐惧像藤蔓般缠绕住他的喉咙,让他呼吸困难。他能感觉到知更鸟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她的嘴唇吻上他的脖颈,带着灼热的温度与疯狂的爱意,每一个吻都像是在他的皮肤上烙下永恒的印记。
“不……放开我……求你……”曦羽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他拼命地扭动身体,想要挣脱知更鸟的束缚,可他的力气在知更鸟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反而激怒了她。
知更鸟的动作猛地变得粗暴起来,她一把揪住曦羽的白发,迫使他抬起头,湖绿色的眼底翻涌着愤怒与疯狂:“我说过,别挣扎!你越是反抗,我就越兴奋!”
她的吻变得愈发猛烈,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与疯狂,仿佛要将曦羽整个人吞噬。曦羽的意识渐渐模糊,疼痛、恐惧、屈辱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困住,让他几乎要窒息。
时间在疯狂的占有与绝望的抗争中一点点流逝,窗外的天色从暗沉到彻底漆黑,又从漆黑渐渐泛起鱼肚白。房间里没有任何光亮,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一边是知更鸟满足而疯狂的喘息,一边是曦羽痛苦而微弱的呜咽。
曦羽的身体早已被折磨得没有了任何力气,他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任由知更鸟摆布。雪白的狐毛被汗水与泪水濡湿,凌乱地贴在身上,天蓝色的眸子里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绝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意识也在一点点消散,仿佛随时都会陷入永恒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知更鸟终于停下了动作。她满意地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曦羽,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苍白的脸颊,眼底带着一丝病态的满足与温柔。
“亲爱的,你真乖。”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梦呓,“接下来,该进行第二个环节了。别担心,我会下手轻一点,不会让你太痛的。”
曦羽的意识勉强回笼了一丝,当他听到知更鸟的话时,浑身猛地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最后的恐惧。他想挣扎,想逃跑,可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失去了动弹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知更鸟从床榻边拿起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那把匕首小巧玲珑,刀身泛着冷冽的光泽,显然是精心准备的。知更鸟握着匕首,缓缓走到床榻边,湖绿色的眼底没有任何犹豫,只有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偏执的占有欲。
“别怕,很快就好了。”她轻声安慰道,语气温柔得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废掉你的脚筋,你就再也不能乱跑了。我会为你定制最华丽的轮椅,每天推着你在花园里散步,喂你吃饭,帮你穿衣,永远陪在你身边。”
她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再次刺穿了曦羽的心脏。他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床榻上,碎裂成无数细小的水珠。他知道,自己的自由彻底结束了,从这一刻起,他将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被知更鸟永远囚禁在身边,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母亲的身边,再也没有机会感受自由的滋味。
知更鸟没有再犹豫,她握住曦羽的脚踝,匕首的寒光在昏暗的房间里一闪而过。曦羽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剧痛从脚踝处传来,仿佛骨头都被生生斩断,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嘶哑得几乎不似人声,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他昏迷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药师母亲温暖的怀抱,看到了浮离母亲沉静的面容,她们对着他微笑,伸出手想要拉他,可他却怎么也够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知更鸟看着昏迷过去的曦羽,看着他脚踝处渗出的鲜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轻轻擦拭掉匕首上的血迹,将它放在一边,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曦羽,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亲爱的,从今往后,你就永远属于我一个人了。”她的声音贴着曦羽的耳朵响起,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偏执,“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永远陪在你身边,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她将曦羽轻轻放在床榻上,为他盖上柔软的丝绒被,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苍白的睡颜。窗外的天色已经亮了,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照在曦羽脸上,却再也无法照亮他眼底的绝望。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剩下曦羽微弱的呼吸声。知更鸟的目光紧紧锁住曦羽,眼底的偏执与疯狂渐渐沉淀下来,化作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她知道,自己终于彻底拥有了他,他再也不会逃跑,再也不会反抗,只能一辈子依赖她,留在她身边。
而曦羽,在昏迷中仿佛坠入了无边的深渊,那里没有光,没有温暖,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疼痛。他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自由,再也没有了。
这场以爱为名的疯魔盛宴,最终以最残忍的方式落幕。曦羽的命运被彻底改写,他将在轮椅上度过余生,永远被囚禁在知更鸟的温柔枷锁中,再也无法展翅飞翔。而知更鸟,终于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永恒”,却不知这份建立在绝望与痛苦之上的爱恋,终究只会是一场无尽的悲剧。
匹诺康尼的星环依旧闪耀,可对于曦羽来说,他的世界早已彻底崩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囚笼与黑暗,将他永远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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