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11月28日-29日,bALENo“86 pop RocK Show”。班尼路赞助的两场小型摇滚音乐会 ,地点:高山剧场,28日第一场(小岛、太极),29日第二场(bEYoNd、chYNA)。从台北回到香港后,beyond五人在公司的安排下开始筹备音乐会。
9月18日,中秋节,家驹便组织了一帮朋友去大屿山露营烧烤放松。大家到了大屿山后,部分人搭帐篷,部分人下海游泳钓鱼,家强和乐瑶就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着大家的吃喝。
乐瑶熟练地串着肥牛,手法十分利落。不一会儿,烤架上的肥牛串就滋滋冒油,香气四溢。大家围在烤架旁,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那些肥牛串。当乐瑶把烤好的肥牛串端出来时,众人一拥而上,纷纷称赞乐瑶的手艺。家驹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竖起大拇指说:“haylee,好手艺呀!”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在欢声笑语中,大家享受着美食,享受着这惬意的时光。
夕阳西下,大家在海边静静地看着日落。夜幕降临后,大家纷纷捡起树枝木块搭起篝火,家驹拿出吉他和大家一起唱歌讲话,气氛很好。然后开始玩游戏,老鹰捉小鸡,第一轮世荣是母鸡,阿pual是老鹰,乐瑶排最后面,家驹最后,乐瑶腿短连累家驹被抓。然后家驹是老鹰,乐瑶最后面,家驹一个快步把乐瑶拦腰抱起。乐瑶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家驹却笑着把她放下。游戏继续进行,大家玩得不亦乐乎。
玩累了,大家又围坐在篝火旁。家驹再次拿起吉他,轻轻拨弦,唱起了自己创作的歌。温暖的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乐瑶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追随着家驹,听得入了迷。歌声结束,大家都沉浸在那美妙的旋律中。这时,不知是谁提议讲鬼故事,世荣第一个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来,讲到恐怖处,乐瑶不自觉地往家驹身边靠了靠,家驹嘴角上扬,悄悄护着她。在这充满欢乐与温馨的氛围中,大家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帐篷搭了两个,男生一个女生一个。乐瑶钻进女生帐篷,躺在睡袋里,可脑海里全是家驹的样子。她想起家驹抱起自己时有力的双臂,想起靠在他身边时他身上淡淡的气息,脸又红了起来。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过了一会儿,帐篷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乐瑶竖起耳朵,听到家驹的声音:“世荣,你别闹了,小声点。”接着是世荣略带醉意的嘟囔。乐瑶悄悄拉开一点帐篷拉链,看到家驹正半扶半拉着世荣往男生帐篷走去。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乐瑶看着看着,心跳又开始加速。等他们进了帐篷,乐瑶才重新躺好,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乐瑶终于在对家驹的思绪中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梦里,“谁伴我闯荡”音乐一直循环,灰黑色的画面,长长的队伍,人们安静而神情悲痛,乐瑶看见最前头的家强捧着家驹的遗像,遗像是鲜红色的,遗像里的眼睛直视乐瑶,是家驹的葬礼,乐瑶感到无声和悲痛,似乎变成了队伍里的一员,无声呐喊,无声哭泣。一瞬间的坠落感乐瑶睁开眼睛,看着帐篷,这几年的和平日常让她忘记了来时的路,梦的悲痛感让她的手指发抖,无法判断刚刚的是梦,还是现在也是梦。
乐瑶无法再次入睡,轻轻地走出帐篷,虽然外面漆黑一片,但是八月十六的月亮很圆,眼睛适应一下,还是能看清的,耳边听到的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和海滩上的浪声。乐瑶慢慢走到海边的大石堆,坐在一块光滑的巨石上吹着风,头发随着风轻轻飘起又落在肩背,像一条丝巾覆盖着她。乐瑶环抱着膝盖抬头看着海上的月亮,海面也泛起银光。她感觉心脏有点混乱,心底的悲伤感迟迟无法散去,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是刚刚在篝火堆旁边拿的,她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右手用打火机打火,嗒,嗒嗒,打火机被海风吹灭了。这时感到有人从后面走过来,她扭头看见家驹,他走到乐瑶身边坐下,伸手拿掉她嘴巴的烟,放在自己的嘴里,拿过打火机点烟,缓缓吐出烟雾。
“细路女唔好食烟。”家驹轻声说:“点解自己走出嚟唔训觉?”
乐瑶眼睛看着被月光照着的家驹脸庞,想起梦里的遗照,心底的悲再次涌上来,不想眼前的人消散于风中。
她伸手将家驹嘴里的烟放在自己的嘴里,轻轻地吸了一口吞下,心底的悲痛感随着烟雾缓缓退去,乐瑶轻轻地将烟雾呼在家驹的脸上,看着家驹的眼睛说道:“我唔系细路女了,家驹。”
她低头看了手上的烟,说道:“一大班人一起玩完之后,好开心,但系安静落嚟会感觉好孤单。”
“突然间明白点解男人咁钟意系激情后嚟一支事后烟,的确好销魂。”乐瑶吸了一口烟后把烟放在家驹的唇边,家驹看了一眼低头抽了一口,烟雾在两个人之间弥漫,看不清神情。
一根香烟在两人的交换下消耗,乐瑶吸了最后一口,靠近家驹的唇呼出,彼此都感到有意动,但是都沉默没有打破。
“家驹哥哥,我希望可以一直同beyond一齐上一齐落,都希望你转头时可以见到我,而唔系细时噶妹妹。”乐瑶的手轻轻覆盖上家驹的眼睛,嘴唇轻轻吻了一下说道:“licking kiss。”
乐瑶拉开两人的距离。坐回去,笑着看家驹,家驹摸了摸乐瑶的头顶。
不一会月亮沉入海底,太阳缓缓升起,家驹和乐瑶并肩坐在大石头上看日出。
短暂的放松过后,大家又得全身心投入到“86 pop RocK Show”音乐会的筹备中去,为即将到来的演出做最后的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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