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渊驱车疾驰,夜晚的霓虹在车窗外拉成模糊的光带。抵达苏云舒的别墅,屋内灯火通明,却安静得有些异常。林寒渊用备用钥匙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酒气混杂着一种莫名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客厅比昨晚更加狼藉。空酒瓶滚落,酒杯翻倒,如同她此刻混乱的心境。苏云舒没有蜷缩,也没有哭泣,只是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
听到开门声,她缓缓转过身。
林寒渊对上了她的视线。那双平日里清冷的美眸此刻布满了血丝,迷离中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醉意,有痛苦,有愤怒,甚至……还有一种林寒渊看不懂的、类似于委屈和嫉妒的东西。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酒精让界限模糊,她似乎是认出了林寒渊,又似乎将其当成了陆昭然,那种模糊的情绪被林寒渊捕捉到了,同时苏云舒某种更强烈的情绪似乎超越了替身的错认。
“你……”她开口,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几步,手指几乎戳到林寒渊的胸口,“你跟她……跟沈炽玫那个妖精……很得意是不是?”
林寒渊眉头一拧,瞬间明白了。她还在计较着车库的事,甚至可以说是在意着。
苏云舒不等他回答,或者说她根本不需要回答,积压的情绪如同火山般爆发:“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陆昭然是!你林寒渊也是!都是混蛋!”
她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不管眼前的人是谁,那股无名火驱使着她,挥舞着拳头就朝林寒渊砸了过来!
“我让你去招蜂引蝶!我让你离开,我让你不辞而别!”
拳头带着风声,虽然力量因醉意而削弱,但其中的愤怒和某种被背叛般的情绪却清晰可辨。
林寒渊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可以允许苏云舒对着他发泄,发泄他做的事,但他绝对不允许他此刻或许还在为另一个不知道再什么地方风花雪月的家伙扛错。有那么一瞬间,林寒渊对于陆昭然的痛恨比起任何一次任务遇见的敌人都要强烈,将来如果有机会遇见,林寒渊不介意让陆昭然好好的吃吃苦头。
在苏云舒的拳头即将落到他胸膛上时,他猛地出手,不再是格挡,而是精准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让她无法挣脱,又不至于伤到她。
“苏云舒,你闹够了没有!”他低喝,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没有!”苏云舒尖叫着挣扎,另一只手也胡乱地抓挠过来,“你是我买来的!你是我的!谁准你去招惹别的女人!尤其是沈炽玫!还有你为什么丢下我,突然消失,一点音讯没有?你不知道我很想你吗?”
“买来的?丢下你?苏云舒,你真的该好好的醒醒酒了。”林寒渊眼底寒光乍现,最后一丝耐心宣告耗尽。他不再废话,另一只手直接揽过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扛上了肩头!
“啊!放开我!你敢!”天旋地转间,苏云舒惊恐地尖叫,双腿乱蹬,拳头用力捶打着他的后背。这个姿势充满了掌控与征服的意味,让她所有的骄傲和防御土崩瓦解。
林寒渊对她的叫骂和挣扎充耳不闻,扛着她,迈着沉稳却压迫感十足的步伐,径直走向一楼的卫生间。
“砰!”他用脚踢开门。
“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苏云舒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和恐惧。
林寒渊没有回答,走到浴缸前,将她放了进去。没等她坐稳,他一只手便稳稳地按住她挣扎的肩膀,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拧开了墙上的冷水龙头!
冰冷刺骨的水柱瞬间倾泻而下,精准地冲刷在苏云舒的头上、身上!
“啊——!!!” 极致的寒冷让她发出凄厉的尖叫,浑身剧烈颤抖,所有的醉意和愤怒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打断。
但林寒渊并没有停下。几秒后,他猛地将龙头转向热温热水端!
哗——!
温度适中的热水接踵而至,与之前的冰冷形成反差,让苏云舒皮肤发红,惊叫变成了呜咽。
一冷一热,冰火交织,如同对她混乱神经和任性行为的残酷洗礼。冷水刺骨,驱散酒精;温水的温暖,似乎又带着一丝林寒渊内心的不忍心。
升腾的白色水汽瞬间弥漫了整个卫生间,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界限。两人的衣服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林寒渊的衬衫勾勒出精壮的身形,苏云舒的真丝睡衣则变得近乎透明,曲线毕露,狼狈中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
在这湿热、朦胧、充斥着水声和喘息的空间里,气氛变得诡异而暧昧。
苏云舒的挣扎渐渐微弱下去。冷热交替的冲击和这种完全被掌控的无力感,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和气势。她不再叫骂,不再挣扎,只是蜷缩在浴缸里,任由水流冲刷,低着头,湿漉漉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
林寒渊关掉了水龙头。
突如其来的寂静中,只剩下水珠滴落的声音和苏云舒压抑的、细微的啜泣。她抱着双臂,肩膀微微耸动,像一只被雨淋透、无家可归的猫,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冷傲和强势。
是心虚?是对自己失控行为的羞愧?还是因为在这水汽弥漫的密闭空间里,感受到身后男人那强大而冷酷的存在,而产生的某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和……畏惧?
林寒渊站在浴缸边,看着眼前这个彻底安静下来、显得无比脆弱的女总裁,冰冷的眼神深处,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一闪而逝。他扯过一旁干净的浴巾,盖在她头上,也遮住了那诱人却狼狈的身姿。
“看来是清醒了。”他的声音依旧带着未散的冷意,却似乎比刚才少了几分凌厉,“记住这种感觉。苏云舒,我不是陆昭然。同时如果让我抓到他,我会让他吃一吃苦头。这个该死的家伙。”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走出了雾气氤氲的卫生间,只是在他准备顺手带上门的时候,苏云舒却开口道,“都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
苏云赎抬起头,看着林寒渊那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身躯,有些委屈。
林寒渊回过头,看向苏云赎的眼睛,他忽然明了,然后他笑了,“我说苏云舒,你想要打我,何必装做认错人啊。我让你打就是了。”说完,然后又走了过去,“记住,我最烦的就是你把我当成了那个该死的陆昭然。懂吗?”
浴缸里,苏云舒抓着冰冷的浴缸边缘,清明的醉眼闪过一丝皎洁,“哦?这么说,如果我想要打你,我直接打就好了呗?你不还手?”
“我不打女人。”
“那刚刚?”
“算吗?”
林寒渊一顿,“这叫教训,如果打你,一只手,一巴掌,我会让你变成猪头,懂吗?”
“行,我现在就想揍你。”
“理由。”
“没理由。不行吗?”
还没等林寒渊回答,他的胸膛直接挨了一拳。然后又是一拳,“让你不听话。”
林寒渊:???
只是就在苏云舒还想要出手的时候,林寒渊却将其拦了下来,“收拾一下,跟你说些事,关于苏明哲的。”
看着走出去的林寒渊,苏云舒揉了揉自己的拳头,“怪不得沈炽玫会那般的爱不释手。手感是真好啊。真有弹性。”苏云舒吐了一口浊气,内心情绪复杂。这一次,不再单单是有那个不辞而别的陆昭然,也不仅仅是被打的委屈,还有一种连她自己都尚未明晰的、对这个冷酷保镖产生的、混乱而强烈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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