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的贺心澄,喝得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噼里啪啦的跟夏阅讲起了她最近相亲遇到的奇葩。
夏阅听着听着,陪她一起骂了起来,俩人又叫了不少酒。
“你说,这都是什么奇葩男。我就不明白,我爸妈为什么要急着把我嫁出去。我不喜欢家族联姻,有钱人家规矩太多了,我一点气都不想受,也不想两年抱仨,更不想服侍公婆。“
贺心澄重重放下了杯子,又拿起了一杯龙舌兰。
夏阅乐不可支地笑了“原来,大小姐相亲也这么受气啊。我还以为,你们相亲跟皇帝翻牌子一样,可以海选各种心仪男嘉宾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啊?先说好,除了周期。”
贺心澄差点一口酒喷出来了,她好笑的扫了夏阅一眼“你就这么喜欢周期啊?万一我就喜欢周期呢?”
她的话刚落,酒吧前头的乐队正好唱到:
「本来今天好好的,爱人就错过,爱人就错过」
夏阅不语的喝了一大口酒后,朝贺心澄坚定的点了点头。
“嗯,喜欢。但他如果真的能被别人撬得动,那我就不要喜欢他了。”
酒吧里,暧昧的灯光掠过夏阅眼底时,却异常干净又纯粹。
贺心澄的手定在了半空中,她黯然失色的理了理长发。
“我以为,周期需要那种脾气很好的女孩包容他。原来,他根本就不需要别人迎合他啊。其实,我们俩分手,就是因为我们俩互不退让。我总想要考验他的真心,他觉得我矫情,还一再挑战他的底线。我把他的骄傲,全踩在脚下了。”
“我和他闹分手时,是他最缺钱的时候。他家里要买房子,在凑钱。他那时跟他妈妈闹得很僵,也不愿意开口找他妈妈。后来邓翊告诉我,他总在外头做家教,挣生活费。他从来都没告诉过我这些,他跟我恋爱,我什么都要最好的,他明明很讨厌我这点,可还是会满足我。你知道我知道这些时,有多难过么?我把一个很好的男孩弄丢了。就因为我家里人不看好我们俩,说他就是图我们家钱。我不信邪,就故意拿钱来让他证明对我的真心。他忍到终于不想忍了,就跟我提了分手,还把我所有联系方式删除了,连听我一句道歉都不愿意听。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觉得自己太糟糕了,在自己情敌面前是这个形象真的很丢人。”
贺心澄说完,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她还嫌丢脸不想抬头。可她听到了夏阅的哭声,那都不是小声哭了,是嚎啕大哭。
贺心澄还没反应过来,就猝不及防被带着酒气的夏阅,伸手拉进了怀里,她不小心埋到了夏阅胸前。
真软。
贺心澄竟然想歪了。
她跟女孩子相处,顶多就是牵手。被不是妈妈的女孩子这么抱着哄,还是第一次。
贺心澄没有推开夏阅,她们俩就用一种有些暧昧的姿势抱着。
给来搭讪的人吓到了,以为她们俩是拉拉,拐个弯就跑了。
“心澄,你很好啊。是他什么都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嘛。他就是个pUA高手,就会让人愧疚。”
“夏阅,你是不是喝醉了?”
贺心澄意识到,夏阅可能是喝醉了。
因为她说难喝的那杯长岛冰茶,被她喝了两杯!
更让她汗流浃背的,是她看到夏阅丢在桌上的手机,此时正闪动着她那像死了一样的合格前任-周期。
丸辣,她是不是闯祸了?!
周期赶到酒吧时,就看到夏阅酒吧里,抱着一根柱子傻笑着。
喝过酒的她,一双小脸红得惊人,那双淡色的瞳孔发懵地神游着。
远处的人都在拍她,也有在私下议论她的。
“那不是韩总么?又钓了新妹子啊,把人妹子灌这么醉,太有心眼了。”
“万一是妹子想要钓他呢?身材这么正,小酒一喝,不是顺顺利利就钓上了。”
“我刚刚还想要她电话呢,被那个韩总挡回去了。算了,他的妞还是别抢了,咱得罪不起。”
周期本来就累的不行。
一来看到那个叫韩总的男人,在夏阅旁边说着什么,还想跟她肢体接触。夏阅躲也不躲,还朝他笑得漂亮得让他燃起一股无名火。
周期二话不说,大步走过去将夏阅拉到了身后。
“你是谁啊?别动她啊!”
周期淡漠的瞟了对方一眼“我是谁,我还想问你是谁呢。”
“他是东海龙王,要抢我的金箍棒。”
韩曜霆扶额苦笑“你真的喝多了夏小姐。送你回家行吗?”
“我要去西天取经,我不回家。”
周期想赶紧把夏阅带回去,就拽着她不让她乱跑。可她喝醉酒了又不受控,在他怀里又挠又扯的。正好贺心澄上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周期直接把夏阅扛了起来。
“周期!你可算来了,我还在外头等你呢,你从哪来的。”
“我们是从东土大唐来的,女妖精,你休想.....吁吁,白龙马你给我停下来!”
夏阅被周期扛着走到了贺心澄跟前,她在周期身上颠得大力扑腾了起来。
周期不让她下来,按住了她的腰。
“你为什么要带她来酒吧?”
贺心澄被周期带着火气的态度愣住了。
以前他们吵架,即使吵架吵得最凶的时候,周期只会挂脸,然后冷冷地说两句气死人的话。
“你在怪我?”
“不然呢,我还要谢谢你吗?你应该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一名合格的前任吧?”
周期镜片后的瞳孔收紧了,嘴角扯了个敷衍的笑。
贺心澄的心凉了半截,她又不想认输,就那么倔强地瞪着周期。
跟过来的韩曜霆,皱眉挡在了贺心澄面前。
“先生,您能对女孩子有点风度吗?心澄为了等你,在外头站了半天。你一来就劈头盖脸质问她,你是不是有点没礼貌。”
“礼貌,你白龙马吗?!你是妖精变的吧,你放我下来!”
怀里的夏阅,在他肩上叽叽喳喳的奋力倒腾着,活像一头要被下油锅的羊。
周期被她折腾累了,一把将她放了下来,她这么一颠一倒脸都白了。
夏阅扁了扁嘴,捂起了嘴。
“你果然是妖精,你给我下毒了……”
周期看她脸色不好,拦腰抱住了她。
下一秒,夏阅就“哇”地,吐了出来,吐得眼泪汪汪的。
周期躲闪不及,衬衣、裤子、鞋子全是夏阅的呕吐物。
一旁边默默吃瓜的路人,似乎都被夏阅恶心到了,瓜是吃不下去了,捂着嘴离开了。
韩曜霆主动上前拦住了前来问罪的服务员,套出了手机询问对方清洁费。
贺心澄倒抽了一口气,也顾不上委屈了,连忙从包里掏纸巾给周期递了过去。
“算了,回去洗吧。对不起,这个清洗费我来出。”
周期先跟韩曜霆点了点头,人也显得有些忙碌,连纸巾都顾不上接,帮夏阅把头发拢到一起,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问她“夏阅,难受吗?靠着我。”
贺心澄伸在空中的手显得很尴尬,只好主动拆开纸巾,塞了一张纸给周期,又低头帮夏阅擦了擦脸。
看着贺心澄细心照顾夏阅,周期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态度恶劣了,他松开了眉头耐心的向前任解释:
“心澄,夏阅今年出过一场车祸,脑袋受了伤,医生说她恢复的不太好,让她一滴酒都别沾。我不阻止你们俩往来,但是你也不要带着她胡来。她自己总糊里糊涂的,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在她旁边。看到她这样,我就有些急,刚刚对不起了。”
贺心澄咬了咬唇,委屈的望着他。
“所以你就把对她的情绪,撒气撒在我身上?周期,你可真行。”
吐完后的夏阅,也有了点记忆,但也不多。
“周期,你不准欺负心澄,她一直要跟你道歉。你为什么不让她道歉?你就是恶霸他爸的灭霸!”
周期深吸了一口气,捂住了夏阅的嘴,不让她添乱。
贺心澄以为他生气了,又主动解释道“她一直在问我和你分手的原因,其实这种事我不该告诉她的。但我自己也有点喝懵了,跟她不小心说多了。她本来心情也不好,就喝多了点。怪我,不该带她来喝酒的。”
一直注视着贺心澄的韩曜霆,看着卑微的贺心澄,暗暗叹了口气。
思索了片刻,他认真地朝周期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韩耀廷。我是被夏小姐叫过来接心澄回去的,希望你别误会。”
周期显得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握住了韩曜霆的手。
“你好,我叫周期,夏阅的男友。”
他瞟了一眼贺心澄,贺心澄心跳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可周期下一句话,就让她彻底心死了。
“今天让你见笑了,希望没有造成你和心澄的误解。我和她是学生时代的事,分手也只是不合适,早都过去了。”
贺心澄眼眶模糊了,她迅速地低下了头。
高傲如她,在此刻如同一株衰败的花朵。
韩曜霆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他想了想,还是多说了几句。
“我不是心澄男友,也没有误会。你既然能被这么好的两个女孩喜欢,说明你也很优秀。今天的事,别怪我多嘴,你这个男朋友有点不太合格啊。”
西装革履的男人,没了刚刚在舞台上的狼狈,高大的身影挡在贺心澄面前,器宇轩昂的。他的五官,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亦清晰无比,甚至是刚毅的。
“可你还是多嘴了,合不合格是谁规定的?”
周期面无表情打断了对方的强行出头,朝贺心澄点了点头,就扭头带着夏阅离开了酒吧。
周期确实在生闷气,但是也就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气。
说出来显得他别有用心,不说又会自我怀疑。
他不喜欢拿他的经历、他的原生家庭去博人同情。一个成年人,不应该30岁了,还张口闭口【前女友】、【原生家庭】。听起来,就很像为了跟女人上床,编的烂俗段子。
周期,发现自己有点不了解夏阅了。
她好像,比他想象中,更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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