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细长的黑影,从办公室侧面的通风口激射而出,直取刘洵的太阳穴。
那是一枚淬毒的十字镖!
“小心!”一名银甲卫反应极快,侧身想用身体去挡。
但刘洵的动作更快。
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在千钧一发之际,于空中轻轻一夹!
“叮!”
那枚蕴含着凌厉劲力的十字镖,竟被他稳稳地夹在了指间,纹丝不动。
办公室侧面的阴影处,一道矮壮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渡边一郎。
他依旧穿着那身武士服,眼神阴鸷,带着一丝意外和阴狠。
“八嘎……果然有点本事,难怪梁桑如此惧怕。”渡边一郎用生硬的汉语说道,缓缓抽出了腰间寒光四射的太刀——“影切”。
“渡边先生!您终于来了!!”原本瘫软如泥的梁猛,如同被打了一针强心剂,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脸上的恐惧瞬间被狂喜和怨毒所取代
他迅速躲到渡边一郎身后,指着刘洵尖叫道:“杀了他!渡边先生,快杀了他!还有他这些手下,一个不留!”
他刚才的卑微乞怜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猖狂:“刘洵!你看到了吗?渡边先生在此,你的死期到了!你以为凭这些杂兵就能撼动我梁家?做梦!”
“今晚,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等你死了,秦如雪那个贱人,还有你那个大勋集团,全都是我的!哈哈哈!”
这种前倨后恭的姿态,将人性的丑陋展现得淋漓尽致。
刘洵看都没看状若疯癫的梁猛,他的目光落在渡边一郎身上,随手将那枚十字镖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脚盆国的忍者?潜藏匿迹的功夫,倒是比你那傲慢的口气,稍微强上那么一点。”刘洵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可惜,依旧不堪一击。”
渡边一郎被刘洵的态度彻底激怒,他爆喝一声:“狂妄的夏国猪!受死吧!影切·燕返!”
他身形猛地前冲,速度极快,带起道道残影,手中太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刀光如同织成了一张死亡之网,笼罩向刘洵周身要害。
凌厉的刀气甚至将旁边的真皮沙发都割裂开一道口子。
这一刀,蕴含了他化劲中期的全部实力,自信足以将同级武者瞬间分尸。
面对这迅若雷霆的一击,刘洵却只是微微摇头。
“华而不实。”
话音未落,他动了。
没有闪避,没有格挡。
他只是简简单单地,向前踏出一步,然后一拳轰出。
这一拳,看似缓慢,实则快如闪电。
后发先至,穿透了层层刀影,精准无比地印在了渡边一郎的胸膛上。
“嘭!!”
一声沉闷如鼓的巨响!
渡边一郎前冲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眼中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清晰地听到自己胸骨碎裂的的声音,感受到一股灼热而霸道的气劲瞬间摧毁了他的心脉。
“不……可……能……你……你是……半步……!?”他撞在身后的墙壁上,软软滑落,手中的“影切”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鲜血从他口鼻中汩汩涌出,眼神迅速黯淡下去。
一拳!
仅仅一拳!
这位被梁猛奉为最后希望的脚盆国高手,柳生一刀流的传人,便已气绝身亡。
办公室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剩下梁猛那因为极度恐惧而变得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他脸上那尚未褪去的狂喜与瞬间冻结的绝望所形成的,极其滑稽可怖的表情。
刘洵缓缓收拳,目光再次落在面无人色的梁猛身上。
“你……你……”梁猛牙齿打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最大的倚仗,他以为的无敌高手,在刘洵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刘洵不再废话,对身后的银甲卫轻轻挥了挥手。
“清理干净,收集罪证。”
“是,陛下!”
两名银甲卫立刻上前,如同拖死狗一般,将彻底崩溃的梁猛,以及渡边一郎的尸体,一同拖出了办公室。
刘洵从衣兜中掏出手机,拨通杨开电话,“你的人可以行动了!”
梁家别墅。
雨点急促地敲打着梁家别墅的玻璃窗,仿佛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覆灭奏响哀乐。
“少爷!少爷!不能再耽搁了!”
年迈的老管家几乎是踉跄着冲进书房,脸色惨白,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颤抖。
他手中紧握的通讯器里,只剩下杂乱刺耳的忙音。
“刚刚…刚刚集团总部那边的联系彻底中断了!外面传来消息,猛犸大厦被人……被人强攻了!老爷…老爷他怕是凶多吉少啊!”
书房内,暖黄的灯光却驱不散彻骨的寒意。
梁知舟脖子上还吊着绷带,那是上次冲突留下的耻辱印记。
他原本阴鸷的脸上此刻血色尽失,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漆黑的雨夜,仿佛无法消化这晴天霹雳。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我查过他!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一个运气好点的暴发户……他怎么可能……” 无尽的懊悔和难以置信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心脏。
他自诩聪明,将刘洵的背景翻了个底朝天,却万万没想到,那看似普通的表象下,隐藏着足以顷刻间颠覆他梁家基业的恐怖力量。
老管家见他还在失神,急得几乎要跪下来:“少爷!醒醒吧!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那些人……那些人马上就要杀到这里了!”
“走?”梁知舟猛地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怨毒和濒临疯狂的挣扎。
他父子苦心经营的一切,他梁家在江城的赫赫威名,竟在一夜之间被那个他曾经蔑视的“土包子”碾得粉碎!这让他如何甘心!
但求生的本能最终压过了复仇的冲动。
他猛地嘶吼一声,一把扯掉脖子上的绷带和胳膊下的石膏,仿佛也扯断了与过去优渥生活的最后联系,动作粗暴而决绝。
“走!”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眼神变得阴冷而疯狂,“去上京!去找赵家!刘洵……此仇不报,我梁知舟誓不为人!”
主仆二人再无迟疑,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地撞开房门,一头扎进冰冷刺骨的雨幕之中,迅速发动车辆,逃离了这座曾经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别墅。
车灯如同两柄利剑,撕裂雨夜,载着梁家最后的血脉与无尽的仇恨,向着上京的方向亡命飞驰。
而此刻,在已然易主的猛犸大厦顶楼,刘洵负手而立。
一名手下过来汇报,“陛下!没有发现梁知舟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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