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可以听旁人的建议,但最终一定是要自己选择才好。”
王婆婆也只是叹息了一声,点着头让孙子送送她。
感情上的事情,还是少掺和的好,但她就是没忍住想要提点她一二。
安知出门后就让小米回去了。
走在路上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今天的这个谈话。
而且,安知真的将苏昌河当成兄长而已,她现在更在意如何提升自己,如何给父母报仇。
即使她只有在记忆中见过乌商雪的父母,但报仇是她的职责,这是她目前生命中第一件要完成的事情。
她现在完全没有考虑过谈恋爱的事情。
她太废了,明明自己是与众不同的,甚至不是人类,可在实力方面却与很多人类都相差甚远。
这才是少女最近一段时间最忧愁的事情,非常忧愁。
没有天赋这件事情,让她非常烦闷,近几个月连脸上的笑容都少了许多。
她忮忌所有人,尤其是苏昌河,更甚是在百晓堂那些名人榜的所有人,忮忌任何一个跟她差不多的起点,却比她优秀的人。
她讨厌这种感觉。
安知这几年尝试过许多武器,刀枪剑戟,但至今没有一个可以说是拿得出手炫耀的。
略有涉猎,所有武器都是略有涉猎,因为努力的原因,她如今剑法还算可以,但和天赋很高这几个字完全没有关系。
天赋之平,这才是少女接受不了的。
安知根本没时间去想男女之情的事情。
她只希望,她应该是在自己认识的所有人中,最有天赋的那个人才对!
可是不是,因为不是,所以只能去努力,比别人更加付出时间的努力和训练。
因为训练,她这些日子几乎都没停下,不仅训练,还要抵抗着一级土地对她身体致命的吸引力。
是的,安知给这些土地划分了等级。
而且,在学习的过程中,发现自己没有天赋的这件事情,是一件非常绝望的事情,安知也不例外。
一次次的心比天高,最后又悄悄碎掉的自尊,她完全打不过苏昌河,完全。
还好她心态不错,她会在训练结束后,悄悄的捡起自己的自尊,在夜晚睡不着的时候一点点拼起来。
夜晚翻来覆去的时候,自卑褪去的瞬间,她又想猖狂的睥睨全世界,她想要成为强者,在幻想中,至少这是她想要的。
总是觉得自己可以征服任何东西,可事实是,自己有时候连一把剑都练不好。
她每日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她哪里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人事,甚至是爱情这种东西?
太荒唐了。
安知简直觉得荒唐的离谱,在这里的社会,只要看到一个男人从你屋子里走出来,就认定他们有男女关系吗?
安知甚至回家的时候都是皱着眉的。
她们是兄妹、是复仇的盟友,但怎么可能跟爱情扯上关系呢。
安知比起之前的她,已经成长太多,或许这就是时间的魅力吧。
这一年多吧,安知见到苏昌河次数也变多了,但每次都走不过他十招,每次她训练时都在想着如何在他手下多走两招。
她就是要盯着面前的路狂奔,即使没有天赋,那又如何?
直到道路的尽头。
弟弟就来过一两次。
包括如今的苏家和暗河都是暗流涌动的,唐二老爷身死,大家长受重伤中毒,这让很多人都开始觊觎大家长之位。
但这些事情,安知通通不知道,也和她没什么关系。
……
她看着面前的茶水顿了一下。
其实刚才她看到面前的大叔给茶水里面放了东西,因为她视力很好,屋子里又刚好有一面镜子。
对的。
药味。
即使安知没有看到,她也闻得到。
因为她后院里种着的除了漂亮的花,很多还是药,她许多时候靠着贩卖药材为生。
因为她满身的生机之力,所以周围总是硕果累累,药材生长的也极其容易,她没有习武的天赋,但对于种植,可以说是自带天赋。
对于一个在镇子上住了已经有三年之久的漂亮姑娘,来路不明且无依无靠,大多人的确对她都抱有善意。
但始终还有那些恶意存在。
运气好,也不可能让这世上的所有人变成好人。
镇子上对她抱有恶意的人,就像她幼时遭遇的那场……被像货物一般的售卖。
结果安知一把火烧了那个青楼,还有里面的所有卖身契。
“我看你满头的汗,喝点水吧,你饿吗?”
安知看着带着污垢的木桌上的茶杯。
里面的水还泛着波澜,木桌上的污垢是黑色的。
这药对她没用的,当然没用。
她的灵力甚至可以治愈癌症,治愈这世上所有的病症,一点迷魂药怎么可能对她有用呢?
但其他人呢?
其他的姑娘呢?
安知看着茶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心中很气愤,甚至又产生了杀人的念头。
要想用他的血去滋养自己的根系,埋在自己院里,提升院内土地的等级。
去吧,去做吧。
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跟她讲。
今天恰好的下雪,那条路又走不通,恰好的被人请进屋子取暖。
因为这样的事情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她也就没有什么戒备心。
安知现在甚至怀疑,原本的那条路被封,是不是这些人故意为之。
她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意,一饮而尽。
她真的很不会装。
喝下之后,她看着那些污垢,脑袋甚至是朝椅背上倒的。
她听着这些人议论她的‘价值’。
这让她更加气愤,杀了他们,一定要杀了他们。
后来,她被扔上了马车,在只有车轮滚动的时候,她悄悄掀起一点眼皮看了一下周围。
还有一个晕倒的姑娘。
不知在路上走了多久,安知甚至察觉不到外界的时间。
等她脸上的黑色眼罩掀开的时候。
黑漆漆的,耳边传来的是惊慌的哭泣声。
安知左右看了看。
守着地牢门口的人,非常凶的训斥了几声,让她们闭嘴。
安知在想应该要怎么做,脑子飞快运转着,她现在身上甚至没有一把匕首。
她要把这些女孩子救出去才行。
得快点,再快点。
她知道,这个时代对女孩很不公平。
安知深呼吸了一下,缓和了一下自己几天没吃饭已经有些发软的身子。
背对墙面,掌心的根系将绑着的绳子吞噬,一闪而过的金光被她的身体挡住,没人发现。
她尽力的稳住自己的心跳,一直在想要如何做。
而此刻的苏昌河接到消息说安知不见了,他在云水镇有眼线,还说最近附近几个城池经常有姑娘失踪。
一瞬间原本乖巧的模样瞬间恢复了面具下的样子,眼神带着阴鸷,此刻他的这张脸更像是一张淬了毒的甜刃。
指尖将信纸捏做了一团,纸张被内力冲击,在他手中化为了灰烬。
上面写说,那日出去吃饭后就再也没回家了,他们在周边找了,也没有找到。
苏喆:“咋啦?老头子的消息?”
一个中年男人,五官姣好的中年男人。
什么消息能让小昌河周身那股玩世不恭消失了。
苏昌河没说什么,只是嘴角的笑意有些勉强:“喆叔,我出去一趟,反正现在还有的斗。”
如今,慕家、谢家的人都想攻进蛛巢,反正苏家还没有到动手的时候,他还有时间,但而云水镇距离九霄城不算近。
话说完,一瞬间就不见人影了。
苏喆看着他在屋檐上飞速消失的背影,抽了一口手中的烟枪,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双眼,顺着空气继续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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