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大小姐,是即刻回府,还是在此等候老爷与大公子一同回府?”阿布轻声询问道……
被易安扶着准备上马车的司徒昭瑶,闻言淡淡侧头,声音无波无澜,随意道:“且等等吧!……”
两人入了马车,易安便眉飞色舞地给司徒昭瑶讲起朝堂上的始末。
说完,他还傲娇的洋洋得意道:“姐姐,你是没瞧见!
他们那表情又恶心又憋屈,跟吞了苍蝇似的,更像便秘般恼得目眦欲裂!
这些精于算计、满肚子阴谋阳谋的人,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如此直白地像个孩子似的在陛下面前告状!
看他们那样子,我都快憋不住笑了,要不是陛下在场,我早大笑出声了!”
司徒昭瑶听着,唇角笑意温柔,伸手替他理了理额前碎发,语气满是宠溺:“你呀,真是胆大妄为,无所畏惧啊!
别说是他们,我都没料到你会这般敢说敢做。
不过做得很好,没让自己受委屈!………”
易安得了司徒昭瑶的夸奖,眉梢眼角都浸着傲娇,
下巴微抬哼了声:“想让我受委屈?也不掂量掂量!
我这人别的不说,心眼小得很——”
他屈起手指比出芝麻大的一点,得意地扬了扬手,
“就这么点儿!谁惹我不痛快,我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百倍奉还!
反正我有时候啊,压根不算个人!……”
司徒昭瑶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伸手轻点他的额头,嗔怪道:“你呀,净说些浑话,怎可以如此贬低自己?……”
司徒昭瑶将水杯递到易安手中,声音温柔:“朝堂上费了不少口舌,方才又跟我讲了这许多趣事,快喝点水润润嗓子。”
说着,她抬手掀起车帘,目光探向外面,语气中难掩焦灼:“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再耽搁下去,回府怕是无法亲自与娘亲她们道别了……”
司徒昭瑶目光凝在车外,语气裹着几分难掩的急切,对阿布吩咐道:“阿布,回府。”
“是,大小姐。”阿布应声刚起,便被易安轻声打断:“不用,等着他们便是!”
司徒昭瑶转头望向他,眉梢微蹙,语气满是无奈:“小安,若再等下去,怕是真要错过与母亲他们道别了。”
“姐姐,母亲他们离开,我们不送反而是好事!”
易安急忙说道,“今早我们不是跟母亲说过,或许会没法亲自相送吗?
再者,若我们此刻离开,百官出门瞧见我们不在,指不定又要对你编排多少闲言碎语。
我虽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但姐姐绝不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谈——他们不配!”
易安望着窗外破晓而出的晨阳,眸底映着锐光,神色沉静:“姐姐,这几日你与长公主商议一番,
寻个时机咱们再去趟基地,瞧瞧咱们训练的成果。
毕竟棋局已开,先机与时机,必须尽在我们掌控——
时间不等人,唯有提前布防,方能以不变应万变。”
司徒昭瑶望着易安,语气里满是歉意:“小安,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易安嘴角噙着笑,轻声打断她的话,语气里满是不容动摇的赤诚与执着,字字铿锵:“姐姐,你可知?……
破乾坤旧俗,为巾帼立根基,为红颜撑壮志,为女学铺千秋路,为女子开千秋志——求公道,长公主便是最佳人选!
唯有她坐上那个位置,打破乾坤旧俗,才能让现在千千万万的女子、后世无穷无尽的女子,真正自我掌控命运,
活得自由自在:立史于册,安命于自己,传己所学,得遇公道!”
他眸中锐光与赤诚交织,语气愈发坚定:“这不仅是对当下女子的救赎,更是为后世女子铺就的正道,
这便是我心甘情愿做她手中刀的缘故!不管前路有多艰险,布满多少荆棘,我都愿为她斩尽阻碍!……”
话锋一转,他眼底掠过一丝冷冽,却更显执着:“就算,除太子殿下之外,其余皇子纵是睿智仁和,
可他们的仁和与公平,从来都偏向世间男子。
哪怕女子才学远超天下所有男子,他们终究会打压、会束缚,
只愿女子做依附男子的附庸,断不肯让她们如骄阳般热烈耀眼地活着!……”
司徒朝阳望着易安眼眸中对天下女子的怜悯,以及想为她们开辟一条坦途的执着与热烈——
让她心中百感交集,喉头微涩,轻声道:“小安,若长公主知晓你对她这般看重,不知她该是欣喜不已,还是另有感触?
毕竟这世道从古至今,从不为女子而生。
世俗的枷锁沉重难卸,三从四德桎梏了女子无数鲜活魂魄,
可即便如此,世人仍奉‘女子无才便是德’为圭臬,要她们温婉恭顺,依附男子而活。
你说,为女子寻一条真正属于她们的道,真的能得偿所愿吗?”
易安嘴角含笑,语气温柔,却带着千钧之力
“姐姐,世俗偏见本就由世人所立——既由人定,便可逆之!
人亦能破俗创新,何不可为?何况女子本就该与男子同踏青云路,热烈而活……
这条路纵是难如登天,可总得有人踏破荆棘,为后来者铺就坦途,不是吗?
事之成败,从非天命注定,全在我们如何坚守、如何践行。
若以心为灯、以身为盾,赢了,便是为天下女子挣得自由公平;
即便输了,那些心怀不甘、渴求公道之人,也定会循着我们的足迹继续前行。
毕竟这世间,若论取舍,为自己挣一个利己的公道,任谁都会拼尽全力、在所不惜,不是吗?……”
易安望着眉头紧蹙的司徒昭瑶,声音轻缓却一针见血戳破本质根源直白点让人措手不及:
“姐姐,世间万千事,说到底不过是为自身利益考量。
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世人行事,终究逃不开‘利益’二字。
一件事,以利益定‘要不要做、如何做’——且这利益分长远与眼前,不可只看一时得失;
以风险衡‘该不该搏、如何搏’;
再以结果清算‘划不划算’——便是这般简单。”
司徒昭瑶被这番通透直白的话撞得心神一震,倏然抬眸看向他。
方才还蒙着浅雾的眸子瞬间雾散云开,清明如洗,眼底甚至掠过一丝亮芒,
她望着易安,语气里既有豁然开朗的恍然,又有几分叹服:“所以,世间所有取舍抉择,根源都在‘利益’二字,对吗?”
唇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她轻轻点头,“你还真是一针见血,连‘长远与眼前’利益都点透了,把这世间的道理看得太过透彻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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