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观海一愣,没料到夏悦汐竟提出这种要求。
他皱着眉,细细思量一番,斟酌着开口:“我之前确实应邀去京城,帮她家里人看过病......”
闻言,夏悦汐眼睛骤然亮起,满含期待地看着裴观海,等待他的下文。
谁知,接下来,却见裴观海苦笑一声,叹口气:“奈何医术不精,没帮上忙,所以......”
夏悦汐却不在意这些,直抓重点:“所以,您认识她?”
“去京城的时候,有过一两面之缘,算不得多深的交情。
师父,你找她有事?”
“嗯,我有个朋友联系不上了,他是凌书记的侄子。
我想看看能不能通过凌书记这边,联系上他,我有要紧事和他说。”
裴观海一挑眉,试探着问:“你那个朋友,莫不是叫凌睿轩?”
夏悦汐怔了怔,瞪大眼睛看着裴观海,不可置信地问:“裴伯伯,你怎么知道?
难道......难道你去京城看的病人就是他?”
裴观海也没想到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能如此奇妙,迎着夏悦汐惊奇的目光,点点头,算是默认。
紧接着,裴观海缓缓道出了当初去京城的缘由:“那凌家小子是部队的军官,半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时,遭到敌人报复,伤了双腿。
他家里人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家祖上是世代的御医,便托关系找到了我,希望我能用中医手段帮他治伤。
只可惜......我的素问九针只会一式,他的伤势过重,我......我属实无能为力......”
说着说着,裴观海声音低了下去。
身为医者,眼睁睁看着保家卫国的战士身受重伤,无法站立,自己却无能为力,他对此一直十分惭愧。
夏悦汐感受到了他情绪的低落,安慰道:“没关系的裴伯伯,您现在是我的徒弟,我上次和您提过,要用素问九针治疗的对象,就是凌睿轩,咱们师徒俩,谁给他治好都一样。”
裴观海闻言,眼眶蓦的一红。
凌家从凌老爷子起,就在为华国抛头颅,洒热血。
到了凌睿轩这一辈,他身为凌家年轻一代唯一的男丁,为国家效力受伤,自己却救不了他,这一直是裴观海心中不可言说的遗憾。
现在自己的师父却说,即将开始治疗的病人是凌睿轩,且能治好他。
不得不说,夏悦汐间接帮他弥补了遗憾,这让他怎能不感动。
只是......他毕竟年长于夏悦汐,要是真当着夏悦汐的面落泪,这让他这张老脸,以后往哪搁?
所以,在眼泪即将落下的前一秒,裴观海匆忙转身,用袖子轻轻拂去眼角的泪。
夏悦汐假装没看到老人骤然通红的眼眶,静静捧起面前的茶杯,小口小口饮茶,没有出声打扰。
她现在大小也算个医者,可以共情同样身为医者的裴观海,面对无法救治的患者时,那种无力感和挫败感。
等裴观海重新整理好激动的情绪后,他这才回身对夏悦汐道:“我没有凌慕晴的直接联系方式,但却有她秘书长喻铭的电话。
当初就是喻铭主动上门,替凌家来请我帮忙的,我可以试着联系一下喻秘书,看看他能不能帮忙安排引见。”
夏悦汐点点头,“如果秘书长帮忙引见的话,那就太好了!
您能现在就去联系他吗?我这边的事比较紧急,得尽早联系上凌睿轩。”
裴观海正想答应,外面突然响起男人的呼喊:“裴大夫,我的药是不是煎好了?我看它都快熬干了。”
“呀!忘了忘了!我火上还熬着药呢!”
裴观海一拍脑门,急急忙忙冲向厨房。
夏悦汐也起身,不紧不慢地跟去了厨房。
厨房里,裴观海正小心翼翼地用帕子将快烧干的药罐端起,边往外走边道:“哎,怪我怪我,光顾着说话,忘了这药还在火上放着。
要是你叫得再晚一些,这里面的汤汁一干,治病的药就成毒药了......”
他身后,跟着先前给夏悦汐开门的男人。
男人此时,也是一脸心有余悸地看着药罐。
夏悦汐闻了闻空气中的药味,好奇地问:“你们在制草乌?”
男人闻言,抢先一步回答:“对啊,小同志你鼻子还挺灵,是跟裴大夫学的吧?”
夏悦汐笑笑,不置可否。
裴观海走到院子里,将罐子放下,这才没好气地拍了男人一下,斥道:“瞎说什么,这是我师父,医术在我之上,你说话尊重点。”
男人一听这话,吓了一跳,仔细打量了夏悦汐几眼,见她没否认,这才知道是自己眼拙了,忙弯腰赔罪:“哎哟,不好意思同志,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您了。
主要是您太年轻了,我......我不知道您医术那么高超,您别见怪。”
夏悦汐摆摆手,无所谓道:“没事。”
说完随意瞟了男人一眼,问道:“你......腰有问题?”
男人一听,愣了愣,随即表情更加恭敬:“同志,你真神了,只看一眼就知道。
我这腰早些年下地干活的时候受了伤,因为当时家里穷,没钱去治,这一来二去,拖成了顽疾,每次一变天就疼得要人命。
后来偶然结识了裴大夫,他可怜我受腰疼折磨,就时不时帮我制些草乌,让我止痛。”
夏悦汐点点头,这草乌是剧毒,需要熟悉药理的人专门炮制,降低毒性后,方可入药。
寻常人家,要是操作不当,一碰即死。
裴观海也在一旁补充道:“他家一家老小,全靠他下地干活养活。
但他这腰......拖的时间太久,以我的医术,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所以我只能时不时帮他制点草乌止痛,让他下地时少些痛苦。”
夏悦汐皱眉看了男人一眼,道:“我或许可以治,你......信得过我吗?”
男人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犹豫地看了裴观海一眼。
裴观海笑骂:“看我干嘛?我刚才都说了,这是我的师父,她说能治,就一定能治!”
男人闻言,眼睛蓦的亮起,忙不迭对夏悦汐道:“信!您是裴大夫的师父,我信您!求您帮我治伤!”
说着,就要给夏悦汐跪下磕头。
夏悦汐吓了一跳,忙三步并两步上前,将人扶起,转而对裴观海道:“裴伯伯,帮我找个地方,让他趴着,顺便借您银针一用,我给他施针。”
裴观海送她的金针虽然在空间里,但她现在两手空空,连平日里常背的布包都没带,没法儿突然大变檀木盒。
裴观海会意,带着两人进了正屋,屋里有张治疗床,正好方便男人使用。
将银针拿出来交给夏悦汐时,裴观海道:“师父,你先给他施针。
我这就去打电话联系喻秘书长,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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