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城浑身一僵,立即转头看去。
夜幕降临,周靳南风尘仆仆地站在树底下,挺拔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
他一身笔挺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但那双眸子却锐利如刀,紧锁着沈连城刚才抓住许繁星的那只手上,眼底的寒意简直能冻死人!
许繁星也愣住了,看着突然出现的他,心脏漏跳一拍,随即就是巨大的惊喜。
“你……怎么是你?”沈连城不敢相信他居然回来了,舌头都打了结。
周靳南大步上前,一把将许繁星拉到自己身后,完全护住。
他低头,目光落在她的手腕,白皙又纤细,可现在却多了一道碍眼的红痕,周身的气压瞬间更骇人了!
他冷厉的眸子扫向沈连城,怒道:“姓沈的,我警告过你,离她远点!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敢动手?!”
沈连城面色一变,着实是被他摄人的气势给唬住了,语无伦次地辩解,“我、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想找繁星借点钱……”
“繁星也是你叫的?”
周靳南冷笑,“还借钱?分明就是纠缠、骚扰、甚至意图强迫军属!这就是你一个知识青年做的事?我看你是无法无天了!”
许繁星欣赏着自己这个未婚夫英挺帅气的侧脸,心头小鹿乱撞。
听到这儿,她立即戏精附体,挽住周靳南的胳膊,一脸委屈地控诉,“就是!他骚扰我,欺负我!一天到晚的让我给钱,我不给,他就想动手打我!我好害怕啊……”
沈连城:“???”
他什么时候打她了,之前扇了他几个巴掌的人不是她吗?
到底谁打谁啊!
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看着许繁星委屈巴巴的模样,周靳南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如果眼神能刀人,沈连城这会儿恐怕已经被凌迟了!
沈连城对上他那骇人的目光,浑身一颤,所有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周靳南却不再看他,转身对着闻声出来的几个村民,还有听到动静跑过来的知青办负责人说:“李支书,王队长,你们来得正好。”
“沈连城屡教不改,多次骚扰许繁星同志,今天更是行为恶劣,企图动手。我会正式向知青办和公社武装部反映他的问题,请严肃处理!”
李支书和王队长是村里少有几个知道周靳南身份的人,都不敢得罪他。
看着他冷硬的脸色,连忙点头:“周营长,你放心!我们一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什么?
营……营长?
沈连城愣住,心里满是惊恐和疑问:村里人不都说他不会回来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周营长?
他是什么营长?为什么连公社武装部都……
“沈知青,你知错了吗?”
王队长没好气道:“从明天起,你去后勤养猪场报道,负责清理猪圈三个月,工分减半!”
沈连城惊愕着,难以接受。
清理猪圈三个月,比喂牲畜还要脏还要累,而且对于他这样体面的知识分子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王队长,我……不是!”
“就这么决定了!”王队长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又说:“另外,你得写一篇检讨,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好好向许繁星同志道歉!”
沈连城噎了噎,面如土色,心如死灰。
村民们幸灾乐祸地对着他指指点点,他实在没脸待下去,只能先灰溜溜地跑了。
李支书看向周靳南,热情道:“周营长,你大老远的回来辛苦了,要不去我哪儿喝一杯?”
周靳南没有迟疑地拒绝,“不用了,我是回来看我对象的。”
李支书看了看许繁星,了然道:“好好好,那不打扰你们了。”
等人群散去,周靳南的目光重新回到许繁星脸上,声音瞬间温和下来,“没事了,量他以后也不敢再来骚扰你。”
“那可不一定,他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如果他还来,你要帮我。”
许繁星抓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偷偷瞄了一眼他近在咫尺的结实胸膛,还有性感喉结,很想要非礼一把,但努力忍住了。
说实在的,虽然她没将沈连城放在眼里,但有人给自己撑腰的感觉,真是爽翻了!
周靳南听着她像是撒娇的语气,心口突然酥酥麻麻的,耳根微热,语气不自觉放得更轻,“这是自然。”
说着,他又看向她的手腕,“伤到没有?”
许繁星撇了撇嘴,委屈道:“没有……就是吓到了,要周营长亲亲抱抱才能好。”
周靳南,“……!!”
她面对面跟他说这样大胆直白的话,比给他发电报的冲击力还要大。
周靳南的脸红了,轻咳了声,想说注意影响,却又觉得一个大男人这样未免太扭捏矫情。
于是,鼓起勇气伸出手,轻轻抱了抱她。
许繁星一怔,整个人就这样靠在了他的胸口,突然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一抬眸,就发现他耳朵都红透了!
这男人,还真是纯情,这就害羞了?
有趣。
许繁星趁机揩油,摸了一把周靳南结实的胸膛,却察觉到他衬衫底下好像裹了一层绷带,立即问:“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
“小伤?”许繁星不信,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胸膛。
周靳南身体蓦地一僵,虽然没有说痛,但紧抿的薄唇和瞬间绷紧的下颌线出卖了他。
“进屋!”许繁星不由分说地拉住他的手,就把他往屋里带。
她的力气不大,而且大晚上的他一个男人进女孩儿家里不太合适,但周靳南莫名不想拒绝,顺从地跟着她进了屋。
屋内亮着一盏灯,周靳南发现这灯的造型出奇的精致,是一只兔子托着月亮,而且居然不需要电线就能亮?
他正惊奇着,许繁星把急救箱拿了过来,“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
周靳南回过神,耳根又开始发烫,“不用了,真是小伤,我自己处理过。”
让他在一个姑娘面前脱衣服,这成何体统?
许繁星看着他微红的耳朵,还有强装镇定的样子,忍不住偷笑了声。
然后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周营长,讳疾忌医可不行!伤口感染了怎么办?快点,我是你对象,看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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