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里要评选先进个人,我已经替他报了名。
希望李老二成为大家的榜样——致富靠勤奋,幸福靠双手!”
邻居们听得目瞪口呆。
“徐主任,您没开玩笑吧?”
“先进个人,那都快赶上劳模了!”
“李老二真有这么大进步?”
李老二更慌了。
他性格本就内向,甚至有些自卑,哪里敢担这种露脸的事。
光是想想,手心就冒汗。
他赶紧推辞:“徐主任,这、这可不行。
我李老二没做啥贡献,哪配当先进个人?真配不上,真的。”
徐主任却斩钉截铁:“我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
徐主任佯装不悦地说:“李老二,你对自个儿的认识可太不清楚了。
你回想一下,前几个月你家是什么光景?那时候李巧儿连字都不认得,更别说当老师了。
你自己呢,一年到头就那一件衣裳,破了补、补了又破。
可你再看看现在,整个大院、整条南锣鼓巷,谁家能比你家强?所以这先进你当得理直气壮,明白不?”
李老二脸一下子涨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徐主任说得在理,咱们院儿就数你进步最快!”
“该向你学习才对!”
“李老二,还不快谢谢徐主任?”
李老二赶紧握住徐主任的手,激动地说:“徐主任,我李老二真不知该怎么谢您,这辈子都没敢想过能有这样的机会。”
徐主任笑了笑:“你要谢也该谢卫国。
这机会本来我们是想给他的,可他听说评上能拿五百块奖金,立马就推荐了你。”
“卫国这气度,真没得说!”
“是他会做的事。
自打他当上一大爷,院里可太平多了。”
“五百块说让就让?这也太憨了吧……”
邻居们听得哗然。
他们都是爱占便宜的人,从没见过谁把好处往外推的。
阎埠贵本来没太在意,一听到“五百块”
,眼睛顿时亮了。
李老二能当先进个人,他凭什么不行?他可是在红星小学奉献了一辈子的教师啊!
教师是什么?是点燃自己照亮别人的蜡烛,是栽培小树成栋梁的园丁。
他这份付出,难道不比整天修鞋的李老二强?
阎埠贵越想越不服气,趁大家议论时把徐主任拉到一边,低声说:“徐主任,咱们这儿有多少名额啊?其实我觉得我进步也挺明显的。
您去红星小学问问就知道,我教学生多么兢兢业业。
这名额真该给我才对。
李老二一个修鞋的,能有什么贡献?”
徐主任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
阎埠贵,三百六十行,哪有什么贵贱之分?教书育人固然可敬,可修鞋的难道就低人一等?咱们这巷子里,家家日子都紧巴,鞋要是破了,连门都出不了,工也做不成。
李老二为人实诚,从不乱要价,随到随修,宁肯自己多受累,也不耽误街坊们的事儿。
至于您在学校里那点事儿,我也略知一二,李校长跟我也是老熟人了,您非要我把话都摊开来说吗?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人扬声劝道:“三大爷,算了吧,不是您的,争也争不来!”
“李老二靠双手吃饭,那是咱们的榜样。”
“您呢?您教了我们什么?除了踩别人捧自己,还有别的吗?”
阎埠贵脸顿时涨得通红,再也站不住脚,趁着人群嘈杂,低头匆匆溜走了。
李老二心里暖烘烘的,感激之情久久不散。
他朝苏卫国家的方向望了望,决定等会儿就去供销社买点东西,好好谢谢他。
没过多久,苏卫国刚和于莉回到家里,李老二就带着女儿李巧儿上门来了。
两人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看上去花了不下五十块——这对李家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李哥,您这是做什么?”
苏卫国心里猜到,八成是为了先进个人那事。
李老二连忙对女儿说:“巧儿,快给你卫国哥哥磕个头,咱们得好好谢谢他。”
李巧儿听话地跪了下来,认真地说:“卫国哥哥,您帮了我们家太多,这是我们一点心意,您千万别嫌弃。”
李老二把礼物递过去,眼眶发红:“卫国,我嘴笨,不会说话……可你是真好人。
没有你,哪有我李老二的今天?先进个人……以前我算什么?一个连孩子都养不活的窝囊废!”
说到过去,他声音哽咽,眼泪也止不住掉下来。
苏卫国赶紧把李巧儿扶起来,“李哥,别这样。
我帮你们,不过是顺手推一把。
日子能过好,全是你们自己争气。
鞋摊生意好,是你经营得好;巧儿能当老师,是她自己聪明好学。
要是像贾家那样好吃懒做,我也不会伸手。”
李老二抹了把泪,这个一向沉默的男人,头一回说出这样掷地有声的话:
“卫国,不管你咋说,你帮了我们,就是帮了我们。
我一辈子记你的恩。
往后有用得着我李老二、用得着我们一家的地方,我们绝不含糊!”
“对!”
李巧儿也用力点头。
李巧儿郑重地说:“卫国哥哥,我也向你保证。
往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苏卫国笑了笑:“先不说那么远的事。
眼下确实有件事要你们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让巧儿留下来吧,一会儿做饭给我搭把手。”
苏卫国这话一出,原本凝重的氛围顿时轻松了不少。
李巧儿二话不说,洗了手就忙活起来。
只要是苏卫国交代的事,她做起来从不觉得累。
……
贾家。
全家人都戴着孝。
贾张氏走得突然,连张相片都没留下。
贾东旭只好刻了个牌位,摆在老贾的灵位旁边。
家里异常安静,静得让人心头发沉。
秦淮茹看上去更加憔悴。
家里没钱办丧事。
贾东旭腿脚不便,帮不上忙,挖坟、下葬全是秦淮茹一个人张罗。
忙完这些,她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不知是仍心有余悸,还是身体太过疲惫。
她一言不发。
“妈走了,往后怎么办?家里这么多事,你还要上班,我又动不了。”
上午贾东旭情绪失控大哭过一场,现在倒是冷静了许多。
人死不能复生,日子总得过下去。
“谁说不是呢。
现在家里就剩咱俩大人了,可你……”
秦淮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实在没力气拿贾东旭没腿的事刺他。
更没力气吵架。
贾东旭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裤管。
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
“要不……你去求求一大妈?请她帮帮咱。
棒梗好歹是她干孙子,她总不能不管。”
贾东旭又出了个馊主意。
“易中海都不在,一大妈能帮什么忙!”
秦淮茹激动起来。
当初她想得挺美,以为李副厂长救了贾张氏,家里就能照常过日子。
所以聋老太和一大妈来求情时,她一点面子都没给。
现在倒好,把自己的后路全断了。
“那你说怎么办?”
贾东旭也急了。
“你总不能不上班吧?家里这一堆烂摊子,不收拾能自己变没吗?再说,说到底还不是都怪你。”
“怪我什么?”
秦淮茹扭头狠狠剜了他一眼。
“没那本事就别胡乱许诺。
当初是谁拍着胸脯保证能把妈捞出来的?现在人没了,咱家往后怎么办?”
贾东旭又开始胡搅蛮缠。
秦淮茹自认问心无愧。
但眼下这情形,似乎已别无选择。
思前想后,她还是硬着头皮去找一大妈。
谁知连门都没能敲开。
“回去吧,秦淮茹。”
门缝里飘来聋老太慢悠悠的嗓音。
“老太太,一大妈!看在棒梗是壹大爷干孙子的情分上,就伸把手吧!但凡有点办法,我也不会来麻烦你们,行行好成不成?”
秦淮茹拼命拍打着门板,声音嘶哑。
屋里两人谁都没接话。
越是不理会,她撞门撞得越凶。
一大妈终究压不住火,猛地拉开门。
秦淮茹以为有了转机,脸上刚堆起笑。
“我就知道你们心善!其实活儿不多,就是我下班前帮忙洗衣看孩子......”
“休想!”
一大妈直接堵了回去。
秦淮茹仍装糊涂哀求:“要不衣裳我来洗,您就帮忙照看小槐花和小当,累不着的!”
“当初我们求你时咋没见这么低声下气?现在知道来讨饶?迟了!”
一大妈气得浑身发抖。
如今易中海不在,她也不必对秦淮茹假以辞色。
大不了等他回来再慢慢修补关系。
眼下先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一大妈,我真走投无路了才来求您啊......”
秦淮茹还在苦苦挣扎。
“小翠,跟她啰嗦什么,关门!”
聋老太一声令下。
木门地甩上,震得墙灰簌簌往下掉。
左邻右舍闻声都探出头来,目光像针似的扎在秦淮茹脸上。
“自作自受。”
“壹大妈说得在理,当初他们求上门时,某人姿态可比这高多了。”
“贾家不就这德行么?”
“......”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秦淮茹脸颊火烧火燎。
她再也站不住,捂着脸跌跌撞撞冲出院落。
结果“哐当”
一声,她撞在了一个硬面上。
“你眼睛不看路啊!”
何雨水的声音从上面落下来。
秦淮茹瞥了她一眼,心里有火,但终究压了下去。
何雨水见她在贾张氏去世后没了靠山,气焰也弱了几分。
不由得有些得意,她冷冰冰地威胁道:“我哥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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