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雨宫凛正在整理情报资料。
茶几上摊开着几张卫星照片、建筑平面图,还有几张偷拍的人物照片。
“殿主,查清楚了。”
雨宫凛抬起头,“kh伯内部确实有梅组织的内线,除了副总裁卡尔·海因里希,还有四个人。”
“技术总监施耐德、安保主管霍夫曼、财务副总监米勒,以及...总裁助理汉斯·施密特。”
孙天河转过身:“施密特?昨天来接我们的那个人?”
“对。”
雨宫凛点头,“他是三年前被梅组织策反的。当时他儿子在柏林读书,染上了毒瘾,欠了高利贷。”
“梅组织帮他还清了债务,还提供了毒品来源,以此控制了他。”
“证据呢?”
“都在这里。”
雨宫凛递过一个文件夹,“银行转账记录、通话录音、还有他儿子在柏林戒毒所的入院记录。”
“那是梅组织控制的私人医院,专门用来‘治疗’不听话的人。”
孙天河翻看着资料,眼神越来越冷。
梅组织的渗透手段果然无孔不入,金钱、毒品、家人威胁...总有一样能撬开人的防线。
“穆勒那边什么反应?”
他问。
“很愤怒,也很后怕。”
雨宫凛说,“他说海因里希今天早上还联系他,说中村健失踪了,问他知不知道情况。”
“穆勒按照你的交代,说昨晚别墅确实有不明身份的人闯入,但被他家的安保击退了,不清楚对方身份。”
“海因里希信了?”
“表面信了,但应该有所怀疑。”
雨宫凛顿了顿,“另外,穆勒已经联系了kh伯的董事会主席,提供了部分证据。”
“董事会决定今天下午召开紧急会议,处理内奸问题。穆勒希望你能派人保护会场安全。”
孙天河点头:“可以。”
他看向雨宫凛:“你跟我去另一个地方。”
“哪里?”
孙天河走到茶几前,手指点在一张卫星照片上。
那是一处位于慕尼黑郊区森林边缘的建筑群,日式风格,有庭院、池塘、茶室,还有几栋不起眼的平房。
“梅组织在慕尼黑的据点,‘黑森林’。”
孙天河的眼神冰冷,“中村健死了,据点里的人应该已经知道了。他们会加强戒备,也可能会转移。”
“我们要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打掉这个据点。”
雨宫凛看着照片,眉头微皱:“殿主,根据情报,这个据点至少有三十名常驻人员,其中至少有五个高手。”
“两个化劲初期,三个暗劲巅峰。而且据点里可能有重武器,防御工事也很完善。我们两个人...”
“够了。”
孙天河打断她,“人多反而碍事。”
雨宫凛看着孙天河,从他眼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她知道,一旦殿主做出决定,就不会更改。
“好,我去准备。”
她站起身,“需要什么装备?”
“轻装。”
孙天河说,“手枪、军刀、烟雾弹、爆破炸药,还有...解毒剂。‘蝮蛇’很可能在那里,他的毒不能不防。”
“明白。”
上午十点,林晚晚和穆勒的签约仪式在kh伯总部如期举行。
虽然推迟了两个小时,但一切顺利。
林晚晚在合同上签下名字时,手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知道这份合同背后,有多少人付出了代价。
签约结束后,林晚晚第一时间找到孙天河:“天河,合同签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巴黎?”
“明天。”
孙天河说,“你先回酒店收拾东西,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林晚晚看着他,眼中满是担忧:“你要去做什么?危险吗?”
“不危险。”
孙天河摸摸她的头发,“只是处理一些后续事宜。放心,我很快回来。”
林晚晚知道他在撒谎,但她没有拆穿,只是用力抱了抱他:“一定要小心。我等你。”
送走林晚晚后,孙天河回到酒店房间。
雨宫凛已经准备好了装备。
两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六把飞刀,两柄军刀,还有各种特种装备。
两人换上黑色的作战服,检查装备,然后从酒店后门离开,上了一辆不起眼的灰色大众轿车。
车子驶向郊外。驾驶座上,雨宫凛专注地开车。
副驾驶上,孙天河闭着眼睛,调整呼吸,让内息达到最佳状态。
“殿主,计划是什么?”
雨宫凛问。
“强攻。”
孙天河睁开眼睛,“从正门进去,一路杀到最里面。不留活口。”
雨宫凛的手紧了紧方向盘:“全部杀光?”
“梅组织的正式成员,没有一个无辜的。”
孙天河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之下是冰冷的杀意,“他们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死有余辜。”
车子驶入森林小路,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
又开了十分钟,前方出现了一道铁门,门后是一条碎石路,通向深处的建筑群。
门口有两个守卫,穿着黑色西装,腰间鼓鼓的,显然带着武器。
雨宫凛减速,准备停车。
但孙天河说:“直接冲进去。”
“什么?”
“撞进去。”
雨宫凛咬了咬牙,一脚油门踩到底。
大众轿车引擎轰鸣,加速冲向铁门。
两个守卫大惊失色,慌忙掏枪,但已经来不及了。
“轰!”
铁门被撞开,车子冲进庭院,轮胎碾过碎石路,发出刺耳的声响。
庭院里的几个黑衣人反应过来,纷纷掏枪射击。
“下车!”
孙天河低喝一声,推开车门滚了出去。
雨宫凛也同时下车,两人借着车体掩护,举枪还击。
“噗噗噗...”
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声音很轻,但威力不减。
孙天河连开三枪,三个黑衣人应声倒地,都是眉心或心脏中弹,一枪毙命。
雨宫凛也不示弱,两把飞刀出手,精准命中两个敌人的咽喉。
她的飞刀术得自雨宫家真传,二十米内例无虚发。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负责远程火力压制,一个负责近身清理。
孙天河如鬼魅般在庭院中穿梭,每到一个位置,就有敌人倒下。
他的动作太快,敌人根本来不及瞄准,只能看到一道黑影闪过,然后就被夺去了生命。
三十秒,庭院里的八个守卫全部解决。
孙天河和雨宫凛背靠背站着,警惕地观察四周。
庭院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建筑里传来的警报声。
“他们知道我们来了。”
雨宫凛说。
“正好。”
孙天河换了个弹夹,“省得一个个找。”
两人向主建筑走去。
那是一栋两层的日式建筑,木质结构,推拉门,看起来很有禅意。
但孙天河知道,这栋建筑里藏着最肮脏的罪恶。
走到门前,孙天河没有推门,而是一脚踹出。
“砰!”
整扇门被踹飞,砸进屋内。
几乎同时,屋内枪声大作,子弹如雨点般射来。
孙天河和雨宫凛早已闪到两侧,子弹全部落空。
孙天河从门边探头看了一眼。屋内至少有十个人,分散在各个角落,有的持枪,有的握刀。
正对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y洲男人,穿着和服,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面前摆着一套茶具,正在泡茶。
即使门被踹飞,枪声大作,他依然气定神闲,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远道而来的客人,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喝杯茶?”
男人用日语说道,声音温和,但孙天河能听出其中的阴冷。
孙天河走进屋内,雨宫凛紧随其后。
屋内的枪手没有开枪,显然在等命令。
“你就是‘蝮蛇’?”
孙天河问。
男人笑了笑,倒了两杯茶:“在下山田一郎,承蒙组织抬爱,代号‘蝮蛇’。孙殿主,久仰大名。请坐,喝茶。”
孙天河没有坐,也没有接茶:“中村健死了。”
“我知道。”
山田一郎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技不如人,死有余辜。不过孙殿主,你杀了我们一个干部,又闯进我们的据点,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
孙天河冷笑,“你们控制穆勒的家人,威胁林晚晚的生命,就不算过分?”
“那是生意。”
山田一郎喝了口茶,“商业竞争,难免有些手段。孙殿主在江湖上这么多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不明白。”
孙天河的手按在龙牙上,“我只知道,谁敢动我的人,我就杀谁。”
屋内的气氛骤然紧张。
所有的枪手都握紧了武器,手指扣在扳机上。
雨宫凛也握紧了飞刀,随时准备出手。
山田一郎放下茶杯,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孙殿主,我欣赏你的勇气,但很遗憾,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他的话音落下,屋内的枪手同时开火。
但孙天河的动作更快。
在枪声响起的瞬间,他已经动了。
不是躲避,而是进攻。
他扑向最近的一个枪手,在对方扣动扳机前,龙牙已经刺入对方咽喉。
同时左手夺过对方的冲锋枪,转身扫射。
“哒哒哒...”
子弹如暴雨般倾泻。
孙天河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每一颗子弹都擦着他的身体飞过,但就是打不中。
而他手中的冲锋枪,每一次点射都能带走一个敌人。
雨宫凛也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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