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生愣在原地，自己觉得还一点儿谱都没有的事儿，怎么就覆水难收了？
陈石看向庄小生，“小庄兄弟，你有没有觉得你和赵怀庆的认识很离谱？你们之间的合作很离奇？”
陈石这么一说，庄小生才越想越心惊，难怪，自己玩个游戏居然都能碰到这么牛逼的大佬，难怪赵怀庆这种大佬会轻而易举就将自己拉入一些常人闻所未闻的行当当中。
“难道？这些都不是巧合？”
陈石点头，“越重要的事儿越不可能是偶然或者突发奇想的。”
庄小生看向陈石，面色已经从一开始的惊喜、震惊、错愕转为了严肃，即便自己二世为人，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成为别人之间任意拿捏的一根线。
这根线结实一些，或许会牢牢困住块巨石，但如果这根线不结实，最终结局只会是被这两块巨石扯断。
陈石叹了口气，起身给庄小生已经空了的杯子倒上了热水。
“也不用担心，我只是给你分析他们为何会找你，再说了，就算他们不这么做，我也会找到你和你商量这事儿，这一次他们走在前面，反倒是我们走在前面了。”
“怎么说？”
陈石告诉庄小生，丁三石背后的人其实和杨家也不和，蛇打七寸，像这种庞然大物之间的斗争，经济基石上的打击往往是最直接也最有效果的。
不然杨家也不会将常年盘踞在北京的杨老送去广东，也不会倾尽资源将陈石送去广总，这系列操作，其实就是杨家布局当中的一环，正好这一环被赵家看到，他们想要插一脚而已。
庄小生此刻的思路已经越来越清晰，杨老入广，老陈也入广，这两手看似不搭边的操作，原来矛头已经直抵了对方的胸膛。
“这么说来，这不是我在站队，而是赵家想要站队？”
陈石嗯了一声，“赵家比起杨家，还是差了一些，但他们很清楚，接下来杨家的势头会很强，他们虽然大部分的生意都在国外，但国内他们也是要发展的。”
庄小生松了一口气，暗道难怪刚刚自己那么急，陈石看起来都还是如此风轻云淡，原来心里早就有底了。
庄小生询问陈石接下来要做什么。
陈石道：你什么也不做就行，我们要看看赵家这边能给出什么筹码，看看值不值得，还有就是你的画晚网络，我刚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如果你真的选择合作这条路，画晚网络真的发展到那种地步，那最后画晚网络或许真的就不属于你庄小生的了。
庄小生摆手道：这才哪儿到哪儿，等事儿到了那个地步再说嘛，就算不能说的算，起码我还是画晚网络明面上的负责人对吧。
陈石点头，“站在商人的角度上来说，反正你肯定是不会亏。”
……
凌晨4点，庄小生走出陈石家。
迎面的一阵凉风，让庄小生打了个寒颤。
今晚吸收的信息太多，庄小生也觉得自己对这个社会的认知还是太浅，但话又说回来，自己作为一个商人，能赚钱就行了，至于背后的斗争，那都不是自己该参与的事儿。
回到别墅，庄小生冲了个凉水澡，看时间还不到5点，但庄小生还是没忍住给宁依依打了个电话。
很多话没有敢在电话里说，只是让宁依依别担心，所有事儿都在掌控当中。
翌日，庄小生在别墅睡了一整天，期间上官凯倒是打了电话过来询问为何没去公司，庄小生借故说昨晚酒喝多了，还在休息。
第三天，庄小生出门和赵怀庆见了一面，在场的还有远洋君魏忠飞以及几个庄小生从未见过的人。
庄小生再次见到上官凯等人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
刚一到公司，上官凯和轮胎就开始不停八卦起来。
“那个惊鸿损失惨重啊，不仅号都被封了，公会也被禁播了，据说惊鸿的郑总此刻已经去广州讨要说法去了。”
“真的是墙倒众人推，惊鸿这边号被封，不仅武术等老板迅速和他们撇清关系，就连之前惊鸿公会的很多贵族玩家也纷纷跳出来说自己被惊鸿坑了多少钱，还说要起诉惊鸿。”
“这都算小事儿了，惊鸿魅魅直播间那个女团你知道吧，已经塌房了，不仅全国飞，还特么被用来抵债……”
“妈的别说惊鸿魅了，平台也不好过啊，监管责任不到位，已经被好几家媒体报道了。”
……
二人说了大半天，总结起来一句话，不仅惊鸿塌了，平台也要塌了。
“老板你是不知道啊，原来惊鸿这边玩的这么大，很有可能涉嫌诈骗，因为很多老板后来才得知他们当初低价从惊鸿团队这边买的装备其实他么的全部是溢价买的。”
“还有啊，有媒体公开批判了梦幻西游策划组随意调整游戏概率，是对玩家的剥削和索取，而且还利用各种机率玩法，让很多玩家倾家荡产，现在都有很多玩家现身说法了。”
“我现在才觉得当初老板你让我们不碰直播的那些玩法是有有先见之明，整个平台现在唯一能将心放在肚子里的估计就是我们6638的主播了。”
虽然庄小生心中已经有了个底，但赵家这边的行动如此迅速，覆盖面如此大，还是出乎庄小生的意料。
庄小生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这么严重？”
“是啊老板，现在很多主播都在想着找下家了，逗鱼和歪歪这边也趁着这股风，在cc这边招主播，妈的这才叫风水轮流转。”
“若不是秋哥这边全力稳住了我们的主播，说不定都有很多被挖过去了。”
庄小生咳了好几声，自己只是给老陆打了声招呼，让他那边配合下，没想到陆晨这家伙做的这么绝。
说着说着，轮胎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老板，你也别难过啊，总会好起来的。”
庄小生好奇道：我难过？我难过什么？
上官凯叹了口气，“其实，你比惊鸿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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