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
意大利球员或坐或躺，要么就在彼此安慰。
巴乔孤独站在场地中央。
马尔蒂尼、特拉帕托尼、萨基等人都过去，抚着巴乔肩膀在说着什么。
看台上不少意大利球迷满面泪痕。
秦风甚至看到了“帕尔马男孩”酒吧的阿尔伯特、大胡子安德里亚等人。
酒店会议厅内寂静无声。
所有人看着久久不愿退场的意大利球员。
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突然窗外传来震天喧嚣，鼓声、喇叭声，夹杂着乱七八糟的韩语吼声从酒店下方直冲上来。
屋内众人都下意识围拢到窗边。
秦风也跟着过去向下望。
下方街道。
身穿韩国暗红色球衣的韩国民众，拿着各色乐器，挥舞着太极旗，从街头铺满街尾，一眼望不到边，都在疯狂庆祝韩国队淘汰意大利。
“可悲、可叹、可耻！”
旁边老帅商印黑着张脸，从牙缝挤出了六个字。
“狭隘偏颇的民族自信。”克鲁伊夫直接化身哲学家，双手抱胸，目光深沉。
c罗眼中怒火升腾，薄薄嘴唇紧抿。
周小纯、孙离、海伦娜等一帮女生，都气得小脸通红。
其他人也一脸惊诧气愤，实在难以理解，利用这种不光彩的方式赢下比赛，到底还有什么脸庆祝。
“脸？”
秦风嗤笑一声，“要是意大利人知道，韩国正筹划着把意大利披萨，申请为韩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会作何感想。”
“啥？”
李锦玉诧异看过来，“意思是说，披萨饼是韩国人发明的？”
秦风点头。
众人都难以置信的瞪起眼睛，纷纷摇头感叹，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也绝对是宇宙一大奇观。
又望着下方连唱带跳涌动的暗红人潮看了两眼。
秦风撇嘴摇头。
回身对着众人挥了挥手。
“散了吧，早点休息，明天上午就要出发蔚山，还有德国队在等着我们。”
屋内所有人都是表情一肃。
点头离开。
秦风则和周小纯，请伊布两口子、莫德里奇、c罗一起在酒店吃了个夜宵。
一帮人都是为了支持自己，支持龙国而来，于情于理也不能让人家饿着肚子。
席间大家情绪都不高。
平日话多的伊布，只是低头喝着杯中红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秦风瞎扯。
至于少年老成的莫德里奇，则专心对付盘子中的食物，秦风问话才回答他一字半句。
所有人都默契的对于意大利与韩国比赛只字不提。
有什么好说的？
比赛结束。
结果不容更改。
除非韩国球员、主裁判，最关键是郑梦准站出来亲口承认，彼此间有“黑色交易”，否则意大利队这个亏是吃定了。
最后还是c罗沉不住气，看向秦风问道：“大哥，就没办法对付韩国队吗？你一定有办法对吧？”
听到这话。
桌上众人齐齐转头看向秦风，眼中露出希冀。
秦风皱眉不语。
温暖没有消息，秦风甚至已经基本放弃了“监听计划”，拿不到证据，说什么都是白搭。
龙国真要对上韩国。
要么像对阵美国时一样，“干掉”裁判。
要么爱咋咋滴，拼着世界杯不踢，在比赛场上让韩国球员见识下什么叫龙国功夫。
可无论哪种方法，都不是完美方案。
至于“苟”着踢……
意大利队已经验证过，这行不通。
秦风也不想龙国在场上如此窝囊，他已经想好了，真要没有办法，到了紧要关头就干他娘的，球可以输，打架绝不能输！
当然这话不能放在明面上说。
扫了众人一眼，秦风微微摇头。
餐桌上再次陷入沉默。
只要吃喝的细微声音偶尔响起……
晚上周小纯和孙离住到一起。
秦风和伊布等人分开，独自上了电梯。
到了楼层电梯门分开。
克鲁伊夫正坐在电梯间放置的沙发上。
“走吧，约翰，进房间说。”
似乎对克鲁伊夫突然出现毫不意外，秦风点了点头，当先带路。
到了房间。
克鲁伊夫刚坐下就直接道：“如果未来我们对上韩国，采用什么策略。”
“先过德国这关吧……”
秦风在屋内来回踱步道：“至于韩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假若对阵韩国时。
对方像今天对付意大利一样。
龙国国足也未见得能讨到好。
克鲁伊夫也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才会在电梯口堵着秦风。
现在看秦风也没有主意。
克鲁伊夫先是一阵黯然，又不死心道：
“也许，明天舆论会向郑梦准发难，我们再让约翰松和贝肯鲍尔等人一起出手，说不定能让对方有所收敛。”
“你也说了约翰，是‘也许’。”
秦风停下脚步，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韩国与葡萄牙赛后的舆论风向你也看到了，在资本动作下，一切都是浮云，郑梦准背后的现代财团，可不是软柿子。”
“……”
克鲁伊夫长叹一声，沉默几秒，站起身，“就像你说的，我们先打好自己的比赛再说，德国队不好对付。”
“至于韩国，也许西班牙可以将他们踢出世界杯。”
又是一个也许。
说完这句。
克鲁伊夫自嘲笑笑，打个招呼转身离开。
房间内剩下秦风一人。
窗外锣鼓喧天。
韩国人的庆祝还在继续，鬼哭狼嚎震耳欲聋，秦风房间所在的8楼都听得无比清晰。
秦风气得胸口发闷，先是大声吐槽韩国人打了鸡血，精力旺盛，又大骂韩国酒店隔音垃圾。
实在不行。
他咬牙拿起桌上水壶，烧到半开，从只能翻开一半的窗子兜头泼了下去。
直到楼下响起成片“西八”痛叫。
秦风才舒服的长出口气。
翻身躺到床上……
第二天6月19日。
国足全员出发八强对阵德国比赛地。
韩国蔚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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