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澈漆黑无底的眸中。
被五颜六色的光亮渲染，拓印上稍稍温柔的光彩。
在很近的距离下，月白后退了几步。
清了清嗓子。
她懒洋洋勾着笑，声色却有点不稳的忽悠着，“别看我现在穿上的是女装。其实我叽叽比你大……”
妖妖灵顿时就不淡定了。
它瞪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卧.槽，你是傻.逼吗？”
这种话谁出来，也太他喵的骚了吧。
周遭环境嘈杂。
燕澈没听明白，也没听懂月白说的话。
他垂下头来，眯了眯眸，疑惑的看着月白。
月白知道他没听清楚自己说的话。
于是，她凑近了一点点，附在燕澈耳边低低地笑了声。
月白：“我告诉你个秘密。我是男的，带把的。掏出来可能比你大的那种。”
妖妖灵：“……”
你特喵的说一遍不够，再多说几遍是有什么疾病吗？
不嫌丢人？不嫌丢人！
燕澈挑着眉，看着月白表情稍显茫然。
月白不动声色揽上他肩头。
仰着脑袋看了天空几秒，她长睫微垂，摇头晃脑慢悠悠道，“其实以前没告诉你，我是怕你自卑。毕竟嘛，都是男人。你懂的。”
燕澈抿了抿唇，不是很想懂。
月白倒是没在在乎他想什么，刚巧望见旁边有家衣料店。
她顺势把手中折扇丢在刚才的摊子上，勾着燕澈脖子，两个人并肩走了进去。
月白虽然下山穿的就是男式青衫。
但是吧，这并不妨碍她想要换件衣服的心情。
挑了件墨色的长袍。
换好后，她径直走到燕澈面前，扬了扬下巴，“你觉得这一件怎么样？”
少女头发高高被挽起。
狐狸眼微翘，眉眼弯弯，红唇不点而赤。
身着锦袍。
乖的不得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像是懵懂的的小狐狸精偷偷跑下了山，毫不掩饰而又不自知的，引诱蛊惑着男人。
燕澈喉结不自觉紧张的滚了滚。
然后低眸，睫毛垂下去，就这样沉默着看着她。
漆黑狭长的眸中，逐渐柔化，映出月白朦胧又模糊不清的样子。
月白感觉到，他情绪突然间的不对劲。
好像，燕澈有点不开心。
还有点说不上来的烦躁。
就连目光，都开始显得深沉莫测。
她皱了下眉，轻轻的问，“不喜欢吗？”
燕澈深吸了一口气，直勾勾的眯了眸，垂眼虚眸看着她。
半响。
他挫败的垂下眼睫，干巴巴憋出一句，“不喜欢。”
声线很不稳。
声音低低的，沙沙的。
哑的月白差点没听清，似乎还压抑着什么。
“这样啊。”月白咬唇。
没精打采的，语尾有气无力拖长。
她垂头丧气的。
像是一个蔫巴巴失水过多的小植物，还是有点小情绪混杂着不悦的那种小植物。
燕澈回过神的时候。
月白已经重新拿了一套衣服去换，无影无踪找不到人，看来走远了。
脑子里。
不受控制的纷乱思绪，被燕澈勉强掐断止住。
但是吧。
他心里的烦闷和燥，却是一点都没有减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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