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实一刻都没等。
在堂屋写了休书，拿着就走了。
这王氏的蠢不是方橙来了才有的，是以前就有的。
方桂花总想家和万事兴，能兜底的都帮着她兜住了。
最后的下场她带着两个大儿去啃小儿子。
错，谁都有。
但方橙不想过这窝囊日子，谁的妻，谁的娘，自己去担待吧。
系统调侃她:你心底不太认同卫大卫二是你儿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方橙觉她与系统第一好不是盖的。
系统回复:那菜园里的菜，一两几文的钱，帮忙点小忙的不推拒……最主要是卫一卫二跪你的时候，你是嫌弃的。
方橙点头。
系统说的都对。
“我不太信卫实不知婆娘是什么东西。还有卫壮，竟然跟婆娘说方桂花抠！”方橙不能忍。
想了一会儿，方橙才又说:“日子再过过看。过的不顺心我就带卫兰一路求学去。”
下午，卫实把王氏捆走了，嘴也堵住。
而卫小楠一句也没求情。
王氏的眼中没有绝望，有愤怒，无畏，委屈，细想一下连悲伤都没有。
系统解读道:她以为自己是牺牲，拯救了卫小楠。日后真相大白，卫家要懊恼死，上门求着她回来，而她已另嫁他人，夫爱儿亲的回不来了。
方橙说道:“这从哪里看的戏文？”
系统回复:上上回王氏回娘家吃面，听他大嫂家亲戚讲到城里看戏，看过的戏名叫《覆水难收》。
“戏真多！”
…………
卫实扭着王氏来到河南村王家。
这时正是傍晚时分。
王家门口有几个玩耍的孩子，见到卫实二人，撒腿就跑回家。
“爷，大母！姑姑和姑父来了！”
王老头一听，旱烟也不抽了，这傍晚来肯定没好事。
他忙起身出门看，还没走出院门，卫实把王氏推了进来。
“伯父，伯母。王豆叶交给你们！这是休书，还有她的嫁妆！”卫实讲道。
一进门这劲爆的消息，把王老头听的脑袋嗡嗡的！
这时王氏他娘从厨房出来，听了这话忙喝道:“他大姑父！不带你们家这样。我这闺女给你们家生儿育女。怎么？人老珠黄了，又退货了！”
卫实便把王氏找道婆给孩子算命，喝符水的事儿说了出来。
“她为了让小楠把符水喝下去，生生把孩的大腿掰脱臼了。前几日孩子生病本来快好了，这么一折腾只怕要病好久。”
王万氏不由的说:“瞧你说的这话，还不都是为了孩子好！肯定是那符水有用，好使，不然这当娘的怎么会勉强孩子？”
卫实听后，就知道再掰扯下去，根本就没法说话了。
“人我送来，嫁妆也退回，休书也给了！我就先回去了。”
王老汉忙喊道:“站住！你这休妻，你爹知道吗？”
卫实就知道当年两家能结亲，他爹和小万氏脱不了干系！
这话他才不回答呢，赶紧走才是王道！
王万氏叫两儿子赶紧出来！
王大王二提着菜刀和铁锹出来。
卫实眼里一点害怕都没有！这事儿闹到如今的地步，到哪去说他都占大理！
王万氏咬牙切齿的说:“谁家娶亲之后，这婆婆不管，男人不管的？但凡有错，随你们卫家打骂！这休妻是万万不能。”
王大手持菜刀喝道:“我妹妹即使死也要死在你们家！生是卫家人，死是卫家魂儿……把人带走，是打是杀随你。就是不能把她休回来！”
卫实不想带人走，被逼的没有办法，只好喊道:“你们不留她，我当然能把她带走！我把她卖了！至于卖到哪儿？你们自己寻思着！日后若坦诚相待时，碰到了自己的姊妹，这脸面，你要不要了？”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
卫实虽没有提及支院，却意思谁都明白。
方橙不让他说在明处，一是有碍于名声，二是，说的太明白，王家反而不害怕了。
卫实再走时，没人追，没人拦。
…………
王老头气的手都发抖，让两个儿子把王氏丢进柴房里锁上门。
王万氏把王氏嫁妆拎回屋里。
当年陪嫁的几块布还在，就是那压箱底的十文钱没了。
“养闺女果然是赔钱货！”
王万氏看着正在厨房干活的孙女，气不打一处来，对几个孙女又打又骂的出了好一通气。
两个儿媳低眉顺眼的没吱声，但是那紧握双拳的手，还有眯起的眼睛。
无不彰显着二人的愤怒。
等着，等你老了……
卫老头抽着烟在屋踱步，这族里有女儿休回家吗？没有。
他家的王豆叶头一个。
要是被左右邻居和族人知道了，他的老脸掉地上都捡不起来！
王大和王二紧紧望着他爹。
“今晚你们兄弟俩不用睡了，用车子把她推进山岗西，那有个村子路不好走，没有闺女爱嫁进去的。去了给聘礼就嫁！粮食最好，没有粮食，布匹也行！”王老汉决定当夜就把王氏再嫁一遍。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她这个闺女真有病。
…………
卫实回到家时，已是很晚。
主屋亮着灯，卫实知道母亲在等自己，赶紧进了堂屋。
卫兰见他回来，忙端水让他洗手吃饭，又去屋外把院门关上。
方橙正在灯下做针线。
“先吃饭吧，有话吃完饭再讲。小楠那里，你弟晚饭送过去的。”
知道儿子已吃饭后，卫实便大口的扒饭。
卫兰回到堂屋，给大哥倒了一杯温水，便回自己屋里早睡，明日要上学。
卫实吃完饭把碗筷收拾好，回到堂屋和方橙说话。
“人我已经送回了，王家一开始确实不想要王氏。我便讲出了把人卖了的事儿，他们才放我走的。”
方橙点点头，开口讲道:“明日一早先去族长家中，给族长磕头，把王氏从族谱中划掉。”
卫实点头。
“再就是你续娶的事儿，我和你爹不再约束你的婚姻大事。你想娶便娶，不想娶也无所谓。只一样我要与你先讲清楚，你续娶妻子，不要把儿子甩给我和你爹。”方橙提前讲好。
卫实摇头:“不会，小楠是我的儿子。这续娶的事儿，忙完了秋收再说！”
其实他心里不想再娶的，父母也不会再逼迫他娶。
但是从多方面考量，这继弦要快。
一是可以抵挡流言蜚语，二是一个光棍大伯与弟弟弟媳住一个院，名声上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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