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硕和王校长一起走在旁边的小路，一眼望去，远处的田野里一片枯黄，远近有几棵大树，静静地立在枯草里。
牛硕把自己在监考时，和那位妇女的交流告诉了王校长，不过牛硕把给她答案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王校长听完后，表情很是复杂，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农村民办老师真苦，”
然后，王校长转头看着牛硕道：“你想帮她？”
牛硕只是笑了一下，没说话，王校长道：“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是难能可贵的，可惜县里就给了三十个名额，转正工作才开始，你刚接手，也许有人闲的蛋疼，正在盯着你，既然是考核，总有合格与不合格，何况，这些老师都不容易。”
王校长说完，掏出两根烟递给牛硕一根，牛硕道：“王校，你忘了我不吸烟。”
王校这次没有收回烟，而是塞到牛硕手里道：“你们局长抽烟不？”
牛硕道：“抽，”
王校道：“你们哪里有几个男的不抽烟？”
牛硕一时没说话，
王校道：“烟要吸的，怎么能不吸烟，不会可以学，以前不抽是不需要，现在需要了，办公室里女的不抽行还讲的过去，男的不抽肯定不行，不但要抽烟，还要能喝酒。我以前也不抽烟，和大家在一起插不上嘴，没话说，后来学会了，大家见面先掏烟，你一支我一支的，就有话说了。有话说了就慢慢地熟络了，办事就方便多了。”
说着王校长给牛硕点燃手中的烟，这是牛硕人生中一支烟，不过牛硕抽的勉强。
十一假期结束，牛硕把民办教师考核的结果交给局长。
局长拿过来看看，直接放进了办公桌里了，道：“辛苦了，”
然后习惯性地去掏烟，牛硕赶紧从衣服口袋拿出烟来递给局长。
局长一愣，然后接过烟看看，牛硕又给局长点燃，自己也点燃一支，牛硕道：“这次考核还算顺利，”
局长吐出一口烟道：“我听说这次考核你组织的很好，跑了好几趟，工作认真负责。王校长都夸奖了你。”
牛硕急忙道：“都是局长指导的正确，王校长在下面组织的好，我有什么功劳，不过是跑跑腿。”
局长点点头道：“是大家功劳。”
牛硕出了办公室，正好遇到刘媚儿，刘媚儿见到牛硕嘴里叼着烟，道：“牛硕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牛硕赶紧把烟掐掉道：“抽着玩，”
刘媚儿道：“今天晚上电影院有新片上映，我有两张票，我们一起去看吧！”
看电影前，两人走路一前一后，从电影院出来，刘媚儿就挽着牛硕的胳膊走出了影院，开始牛硕还不习惯，刘媚儿以为牛硕不好意，其实是牛硕觉得走路时，被人挽着胳膊走路时不习惯。电影院散场时，路边有卖牛肉汤的，昏黄的灯光下，炉火烧的很旺，锅上氤氲着白色的水汽，一股浓浓的香气肆意飘散。
牛硕道：“我们吃碗牛肉汤这样？”
刘媚儿道：“我舅舅喜欢吃牛肉汤，你也喜欢吃牛肉汤啊？”
牛硕道：“这香气闻着谁不喜欢？”
两人来到摊子前坐下，要了两碗牛肉汤，牛硕有些饿了，闻着香气，食欲更是大增，刘媚儿没动筷子，她看着牛硕吃，见牛硕吃得香，把自己碗里倒给了牛硕一半，牛硕也不客气，吸溜吸溜的大口的吃着，刘媚儿捧着腮帮看着牛硕吃，忍不住笑来。
牛硕抬头看着刘媚儿笑，道：“你怎么不吃？”刘媚儿没说话。
吃完饭，刘媚儿付了钱，两人往宿舍走，刘媚儿单身也住在教育局宿舍里，不过她有时候到她舅舅家。
刘媚儿挽着牛硕的胳膊道：“你和我舅舅吃牛肉汤真像啊！”
牛硕道：“你舅舅经常吃牛肉汤吗？”
刘媚儿道：“有时候吃，”
刘媚儿趴在牛硕耳边悄声道：“我舅妈说，这牛肉汤里放的有大烟。不让他经常吃。”
牛硕听到牛肉汤里有大烟，心里一惊，急忙道：“那不是违法的吗？”
刘媚儿道：“你以为放很多吗？估摸着就一点点，否则卖牛肉汤的还不亏死了！”
牛硕点点头然后道：“你舅舅是做什么的？”
刘媚儿道：“他在县委工作，舅舅不让我说。”
两人边走边聊，走到黑影里，刘媚儿突然在牛硕脸上亲了一下。
牛硕一愣，仿佛中另一张少女的面孔浮现在心头，只是时间久了，少女的面孔有些模糊了。
几天后办公室里就传出了牛硕和刘媚儿谈恋爱的新闻。
一天，牛硕和局长一起在院子里抽烟，局长笑嘻嘻地看着牛硕道：“小牛，有眼光，刘媚儿不错，。”
牛硕不好意思地道：“局长，都是乱说的，八字还没一撇呢？”
局长吐出一个烟圈道：“千万别错过了，她舅舅可是副县长，你这可是跨了一步。”
牛硕一愣。局长看着牛硕的样子，惊讶地道：“你不知道？”
牛硕摇摇头，正色地道：“这事我真不知道，”
局长把手里的烟头丢到地上，道：“刘媚儿没告诉你？不知道也好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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