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朵白莲花

淑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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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 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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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重柯打来了水的时候发现这一条鱼早就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了了,一无所知的小重柯看着这一条僵硬着鱼身翻着白眼,一副死了过去的模样,小重柯顿时之间便显得有些慌乱,战战兢兢的拿手戳了戳一下这一条鱼,半响,这一条鱼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小重柯只觉得这一条鱼身体反而格外的冰凉,小重柯以为这条鱼因为缺水死掉了,暗自在谴责自己拿水拿得太慢了,耽搁了这一条鱼的生机,然后小重柯立马的慌了神,着急的去找他的师兄。

小重柯找到陆子期的时候,他们正在商讨着大比的事宜,小重柯看着他的目光看过来顿时非常的心虚,立马的就摆了摆手,满口说着不关他的事情。

陆子期觉得小重柯这般的不打自招行为有些古怪,便逮着小重柯到了一个角落,好生的询问了一番。

陆方泽见着他们两个嘀咕了半天,没忍不住地抬起了脚步,听起了墙角,陆子期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陆方泽随口问了一下,“子期,你这只灵兽可有经过契约?”

若是签订了契约的话,若那一只灵兽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做一个主人,自然而然的能够感受到,若真的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可以通过契约的精神强行的将自己灵兽唤醒。

陆子期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有。”

“没有?”小重柯也有些惊讶了,如果陆子期带来的这一只灵兽没有签订契约,这是违反门派的规矩的。在同一个阶级,灵兽它的修为是比普通的修士强大几倍,若是不加约束的话,难免会搞破坏。所以门派的入门规定凡是入门者携带的灵兽必须经过契约,否则一律地逐出门派。

小重柯见此,慢吞吞地说道,“子期师兄,要不你还是……去看一看你养的那那一条鱼罢。”

陆子期想想有理,虽然这件事情陆子期经过一两次,但是一想到此地鱼龙混杂,想着自己离开了那一条鱼太久了,也没有人看管它,他那一条无知无畏的鱼说不定真就遇到什么伤害呢,于是陆子期自己也不放心,打了一声招呼之后,陆方泽非常理解地同陆子期点了点头,然后陆子期转身就走了。

小重柯倒是陷入了沉思,众人继续地谈着刚刚的大比,也没有留意小重柯一溜烟的便猫着步子走了。

陆溪瓷事后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前一刻同自己相谈甚欢的熊孩子,敷衍完了人,便换了一张脸直接的同门中的长老打起了报告,不过,陆溪瓷后来想了一想,一个天真没心机的孩子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界这么能生存呢。

陆子期找到了那一只昏死过去的鱼的时候,还没有有所行动,便被身后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给威震到了,陆子期虚虚地转过头来,看着一脸严肃的长老,慢吞吞地将鱼缸里的鱼放在了自己的身后。

长老压低了声音,走近了陆子期,“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随便捡到的一个玩意,没签订契约呢,你就敢带进来!”

陆子期沉默了一会,没有接话,倒是陆子期攥紧了鱼缸的力度不自觉地加上了一点灵力,灵力的波动让沉睡过去的陆溪瓷缓慢的动了动身子,睁开了眼睛来,迷迷糊糊的恰好的听到了这一句话。

陆溪瓷探出了一只脑袋,打量着陆子期脸上的表情,冷冷的看着陆子期笑了一下,没有接话,陆溪瓷突然的吵醒,心情有些不愉,于是她不太愉快地想着,陆子期还想将她转手想卖个大价钱,怎么会跟她签订契约呢。

长老见陆子期不说话低着头,也就全当陆子期知道自己错了,于是才缓和了语气,慢慢的说道,“这次念你初犯,随我来。”

陆子期抬起头来看着长老不容置疑的眼神,也就没有辩驳,慢吞吞的跟了上去,在转身的时候,却是几不可微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头,叹了一口气。

陆溪瓷没有想到陆子期跟着长老到了一个比较昏暗的的角落之后,长老却是拿出了一盆水,陆溪瓷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拿出那一盆水是将自己放到那水里去,陆溪瓷看着陆子期默不作声地拿了一根针,并戳着自己的指头。陆溪瓷看到陆子期将自己的指头用力的按了一下,然后陆子期的手在水里滴了一滴血,陆溪瓷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水上,然后蕴染开来,像是一副画面极美的水墨画,

陆溪瓷歪了歪脑袋,莫非是进行着什么仪式,不久之后,陆溪瓷看着那一缸水好端端地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陆子期注意到陆溪瓷醒了,一点都不意外,反而伸出了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温柔的揉了揉陆溪瓷的鱼脑袋,然后嘴里宽慰着陆溪瓷,“不怕,跟着我做一遍。”

此时陆溪瓷清醒了许多,对周边的事物也没有这么多的怨怼,但是陆溪瓷依旧有些懵懵懂懂地看着陆子期,然后看着陆子期失声问道,“鱼也有,可以有血吗?”

妖的血是经过稀释掉的,并不纯正,所以妖想要化形相对的容易,但是灵兽是不同的,灵兽生来就比普通的修士强大,灵兽的血脉之中蕴含着古代的传承的力量,灵兽的血更是弥足的珍贵精纯,若非是重大仪式,一般的修士抓到灵兽是不会选择放血的。

陆溪瓷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虚,毕竟她所知道的自己的身份便是妖,莫非……是陆子期怀疑上自己了。况且就算不管她是妖或者灵兽,她此时这般的形态,要怎么放血,难不成硬生生得出了自己的鱼的鳞片,陆溪瓷想想就好痛,陆溪瓷看着陆子期拿着针走过来,感觉到了生命的受到了威胁。陆溪瓷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可是鱼缸就这么大,退无可退。

况且,陆溪瓷只要一想想自己这一只鱼就要跟别人签订的这帮低等的条约,以后下半辈的日子就是为奴为仆,陆溪瓷想着感到非常的不开心,迟迟都不肯出手。

陆溪瓷犹犹豫豫,陆子期却没有丝毫的手软,直接的将一个拇指大的针直接的给陆溪瓷弄了一个对穿,刺到了陆溪瓷的鱼尾上。

陆溪瓷痛的脸色一白。

结果滴了一滴血在那水里,瞬间,一缸水像受到了什么灼热的气体冲击一般,立马得冒起了一股黑烟,眨眼功夫,一缸水已经蒸干了。

围着这一条鱼的的几个人看到这般的景象,有些惊疑,陆子期的面色有些难看,陆子期不信邪的,又给在陆溪瓷的身上戳了一针,然后再滴一点血。

陆溪瓷本身也是非常的好奇,怎么是这般的景观。

陆溪瓷心头本就非常的虚,刚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结果冷不丁的的身上又被扎了一针,此时陆溪瓷只想翻了个白眼,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陆溪瓷的第二滴血更是非同凡响,像经历了什么一般直接地炸裂开来,整个鱼缸都破了。

众人的脸色变了一下,目光深深的看了是一条看着平凡无奇的鱼一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

然后在人群中不吭声小重柯,突然之间就挤开了因为这里头的动静而围上来的两三个人,小重柯立在陆子期面前,目光灼灼地说道,“你这只灵兽恐怕是跟别人签订了契约了呀。”

陆子期眼神像是凝结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迅速的沉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作乱小重柯。

小重柯被陆子期的眼神看的有些惧怕,不由自主地往长老的身后躲了躲,露出了一个怯怯的,水灵灵的目光。

陆子期陷入了沉思,许久的没动一下,他养了这么久的这条鱼,跟别人结了契约?他怎么不知道?难道……

陆溪瓷听到了这一句话,陆溪瓷也懵了好,一会也没有反应过来,她看着陆子期的脸色变了一下。陆溪瓷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看着在原地还没有散完的黑烟,在鱼缸里头挣扎了一下。陆溪瓷感到有些一无所知,看着陆子期看着自己的目光非常的复杂,心里头也大喊着无辜。

陆溪瓷穿过来的时候便是这一鱼的身体了,也不知道原主究竟有没有意识,曾经做过些什么,难不成在她之前便这条鱼便已经跟随便跟人结了契约?也不知道它主人跑去哪里了。

“是……陆丰年………”,陆子期琢磨了一下,脑海之中突然划过了一道人影来,陆子期的脸色沉了一下,半响才说道。

怪不得这一条自己从临溪里捡回来的鱼这么表现的这么关心陆丰年,陆子期看着陆丰年这般老实敦厚的模样,万万的也没有想到陆丰年背地里暗地里背着自己干了不少的事情。

毕竟临溪在陆家算是一条废溪,几百年也没有人经过那一边,平日里头也就只有陆子期自己走过了,而陆子期自从捡到了这条鱼,这条鱼被他养在了屋子,也没有见过别的人,也不怪乎陆子期会这般的想。

陆溪瓷也没想到陆子期会这么的想,但是如今的这一个处境最好的办法便是将错就错,况且陆丰年犯了事,肯定要关押了许久,一时半会也无法求证这件事情的真伪,就让他们将错就错也就好了,那她暂时也就安全了。

陆溪瓷呼出了一口气,心里头默默的看到,究竟哪个王八羔子跟她签订的契约,她心里头可是非常的确定陆丰年压根就没有跟自己滴过什么血。

众人也没有想到这种结局,纷纷的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陆子期,又看着陆子期的头顶。

陆子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感觉自己的头顶没有真的不会长出一只草来,要不然陆子期当真的觉得自己有被绿到。

陆溪瓷眼见着这生存危机,三言两语的被陆子期给化解了,于是摸着摸自己还在外面渗着血的鱼鳞,非常惨痛的闭上了眼睛。

陆子期看着陆溪瓷这般可怜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直接地将陆溪瓷抱出了鱼缸,然后拿着纱布在陆溪瓷的身上捆绑了一圈。

周围的人吃了瓜之后,面面相觑,就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重柯也按耐下了自己的心情,跟着众人附和了两句。

长老看着陆子期,叹了一口气,“怪不得你不肯说。”

陆子期:“………”

陆溪瓷:“………”

………………

经过这一番闹腾之后,陆子期便将陆溪瓷放置到了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陆溪瓷眼睁睁的看着陆子期离去的背影,心情陷入了各种纠结,陆溪瓷不懂陆子期的复杂,陆溪瓷当时只是庆幸着血脉总算混过去了,要不然当别人知道自己是一只妖,并不是所谓的灵兽的话,那可是要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如今的修仙界的妖地位如此的低下,也全身都是宝,谁不眼馋。陆溪瓷忍不住地呼出了一口气,便打了一个哈欠,颠倒黑白的生活让她觉的是真的困了,于是陆溪瓷病怏怏的躺了下来之后打算睡一个回笼觉。

结果等陆子期他们刚走了之后,陆溪瓷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头像笼罩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陆溪瓷心里头一咯噔,莫非…这年头竟然还有人想要偷鱼?

陆溪瓷一身老骨头心慌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看着那人连带着自己的鱼缸一起端走,陆溪瓷心头惶恐不安的,满脑子都是杀人灭口,许久,陆溪瓷觉得周围的空气安静了许多,颤巍巍的睁开一只鱼眼,看见是……裴易铮回来了。

陆溪瓷对着今日大起大落,惊的整个人直接地瘫痪在了鱼缸上。裴易铮见一直装睡的陆溪瓷醒了,若无其事地捧着那一只鱼,捏着它的鱼鳍,便将它拎走了。

陆溪瓷见了裴易铮话倒是话多,陆溪瓷一路上的便在抱怨着哪个狗东西跟自己签了所谓的契约。

裴易铮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目光微动,静静地看了陆溪瓷好几回。

半天,陆溪瓷迎着裴易铮打量的目光,才后知后觉的问道。“你突然找我有什么事?”

“你想要修炼法诀吗?”

陆溪瓷眼睛泛着青光,想起了裴易铮上次教自己修炼法术那一番不耐烦的模样,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改变了裴易铮的想法,让一直都是不支持陆溪瓷去修仙秘籍之类的裴易铮突然这么关心起自己的修练,但是陆溪瓷的确是乐享其成。

黑影看着陆溪瓷一副感动流涕的模样,从裴易铮的袖子里头钻了出来,陆溪瓷正沉在感动中,看着那一道黑影从裴易铮的袖口窜了出来,她鬼鬼祟祟的周围看了一圈,看着众人没有什么反应,才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来,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近日来黑影愈发的胆大妄为了,没有一点做鬼的自觉。

黑影三言两语的交代了一下,获得了陆溪瓷的一声惊呼。“你是说,和裴易铮对阵过的人,那些招式,裴易铮都能够记得清清楚楚吗?”

那………真的是一个可怕的技能。

所以,裴易铮这是打算全部的交给自己吗,那她岂不是可以学习百家的技能?这么想着,陆溪瓷浑身都抖了一下,刚戳过两针的身子也半点的不感到疼痛,就光顾着热切地看着裴易铮。

陆溪瓷一想起自己二十年后自己同陆丰年一起死在了那一场混乱的大战之中,他们陆家人成为了一个大炮灰,她娘凄凄惨惨地扶着灵,而自己死无全尸。陆溪瓷顿时地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裴易铮白皙的手指慢慢地握住了自己的一截袖子,另一只手紧抱着水缸的边缘,温润的浅笑望着陆溪瓷。

陆溪瓷不由一怔,不待着裴易铮回答,陆溪瓷又道。“我一定会好好的学习的!”

裴易铮直接的泼了一盆冷水。“你还没有入道。”

陆溪瓷不由得喃喃自语。“我还没入道?”陆溪瓷他一直以为凭借着小芳给自己开的挂自己早就摸到了修真界的门槛了。

“你如今没有道心,修炼起来事倍功半。”

裴易铮这话说的非常的明白,你是可以修炼,但是修炼的速度比普通人慢的许多。

陆溪瓷顺着裴易铮的话题问道,“何为道心。”

陆溪瓷但听着裴易铮叹息一声,觉得心情有些烦躁,然后换了一种说法问道,“若是我一直没有悟出所谓的道心,那该如何?”

“寻常人百战成诗,道心的锻造,唯有身经百战,皮糙肉厚尔。”裴易铮状似寻常的说道。

陆溪瓷打量着裴易铮清俊非常的面容,目光便有些涣散起来,乌黑的鱼眼之中已蒙上了被水墨晕染开的一层淡薄的水气,裴易铮这句话很简单,翻译过来就是经常去挨打,打着打着便就领悟了所谓的道心。也就是说因为陆溪瓷没有实战经验,所以陆溪瓷的修炼只是纸上谈兵,很难进步。

可那时候陆溪瓷一听着裴易铮这般豪言壮语,琢磨了半响,再次抬起眸子的时候激动的热泪盈眶,这个时候,就连晕死过去,陆溪瓷都没有发现自己上了当受了骗。

裴易铮一开始教陆溪瓷的,依例是陆家的法诀。

陆溪瓷早在台上看过陆家修士起剑运势的一刀一划,此时在裴易铮的手中完美的演绎出来的时候,陆溪瓷依旧觉得有些惊奇,陆溪瓷等裴易铮停下了手势之后,片刻工夫也耽误不得,赶紧的一葫芦画瓢的学了起来。

陆溪瓷看着台上那一个普通的陆家修士随便的,运起来的招式便是烈火熊熊,而此时自己手心里便是一撮小火苗,风一吹便可以泯灭。陆溪瓷顿时之间感觉到了,凄凄惨惨戚戚。

陆溪瓷气馁过后,干脆的化成了人形,拿手托着火苗,接到了裴易铮平静的目光之后,陆溪瓷很快地便又重新进入了练习。说真的,当那人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时候,陆溪瓷莫名的生出了一股紧张的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

陆溪瓷尝试了几次之后,不得其法,对着其他的法学便有些蠢蠢欲动,裴易铮不冷不淡地看了陆溪瓷一眼,一下子就浇灭了陆溪瓷眼中的大火。

陆溪瓷只好无精打采的继续的修炼。

陆溪瓷丢了一夜也没有人去找她,陆溪瓷正觉得纳闷的时候,忽然门面上便袭来了一阵飓风,陆溪瓷忍不住地抬起手来便去挡,但是陆溪瓷的天灵上却传来了一道声音,“法二式。”

陆溪瓷听到了这一道声音,条件反射地便顺从地按照他的方法去做,陆溪瓷没有想到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直接扇出来的铺天大火,看着眼前的场景,陆溪瓷本人都觉得有些目瞪口呆,觉得堪这一场大火简直堪比当年的铁扇公主,陆溪瓷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扇出来的火,被一阵风又扇了回来。

陆溪瓷感觉到了死神的凝视,转身便想跑。只是也不知道裴易铮将自己带来了何处,四处空荡荡的,陆溪瓷自己的两只腿怎么也跑不过风,也跑不过风中的大火。

陆溪瓷一股脑的跪在了地上,本以为自己要被来一个烈火灼心,烧了个稀巴烂,没有想到却有一个人定定地挡在了自己的身前,陆溪瓷纤长的睫毛眨了眨,等到看清自己眼前的那一缕破旧的白衣,陆溪瓷顿时的感动到无以复加,看着那灼灼的大火扑面而来,忍不住的对裴易铮说道,“你不必如此。”

陆溪瓷没有想到,裴易铮只是淡淡地冲她笑了一下。

陆溪瓷在裴易铮的眼里难得的看到了一丝的温情的温情,那一瞬间,陆溪瓷忽然之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忽然就觉得有些安心。

黑影默默的看着,在陆溪瓷背后运势,并且在陆溪瓷的招上推了一把力的裴易铮,又看着裴易铮又回头来做好人,一时之间也无言以对。

陆溪瓷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这么脆弱的被自己扇出来的大火给熏得晕了过去,陆溪瓷软软的躺在裴易铮的怀里,难得的有这么好的机会,陆溪瓷在临晕之前还不忘着伸出自己的咸猪爪,当即的便抓准了时机在裴易铮的广阔的胸膛蹭了一把油,陆溪瓷美美的做着梦道,若是醒来的时候,也有这般的待遇,那该多好………

…………

此时,陆家大院。

黑影看着被随意的堆放在角落里头的陆溪瓷,将目光转到了裴易铮的身上。

裴易铮懒懒散散的躺着,整个人显出一种淡不惊心的风气,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着自己的手,点在自己的膝盖上,闭目沉思。

“烈火之下只有岩岩的岩浆,那几位厉鬼也不过是死去多年的怨魂,不成气候,根本就没有找到那一本书籍留下来的关于陆家传承之说的相关的东西。”

裴易铮的目光淡漠的看着前方那一扇开了一半的门,在那复杂的纹理上停留了半个,很快的便垂下了目光。

原本裴易铮见着陆溪瓷,只不过是想借着陆溪瓷的身份行便利之事,只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竟然撞进了天机神阁,找到了几本封锁在天机神阁的藏书阁的顶端上的秘籍。让裴易铮不由得猜忌起来,猜想着陆家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让天机神阁对他们格外的关注,就连典籍都写着重点标记,也就…唯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裴易铮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发现了陆家密道,可是打开了这一扇门之后,裴易铮进来所看到的,依旧只是空空如也的烈火岩浆,除非再往下几千里,可是……真有这样的地方吗,裴易铮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你是说,陆家根本就没有传承,所以所谓的有关于陆家机关术的一切只不过是传说而已,可是以那一位的性格,那一位宁可错杀不可漏杀的性情,为了不让自己秘术落入他人的手中,想必不久便被会对陆家人下诛杀令。”

机关术便是传说中陆家的开山鼻祖打下了陆家得天下所用之术法,只不过后来陆家信奉火之图腾之后,机关术的传承便是慢慢地消弥于陆家中。

可……机关术法有一门便是偃术,此乃傀儡的技艺来源,黑影万万的没有想到陆家个个大大咧咧,一副人傻钱多的模样,陆家的传承之中竟然会有此等术法。这也难怪乎,就连天机神阁的人都会去窥探。

黑影陷入了沉思,若是让容沉知道了此等术法之后,那容沉岂不是得大批的制练制傀儡。

黑影一想起那浩浩荡荡的傀儡,便有些头皮发麻。

天机神阁诛杀令向来是难得见一回,但是一向见惯了容沉阳奉阴违的黑影,倒是能够相信容沉真的能够干出这一种事情来。

黑影跟着裴易铮自然是知道事情的始末,此时再听着裴易铮的话,依旧觉得有些犹疑不定,然后忍不住地质疑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就这么断定,天机神阁在三十年前的那一场大战中受益?”

裴易铮回来的时候,黑影知道裴易铮想要查三十年前的旧案,只是令黑影感到有些不太理解的是,缘何裴易铮的第一反应便是直接地跑进了天机神阁。

裴易铮先是帮助着那一些纵火犯逃跑,紧接着便进了天机神阁内部偷偷摸摸弄走了不少的好东西,最后竟然还敢打起了天机神阁的神塔的主意,也不知道该说裴易铮胆大妄为,还是对天机神阁了解很深。

黑影因为猜测过容沉的身份,也就曾经猜测过三十年前的魔族人突然发了狂的大举入侵,会同天机神阁有什么关联,但是也仅仅是一个猜测,没有像裴易铮这一般的信誓旦旦。

“你不是回天机神阁看到了那一些书了吗?”裴易铮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时候,有一些冰冷的寒意渐渐的在他的眼里冻结住了,裴易铮不冷不淡的回了黑影一句。

三十年前无虚门派一场大乱,其中的正派之首的第一门派的坐下第一大弟子濯缨,为何偏偏在那个时候走火入魔,舍弃了自己的一身剑骨去叛道,诛仙诛杀门下弟子十余人,这其中的原因,让人不由得深思,是一早的酝酿好了,还是有人故意的诱导。

为何第一门派的许多的书籍,却是好端端的躺在了天机神阁的藏书阁中。

裴易铮冷冷的笑了一声,并没有揭穿黑影的自欺欺人,能够进入天机神阁的多少的都是有一些信徒,盲目地信奉着天机神阁的所谓天道的传说。

“容沉……他是究竟是用了手什么手段进入天机神阁?”黑影看着裴易铮这般的通透的目光,并没有被裴易铮平淡的的话语所激怒,相反,满是嘲意的看着他。

裴易铮便冷冷地笑了一下,“容沉本身便是半个魔人,但是容沉身上依旧流着一半修士的血液,这有何难?”

魔族同的修士相结合之后生出来的依旧是魔人,如同容沉一般的身上流着一半的是磨人的血一半竟然还有修仙界的血,这本身就是一场意外,况且容沉他从小的便是天资聪颖,自小修养在修仙界。修炼的东西杂了,悟出了一条没有人悟出来的道,这又有什么稀奇的。

只是,容沉向来是向着魔界的这一颗心倒是没差了。

裴易铮想到这,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淡淡地笑了一下,叹息。“容沉弄出来的惨案可不止一桩,总会有人追着他不放的。”

黑影听着裴易铮的话意有所指,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无尽渊的那一段,魔主早已生死,所谓的魔界的少主也不过是容沉一手扶持出来的一个傀儡罢了,容沉受了重伤之后说是缩在魔界少主身边的当一个小小的谋士,但是容沉暗地里头依旧是从三十年前无差的掌握了一些实权,而所谓的魔界少主只不过是明面上的关鲜亮丽而已。容沉去长乡镇,究竟是被什么吸引住,黑影倒是有一个猜测,若当真的是容沉曾经策划了这么一桩事情,容沉去长乡镇也不过是摸着无尽渊这一条线索,一路地摸到了长乡镇,去确认无舒子生死之后究竟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罢了。

那么换言之,无舒子定是知道了一些关于容沉,成关于天机神阁的一些秘密的人……

黑影转身的瞬间正好错过了裴易铮原本眼神有些清冷的,眼中闪过的一丝的诧然。

……………………

黑影喑自琢磨了半响,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裴易铮便带着几分清的的笑容。“你不会真的以为每次意外,都是容沉一人搞的鬼吧?”

想了想,裴易铮自己便觉得有些好笑,三十年前容沉全盛的时期,容沉在魔界也不过算是一个排得上名号的小小的魔人,三番四次的兴风作浪,除非那人有三头六臂,要不然怎么能够策划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呢?

除非容沉背后的那些人才是大有来头。

只是,如今过去了这么久,当初那些魔界的人热热闹闹地去找所谓的魔界少主,如今在修仙剑一打听也没半个人理会这些事情,约莫着那些人也就放弃了这些那所谓的被扶持上来的少主,要么…就是魔界的少主死透了,要么就是没有利用价值了。

无论是哪一个,裴易铮都不太关心。

裴易铮关心的还是当年他师傅放弃了去十八重天的机会,一把年纪留在无虚门派勤勤恳恳打下来的江山——第一门派。

裴易铮曾经听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裴易铮想着,既然冥冥之中注定了他要回来,那么裴易铮总得为自己的门派多多少少的做一些事情罢。

至少这第一步,裴易铮得搞清楚,那些年来无虚门派那一些大弟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现在的魔人并不好当,那些人总不该同自己当年一般的主动的跑去修什么魔道罢。

…………

当陆溪瓷醒来的时候依旧觉得有些浑浑噩噩,依旧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是陆溪瓷觉得自己的周身非常的温暖舒适,陆溪瓷忍不住地翻了一下身,然后慢吞吞地睁开眼睛来,发现自己停靠在了一个温暖结实的胸口,陆溪瓷感觉到自己在做梦,于是忍不住的又翻了一下身,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度,让陆溪瓷所有受到的委屈突然之间就释然了。

陆溪瓷感觉裴易铮待自己真的不薄,为自己挡刀,为自己挡剑,为自己挡雷,最后还要为自己挡火,当真得上天入地,刀山火海。

最后当自己晕过去,裴易铮还这么贴心地将自己放在他广阔的胸膛来暖和,等等,陆溪瓷这么想下去就突然的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自己被火熏过去,为何得要放在胸膛里暖和呢?

莫非是…裴易铮深切地知道了陆溪瓷内心的那一些弯弯道道?突发奇想的想来满足自己的愿望。

陆溪瓷自顾自的琢磨着,但是自己的手头上却不忘着揩油,陆溪瓷不经意间转了一下,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脸上就挪不动了,陆溪瓷一下子看到了他半截的温润的下颚。

陆溪瓷懒洋洋地躺在了裴易铮的温暖舒适胸膛上,陆溪瓷边摸着,边想着,还是作为一条鱼好玩,陆溪瓷觉得完全可以躺着做一条咸鱼,陆溪瓷觉得咸鱼这个职位她能够胜任。

做一条鱼多好啊,可以趁机做各种事情,陆溪瓷正在眼神涣散的胡思乱想,忽尔就感受到了裴易铮的胸膛顿了一下,陆溪瓷仰面看见了一个柔和的侧脸。陆溪瓷的心不由自主的跳得更快了。

陆溪瓷耳边传来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嘤咛,这声音带着淡淡的嘶哑,又仿佛不经意地从唇中倾泻出来的一般,但是这淡淡的声音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的击在了陆溪瓷的心上,并狠狠的搅动了两圈。

陆溪瓷:“………”夭寿了………

黑影默不作声地看着裴易铮各种惺惺作态,忍不住的别过了眼,又看着这一条鱼那么夸张的表演,让人透过这一条鱼真身能够看到的显而易见的这一条鱼发自内心的愉悦,甚至有些痴迷的神情,黑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黑影莫名的就想起了几个时辰之前,裴易铮面无表情的提着化形后这一条鱼的身子,跟提一只猫一般的提着陆溪瓷,然后一直的在陆家的地盘上横冲直撞的那一般模样,黑影突然之间再回头看着眼前和谐的画面,便觉的了几分惨不忍睹的。

也不知道该说裴易铮是聪明睿智好还是老谋深算好,在长乡镇的时候,那本该跟黑影身体完美契合的那一个时机被裴易铮硬生生地放弃了,宁愿地再入任家忍受着一切的苦刑,跑去转地向陆溪瓷去结什么契约,当时黑影看着裴易铮这般类似于自找死路的行为便觉的非常的稀奇,如今想着,裴易铮却是无比的机智,算来算去,竟然算到了今天的这一步。

黑影当初怎么就没有看出陆溪瓷这一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人,当真的就是一个拥有着陆家纯正的血脉传承的人。

黑影觉得现跟现在裴易铮能够看出来陆溪瓷的血脉传承并不稀奇,可是当年在长乡镇那会,裴易铮只是单单的看着陆溪瓷,怎么就看得出来呢。

黑影当时亦步亦趋地跟在裴易铮的身后,看着忙来忙去的陆溪瓷,瞧着陆溪瓷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甚至还没有踏入修仙大道的凡人,只是当时陆溪瓷还没有跟裴易铮契约,两个都是受苦受难的人。

裴易铮在那般危险的处境,便就已经当机立断的选择跟这姑娘契约,也不知道是不是当真的就如裴易铮老谋深算,还是当真的是裴家人真能算得这么长远。

陆家的人最是注重血脉的传承,许多陆家的阵法或者机关上都需要陆家的血脉,方才能够通行,裴易铮手上握着的陆家的纯正的血脉,简直是握着一个绝妙的通行证,也不知道裴易铮是不是幸运,这一个宝贝,恰好的就被裴易铮挖中了。

如今黑影感觉到为陆溪瓷感觉到唯一的庆幸,便是这家伙能够精通这上古之契约,裴易铮跟陆溪瓷签订的契约也算是修仙界的,难得的一个平等的条约。

要不然,等到了陆溪瓷的美梦破碎,知道了自己早就在同这厮刚见不久之后,在身份上已是奴为仆时,也不知道陆溪瓷面上的表情是何感受,是否还是如同今日这般一般依赖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只不知道活了几百年的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刚开始,黑影以为自己的待在天机神阁所追溯的勾心斗角已经够多了,等到了黑影出来了天机神阁后。才发现这大千世界当中的无奇不有。

不过这一回。黑影可算是误会裴易铮了,当时裴易铮私下对陆溪瓷签订契约的时候,可当真的是动了一丝隐恻之心,不过,不管是三千年前,还是三千年后,这话由他裴易铮说出来,修仙界的人也没个人会相信他。

………陆溪瓷在他的胸膛里蹭了两下之后,也就恋恋不舍地松开了的鱼尾,对于他这方的行动,他不可不说是可感到非常的意外的,想当年,陆溪瓷曾经绝对是肖想过裴易铮的美色的。

陆溪瓷是万万没想到他这么的贴心,竟然将自己放到自己的胸膛里头,陆溪瓷一直以为当自己虚弱的时候,裴易铮会将自己兜在袖子里揣着走呢

陆溪瓷也算终于体会到了一种那种装作虚弱白莲花的待遇啊,陆溪瓷突然一想着自己一路上相伴的人,竟然是如此貌美如花的人,突然之间也就得到了一股安慰,不管是人是鬼。

好歹有个人陪着自己。

那个人,将她捧在了手中。

裴易铮一张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眼中也没有多少笑意,默默地将醒了之后依旧各种小动作的陆溪瓷放在了自己的手心,淡淡的说道,“行了。”

陆溪瓷听到了这一个声音之后,浑身都有些僵硬,有一股尴尬在自己的心里头闷着。

哦,糟糕了,原来裴易铮早就发现了自己了。

陆溪瓷闭着眼睛装睡。陆溪瓷一点都不怀疑,若是自己再有别的动作,裴易铮会直接将自己扔在地上,让自己自力更生。

这个时候,陆溪瓷才发现自己还是原来的那一条鱼儿,但是裴易铮却连今天出行的那一个华裳白衣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半新不旧的白袍子。

陆溪瓷立马干脆利索地从他的胸膛中直接地蹦到了地上,原地化了形,陆溪瓷看着眼前此情裴易铮身上实在有些寒酸的衣裳,嘴角亦不可置地抽搐了一下,莫非裴易铮穷得只剩下一件好看的衣裳,或者……

裴易铮是走完白莲花的路线,又要走各种苦难的路线了吗?

虽然陆溪瓷对美色非常的欣赏,但是陆溪瓷觉得还是去陆子期那边比较好玩。于是化成人形试图撇下裴易铮的陆溪瓷看着裴易铮并不搭理自己,陆溪瓷也就走了两步,并没有发现自己周围的景象有什么不一样,并且还不怕死的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两步的时候,陆溪瓷发现自己挪不开步伐了,陆溪瓷心急的回头看着自己不远处八风不动了裴易铮,又看着周围全然陌生的环境,有些不可思议,陆溪瓷尝试着绕着旁边,又走了两下,陆溪瓷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好像被什么万年胶水牢牢的粘在了地上,往后退可以,往前走却不可以。

陆溪瓷感觉到自己的心头拨凉拨凉的,陆溪瓷不死心的又尝试地走了几下,尝试了好几次才猛然的发现,自己竟似被困在了以裴易铮为中心的一丈为半径的圈子里头。

裴易铮:“………”糟糕了,没有想到陆溪瓷醒的这般的快,自己的为了贪图方便所设下的禁制还没有到时间解开。

陆溪瓷:“………”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溪瓷最终确认了自己心里头的想法,顿时之间觉得有些心力交瘁,陆溪瓷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裴易铮,还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裴易铮安然的坐在原地,一时之间没有给出解释。

陆溪瓷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又想往外冲。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无形的屏障给弹了回来,而裴易铮面不改色的坐在原地,似并不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陆溪瓷有些气馁,忍不住的在裴易铮的旁边开始转圈圈,恨不得当场的将裴易铮转晕了才好。

黑影默默的看着,忍不住地被陆溪瓷绕晕了去,黑影很想开口劝些什么,看了裴易铮似是不经意间扫在自己身上的眼风,最终黑影选择闭嘴不言。

当陆溪瓷好不容易修得的那一些微弱的灵力被耗尽之时,陆溪瓷早就没有心思同裴易铮计较些什么了,口吐白沫的躺在地上的时候,陆溪瓷非常虚弱的不断地抬起一只眼,怨念地看了裴易铮一眼。

裴易铮收到了陆溪瓷的眼神,不痛不痒的回答。“急什么,大比不是还没有开始吗?”

陆溪瓷愕了好一会也没有回跟起裴易铮的脑子回路,大比?

陆溪瓷后之后觉得才想到她要去看陆子期的大比。

陆溪瓷有气无力地回了裴易铮一声,“你困着我做什么?”陆溪瓷忍不住的站在原地,开始反思自己,自己近来好像并没有做出什么阻碍着他的大计的事情吧,如果有,说出来,她改还不行吗?………

裴易铮闻言,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溪瓷,“我困着你做甚?”

裴易铮这句话的语气说的真的无辜,但是以陆溪瓷跟裴易铮相处了的经验,陆溪瓷多少也算是摸到了点裴易铮的习性,裴易铮这般的说着,必定有鬼了,陆溪瓷无助地吐槽了一会,只好装作一副自己不知情的模样。呐呐的问道,“不是你干的?”不是你干的,还有鬼干的?……

这般说着,陆溪瓷却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挪到了站在旁边默不吭声的黑影,别说,……这里还当真的有一只鬼。

裴易铮似乎沉思了一瞬间,然后低头注视着自己手腕里头的那一个泛着淡淡光源的平凡无奇的东西。

“好像跟我是有点渊源。”

陆溪瓷:“……!…”

所以呢,他们这种情况究竟要维持多久,裴易铮这厮该不会甚至自己晕倒对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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