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蔡野大大方方地承认，“大力，你是我家老板的女婿，我也就不瞒你了。我见过小银，目前我家老板是小银的主人。小银是条非常奇特的鱼，确切地说，是一个宝贝啊！”
大力和穆岚故作惊讶状。
蔡华是真惊讶，抢先说道，“我才离开咱家老板几天啊，咱家老板就得了这么一个好宝贝！记得替我恭喜老板。蔡野，快详细说一说！”
蔡野没有隐瞒，把事情的大体经过告知他们，但隐瞒了那一百多项先进技术的事情。
大力好奇地问道，“小银的原主人是谁？”
蔡野回应，“不知道。小银说换新主人之后就会自动忘记旧主人。”
大力摆摆手，“怎么可能？当初小金换了主人，就没忘记它的前主人启炎。小银一定是骗你们的！”
此刻，姜歆正在空间里。
空间已经复述了蔡野他们的谈话内容，姜歆轻声说道，“以小银原主人的那种谨慎程度，若是小银没有忘记他，绝对不会放小银离开。估计小银没有说谎。”
小金跳到姜歆脚下，“没错。小银的原主人心狠手辣，绝对不会给自己留什么隐患。”
姜歆有些疑惑不解，“小银的原主人为什么把小银送给穆锦盛？”
空间回应，“我从蔡野的脑袋里读到一些信息。小银的上上一任主人，是余斌。余斌一辈子都为穆家人着想。估计是余斌临死前，把小银给了某个信任的人，叮嘱那人，将来把小银送给穆锦盛。”
姜歆还是有些不明白，“余斌为什么不直接把小银送给穆锦盛？小金，你们这一类鱼，有什么规则吗？比如说前主人去世，后续怎么选新主人？”
小金回应，“是有规则的。前主人去世前都来得及指定新主人，就算病得说不了话，一样可以用意识交流，若小银愿意跟，新主人愿意接收，那么，主仆关系确认。至于歆歆问得为什么不直接把小银送给穆锦盛，是因为当时的小银不肯跟穆锦盛，有更想跟的人。”
说到这里，小金不敢往深里说了，怕一不小心说出小银原主人的名字，那样的话，它就会变普通鱼。
姜歆明白小金的难处，没有追问，而是问了另外的问题，“小金，你觉得小银是如何忘记原主人的？”
小金回应，“极有可能是小银的原主人自动切断了与小银的意识交流。”
姜歆有些好奇，“怎么切断？”
小金回应，“歆歆，现在咱俩还无法用意识交流，等到了那一天，你就会知道如何切断。现在我无法描述。”
空间的声音传来，“歆歆，我从蔡野的脑袋里读出来的信息，好像都没什么用。我感知到蔡野对穆锦盛非常忠心，是可以豁得出命的那种。还感知到他对穆岚非常尊敬。”
姜歆诧异，“没感知到他是小银的原主人或者是幕后黑手？”
空间回应，“没感知到。刚才大力一提到小银，蔡野脑袋里只有小银认穆锦盛当主人之后的信息。”
姜歆看向小金，小金沉默不语。
姜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最终姜歆没有开口问小金什么，而是出空间。
晚上八点，蔡野带着穆岚专门为穆锦盛准备的生日礼物，连夜离开阳县。
在蔡野走后，贺承延出现在大力的院门口。
姜歆一眼看到贺承延，心中欢喜，跑到院门口迎接。
“承延哥，去堂屋坐下聊吧？”
贺承延语气温和地说道，“不进去了，你去喊上你舅舅，咱们仨出去一趟。”
“好。”
姜歆走到大力的卧房门外，敲门。
大力开门，身上穿着睡衣，脸上略红。
姜歆感觉自己可能打扰了舅舅和妗子的好事，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舅舅，承延哥想让咱俩出去一趟，你现在方便吗？”
大力咧着嘴笑一笑，转头看向身后的穆岚，征求她的意见。
穆岚轻声说道，“必须方便啊。快去快回。”
得了媳妇同意，大力这才说道，“歆歆，到院门口等我吧，我换身衣服，跟你姥姥说一声，就出门。”
姜歆点点头，朝院门口走去。
到了院门外，没看到贺承延的身影，只看到一辆黑色轿车，但不是贺承延那辆。
走到轿车车门旁，才看清贺承延坐在驾驶座，拉开后排车门，坐进去。
“承延哥，这轿车是……”
不等她问完，贺承延已然回答，“这是袁峰帮我借的车。”
“承延哥，我没感知到蔡野是小银的原主人，也没感知到他是幕后之人。”
贺承延听出姜歆话里的意思，“歆歆，你的意思是虽然没感知到，但依旧怀疑蔡野是小银的原主人？”
“是的。因为有时候我的感知能力达不到。比如，我无法读到你的心理活动。”
“这一点我倒是知道。”
“你早就知道我无法读到你的心理活动？”
“是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你的微表情看出来的。”
有些话，贺承延没有说，他做过多项测试，截止到目前，没有人能读到他的心理活动，更没有人能催眠他。
姜歆捂着嘴笑，“你真厉害！佩服你！等你有空时，教我看别人的微表情吧？”
贺承延摆摆手，“用不着我教，你的感知能力比看微表情更准。没必要再费时间学这个。对了，对于蔡野这个人，我和你的看法是一致的，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窦凡，但我更怀疑蔡野是小银的原主人。只是没有证据。”
姜歆思考片刻，缓缓开口，“目前只有小金知道小银的原主人是谁，但它不能说。只能我们自己查。不过，我也是从小金的沉默不语，才更加怀疑蔡野的。”
这时，大力坐进副驾驶座，关好车门，“承延，要带我和歆歆去哪里？”
贺承延低声回应，“去袁峰家。商量一件事。”
大力挠挠头，“我已经做回普通人，你喊着我一起过去，合适吗？”
贺承延略带不耐烦的语气说道，“事关你岳父，你觉得合适吗？”
大力无奈地叹一口气，不合适也得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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