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贪墨一案,经三葬在御史台当众揭露,证据确凿,再无转圜余地,三葬当日便拟了奏折,将侍郎的罪证一一罗列,
龙恒震怒,当即下令将侍郎打入天牢,严查其党羽,一时间,朝堂上下人心惶惶,那些曾给三葬送过礼的官员,更是坐立难安,生怕下一个被揪出来的就是自己,
有那心思活络的,想悄悄将送出的礼物收回,却发现三葬府中早已将所有礼品登记造册,一式两份,一份留存府中,一份送往了御史台存档,
“这三葬,竟是来真的!”有官员私下里抹着冷汗,“原以为他收礼是懂了规矩,谁知是在给咱们记账啊!”
这话传到三葬耳中时,他正拿着一本卷宗看得入神,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对身旁的属官道:“记账?我可没那闲心。不过是让他们知道,送礼没用,规矩就是规矩。”
属官喏喏应着,心中对这位新上司的敬畏又深了几分,这位御史中丞,看似漫不经心,行事却半点不含糊,手段更是利落得让人胆寒,
几日下来,御史台的衙门外再无访客,门前冷落鞍马稀,与之前的门庭若市判若两地 ,
三葬却不在意这些,每日埋首于卷宗之中,从各部的收支账目到官员的升迁调令,一一细查,但凡有半点可疑之处,便立刻派人核查,而且三葬特意调来了手下的60名玩家,让他们负责管理查案和抓捕,再加之玩家们都有开直播,直播间的网友们各种支招,更是方便了调查,提高了调查进度,
三葬将那六十名玩家召至御史台偏厅,指尖在案几上轻轻叩着,目光扫过这群眼神里带着兴奋与跃跃欲试的年轻人:“寻常查案,难免有人循私包庇,藏得严实,但你们不同,不必守那些官场虚礼,只管放开手脚去做,”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从今日起,你们便在京城各处走动,遇着那些行迹可疑、或是往日里便名声不佳的官员,不必急于动手,”
“朝堂上的贪腐要查,市井里的龌龊也不能留。”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那些仗着家世背景,在京城横行霸道的贵公子,你们可都看在眼里?”
玩家们顿时来了精神,纷纷点头。他们这些日子在京城走动,见了不少权贵子弟欺压百姓的事,早就憋着一股劲。
“好。”三葬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从今日起,你们放开手脚去查。不必顾忌他们的身份,只要敢犯事,当场拿下。记住,是‘当场’——”他特意加重了这两个字,“我要的是铁板钉钉的证据,让他们背后的人想护都护不住,证据确凿抓住的,奖励仙晶,”
“明白!”玩家们齐声应道,眼里闪烁着摩拳擦掌的光芒。
玩家们本就行事不拘一格,闻言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应下,不多时,京城各处便多了些看似闲散的身影,他们或在酒楼茶肆里故作闲聊,或在官员府邸附近徘徊,
这道指令一出,京城的权贵圈子很快就感受到了风暴,
先是吏部尚书家的三公子,平日里最爱在青楼酒肆寻衅滋事,仗着父亲的权势,寻常衙役根本不敢管 ,这日他又在街头调戏良家女子,还指使恶奴动手打人,刚把人推倒在地,就被几名玩家团团围住,
“你、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尚书公子色厉内荏地喊道,
玩家们根本不与他废话,带着人,拿出特制的镣铐“咔嗒”一声锁住他手腕,动作干脆利落:“各位看好了,这位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纵容恶奴伤人,证据确凿。”
与此同时直播间里瞬间炸开了锅,弹幕刷屏:“干得漂亮!就该治治这些无法无天的!”
“坐等尚书大人来捞人,看三葬御史怎么怼回去!”
尚书公子被押往御史台的路上,一路撒泼打滚,
紧接着,护国公府的小孙子,仗着祖辈功勋,在赌坊欠下巨额赌债后,竟带人砸了赌坊,还打伤了掌柜,
玩家们接到消息,埋伏在他回府的路上,不等他进门,直接将人按倒在地,
那小公子哭喊着“我爷爷是护国公”,玩家们只冷冷回了句:“就是护国公本人犯了法,也一样得受审。”
短短三日,就有七位权贵子弟被玩家们“当场抓获”,罪名从欺压百姓、强抢民财到私设刑堂,桩桩件件都被记录在案,证据链完整得挑不出半点错处,
那些平日里对子弟骄纵放任的权贵们,这下慌了神,他们派人去御史台说情,却连三葬的面都见不到,只被门房一句“御史大人正在审案,闲人免进”挡了回来,
有人气急败坏,在朝堂上暗指御史台行事太过嚣张,不顾及勋贵体面,三葬却面不改色,拿出证据,一条条摆在御前:“陛下,这些人仗势欺人,早已失了贵公子的体面,损的是朝廷的体面。若不严惩,何以平民愤?何以正国法?”
龙恒看着卷宗里的条条罪证,又听着身旁太监低声转述的民间议论,脸色铁青。他猛地一拍龙椅:“三葬爱卿做得对!这些纨绔,就应该教训教训,”
旨意一下,所有被抓的贵公子尽数被定罪,或罚俸,或杖责,或紧闭,
经此一事,京城的贵公子们再也不敢肆意妄为,走路都得低着头看路,生怕被玩家们抓住把柄,
而玩家们的直播间,人气更是一路飙升,网友们戏称他们是“京城正义天团”,每日蹲守直播,就等着看哪个不长眼的权贵子弟“落网”,
御史台的威势日盛,玩家们的“正义直播”成了最受欢迎,
街头巷尾,茶肆酒楼,随处都能听到人们议论着哪家公子又栽了跟头,哪个勋贵府邸收敛了气焰,
这日,玩家们接到线报,说定北侯府的大公子侯英,仗着其父手握兵权,在城西的锦绣坊强买绸缎,
“走!去会会这位侯府大公子!”领头的玩家龙傲天一挥手,带着五名同伴直奔锦绣坊。
赶到时,侯英正指挥着家奴将几匹上好的云锦往马车上搬,店家老板蹲在地上,抱着被打伤的伙计哭哭啼啼,却敢怒不敢言,
“侯大公子,住手!”龙傲天一声断喝,
侯英斜睨了他们一眼,认出是御史台的人,却依旧没放在眼里:“你们御史台管天管地,还管得着本公子买几匹绸缎?”
“买?”龙傲天冷笑一声,转向店家,“老板,他付了钱吗?”
老板瑟缩了一下,看了看侯英,又看了看龙傲天,最终咬着牙道:“他、他说这绸缎是侯爷府用的,让小的记账,”
龙傲天看向侯英:“记账,那伤人,侯大公子觉得,这事御史台该不该管?”
侯英脸色一沉,厉声道:“放肆!本公子乃定北侯之子,你们敢动我?信不信我让我父亲奏请陛下,撤了你们御史台!”
“哦?那我们倒要看看,定北侯是如何在陛下面前,为你这伤人的行径辩解的。”龙傲天说着,对同伴使了个眼色,“拿下!”
两名官兵上前,就要去锁侯英,侯英带来的家奴见状,立刻围了上来,
“你们敢!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侯英气急败坏地嘶吼着,
龙傲天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嚣:“各位,定北侯府大公子侯英强抢绸缎、打伤伙计,人赃并获,现在我们就将他带回御史台审问。”
直播间里,网友们的热情再次被点燃:
“定北侯府的也敢动?玩家们太刚了!”
“就怕定北侯势力大,最后压下来啊.........,”
“应该没事吧?坐等后续!”
将侯英押回御史台后,三葬正在翻阅卷宗,听闻抓了定北侯的儿子,他抬眸看了一眼龙傲天递上来的卷宗,淡淡道:“证据确凿,按律审。”
傍晚时分,定北侯府的人果然来了,是侯英的母亲,带着厚礼,想要求见三葬,却被门房拦在了外面。
“回去告诉定北侯,”三葬让人传了句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侯英所犯罪行,证据确凿,御史台定会依法处置,谁来说情都没用,”
消息传回侯府,定北侯气得摔了茶杯,他本想连夜进宫面圣,可转念一想,御史台那边人证物证俱在,就算面圣,也未必能说动龙恒,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罚也不会太重,
思来想去,定北侯最终只能按捺下怒火,眼睁睁看着儿子在御史台受审,
三日后,判决下来:侯英强伤人致残,杖责四十,罚银五千两赔偿店家,另禁足府中三个月,闭门思过,
这判决一出,京城上下一片叫好,百姓们都说,御史台这次是真的硬气,连定北侯府的人都敢动,看来这京城的天,是真的要变了,
玩家们的直播间人气更旺了,
玩家们的“正义直播”早已不局限于街头斗殴,他们顺着三葬给出的线索,开始盯梢那些看似安分、实则与贪腐案牵扯颇深的勋贵府邸,
这日,玩家“鹰眼”蹲守在镇南王府外,镜头对准了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马车从侧门驶出时,车夫刻意压低了帽檐,
“各位看这辆车,”鹰眼的声音压得极低,镜头稳稳跟着马车,“从王府侧门出来,行色匆匆,车夫手法老练,显然是惯走偏路的,”
直播间里瞬间涌入数万人,弹幕滚动不停:
“鹰眼大大今天又有新发现?”
“镇南王不是说闭门养病,不掺和朝堂事了吗?”
“说不定是转移赃物呢!之前户部侍郎的案宗里,好像提过他和镇南王府有旧怨,不对,是旧交!”
鹰眼没理会弹幕,跟了上去,马车果然没走正街,专挑窄巷穿行,最后停在了城南一处废弃的货栈外,车夫四处张望片刻,敲响了货栈的侧门,门内很快传来回应,两人低声交谈几句,车夫便将马车赶了进去,
“有戏。”鹰眼眼睛一亮,悄悄绕到货栈后墙,借着阴影攀了上去,墙头布满碎玻璃,他小心避开,探头往里看——货栈院里堆着十几个木箱,几个精壮汉子正忙着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箱子上没有任何标识,却透着一股沉甸甸的质感,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从屋里走出,对着车夫道:“这批货清点清楚,明日一早发往江南,走水路,”
车夫躬身应是,鹰眼却心头一震——那锦袍男子,竟是镇南王的贴身幕僚!连忙打开通灵玉发信息:“呼叫支援,城南废弃货栈,发现可疑货物,已被发现,请求接应,”
“谁在上面?”一声厉喝响起,数支弩箭瞬间射了过来。
鹰眼反应极快,飞速撤离,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十余名玩家带着御史台官兵赶到,与追来的那些护卫缠斗起来,
鹰眼带着人冲回货栈,将那十几个木箱撬开——里面竟是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还有几箱成色极好的药材,看标签,正是上个月从太医院失窃的贡品!
“人赃并获!”鹰眼对着镜头高举一块刻着王府印记的玉佩,“镇南王闭门养病?怕是在忙着转移赃物吧!”
消息传回御史台时,三葬正在灯下核对账目,看到鹰眼传回的证据,镇南王是开国功勋之后,手握兵权,在军中威望极高,连龙恒都要让他三分,没想到竟也牵扯其中,
“备车,去天牢。”三葬起身,对属官道。
天牢深处,户部侍郎早已没了往日的倨傲,形容枯槁,见三葬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又化为绝望的冷笑:“三葬大人,你以为扳倒我就完了?这京城的水,深着呢!”
三葬没理会他的嘲讽,将一叠照片推到他面前:“认识这些东西吗?”
侍郎看到照片上的珠宝和药材,脸色骤变:“这是,”
“镇南王府的货栈。”三葬声音平淡,“你与他勾结,挪用军饷、盗窃贡品,桩桩件件,现在可以说了。”
侍郎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却迟迟不肯开口。
三葬也不急,只淡淡道:“你不说也无妨,证据我们已经找到,只是你可想过,你那在江南任职的儿子,若知道你把他也牵扯进来,会是什么下场?“”
这句话戳中了侍郎的软肋,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挣扎,最终颓然低下头,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与镇南王勾结的全部事实,
拿到供词,三葬连夜入宫,将证据呈给龙恒,
龙恒看着那些珠宝药材,又听着三葬陈述镇南王如何利用职权走私货物、挪用军饷,脸色铁青得吓人,猛地将奏折拍在案上:“镇南王!朕待他不薄,他竟敢如此欺瞒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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