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只见店铺门口,一名衣着颇具异域风情、身材窈窕的少女,正坐在高脚凳上。
她大大方方地撩起了裙摆,露出一截光洁紧致的健康大腿,看得玩家们视线难移。
少女正全神贯注,手法熟练地将深褐色的烟叶细细揉搓、卷制成雪茄。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她并没有使用雪茄制作台,而是直接在自己的大腿上搓制。
女玩家们见状,纷纷投来了鄙视的目光→_→。
可儿见状,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不要脸!”
…那你手指缝张那么开干什么啦。
南希则摇摇头,一脸的嗤之以鼻。
看到这奇怪的作业,爱莉好奇地问:
“父亲,那个大姐姐在干嘛?她为什么要用大树叶裹住小树叶。”
巫云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额…你没见过雪茄吗?”
“没有。”
“烟斗呢?”
“见过。”
“对咯,烟斗里塞的就是烟叶啊,”巫云用拇指指了指之前对面河的方向,
“之前我们观察对岸的时候,不是看到了很多绿色的作物吗?
“那些应该就是烟叶,因为他们更适合生长在湿度较高的环境,也就是凹岸。
“这雪茄啊,只不过是吧烟叶卷起来了,然后酵化了而已。”
爱莉疑惑地歪了歪头:“什么是酵化?”
“酵化就是把雪茄卷完了之后,放在棚屋里陈化。
“这个时间几个月到几年不等,而且要人工控制温度和湿度下,才能陈化出香味来。
“总而言之就是,原材料确实不值钱,但工艺很值钱。”
只能说,前世长年接触各种奢侈品的巫云,对这些玩意还是很门清的。
可儿听了,指着那个女孩气鼓鼓地说:
“那就算是这样,她为什么非要在大街上卷啊,在屋子里卷不是一样吗?
“而且放在大腿上是什么意思?!不知廉耻!”
“嘛,其实只是一种广告而已啦…”巫云摊了摊手,
“据说『黑暗雪茄界』有一个传说,某个未开化的野人部落,掌握了最极品的雪茄的神秘工艺。
“她们掌管这门工艺的传人,叫『烟之巫女』,据说可以利用少女的体香和汗津,给酵化后的雪茄增加某种独一无二的青春气息…
“…当然这绝对是瞎掰,但…你架不住信的傻子多。
“所以后来就有些雪茄店会请些漂亮女孩,cos『烟之巫女』什么的,可以拉高自家店铺的品味,以及显着提升销量。
“你看,这群明明不吸烟的家伙,不都有点跃跃欲试了吗?”
可儿听了,好奇地打量着那些大块头们,发现他们还真一个个猪哥样。
巫云没好气地拍了拍吊篮:
“丑话说着前,我讨厌烟味,你们一个都不许买!”
“知,知道了。”听到巫云话,『路易十六』的壮汉们纷纷低下了头。
瞎聊间,那正在搓烟叶的女孩,也就是『雾霭雪茄店』的看板娘罗丝,好奇地抬起来头来,看着这些陌生来客。
虽然他们的视线都有点色眯眯的,不过其实少女早就习惯了。
毕竟…她的工作就是在这里吸引男烟鬼嘛,早就脱敏了。
比起这个,还是研究这些外地人有意思。
没见过的马车和坐骑呢,连人种感觉都和本地人不太一样。
到底是哪里来的客人呢?
就在她忍不住猜测的时候,其中一辆马车突然跳下了一个有点眼熟的橙发女孩:
“嘿呀!真的到翡翠城啦,我们终于到家啦!”
看到这个人,罗丝停下了手上的活,惊喜地大喊了起来:
“等等,索,索菲亚!是你吗?!”
“诶?!罗丝?!” 看到从雪茄店里快步迎上来的熟悉身影,索菲亚惊讶地挥着手,
“你怎么穿成这样?跟个『烁荒民』似的,我差点没认出来!”
“嘻嘻~” 见到好友,罗丝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拍了拍裙子上沾着的少许烟叶碎屑,
“我现在在这家店里打工呀!老板说要扮演好『烟之巫女』的角色,就得穿得有点部落女巫的感觉嘛!”
就在两位少女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时,另外七名同行的少女,也陆续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踏踏踏~
踏上内城坚实平整的石板路,呼吸着相对清新的空气,女孩们伸着懒腰,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太好了…终于真的回到城里了!”
“这一路可闷死我了!”
“现在想想之前在森林里遇到的那些事,还是觉得好可怕…”
“是啊…我差点以为自己回不来了…”
“安娜!玛格丽特!艾拉!…你们!你们都回来啦?!” 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罗丝惊喜得几乎要跳起来,
“自从『酿酒节』那天发生灾难后,你们一直失踪到了现在…
“大家都以为…以为你们已经遭遇不测了!
“没,没想到…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们,呜呜呜!”
说着说着,罗丝声音都变得哽咽了起来。
她抿着笑容,兴奋地绕着三辆马车走了起来。
索菲亚见状,连忙伸手想拉住她,可惜慢了一步。
然而,当她目光热切地扫过每一张面孔后,却发现车上剩下的都是些黑发、小麦色皮肤的烁荒民少女。
这让罗丝的脸上,难免掠过了一丝阴霾:
“奇怪…怎么就你们几个回来了?萝拉、妮蒂亚、菲斯…她们呢?她们去哪里了?难,难道她们已经…”
人都麻了的索菲亚攥紧了裙摆,支吾着解释道:
“额…她,她们啊…她们就是…嗯,嫁人了。”
“嫁人了?!” 吓得捂住了嘴,罗丝的眼睛瞪得溜圆,
“不是,怎么会?!这,这也太突然了!快跟我说说,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深吸一口气,索菲亚只好一边比划着,一边将她们在马车上排练过无数遍的那个“标准故事”娓娓道来。
……
她们的“遭遇”大致脉络是这样的:
之前她们随着『金盏商会』的组织人员一起,前往『灰岩领』进行『酿酒节』活动的时候,不幸遇到了剧烈的地壳变动。
突如其来的山洪,将她们所在的地方变成了孤岛,商会的人涉水逃跑了,而她们这些水性不行的女孩,险些困死在其中!
万幸的是,一个名为『归墟』的商会车队恰好路过,利用会水性的驮兽将她们救了起来。
这个商会总部设在巢都,在很多城市都有分部,势力颇大。
但是因为道路断绝,而且其中一批货已经签了『运输契约』的,如果改道的话很可能就会违背『?时间条款』,而赔上一大笔钱。
女孩们不忍心恩人们收到经济损失,于是干脆答应了一块到【移动城·咒骸】,把货物交割了再另想办法。
来到『归墟』商会的咒骸城分部后,她们收到了很好的招待,还受到一些员工的邀请免费旅游,吃喝玩乐,度过了一阵非常难忘的时光。
没多久,她们在『归墟』商会的咒骸分部遇到了聘请了『归墟』护卫团,准备返回家乡的泽菲尔少爷。
少爷在得知她们是意外流落外地的翡翠领人后,欣然邀请她们结伴同行,然后就这样一路顺风顺水地回到了翡翠城。
听到这里,罗丝不住地点头。
因为就在刚才,她确实亲眼看到泽菲尔少爷在盛大的欢迎仪式中进城了。
接着,索菲亚继续一脸正经地“完善”着这个故事:
然而听到有护卫团可以护送回乡后,其中一部分女孩,比如萝拉、妮蒂亚、菲斯等人却拒绝了加入。
因为她们咒骸城分部暂住时,邂逅了一些非常优秀的小伙子。
两人彼此心生爱慕,便决定留在当地结婚定居,不返回家乡了。
不过她们也托索菲亚一行人带话,说以后时机成熟,一定会带着丰厚的聘礼回来省亲的,不用担心。
这就是,她们这些参加『酿酒节』女孩们失踪的始末。
“诶?!这也太…太随便了吧?!”听完这个曲折离奇的故事后,罗丝难以置信地摊了摊手,
“只不过是遇到意外流落外地,怎么说嫁就嫁了呢?连和父母商量一下的打算都没有吗?”
旁边娇小的安娜闻言,反倒叉起了腰,用一种带着优越感的口吻反驳道:
“哎呀,罗丝,那可是移动城啊,人家大城市的风气可开放了,可不兴我们这些乡下地方死板的规矩!
“你想想,能拿到移动城的自由民身份,留在那里生活的机会多难得啊!
“难道要为了回来『报备』一声,就白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如果不是没有遇到看对眼的,我都打算留下来了!”
下意识地咬着指甲,罗丝的脸上满是艳羡:
“说得也是哦…真好啊…说实话,我也想拿到正式的自由民身份,搬到移动城上去生活呢…
“听说只要待在移动城上不动,每天都能看到截然不同的壮丽风景,甚至能在一天之内体验到四季变换呢…
“不像我们这儿,一辈子可能都去不了多远的地方…”
拥有一头耀眼金发的艾拉,也挽住了罗丝的手,连声附和道:
“啊,对对对!能有机会嫁到移动城上去,做城里人的阔太太,那可是天大的福气!
“她们的父母知道了,一定也会替她们高兴的!”
罗丝听了,兴奋地拍着大腿:
“对哦,等叔叔阿姨们知道了,一定会为自己有了城里人女婿而骄傲的!”
……
当然,以上这个充满幸运与浪漫色彩的故事…
…其实是之前在午宴的时候,巫云一边悠闲地吃着云吞,一边和女孩们共同商议杜撰出来的完美借口罢了。
实际上,女孩们随『金盏商会』外出参加『酿酒节』时,不仅遭遇了地壳变动,在逃难过程中更不幸遭到了一伙凶残人贩子的袭击。
『金盏商会』的护卫队被全灭,她们则被歹徒强行灌下迷药,稀里糊涂地被贩卖到了遥远的咒骸城,沦为了奴隶市场上的商品。
可如果照直说的话,这会对她们在本地的名声造成毁灭性打击。
因为…如今盘踞翡翠城的信仰,已非相对温和的微光教廷,而是教义极其严苛的『丰收女神芙提尔』。
这个教派在贞操观上,比微光教廷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将女性的婚前贞洁,视作保证其丈夫财产和头衔能由亲生子女继承的“唯一可靠凭证”。
在芙提尔教义中,通奸被视为重罪,但惩罚…
…却极具双重标准。
女性通奸面临鞭刑、巨额罚款、游街示众甚至处死的极刑;
而男性通奸则常常被轻描淡写地视为“风流韵事”,最多受到些许道德谴责。
而且理由极为搞笑,说什么女性的身体如同雌蕊,其神圣职责是成为一个纯净的容器,确保孕育的“穗种”的绝对纯正。
而男性的身体好比雄蕊的花药,本来就应该随风或蜂蝶带到远方。
女性『子房』孕育出的不洁后代,被称作 【莠种】,是杂草,必须连根剔除。
而男性让更多的土地得以丰饶,这种“播撒”无伤大雅,甚至是生命力旺盛的证明。
为此,芙提尔教派甚至认为,微光教廷那种严格的一夫一妻制甚至是有害的,荒谬的!
就是这么极端的拉偏架,重男轻女。
说白了,所有的双重标准,都有一个没法说出来的唯一标准。
这也正是萝拉、妮蒂亚、菲斯等人,宁愿在异乡草草嫁人,也绝不愿返回故里的根本原因。
因为现在本地的情况是这样的,当女性在被歹人施暴而失贞的情况下,即使教会祭司按照芙提尔圣典,出于“仁慈”判定『被掳失贞者罪不至死』…
…可她们也极有可能被家人以“维护家族荣誉”为名,进行“荣誉谋杀”。
因为对于一个家族而言,若不将“玷污”家族名誉的女性成员清除,整个家族的『穗阶』就可能跌落。
这个『穗阶』,实质上就是一种森严的种姓制度,直接关系到家族的社会声誉、被允许经营的生意范围、税收等级乃至在内城的居住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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