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后,国师安吉便领着一众弟子入圆明园,居正觉寺,为皇室祈福。
安吉年岁未至四十,却极有慧根,修为深厚,面容又俊美,倒是引发了宫女轰动。
四阿哥更俊,但她们也不敢扒九州清晏的门看啊,但安吉大师就不一样了。
因此正觉寺宫女出入络绎不绝,去这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连皇帝也亲去祈福,众妃嫔也是按规矩每日抄经助祷。
蕊姬听纯妃说用血抄经更灵验,便刺破了手指抄录心咒为自己的孩子祈福。
永琋听闻此事,头回对她生了气,劝也劝不听,便每日监工般待在她身边,也天天陪着去正觉寺。
有他常去,这儿更是热闹非凡了,常常堵得水泄不通。
白蕊姬见宫女太监走不动道般围在附近,便让永琋进内室吃茶等去。
永琋见宫人在此拥堵,最后吃了一口漫天浓郁的金色情气。
他便晕乎乎地让胡喜留在这里看住白蕊姬别背着他采血,便在一个宫女的指引下,抬步往内室走。
中途宫女又被另一个宫女装扮的叫走了:
“四阿哥请稍等片刻,今日娘娘主子人多,正觉寺人手不够用,奴婢这就去沏茶来。”
“嗯。”永琋随意应了一声,并不奇怪,许多宫女太监都去排队等安吉大师摩顶赐福了。
他在房间里转了转,茶室里放着小型供桌,供奉了鲜花净水酥油灯,还燃的了藏香。
这种香味道十分浓郁,数量又少,按理说不该在茶室里点才对,岂不干扰了茶香?
永琋嗅觉敏感,加之吸了太多情气有酒醉昏头之感,不想待在这,想去别的茶室或者藏经室打发时间。
结果迎面撞上了一个女子,两人都迷迷糊糊地撞在一起。
茶水泼了他一身,好在不烫。
永琋怕热没束腰带,袍子松松地散着,香囊也只是挂在侧扣上,一撞就掉在了地上。
那女子细细地叫了一声,忙给他捡起来,小心放怀里。
又让他小心碎瓷片,蹲下身捡完碎茶盏,放在一边,凑近要给他将香囊重新系上。
“我自己来吧。”
永琋听出来是舒嫔的声音,疑惑为什么是她奉茶,但也只能先向她问好,就打算避开了。
近日后宫妃嫔装扮愈发奢侈,只舒嫔打扮得清雅简约,连发饰都只有几朵简单的玉梨花。
“舒嫔娘娘怎么一人在此,身边的宫女呢?”永琋狐疑道,已经想跑了。
但舒嫔一直与他说话:“荷惜亲人患病,本宫让她虔诚祷告去了。”
她又扯东又扯西,拖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再转过身来时,已经把自己的衣裳扣子解开,露出粉白色的肚兜!
她低声说道:“四阿哥,那日莲池相遇,我便对你再也无法忘怀,我常常在想这是不是天注定的缘分。”
永琋:???
狐知道狐知道,但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吧。
“舒娘娘慎言,你是皇阿玛的嫔妃,怎么能这样的话?”
渣渣狐说什么都要跑了,但舒嫔冲步上前,手揪住了他的衣服,一脱身便扯开了几颗扣子。
因夏天他穿的单薄,更是直接撕坏了一片布。
永琋震惊,舒嫔一个弱女子力气怎么这么大,他又没分过灵气给对方。
“四阿哥四阿哥,求你别走,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来的,你就疼疼我吧。”
少年凶悍的腰肌露出几分,立刻用大掌捂住,舒嫔却狂野地拽下了衣服露出一半香肩,老鹰捉小鸡一般拦着他。
永琋觉得她很不对劲,是不是中了什么药了?
他将供桌上的清水泼在舒嫔脸上,抓住她的脸往她嘴里倒了整整一片清凉丸。
又将她的衣服全部扣上:“你清醒一点,趁人没看见赶紧回宫,我不可能和你有情,也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明白了吗?”
舒嫔愣愣地看着他,真是一个正人君子,更喜欢了。
“你先走。”永琋抽出她的手帕给擦干净脸,推她出去。
似乎是清凉丸起作用了,舒嫔逐渐冷静了下来,一步三回头,没再说话,缓缓走出了茶室。
永琋看着被扯坏的衣服发愁,这如何能见人呢?
便假意撞到了供奉烛火做成不小心打翻烛台烧坏的假象。
过了一会儿,叫住了路过的小太监来,让他去取新衣服来。
白蕊姬奇怪他怎么连衣服都换了,他便用那套说辞敷衍了过去。
……
贞淑摘下了玉梨花簪,将拽下来的一颗白玉镂刻狐狸的纽扣收了起来。
她是北族特意培养的人才,从小习医习武,还精通模仿字迹与声音。
好巧,四阿哥不认人脸,靠声音辨人。
“主儿,皇上宠爱四阿哥,即便这样,也只会认为是舒嫔勾引四阿哥,毕竟他还小,哪里懂这些事?”
贞淑再一次尝试劝服金玉妍停止计划,她真的舍不得了。
“不小了,他这个年纪多得是人已经做真正的男人了,皇上的疑心一次就够了,觊觎后宫妃嫔,我就不信皇上心里不留下一根刺。”
其实按照金玉妍的想法,自然是捉奸在床最好,所以她下了点东西,只是都怪贞淑没用。
让她把四阿哥引到茶室去,她竟然没成功,还让人半路跑了。
不过也无所谓,四阿哥知道是舒嫔干的就行。
今日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平时哪能逮到四阿哥身边没人的时机。
金玉妍将舒嫔带去了茶室说话,编了一套和永琋相关的事,她就乖乖跟着去了……
中途金玉妍谎称要小解,便出去了,之后就等着贞淑把人带来。
她不知道,贞淑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也喜欢四阿哥,并不想如此害他。
和一个宫女苟合总比和妃嫔苟合,后果轻多了。
于是她将四阿哥引去了另一个茶室,想要和他生米煮成熟饭。
若是成了,往后成为四阿哥的女人,死了也值了。
她只要说是受人胁迫才伪装成舒嫔,四阿哥心软,会像救魏嬿婉一样怜惜自己吧……
若是没成,就赖给舒嫔。
贞淑的狠毒从不是虚的。
而且这么做也能达到既损伤四阿哥名声又不至于太过分。
皇上那样宠爱四阿哥,不会太计较的。
只是永琋的温柔让她沉醉,最后,贞淑自己选择了离开……她还是舍不得,告诉金玉妍计划失败了。
“主儿,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金玉妍不耐烦地打断她:
“贞淑,你什么时候也这样优柔寡断了,最近总为四阿哥说话,不会也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吧,别忘了自己到底是哪国人。”
“失败了又怎么样,本来也是假戏真告,再等到下次机会,四阿哥都要登基了。”
“你忘了世子的期盼了吗?谁也不能挡世子的路,你也是,再推三阻四,别怪本宫无情!”
贞淑哑然,她的家人全在玉氏。
……
永琋回到九州清晏,立刻就被弘历发现衣服换了,但他并未奇怪。
永琋畏热,一到夏季,恨不得裸睡,人少的时候脱了上衣,穿上镂空的竹衣凉快也是有的。
“今天回来得这么早,你身边的胡喜呢?”
弘历拉了他过来坐,又让人把冰盆挪远。
“儿臣让他去看着额娘了。”
永琋热坏了,看见冰盆就想贴贴,弘历干脆让李玉把它直接挪出去了,轻轻地给他打扇。
“喝盏金银薄荷露消消暑吧。”
永琋端来便饮了,还用新取的清凉丸,但还是热,热得皮肤都粉粉的。
弘历没了冰盆也热,永琋见此便说要回房午睡片刻。
可没过多久,就见他房里伺候的宫人都被赶了出来到外面乘凉,门窗也关了起来。
弘历怀疑是不是有太监为了讨好永琋,私下偷偷给他吃冰了,便走进去想抓他现形。
“皇上,四阿哥正在沐浴。”
“沐浴?那你们怎么不在里面伺候?”
“是阿哥爷不让人伺候,将我们都赶出来了。”
弘历心道,沐浴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定然是在偷吃冰饮子,不想让太监们发现了告状。
“他不让你们进,又没说朕不可以进,都候着。”
弘历阔步推开门走了进去,肃着张脸挥开纱帘。
一展牡丹屏风后,正映出一道模糊的身影,修颈宽肩,端嶷如神。
弘历却无暇观赏,只瞥到他两手空空倚在浴桶边上,就满心满眼找他把冰食藏哪里去了。
永琋见他直接转进屏风后面来,还贼眉鼠眼,东看西看的,便开口问道:
“皇阿玛到儿臣这里抓老鼠来了?”
弘历找了一圈,连花瓶都看了,实在没发现什么,才尴尬找由头道:
“噢,没什么,朕就是来看看,怎么把他们都赶出去,你一个人朕怎么放心啊,万一睡过去了……”
他转过头来,视线终于不乱瞟而是正在落在永琋身上,这才发现少年现在的模样实在让人脸红。
满室氤氲的兰麝之气浸在潮湿里,水珠滚过丰隆的胸肌。
永琋微蹙着眉,难耐地眯着眼睛,手上青紫的筋脉蛰伏如欲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可偏偏这股隐忍又莫名带着委屈意味,让人……
白玉沁色
他一眼便能轻松拨乱任何人的心弦。
“永琋?”弘历声音低低的,“你……”
古代人总是言语羞涩但行为开放,不似现代狐,言语开放但行为羞涩。
弘历低头瞥了一眼水下,隔着花瓣隔着芳馨,隐隐约约……
他一时想笑,这里都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小气鬼又不给人看。
永琋手一抚花瓣,果真不给看。
弘历是过来人,明白孩子是长大了,难怪偷偷摸摸的,还把人都赶出去。
“你继续,朕什么都没看见。”
他都走出去了,又折回来,发现永琋还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靠在浴桶边边,双眼迷离地看着他。
“要不要皇阿玛给你找两个试婚宫女,你有喜欢的吗?”
永琋忙摇头:“不要不要。”
弘历是看永琋体格大,便总忽略他的年龄,其实再过两年安排试婚宫女才合适:“是早了些,还是算了。”
初尝人事的小阿哥总是不知节制的,永琋身体不好,可不能被那些莺莺燕燕掏空了。
“那你自己解决吧,皇阿玛什么也没看见。”
他再次强调没看见,但永琋却懒得恼他,只觉热得慌。
不对劲,自己是不是也中了药。
可是,什么时候?
是茶室里的藏香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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