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具在当年除四旧那阵,都被当成要处理的旧玩意儿,是要被销毁的。
当时刘清儒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保留了下来,几十年了,硬是不敢拿出来。
如今总算能光明正大地摆出来了,刘清儒看着他们,眼里都泛着光。
这可都是往后的传家宝,是他留给后辈们的保障。
搬家具的主力是家里十五岁以上的后辈,个个都是精气神十足的大小伙子,
干起活来干脆利落。
二十五岁的刘安盛个头最高,稳稳托着红木立柜一侧,额角渗着汗珠,
却扯着嗓子跟对面抬柜的二十岁堂弟刘安世喊:
“安世,加把劲!中午咱哥俩好好喝两杯!”
刘安世腰杆挺得笔直,脸憋得微红,胳膊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
却也笑着回嘴:“哥,你还敢喝?小心嫂子又拧你耳朵!上回那疼劲儿,你忘了?”
转头还不忘冲身后的刘安中和刘安华喊:“你俩慢着点!脚下有台阶!
这可都是家里的宝贝,磕着碰着了,有你俩好果子吃!”
刘安华跟刘安中对视一眼,齐声应道:“知道啦,哥!”
二十岁的刘文景穿件蓝色运动背心,胳膊上的肌肉随着动作绷紧,
十八岁的刘文山套着白色印花t恤,正配合着搬酸枝木梳妆台。
两人一左一右托着镜台,脚步放得极慢,手指都扣紧了边框,生怕碰坏了镜面。
“文山,慢着点!咱俩得配合好,别脚底下拌蒜!”刘文景朝着前面的刘文山喊道。
刘文山应了声“好嘞”,脚步又放缓了些,转头说:“我知道,这镜子金贵着呢!”
年纪稍小的孩子们也没闲着。
十三岁的刘文秀扎着双马尾,穿件粉色连衣裙,
在后罩房里正拿着抹布细细擦刚摆好的凳子,擦得锃亮。
十岁的刘文河颠颠地跑进来,嗓门清亮:“姐,要帮忙不?”
“不用,”刘文秀头也没抬,应得干脆,
“你带文江走远点,别在这儿碍着事儿就成,小心被撞着。”
女眷们在前院灶房里忙活后勤,烟火气十足。
何雨水正择着刚买的青菜,手指麻利地掐掉菜根,跟旁边洗碗的刘继业媳妇张晴闲聊:
“晴晴,我听咱妈说,安中、安华,又跟人打架了?”
“嘿,甭提了!”张晴摇了摇头,手里的碗碟磕出清脆的声响,
“俩兔崽子就是不省心。
这次又赔了人家几千块,把他俩今年的压岁钱都给垫进去了,看他们往后还敢不敢!”
案板跟前正在和面的赵晓梅,手上揉着面,也跟刘庆国媳妇迟月梅嘀嘀咕咕:
“说真的,庆国前几天又挨咱爸骂了吧?我瞧着这两天老实了不少。”
迟月梅捂嘴笑:“可不是嘛!之前我跟咱妈提了一嘴,
说我忙不过来,没两天他就挨咱爸的骂了,这下他还敢不老实?”
石榴树下,闫埠贵坐在石凳上,背有点驼,颤巍巍看着刘家的子孙们忙进忙出,
一双浑浊的眼眸里,闪动着不知名的色彩。
身旁的桌上放着一杯茶,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还是何雨水见他坐得久了,特意过来给倒的。
没人跟他搭话,一来是大家伙儿都挺忙,
二来是跟他说话费劲,说一句话的功夫,都够喝一杯茶的了。
院子里的身影一直穿梭个不停。
三十三岁的刘庆国穿件灰色t恤和卡其色裤子,两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正站在台阶上指挥着自家侄子们:“文景、文山,那红木立柜放后罩房西墙,
靠着窗户亮堂!八仙桌摆堂屋中间,你们慢着点,别磕着碰着了!
这可都是你们爷爷的宝贝!”
从后院出来的秦淮茹,正好看到这一幕,眼睛一瞪,叉着腰呵斥:
“你瞎指挥谁呢?没看我孙子头上都冒汗了?还不赶紧搭把手去!”
刘庆国脖子一缩,嬉皮笑脸地应了声“哎”,连忙转身往院外跑,撒丫子没影儿了。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瞧这德行,还是个当爹的呢!”
四十四岁的刘继业,正蹲在屋里仔细检查刚搬完的家具,
手指顺着木纹摩挲,生怕有磕碰的地方。
见着他妈陶小蝶出来进去地忙活,不由直起腰说:
“妈,您找地儿歇会去,这里有我呢,甭瞎忙活。”
“歇啥歇,我又不累。”
陶小蝶连个眼神都没给儿子,摆了摆手,转头又转悠着去别处查看了。
日头渐渐升高,透过四合院的天井洒下来,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老家具一件件被妥善安置进后罩房和西厢房,
紫檀、花梨木在阳光下泛着温润光泽,纹路里的神韵尽显。
后罩房是刘清儒老两口起居睡觉的地方,陈设得规整又妥帖,满是过日子的踏实劲儿。
靠北墙摆着一张酸枝木架子床,床栏上雕着简洁的缠枝纹,铺着干净的蓝布床褥,
床尾叠着两床浆洗得平整的被褥,看着就让人心里安稳。
床旁放着一张小巧的实木床头柜,上面能搁个水杯、放本常看的书。
靠东墙摆着那对花梨木圈椅,中间配了张迷你紫檀木茶几,
老两口平时歇脚、喝茶聊天正合适,圈椅的祥云纹在光影里流转,
坐上去刚好贴合腰背,透着股说不出的舒服。
东侧墙角立着雕花红木立柜,柜门上的缠枝莲纹样虽有些年头,
却依旧清晰,里面刚好收纳老两口的衣物被褥。
靠窗的位置放着带铜镜的酸枝木梳妆台,是给刘清儒老伴用的,铜镜擦得锃亮,
边框的雕花细腻精巧,台上摆着几件简单的梳妆用品,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镜面上,
映出淡淡的光晕,整个屋子都透着股温温软软的复古气。
西厢房则是刘清儒的专属天地,专门用来休闲娱乐、看书静养,古色古香的韵味更浓。
堂屋中间没放别的,就摆着那张紫檀木八仙桌,桌面温润光滑,
是岁月沉淀出的质感,桌旁配着四把同材质的方凳。
北侧靠墙立着个旧书橱,书橱还是空荡荡的,想必过后会慢慢填满。
书橱旁摆着一张酸枝木书桌,桌面上也还空着,只有一盏老式台灯。
墙角的位置放着那口沉甸甸的樟木箱,箱盖紧闭,里面装着什么不知道。
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来,落在木质家具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木香味,安静又雅致,正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院子里渐渐冷清了下来,东厢房的屋内却热闹了起来。
干完活的刘家人,洗漱过后,都凑在屋里等着开饭,聊天打趣的声音就没断过。
刘安盛擦着汗,跟刘安世逗闷子:“你刚才跟我叫板的劲儿呢?这会儿揉胳膊干啥?”
刘安世翻了个白眼:“我啥时候跟你叫板了?不就比你多搬了两趟吗!”
“嘿!你那不是较劲儿?”刘安盛笑着要去拍他,“行了!活干完了,咱也该歇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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