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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的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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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交锋与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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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县公学大院里,槐树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哗响。树下乌压压坐满了人——前排是县、乡两级干部,中间是各村农会代表,后排挤着自发来的百姓,墙头上都骑着半大孩子。

台子上,郑廉满面春风,声音洪亮得能传到街口:

“……所以说,整风不是整人,是擦亮我们的眼睛!”他挥舞着那份《初步调查》,“我郑廉,第一个感谢组织的批评!它让我及时刹车,没有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他讲了一个时辰。从自己的“农民出身”讲到“对阶级兄弟的深厚感情”,从“团结的初心”讲到“已经采取的整改措施”。言辞恳切,偶尔哽咽,说到动情处还抹了抹眼角。

“现在,赵文翰家的地已经收回,分给了最穷的五户人家!赵明德已经进了改造班,接受思想洗礼!我自己,天天跟着孙老栓大爷下地,手上这泡——”他举起右手,手掌上确实有个新磨的水泡,“就是证明!同志们,我们新安的整风,是动真格的!”

台下响起掌声,主要是前排干部和郑廉安排的几个“积极分子”。后排百姓大多沉默,有人交头接耳。

“说完了?”坐在台侧的工作组组长——一个四十来岁、面色黝黑的中年人,叫周振山——忽然开口。他是从北疆肃风司调来的,话不多,眼神像刀子。

郑廉心里一紧,脸上笑容不变:“请周组长指示。”

“我没指示。”周振山站起来,走到台前,扫视全场,“我就是想问问,在座的乡亲们——郑主任说的这些,你们认不认?”

场下一片寂静。

“这样吧,”周振山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我念几个名字,点到的同志,上来说两句。孙老栓,来了没?”

墙根底下,孙老栓慢吞吞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在众人注视下走上台。他没看郑廉,接过周振山递过来的铁皮喇叭,咳嗽两声。

“郑主任说,他天天跟我下地。”孙老栓开口,声音沙哑,“是,来了三天。第一天,扶犁走了半垄,手上磨个泡,晌午就回去了。第二天,坐田埂上跟赵家庄的赵四唠嗑——赵四是赵文翰的本家侄子。第三天,没来,说开会。”

郑廉脸色变了:“孙大爷,我那泡……”

“泡是真的。”孙老栓打断他,“可郑主任,你下地是干活,还是给人看?”

台下嗡地一声。

“还有,”孙老栓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本子,“你说赵文翰家的地收了,分给五户穷人。是哪五户?村东头赵大傻家,他光棍一个,脑子不清楚,分给他三亩,他转头二十斤小米就‘卖’给赵文翰家的长工了——地契都没过户,就是白送。为啥?因为赵大傻欠赵家长工的钱,是赵文翰‘帮他还’的。”

郑廉额头冒汗:“这事我不知情……”

“你不知情?”孙老栓翻本子,“那‘新安各界协进会’,你知不知情?”

郑廉瞳孔一缩。

周振山适时开口:“孙大爷,你说说,什么是‘协进会’?”

“郑主任牵头弄的,”孙老栓声音大了些,“说是‘团结各界人士,共谋发展’。会员三十来个,有旧乡绅、有商人、有几个识文断字的先生——哦,还有三个咱们的干部。人会费,一人两斗麦子。每月开一次会,在赵文翰家老宅,好酒好菜。”

台下彻底骚动了。

“协进会干了两件事,”孙老栓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件,定了个‘新安工商业发展建议书’,里头说,为了保护‘本地工商业’,应该限制‘外来行商’——尤其是北疆来的货郎,说他们‘冲击本地市场’。第二件,推举了五个人进‘县政咨询小组’,这五个人里,四个是旧乡绅商贾,就一个是咱的人,还是管文艺宣传的。”

一个农会代表忍不住站起来:“那咨询小组开会,我们农会怎么不知道?!”

“因为人家不开大会,”孙老栓冷笑,“开小会。在赵家书房开,郑主任主持。决议写个简报,往各乡一发——字儿印得小,咱老农民看不懂,也没人念给咱听。”

郑廉急了:“孙老栓!你这是污蔑!协进会是民主协商……”

“民主?”台下后排,一个瘸腿老汉忽然拄着拐站起来,是陈三,“郑主任,赵家庄修水渠,要从我家祖坟边上过,我不同意。赵文翰带协进会的人来找我,说‘少数服从多数’,说‘不能因为你一家,耽误全庄灌溉’。我说要开村民大会表决,他们说‘协进会已经代表了民意’。后来水渠硬修了,把我家坟头刨了一半——郑主任,这就是你的民主?!”

场面炸了。

一个个百姓站起来,控诉那些在“团结”名义下受的委屈:儿子想进公学,名额被协进会子弟顶了;家里多养了两只鸡,被说“有资本主义尾巴”;卖粮给北疆货郎价钱高,被本地的“协进会商户”压价……

郑廉站在台上,汗如雨下。他精心准备的“整改报告”,在具体的人、具体的事面前,碎得像个纸灯笼。

周振山等声音稍歇,缓缓开口:

“郑廉同志,你现在回答我——也回答所有新安的乡亲。”他盯着郑廉,“你要团结的,究竟是人,还是阶级立场?”

“赵文翰交出五十亩地,留下二十亩,他还是地主吗?是。他的儿子进公学教书,传播的还是‘君君臣臣’,那他和我们是一条心吗?不是。”

“你搞协进会,把乡绅商贾请进来,给他们话语权,让他们定规矩——那贫农、雇农、手工业者,他们在哪儿?在台下听着,还是连台都上不了?”

郑廉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周振山转向全场:“同志们,整风要整明白的第一个道理就是——团结,是有阶级性的。我们团结一切愿意反抗压迫的人,但绝不团结还想继续当老爷的人!我们团结的是他们的进步立场,不是他们那个人,更不是他们口袋里那点‘捐粮’!”

台下,长久沉默后,爆发出真正的、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孙老栓看着郑廉灰白的脸,轻声说了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

“戏演砸了。”

沭阳县的会场,气氛截然不同。

像一口烧滚的油锅,随时要炸开。

王铁柱站在台中央,脖子上的青筋直蹦,唾沫星子喷出老远:

“……我就问一句!我们沭阳,贫雇农比例全北疆最高!斗争最坚决!分地最彻底!现在说我们‘左’?说我们‘唯成分论’?!”他一把扯开衣襟,露出胸膛上一条狰狞的刀疤,“这道疤,是打颍川太守时留下的!老子流血的时候,有些知识分子还在书斋里之乎者也呢!”

台下,他的支持者们轰然叫好。

“王铁柱说得对!”

“不能寒了贫雇农的心!”

工作组组长李岩——一个戴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人,静静等声浪过去,才开口:

“王铁柱同志,没人否认你的功劳,更没人否定贫雇农是革命主力。文件批评的,是方法。”

“什么方法?!”王铁柱瞪眼,“对阶级敌人,就要狠!就要彻底!中农?中农就是墙头草!今天拥护土改,明天粮食涨价,他就能把余粮藏起来,就能想着雇长工——这就是潜在的富农!不趁早打压,等他们成了气候,再收拾就晚了!”

“哦?”李岩推了推眼镜,“那请韩江同志上来说说。”

“我叫韩江,富农出身,”他开口,声音有点抖,“但我十六岁就离家求学,在北疆农学院学了三年作物栽培。去年毕业,自愿申请来沭阳,想推广新式堆肥法和良种。”

王铁柱冷笑:“然后呢?推广了吗?”

“推广了三个村,”韩江低下头,“然后……然后王铁柱说,富农子弟推广的技术,肯定是‘坑害贫雇农的毒草’。说我‘用技术伪装,企图破坏生产’。把我关起来审了七天,让我承认是‘阶级敌人派来的细作’。”

台下哗然。

“我没有承认,”韩江抬起头,眼圈红了,“他们就把我下放到最苦的石坨子村劳动,不许我再碰技术工作。我带来的良种——是从北疆试验田精选的,能增产两成的麦种——被王主任下令,‘全部烧掉,以免污染贫雇农的庄稼’。”

李岩插话:“烧了多少?”

“三百斤。”韩江声音哽咽,“石坨子村的村长偷偷藏了十斤,种在自家后院。秋收时,那十斤种的产量,比普通麦种多了快一半。村里人看着眼红,可……不敢说。”

王铁柱脸色铁青:“胡说!哪有这种事!”

“有没有,”李岩平静地说,“请石坨子村的孙大牛同志上来说。”

一个精瘦黝黑的老农畏畏缩缩上台,手里捧着个布包。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两种麦穗——一种干瘪,一种饱满。

“这瘪的,是咱村的老种。”孙大牛声音小,但全场安静,听得清楚,“这饱的,是韩技术员那十斤种收的。我家后院三分地,老种打了四十斤,这种打了五十八斤。”他顿了顿,“村里人都知道,可王铁柱派人传过话,谁种‘富农的种’,就是‘立场不坚定’。”

王铁柱吼道:“增产又怎样?!思想坏了,产量越高危害越大!”

“王铁柱!”台下后排,一个中年妇女猛地站起来,是石坨子村的妇联主任,“我问你,我男人前年修水渠摔断了腿,干不了重活。家里五个娃,就我一个劳力。我想多养两只羊贴补家用,你们农会的人说,‘想当富农婆’?把我家羊羔子牵走了,说‘割资本主义尾巴’。王铁柱,我家都快饿死了,尾巴在哪儿呢?!我就想让孩子吃顿饱饭,这就不是革命了?!”

另一个老汉站起来:“我家是中农,祖上勤俭,攒下三亩好地。土改时我主动献出一亩,支持革命。可王铁柱派人来,说我家‘有富农倾向’,把我家多出的一头驴、两架犁都‘征用’了,说是‘防止阶级分化’。可那驴是借了高利贷买的啊!东西被拿走了,债还在!我儿子现在白天干集体的活,晚上偷偷给人扛活还债——王铁柱,这就是你要的‘纯洁’?!”

控诉像潮水一样涌来。

有中农因为多养了几只鸡被批判;有贫农因为跟中农女儿结亲,被说“阶级界限模糊”;有村里的小学教师,因为讲课时引用了一句“有教无类”,被扣上“宣扬阶级调和”的帽子……

王铁柱起初还争辩,后来脸色越来越白。他忽然发现,台下那些曾跟着他振臂高呼“越穷越革命”的贫雇农兄弟,此刻很多都沉默着,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李岩等声音稍歇,走到台前:

“王铁柱同志,还有所有沭阳的同志们,请大家想清楚——”

“革命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穷人永远穷,以保持‘纯洁’吗?不是!是为了让所有受苦的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中农,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是劳动者。他们可能有些私心,可能有些摇摆,但我们要做的,是教育和团结他们,不是把他们推到对立面!”

“技术,没有阶级性。谁能增产粮食,谁能让百姓吃饱,谁就是好技术!韩江同志带来的良种,能多打粮食,这就是对革命最大的贡献!你因为他的出身,就否定他的一切——这和旧社会的‘血统论’有什么区别?!”

“革命性,不是看你喊多响的口号,不是看你斗争多狠——是看你为老百姓解决了多少实际困难!是看你能不能让大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他顿了顿,声音沉下来:

“王铁柱同志,你胸口那道疤,是光荣的。但你用这道疤当盾牌,拒绝听批评,拒绝改正错误——这是在消耗你的光荣,是在辜负当年为你挡刀子的战友!”

王铁柱浑身一震,踉跄后退一步,扶住了桌子。

台下死寂。

新安,郑廉宅邸的后院小门被轻轻敲响。门开,闪进三个人影——都是协进会的核心成员。

“郑公,怎么办?”一个乡绅声音发颤,“今天这场面……姓周的这是要往死里整啊!”

郑廉坐在暗影里,脸上已没了白天的慌乱,只有阴冷:“慌什么。整风?那就让它变味。”

他压低声音:“你们去办几件事。第一,放出风声,就说——这次整风,是陈烬社长要‘清洗老干部’,要‘给北疆来的嫡系腾位置’。尤其要说,郑廉是因为‘抵制北疆货郎垄断’,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才被针对。”

“第二,找几个信得过的‘苦主’,去各村哭诉,就说工作组‘严刑逼供’,‘强迫他们诬告郑主任’。要说得真,眼泪要掉。”

“第三,”他眼神狠戾,“派人去沭阳,接触王铁柱那边的人。告诉他们——新安和沭阳,唇亡齿寒。今天整我郑廉,明天就轮到他王铁柱。我们得抱团,得让上面知道,基层干部不是好欺负的!”

“可……王铁柱那莽夫,能听我们的?”

“他会听的。”郑廉冷笑,“他现在最怕什么?怕失去‘贫雇农代言人’的身份。我们就帮他塑造这个身份——说他是‘被知识分子打压的无产阶级硬汉’,说整风是‘秀才要夺工农的权’。这些话,他爱听。”

三人领命而去。

郑廉独自坐在黑暗里,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整风?他太了解这种运动了。起于青萍之末,终于一地鸡毛。只要把水搅浑,把矛盾从“具体错误”上升为“路线斗争”、“派系倾轧”,最后就会不了了之。

他甚至已经想好退路——如果真顶不住,就“深刻检讨”,把责任推给“对政策理解偏差”,再捐出一批粮食“支援前线”。苦肉计加利益输送,总能保住位置。

毕竟,他“团结”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和他坐在一条船上。

同一片夜色下。

沭阳,王铁柱把自己关在屋里,桌上散落着酒瓶。

他脑子里反复回响着白天的画面——孙大牛捧着的两种麦穗,韩江通红的眼圈,那个妇联主任声嘶力竭的质问……

还有李岩最后那句话:“这是在消耗你的光荣。”

“我错了吗?”他对着空屋子喃喃,“我真的……错了吗?”

门被敲响。是他最信任的副手,也是串联的骨干之一。

“王哥,新安那边来人了。”副手低声说,“郑廉递话,说整风就是冲咱们这些‘泥腿子干部’来的。说北疆那帮喝过墨水的,早就看咱们不顺眼了,要借机把咱们都换掉。”

王铁柱猛地抬头,眼睛布满血丝:“他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还说,咱们要是倒了,以后贫雇农就再也没人替他们说话了。”

王铁柱攥紧拳头。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生长。他想起工作组里那几个戴眼镜的,想起韩江那文绉绉的样子,想起文件里那些他看不太懂的术语……

难道,这真的是一场针对“我们”的清洗?

“王哥,郑廉说,咱们得联手。他那边有乡绅商贾支持,有舆论;咱们有贫雇农基础。只要拧成一股绳,上面就不敢轻易动。”

王铁柱沉默良久,抓起酒瓶灌了一大口。

“让我……再想想。”

深夜,龙骧谷的窑洞里,油灯还亮着。

周振山和李岩的汇报已经送到。孟瑶念着,陈烬闭目听着。

“新安,郑廉开始反扑,散布谣言,试图串联沭阳。”孟瑶总结,“沭阳,王铁柱思想激烈斗争,有被拉拢的可能。基层群众开始觉醒,但中间派干部还在观望。”

陈烬睁开眼,走到墙边挂的北疆地图前,手指划过新安、沭阳。

“第一阶段‘惊雷’,炸醒了群众。”

“第二阶段‘交锋’,撕开了伪装。”

他转身,“现在,进入第三阶段——分化。”

“郑廉这类人,是不会真心悔改的。他们擅长的是变形和隐藏。王铁柱这类人,本质不坏,但被错误思想和自身局限困住了,需要拉一把。”

他坐下,提笔写信:

“给周振山、李岩回信。指示如下——”

“第一,对郑廉及其核心团伙,继续施加压力,搜集其串联、造谣的确凿证据。但暂不逮捕,让他表演,让他把‘假革命’的面具,自己彻底撕下来。”

“第二,对王铁柱,要‘冷一冷,暖一暖’。暂时不逼他,让群众的声音去影响他。同时,派人接触那些开始反思的追随者,鼓励他们站出来,和王铁柱谈心。”

“第三,最重要的一点——立刻在两地,组织‘生产自救讨论会’。不谈路线,不谈斗争,就谈一个事:怎么让地里多打粮食,怎么让乡亲吃饱穿暖。让韩江这样的技术员上台讲科学种田,让孙老栓这样的老农讲实际经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最根本的问题上。”

孟瑶记录着,眼睛亮了:“釜底抽薪?”

“对。”陈烬放下笔,“郑廉为什么能蛊惑人?因为他把整风描绘成‘权力斗争’。王铁柱为什么有市场?因为他把‘革命’抽象成了口号。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明白——”

“革命,不是台上谁的嗓门大,不是文件里谁的名字被批评。”

“革命,是孙老栓家多收的那一斗粮,是孙大牛家孩子能多吃的一口饭,是韩江的麦种能活人,是那个妇联主任能放心养羊。”

“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谁就是真革命。谁在阻碍这个目标,无论他打着什么旗号——都是假革命。”

真金与锈铁,将在淬火中现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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