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梧的世界彻底崩塌又瞬间重组,只剩下一个疯狂而炽烈的念头——找到他!立刻!马上!无论他在哪里,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
她不再流泪,不再颤抖,那双空洞的眼眸里燃起一种近乎偏执的火焰。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甚至顾不上拍掉身上的灰尘,就跌跌撞撞地往外冲。
“清梧姐!你要去哪儿?!”晓芸急忙拦住她,被她眼中的决绝吓到了。
“去找他!”沈清梧的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他一定在某个地方!我要去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所有康瑾旗下的医院、疗养院、甚至……甚至是他以前提过的、任何可能的地方!” 她脑中飞快地掠过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那些谢栖迟偶尔提及的、属于“刘崇瑾”这个身份的过往足迹。
“不行!清梧姐,你冷静点!”晓芸用力抓住她的手臂,试图让她停下,“你现在这样出去太危险了!外面有多少媒体在盯着你?有多少人等着看你的笑话,挖你的新闻?你的身份刚公开,现在出去乱闯,会惹出大乱子的!”
“身份?安危?”沈清梧猛地转头看她,眼中是骇人的光,“那些东西现在对我来说算什么?!如果找不到他,我要这身份何用?如果失去他,我的安危又有什么意义?!” 她用力想挣脱晓芸的手,“晓芸,你让开!你经历过失去,你应该明白我现在的心情!我不能再等了!一刻也不能!”
晓芸被她话语中的绝望和力量震得心头发颤,但她依然死死拦住门口:“我明白!我比任何人都明白那种感觉!可是清梧姐,正因为明白,我才不能让你这样去!盲目地乱找有什么用?如果……如果刘老先生他真的在某个隐秘的地方接受关键治疗,你这样大张旗鼓地找过去,会不会反而干扰了他,害了他?”
“那我该怎么办?!就在这里干等着吗?!”沈清梧几乎是在咆哮,多日来的压抑、恐慌、悔恨在这一刻爆发,“等到他们来通知我最后的消息吗?!我做不到!晓芸,我做不到!” 她剧烈地喘息着,眼神狂乱,“我必须做点什么!就算把天捅个窟窿,我也要找到他!”
她推开晓芸,冲到玄关,胡乱地翻找车钥匙,甚至顾不上换鞋,就准备拉开门冲进夜色。
晓芸再次扑上来,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声音带着哭腔:“清梧姐!求你了!再等等!骆总他们一定会有消息的!你这样出去,要是出点什么事,你让刘老先生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两个女人在昏暗的玄关处拉扯着,一个拼死要向外冲,一个死死向内拽,绝望与担忧交织,气氛紧绷到了极致。
就在这千钧一发、几乎要失控的关头——
沈清梧扔在客厅地毯上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
突兀的铃声在寂静的别墅里显得格外刺耳,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僵持的角力。
沈清梧身体一僵,猛地回头看向手机屏幕。那上面跳动着的名字,让她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骆铭。
她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手机,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飞快地划开接听,按下免提。
“喂?骆铭?!他在哪里?!维瀚哥哥在哪里?!”她连珠炮似的发问,声音因为急切而变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只有细微的电流声。然后,骆铭那标志性的、此刻听起来却异常冰冷而遥远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有任何寒暄,没有任何解释,只有一句简短的、如同机械播报般的话语:
“沈小姐,请您现在到以下地址来。独自,或者只带晓芸小姐。”
接着,他报出了一个位于城郊工业区、极其偏僻且陌生的坐标地址。语气恭敬,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疏离和……某种沉重的终结感。
没有说“舅舅想见你”,没有说“情况如何”,甚至没有称呼她为“小舅母”或“清梧小姐”,只是最公式化的“沈小姐”和一个冰冷的地点。
沈清梧的心,随着这个地址和骆铭的语气,直直地沉了下去,沉入一片冰冷刺骨的黑暗深渊。不详的预感如同实质的阴云,瞬间笼罩了她。
但她没有任何犹豫。
“我马上到。”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可怕。挂断电话,她看向晓芸,眼神里最后一丝狂乱也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决然。
“晓芸,开车,带我去这个地方。”
晓芸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再劝无用,也意识到这个电话意味着什么。她用力点了点头,抹了一把眼泪,迅速抓起自己的车钥匙:“好,我们走。”
夜色深沉,晓芸驾驶着车子,载着如同雕塑般沉默、却浑身紧绷到极致的沈清梧,朝着那个未知的、仿佛通往命运终点的坐标,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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