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风骨:王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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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琅琊蜃影】成山射鲛:这巨鱼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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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成山祭海待仙音】

琅琊台的海风尚未散尽,秦始皇的銮驾已碾过胶东半岛的霜露,直奔成山而去。这片突入东海的尖岬如巨鳌探水,崖壁上布满历代祭海的石刻,最深处还留着十年前始皇第一次东巡时凿下的 “六合之内,皇帝之土”。此刻崖顶已搭起三层玄色祭坛,青铜鼎中燃烧的柏木发出噼啪声响,烟柱直冲入铅灰色的云层。

“陛下,方士卢生求见。” 谒者的声音被风揉碎。

嬴政负手立在祭坛边缘,玄色冕旒下的目光扫过崖下整肃的船队。三十六艘楼船与上百艘戈船列成雁阵,船舷上的秦军武士皆披玄甲,手中连弩的青铜机括在昏光中泛着冷意。自从王翦押送昌平君、徐福回咸阳的奏报传到行宫,他便彻夜难眠 —— 三千童男女溺亡的惨状、王家田庄下的楚玺、密室中遗落的海神符,桩桩件件都像针一样扎在心头。

卢生踉跄着爬上祭坛,道袍下摆沾满泥污:“陛下,蓬莱方向连日黑雾锁海,臣派去的探船…… 只回来了这具残骸。” 他举起手中的木板,上面布满齿痕,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巨物啃噬过。

嬴政的手指攥紧了腰间的鹿卢剑:“徐福呢?他的船队可有消息?”

“尚无踪迹。” 卢生磕头如捣蒜,“但沿海渔民皆言,近日常有巨鱼出没,吞舟食船,昨夜更有人见其口吐红光,声如婴啼……”

话未说完,崖下突然传来惊呼。只见东海海面骤然涌起丈高巨浪,浪尖上浮现一道青黑色的巨影,长达十余丈,背鳍如锋利的戈矛刺破水面,一双灯笼大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着琥珀色的光。更诡异的是,巨鱼靠近船队时竟停下不动,喉间滚动出模糊的人语:“嬴政…… 还我童男……”

“妖物!” 蒙恬按剑上前,“陛下退后,臣率弩手射杀此獠!”

嬴政却抬手阻止,目光死死盯住那巨鱼。他分明看见巨鱼头顶趴着数道人影,衣衫褴褛却手持兵器,更奇的是巨鱼的鳞片间嵌着半截桃木剑 —— 那样式与徐福随身携带的一模一样。“卢生,” 他声音低沉,“此鱼是否与海神有关?”

卢生脸色惨白:“臣…… 臣不知,但古书有载,东海鲛人居于蓬莱,能化人形,或许…… 或许是海神派来的信使。”

“信使?” 嬴政冷笑,“索要童男童女的信使?传朕旨意,布连弩阵,若此鱼再敢靠近,立射杀之!”

戈船上的秦军立刻行动起来,数十架连弩被推至船舷,箭镞裹着浸油的麻布,末端系着青铜锁链。巨鱼似是察觉了敌意,突然调转方向,长尾拍击水面,掀起的巨浪险些掀翻最前排的戈船。它喉间的人语愈发清晰,竟带着哭腔:“项燕将军…… 三千遗民…… 血祭蓬莱……”

嬴政的瞳孔骤然收缩。项燕 —— 这个十年前战死在蕲南的楚国大将,名字竟从一条鱼口中吐出。他猛地转向卢生:“你说这是海神信使?为何它会提项燕?”

卢生语无伦次:“臣…… 臣愚昧…… 或许是妖物作祟,混淆视听……”

“够了。” 嬴政打断他,“蒙恬,备好朕的望山弩,明日清晨,朕要亲自射鲛。”

夜色渐深,成山的营帐中灯火通明。李斯捧着竹简匆匆而入,脸上满是忧色:“陛下,王翦密奏,徐福在押解途中数次晕厥,口中反复念叨‘巨鲛护玺’‘亡秦者出’,恐其中另有隐情。”

嬴政正擦拭着祖传的青铜剑,剑身上的 “开元” 二字在烛火下流转:“隐情?昌平君要复辟楚国,徐福要借童男童女血祭,这鱼又提项燕,还有什么隐情?” 他将剑拍在案上,“明日射下此鱼,一切便知。”

帐外突然传来喧哗,一名武士浑身湿透地闯进来:“陛下!巨鱼又出现了!它…… 它在海面写字!”

嬴政快步走出营帐,只见东海面上,巨鱼用长尾搅动海水,竟在浪尖划出四个巨大的楚篆 ——“楚魂未散”。那字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片刻后才被海浪吞没。

【二: 巨鲛破浪作人言】

天刚破晓,成山崖下已响起号角声。嬴政身着金鳞软甲,手持改良过的望山弩站在主船 “沧溟号” 的甲板上,这弩由墨家工匠特制,射程可达百丈,箭镞用精铁打造,尖端嵌着北斗状的倒钩。蒙恬率领三百名精锐弩手分列两侧,戈船上的连弩已全部上弦,箭簇对准了平静的海面。

“陛下,时辰已到,是否祭旗?” 李斯手持牛血碗上前。

嬴政却摇头,目光扫过海面:“再等等,此鱼既敢作祟,定会再来。”

话音刚落,了望手突然高呼:“陛下!西南方向出现黑影!”

众人望去,只见远处海面鼓起一道青黑色的浪脊,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船队逼近。随着距离缩短,巨鱼的模样愈发清晰:它的头颅竟生着几分人面轮廓,口鼻俱全,只是嘴唇裂至耳后,露出两排匕首般的利齿;背鳍间插着数支断箭,显然是之前渔民或探船留下的;最骇人的是它的腹部,隐隐能看见蠕动的人影,像是有活物被困在里面。

“嬴政!” 巨鱼在距船队百丈处停下,口吐人言,声音苍老沙哑,“你夺楚地,杀项燕,今日当以三千童男童女偿命!”

嬴政冷笑一声,搭箭上弦,望山弩的准星死死锁住巨鱼的左眼:“妖物,休要装神弄鬼!徐福何在?你腹中之物又是何物?”

巨鱼发出刺耳的尖啸,突然猛地冲向船队。“放箭!” 蒙恬高声下令,三百支连弩同时发射,箭雨如黑云般罩向巨鱼。只听 “噗噗” 声响,多数箭矢被坚韧的鱼鳞弹开,少数刺入的也仅留半截箭杆。

巨鱼吃痛,长尾横扫,一艘戈船瞬间被拍得粉碎,木屑与武士的惨叫一同坠入海中。它腹部的皮肤突然鼓起,竟有七八道人影从鳞片缝隙中钻出,个个手持青铜剑,朝着 “沧溟号” 游来。

“是六国遗民!” 蒙恬拔剑斩杀一名跃上船的汉子,“他们藏在鱼腹之中!”

嬴政的望山弩始终没有开火,他死死盯着那几个遗民 —— 他们的衣襟上都绣着细小的项氏图腾,与王离在童男女尸身上发现的刺青一模一样。“妖鱼!” 他大喝一声,“这些人为何藏在你腹中?蓬莱岛上究竟有何阴谋?”

巨鱼再次开口,声音却突然变得稚嫩,像是孩童在说话:“徐福爷爷说…… 血祭祭坛…… 就能打开封印…… 楚玺归位…… 六国复起……”

这话让嬴政心头一震。楚玺 —— 王翦在王家田庄缴获的那枚楚国传国玉玺,此刻正放在咸阳宫的宝库中。难道蓬莱岛上还有另一枚?还是说…… 徐福的目标根本不是玉玺?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巨鱼突然加速冲向 “沧溟号”,头颅撞在船舷上,甲板剧烈晃动。一名遗民趁机扑向嬴政,手中青铜剑直指其心口。“陛下小心!” 蒙恬飞身挡在前面,剑刃与对方的兵器相撞,火花四溅。

嬴政趁机扣动扳机,望山弩的箭矢如流星般射出,正中巨鱼的左眼。琥珀色的眼珠瞬间爆裂,黑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大片海面。巨鱼发出震天动地的哀嚎,身体剧烈翻滚,掀起的巨浪将周围的戈船掀得东倒西歪。

“继续放箭!” 蒙恬下令,连弩再次齐射,这一次箭矢都瞄准了巨鱼的伤口。青铜锁链缠住巨鱼的背鳍,数十名武士奋力拉拽,试图将其拖向岸边。巨鱼挣扎了半个时辰,终于渐渐不动,庞大的身躯浮在海面上,如同一座小山。

嬴政走下甲板,踏上一艘小船,径直来到巨鱼的尸体旁。几名武士正用青铜斧劈开鱼腹,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鱼腹内部竟被掏空出一个巨大的腔室,铺着厚厚的水草,里面躺着二十余名奄奄一息的男女,大多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与徐福带走的童男女年纪相仿。

“搜!” 嬴政下令,“仔细检查他们身上的物件。”

武士们立刻上前搜查,很快便有了发现:一名楚国少年的怀中藏着半块帛书,上面的字迹与王离送来的楚帛书如出一辙;一名齐国少女的发髻中插着枚青铜令牌,刻着 “田氏家臣” 四字;而在最年长的汉子怀中,搜出了一支通体漆黑的令箭,箭杆上刻着狰狞的饕餮纹,末端镶嵌着一块墨玉。

“陛下,这是项燕的令箭!” 蒙恬拿起令箭,脸色凝重,“当年项燕镇守楚都寿春时,便用此箭调兵遣将。”

嬴政接过令箭,指尖抚过冰凉的箭杆。令箭约两尺长,材质非木非竹,更像是某种兽骨打磨而成,饕餮纹的缝隙中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这些人,” 他看向那些被押上岸的遗民,“为何藏在鱼腹之中?要去往何处?”

那名年长的汉子冷笑一声,一口血沫吐在地上:“嬴政,你这暴君!项燕将军虽死,楚魂却未散!蓬莱岛上有海神相助,只需集齐三千遗民血,便能唤醒沉睡的楚军亡灵,到时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嬴政眼中闪过杀机,刚要下令将其斩首,却见蒙恬突然指着令箭:“陛下,您看这里!”

只见蒙恬用匕首轻轻刮去令箭末端的墨玉涂层,竟露出里面刻着的细小秦篆。嬴政凑近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 那四个字赫然是:“亡秦者籍”。

【三: 鱼腹惊现亡楚箭】

成山的临时行宫已被禁军严密包围,二十余名从鱼腹搜出的六国遗民被分别关押在帐篷中,每人身边都有两名武士看守。嬴政坐在主帐的案前,手中反复摩挲着那支项燕令箭,箭杆上 “亡秦者籍” 四字被烛火映照得愈发清晰。

“李斯,”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籍’字何解?”

李斯躬身站在一旁,额上布满冷汗:“陛下,‘籍’可指户籍、名册,亦可…… 亦可指人名。昔日周有辅臣籍谈,楚有大夫熊籍……”

“你是说,有人名为‘籍’,将亡我大秦?” 嬴政将令箭拍在案上,青铜烛台被震得晃动,烛火摇曳中,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帐外传来脚步声,蒙恬带着一名俘虏走进来。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着楚国旧服,衣襟上的项氏图腾已被血污浸染。“陛下,此子名为项籍,乃是项燕的孙子。” 蒙恬低声道,“他招认了部分实情。”

项籍梗着脖子,眼神凶狠地瞪着嬴政:“要杀便杀!我祖父虽死,楚国不会亡!徐福先生说了,只要我们能活着抵达蓬莱,海神便会赐下仙药,让我们刀枪不入,推翻你这暴君!”

“徐福还说了什么?” 嬴政追问,“蓬莱岛上的祭坛是何用途?血祭又是怎么回事?”

项籍冷笑不语,蒙恬见状,从怀中掏出半块帛书:“陛下,这是从他身上搜出的,与王离送来的帛书能拼凑完整。”

嬴政展开帛书,只见上面用楚篆记载着蓬莱岛的布局:祭坛位于岛心,下有地宫,藏着 “楚之命脉”,需用三千楚地遗民的鲜血祭祀,方能开启地宫,取出 “复楚利器”。帛书末尾还画着一幅简图,地宫深处竟有一尊巨大的青铜神像,与徐福主船上的海神像一模一样。

“复楚利器?” 嬴政眉头紧锁,“难道不是楚玺?”

“项籍招认,楚玺只是幌子。” 蒙恬道,“真正的复楚利器是一尊青铜鼎,名为‘镇国鼎’,乃楚庄王时所铸,据说能召唤战死的楚军亡灵。昌平君叛乱前,曾派人潜入楚地寻找此鼎,后来得知鼎在蓬莱,才与徐福勾结,骗陛下派童男女东渡,实则是为了血祭开宫。”

嬴政恍然大悟。原来徐福带走的三千童男女,并非全是普通孩童,而是六国遗民的后裔,他们耳后的项氏刺青便是证明。而那条巨鱼,想必是徐福驯养的海妖,负责将藏在鱼腹的遗民送往蓬莱,协助完成血祭。

“那‘亡秦者籍’又是怎么回事?” 嬴政盯着项籍,“这令箭上的字,是谁刻的?”

项籍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镇定:“我不知道!令箭是徐福先生交给我的,让我在抵达蓬莱后交给祭坛的祭司。至于上面的字,我从未见过!”

嬴政显然不信,刚要下令用刑,帐外突然传来急报:“陛下!卢生方士不见了!他的营帐里留下了一封书信!”

李斯接过书信,匆匆浏览后脸色大变:“陛下,卢生跑了!他在信中说,‘亡秦者胡也’的谶语并非指匈奴,而是…… 而是指公子胡亥!他还说,这令箭上的‘籍’字,乃是项籍的名,将来亡秦者,便是此二人!”

“一派胡言!” 嬴政怒喝,一把夺过书信撕得粉碎,“胡亥是朕的儿子,项籍不过是个黄口小儿,怎能亡我大秦?卢生这妖人,定是与徐福勾结,故意散布谣言!”

他虽然嘴上驳斥,心中却泛起一丝不安。三年前,卢生入海求仙归来,曾献上一本 “仙书”,上面写着 “亡秦者胡也”,他当时以为 “胡” 指匈奴,便派蒙恬北伐,修筑长城。如今卢生却说 “胡” 是胡亥,还提到了项籍,这让他不得不心生警惕。

“蒙恬,” 嬴政下令,“立刻派人追捕卢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将项籍等俘虏全部押回咸阳,严加审讯!”

蒙恬领命而去,李斯却上前一步:“陛下,那支令箭…… 是否要销毁?此等谶语,流传出去恐动摇民心。”

嬴政拿起令箭,指尖再次抚过 “亡秦者籍” 四字。烛火下,他突然发现箭杆内部似乎有中空的痕迹,便用匕首轻轻撬开箭尾的墨玉,里面竟掉出一卷细小的竹简。

展开竹简,上面的秦篆密密麻麻,竟是卢生的亲笔字迹:“臣观天象,荧惑守心,主天下易主。胡亥仁弱,赵高奸佞,二人相结,必乱秦政。项籍有霸王之气,年二十必起兵反秦。此乃天数,非人力可改。臣不忍见陛下蒙昧,故留此言,望陛下早做打算。”

嬴政的手剧烈颤抖,竹简掉落在地。他想起胡亥平日的所作所为,怯懦无能,却与赵高格外亲近;又想起项籍凶狠的眼神,那般桀骜不驯,确实有几分项燕的影子。难道卢生说的是真的?

帐外突然刮起大风,将烛火吹灭。黑暗中,嬴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李斯,传朕旨意,即刻起,公子胡亥不得参与朝政,赵高调往骊山修陵。另外,项籍…… 押往咸阳狱,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四: 箭杆密刻亡秦谶】

三日后,成山码头。嬴政的銮驾即将启程返回咸阳,崖下的船队已准备就绪,巨鲛的尸体被分割成数块,一部分装车运往咸阳,另一部分就地焚烧,浓烈的焦臭味弥漫在海风中。

蒙恬匆匆赶来,手中捧着一个木盒:“陛下,卢生已被抓获,在他的住所搜出了这个。”

嬴政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枚青铜符,与王离在蓬莱密室发现的海神符一模一样。符上刻着复杂的符文,中央嵌着一颗黑色的珍珠,在阳光下泛着幽光。“这是何物?” 他问道。

“卢生招认,此乃海神符,共三枚,分别由徐福、他和祭坛祭司掌管。” 蒙恬道,“三符合一,可召唤东海海神,操控海妖。徐福东渡前,曾与他约定,待血祭完成,便用此符召唤海神,水淹咸阳。”

嬴政勃然大怒,将青铜符狠狠摔在地上:“好一个徐福!好一个海神!朕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李斯连忙上前劝谏:“陛下息怒,徐福与昌平君已被押往咸阳,待回到京城,定能审出全部阴谋。只是那‘亡秦者籍’的谶语……”

“此事不许再提!” 嬴政打断他,“项籍已被打入天牢,胡亥也已被禁足,赵高调离中枢,这谶语自然无法应验。”

话虽如此,他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强烈。临行前,他再次来到成山崖顶,望着茫茫东海。海浪拍击崖壁,发出阵阵轰鸣,仿佛巨鲛的哀嚎。他想起那条鱼说的话,想起帛书上的记载,想起令箭上的谶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暗中酝酿,如同这东海的风暴,随时可能爆发。

銮驾启程时,蒙恬突然发现,那支项燕令箭不知何时从嬴政的案头消失了。他四处搜寻,最终在祭坛的柏木灰烬中找到半截箭杆,上面的 “亡秦者籍” 四字已被烧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个 “籍” 字,在风中微微颤动。

咸阳宫的宝库中,楚国传国玉玺静静躺在锦盒里。嬴政抚摸着玉玺上的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八字,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他想起卢生竹简上的话,想起项籍凶狠的眼神,想起胡亥怯懦的模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他。

此时,天牢深处,项籍正用指甲在墙壁上刻着字。昏暗的光线下,“楚” 字被刻得入木三分。一名狱卒走过,见状冷笑道:“黄口小儿,还想复楚?等着被砍头吧!”

项籍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我祖父虽死,我父亲虽亡,但我项籍还在!总有一天,我会走出这里,推翻暴秦,为楚国报仇!”

狱卒嗤之以鼻,转身离去。项籍却继续刻着,指尖流出血来也浑然不觉。他想起徐福先生临走前说的话:“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你若能活着出去,便是楚国的希望。”

而在咸阳宫的偏殿,胡亥正对着赵高送来的玉佩发呆。玉佩上刻着一只展翅的玄鸟,与当年嬴政赐给扶苏的玉佩一模一样。“老师说,父皇老了,迟早会传位给我。” 他喃喃自语,“那些反对我的人,都会被除掉。”

窗外,一只乌鸦落在屋檐上,发出刺耳的叫声。嬴政站在龙椅上,望着殿外的天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 大秦的江山,或许真的要亡在 “籍” 与 “胡” 的手中。他握紧了腰间的鹿卢剑,剑身上的 “开元” 二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却照不亮他心中的阴霾。

东海之上,浓雾再次弥漫。蓬莱岛的密室中,那枚被遗落的海神符突然发出红光,与成山祭坛的灰烬遥相呼应。一条新的巨鲛从黑雾中钻出,背鳍上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消失的徐福。他望着咸阳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嬴政,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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