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帝王銮驾前,李锦荣按照军中武将规矩行礼问安,单膝跪地。
“启奏陛下,臣妇幸不辱命!”虽然接到了封赏镇国夫人的旨意,但这是虚爵,她并无官职,因而依旧自称臣妇。
帝王急忙叫起,而后连声赞叹,镇国夫人治军有方;李锦荣面上神情并未有多少变化,荣辱不惊上奏,因她并无实职,之后在得胜们举行的献俘仪式应由上将军率领此战中几位武将进行。
“怎可如此!”谢檀渊先拒绝:“功劳是夫人与几位将军的,天下人皆知,当然还是由夫人率领进行。”
帝王跟着颔首,本来就觉着因李锦荣女子之身的缘故,他能给予的封赏太少;但功劳天下人皆知,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未免对李锦荣与天下女子太多不公。
“然而镇国夫人言之有理,上将军乃是宁国武将之首,本就统领百官。”帝王眼中欢喜溢于言表:“要朕看,便由你们夫妻共同率领将军们进行献俘,以振国威!”
这下子谢檀渊并未反驳,瑞凤眸看向身旁的小妻子,显然,他私心里极为愿意与小妻子并肩;李锦荣也无有不应,她无心朝堂争斗,之所以提出就是想避开锋芒太过;谢檀渊虽然是她的夫君,却也是宁国武将的统帅,有他主持再合理不过。
“好好好!”赵泽端激动非常:“上将军与镇国夫人真正的夫妻一体,天作之合;宁国有你们夫妻在,自当高枕无忧。”
半个时辰后,帝王与文武百官站在得胜门城楼上,庄重又振奋人心的献俘仪式开始;周围的百姓看着城门前领头的夫妻二人,眼中与说出口的都是惊叹与艳羡。
“才发觉,上将军竟如此隽美,镇国夫人更是姿容绝世,真乃一对璧人,神仙眷侣不过如此!”这是一高门贵女的慨叹。
旁边不少年轻郎君们眼中迸发明亮光彩:“也不知当初是哪里来的流言,说镇国夫人出身商户,根本不配上将军;如今镇国夫人却以女子之身率军平乱,还灭了漠北三国,将宁国疆域扩大几百里。”
一中年男子也点头:“且如此旷世之功,镇国夫人也愿意与夫君共享荣耀,这心胸气度,便是很多男子也不及!”
听到之人纷纷应和,可不是么,方才他们都听的真切,是镇国夫人主动提及。
“上将军之前忍辱负重为谢家报仇,而后沉浸在痛失血亲中过的寂清;如今有了这般惊才绝艳又贤惠大度的夫人,真谓是苦尽甘来啊。”
一妇人忿忿道:“不必问,之前关于镇国夫人那些流言,定然是庆安郡主与那温家姑娘的手笔;可惜她们算计不少,最终却也落的那般下场,这才是老天有眼!”
女子们话多了起来:“可不是么,镇国夫人一开始虽出身商户,可李家也有伯爵之位,宫里还有贵妃娘娘,怎的就身份差了?”
一受过恩惠的女子接着道:“单是镇国夫人那些善举,又有几人能做到?”
是,京都最不缺富贵之家,可多少高门贵女何曾看到过女子过的艰难;镇国夫人分明是李家千娇万宠的幺女,却将女子的艰难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中;单是那女子医馆与药铺,还有为女子设立的工坊,解救了多少苦苦挣扎的女子。
“今日之后,倒要看看,还有哪个不要脸的敢说镇国夫人不配上将军!”一妇人激动道。
这话便是男子们也认同:“看看前方那两人的身姿,上将军若是真的对不起镇国夫人,怕是眼睛有问题了。”
且不说百姓们如何议论,献俘仪式之后,帝王与文武百官返回皇宫,李锦荣与随行归来的一众将领也一同进宫;稍后,宫里还有大宴,除了庆贺宁国战胜,还有对将士们的封赏。
也不知是谢檀渊的震慑,还是李锦荣在这一战中的功绩与传言吓到了百官,总之这次封赏完全按照帝王的心意来;将领们不只封官加爵,就是赏赐下来的珍宝金银也不少,就连临时调集的士兵们也都得了银子赏赐。
而在这多半年中筹集了大半粮草军需的兴盛伯府自然也不曾被落下,帝王应允两年内由国库补足李家此次付出的银两,李金澜也由兴盛伯升为安定侯。
李锦荣除了镇国夫人封号与食邑,她的商行也成了宁国第一皇商,凡是她设立的商行与医馆、学堂等等,都可申请朝廷派护卫;除此之外,还有不知多少金银珍宝。
实在不是帝王大出血,而是此战中李锦荣缴获的战利品与金银珍宝太多,国库都被这些战利品填满了,帝王当然大方。
宫宴结束后,李锦荣与爹娘简单说了几句,便上了回上将军府的马车,谢檀渊自始至终陪在她身边。
马车内有夜明珠,谢檀渊定定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妻子,心疼叹息:“锦儿瘦了不少。”
顿了顿又道:“幸而你完好回来了,否则我万死难辞其咎,更不知该如何与岳父、岳母交代。”
到底是不忍责怪她太过莽撞,怎能不顾危险轻易带兵。
领兵征战也罢了,平叛之后,还孤注一掷追击至漠北深处;那可是悍勇善战的漠北各部,平常武将都不敢如此冒险。
李锦荣并未辩驳,只是伸手为他诊脉,温声问:“将军醒来这些日子,可还有哪里不适?”
虽然出征之前她留下了方子,但她也是第一次尝试解蛊毒,并不是有十足把握。
片刻后,松了口气:“将军底子好,虽说有点影响,但勤加锻炼两月,便可恢复如初。”
“锦儿的医术我自然相信。”男人声音低哑:“可是,怎的离开多半年,锦儿竟与我生分不少;当初你提醒过我几次,我却并未上心,锦儿可是生气了?”
不管如何,这件事错在谢檀渊,他认;因而解释起来也急切了几分:“是我过于被世俗礼法约束,锦儿莫要计较这次,日后我绝不会再犯。”
话落,就握住她的手,顺势想将她带入怀中;分别这么久,谢檀渊已觉相思入骨,恨不能将人揉入骨血之中。
岂料李锦荣快速抽回手,桃花眸定定看着他,忽而叹息一声。
“谢檀渊,我们···和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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