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初秋,京都之外的道路上,长长的车队辚辚而行。
中间最大最雍容的马车内,李锦荣轻轻放下手中茶盏,眼含笑意看着对面无效对话的父子;多年过去,岁月仿佛格外优待她,容貌姝滟,皮肤白皙幼滑,就像是当年离开京都时的模样。
注意到她的视线,正教三岁儿子道理的谢檀渊抬眼看过来,温声询问:“怎么了,锦儿可是觉得给岳父、岳母准备的节礼还有疏漏?”
李锦荣哼笑:“上将军这脸皮未免忒厚了些,我的爹娘怎就是你的岳父、岳母?”
她这句直接问到了谢檀渊最大的心结,却也只能讪讪而笑,厚着脸皮解释:“即便你我如今再未成婚,可当年已经叫习惯了,如今自然不必改口。”
也不与他纠正这些,李锦荣的神思又回到京都这些铺子之上;谢檀渊也不在意,苦笑一下后又教儿子读起诗句。
当年他除了派出几百护卫给李锦荣,暗中还有几名心腹暗卫跟随,不时会有江南的消息传回来;担忧与心急之下,未用两年的时间便将赵泽端教导成一位合格的帝王,而后他急匆匆追到江南。
等他赶到时,李锦荣早与江南那些门阀世家交锋几次,将那些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凌霄学院已经初具规模。
当时谢檀渊那个挫败,他竟然帮不到心上人分毫;且心上人涉险时,他还在京都忙碌朝政;虽则对天下人无愧,却无颜求见心上人。
还是谢一无意中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经过上将军府两年的相处,谢一早喜欢上李锦荣身边的冬雪;原本还以为在府里时间有的是,总能抱得美人归;却不料夫人忽然与将军和离去了江南,冬雪自然也跟着离开,谢一那个扼腕后悔。
好不容易将军放下朝堂之事,追来江南,却又近乡情怯,这叫谢一如何忍得住;当即向主子禀明心意,既然到了江南,便是被赶出来也无妨,他总要去试试的。
谢檀渊精神一振,对呀,只要能求得李锦荣允许他接近,还要脸皮做什么;比起一辈子孤独终老,后悔不迭,脸皮这等子东西那就是身外之物。
何况他已经远离朝堂,更不必考虑震慑群臣。
于是,曾经的上将军舍了锦衣华服,甘愿在凌霄学院当个打杂的;后来还是李锦荣实在看不下去,且他本就是当世将才,于是准许他为学院中的武院学子授课。
而后,凌霄学院所有人,还有江南不少消息灵通之人,都知晓上将军为了挽回镇国夫人,心甘情愿留在学院,任镇国夫人驱使;关键他若安心授课也罢了,却还分心留意李锦荣的动向与行程,一旦见她与任何男子接触多一些,便晃出来昭示存在感。
即便他留在学院,但谁不知他还是宁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将军;因而,即便真有江南的郎君对李锦荣心生仰慕,也被上将军吓的只能将心思藏于心间。
这期间,他为了能挽回李锦荣的心,可谓是彻底放下身段;与学院中精通厨艺的夫子与学子求教,硬是练出了一身好厨艺,包办了李锦荣的一日三餐;就连她的日常起居,也都是他亲自过问。
几年下来,半数宁国人都听说了上将军追妻之举,惹得不知多少女子羡慕;却又因自愧不如镇国夫人,也只是羡慕几句,而后竟祈求上将军得偿所愿。
李锦荣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他这几年真正做到了改正错误,事事以她的感受为先,怎会不动容;且她偶尔也有需求,身边也确实没有男子能抵得过谢檀渊的隽美,更不提当初二人床第间的感受她也喜欢。
也不知何时,李锦荣默许,谢檀渊便真的得偿所愿,爬上了心上人的床榻;一夜欢愉之后,李锦荣却说只是愿享受他的身体,若他还想复合,想让她她跟着他回上将军府的话,那不可能。
当时的谢檀渊顶着身上的抓痕与红痕彻底呆住,怎么世间还有这般的女子,这只吃不负责的模样,怕是京都那些纨绔子弟也难以企及。
但是能怎么办,李锦荣如今声名鹊起,仰慕她的郎君们不知凡几,就连学院的学子们都蠢蠢欲动;他能被允许靠近,还得感谢爹娘给他生了一幅好皮囊。
罢了,只要能在她身边,此生便也是圆满。
从那之后,谢檀渊除了对李锦荣的所有事更上心之外,也格外注意保养容貌;督促武院的学子们晨练更积极,因为他也要跟着一同锻炼,保证他的身材不走样。
又是几年过去,也不知哪一次李锦荣不曾注意,便有了身孕;得知消息的谢檀渊都不敢兴奋,只有无尽忐忑与小心翼翼,最后还是李锦荣坚持要生下来。
“虽说我们不必恢复夫妻关系,但如今谁不知你就在我身边;既然孩子来了,便顺其自然;也不知为何,总觉得我曾经精心教养过孩子呢。”
总之,李锦荣不排斥这个孩子,甚至还心有期待。
儿子落地后,李锦荣也坦荡叫谢檀渊为他取名。
“十月怀胎的虽说是我,但你显然更加劳神与小心翼翼,辛苦不差于我;且李家也不缺孩子,儿子随你姓谢,日后便由你这的当爹的亲子教养。”
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谢檀渊潸然落泪;一是心疼怜惜李锦荣孕育之苦,二是血脉相连的感动,心中柔软的不像话。
这之后,上将军谢檀渊除了追妻之苦又为宁国人增加了话题;原来他不只是令人敬畏的当世战神,也还是世间最普通的男子,一切都以心上人与儿子为先。
也是关于他的话题越来越多,天下女子也渐渐能对自家夫君提出要求;那般位高权重的上将军都能为爱人与孩子做到这等地步,你们这些男子又怎能不懂疼爱妻子,怎就不愿退一步?
再有凌霄学院与镇国夫人的声誉越来越盛,更多女子走出家门与后宅;或经营生意,或去上工,或慕名来学院学习各种技艺与学识,或经过科考后踏入朝堂······
如今的宁国几乎听不到男子们贬低女子之言,更多的是被女子们的才华惊讶,而担忧自己地位不保,越加勤奋;宁国的发展更是蒸蒸日上,无论是各种技术收益与田间收成,都是以往无法比拟的强盛。
这一回,乃是李金澜六十大寿,李锦荣才带着父子二人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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