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去帮我要个微信。”林雪的目光死死黏在台上弹唱的帅哥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期待。
苏薇顺着她的视线扫了台上一眼,挑眉反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我是乖乖女,不好意思嘛。”林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却没离开舞台,嘴角还带着笑意。
“你这性格还变了?”苏薇颇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前段时间我真被下了降头似的,莫名其妙就难受。”林雪跟着背景音乐的节奏轻轻哼了两句,语气轻快了不少,“现在心情好多了,也该好好享受生活了。”
“呵呵,可不是嘛。”苏薇笑了笑,起身端起酒杯,“青春和生活,可不能白白浪费。”
话音刚落,她便径直走到舞台边的话筒前,对着正在调弦的男生礼貌问道:“你好,方便让我唱一首吗?”
寂静的夜里
故国的明月高悬
我在世界的另一边
轻轻叹着——
行行重行行,
与君生离别。
记忆模糊了你的容颜
岁月沁湿了我的双眼
你在世界另一边,
是否会想起
昨夜的明月,
故国的老街
你曾在月下拉着我的手
对我许下永远。
转瞬往事如烟,
转眼沧海桑田
我以为我忘记了你的容颜
翻开我的旧笔记本,
一行行却写满了思念。
林雪差点被苏薇的歌声一波带走,心底气血翻腾,那些被强行压下的回忆险些冲破防线。她咬了咬牙,手指将酒杯握得死紧,深吸一口气后,才硬生生平复了翻涌的情绪,脸上迅速恢复如常。
“好!!”她猛地抬手鼓掌。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热烈的欢呼声,附和着密集的掌声,清吧里的氛围瞬间被推到高潮。
苏薇站在台上,目光扫到林雪,对着她比了个利落的oK手势,示意微信已经搞定。
林雪见状,也笑着扬起手,回了个同样的oK手势,脸上明媚爽朗。
苏薇刚走回座位,林雪就笑着凑上来,语气带着打趣:“行呀苏小棠!这首歌我从没听过,唱得也太好听了吧!怎么,这是思春了?”她故意拖长语调,眼底满是狡黠,“能唱得这么深情,一看就是恋爱了,快老实交代!”
“呵呵,哪有。”苏薇笑着坐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语气淡然,“这歌写了好久了,是听我一个老朋友的故事,心里有些感慨,就随手写下来了。”
“老朋友?”林雪立刻来了兴致,伸手拉住她的手晃了晃,眼神里的好奇都快溢出来了,“什么朋友呀?你和他一定有我不知道的故事,快给我说说!”
“往事不可追忆。”苏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淡淡的疏离。
“来,走一个!”林雪立刻拿起自己的酒杯,轻轻撞了上去,清脆的声响在耳边回荡,“我可第一次听说你还有这样的故事,藏得够深啊!”
苏薇跟着喝了一口,放下酒杯时摇了摇头:“真没什么复杂故事,我的事你基本都知道。可能是太优秀了,反倒慢慢失去心动的感觉了。”
“哈哈,这话我爱听!”林雪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洋酒,辛辣感滑过喉咙,眼神却愈发清亮,“我最佩服你这一点!其实我也一样——男人?啥玩意,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苏薇和林雪喝得满脸通红,脸颊泛着醉人的酡红,眼神都飘着几分迷离。
林雪趴在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杯沿,含糊不清地说道:“苏小棠,我好像……模糊间有点印象了。
好像在你金陵家的天台上喝酒?可为什么喝、喝了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好像……好像还和你一起,跟别人打了一架吧?”
苏薇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沉默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心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些真相,她终究不忍此刻戳破。
“你们都说我没谈过恋爱,”林雪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与困惑,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砸在酒杯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可是我的心好痛呀,真的好痛。我真的不记得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她猛地拉住苏薇的手腕,力道大得有些发紧,指尖泛白:“不行,我还要喝!我心里难受死了,可是我又不知道到底为什么难受……”
苏薇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终究还是不忍再让她喝下去,抬手按住她的酒杯,轻声说:“别喝了,我叫代驾送你回家。”
林雪没有反驳,只是呆呆地坐着,任由苏薇扶着起身。代驾很快赶到,一路将东倒西歪的林雪送回了家。
“回去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苏薇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林雪挥了挥手,脚步虚浮地走进房里,反手带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她脸上的醉意与迷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凝重。
她快步走到楼上的浴室,从包里摸出口红,拧开盖子,随后抬起头,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里淬着蚀骨的恨意,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苏小棠,我要你死。”
紧接着,她握着口红在镜子上重重写下一个大大的“死”字,红得刺眼的字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林雪一觉醒来,头痛还有些隐隐作痛,拿起手机一看,显示着五个未接来电,全是苏薇打来的。
她揉了揉额角,随手回拨过去,电话刚接通就笑着打趣:“姐,你这也太紧张了吧?昨天是你亲手送我回来的,难不成我在自己家里,还能被浴缸的水淹死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薇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释然,笑着吐槽道,“每次跟你喝酒都喝成这模样,下次可真不敢再叫你喝了。”
“放心放心,我心里有数。”林雪伸了个懒腰,语气轻快起来,“不说啦,我还得上班呢,先去洗漱化妆了,回头聊。”
说完,她挂断电话,利落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镜子上那个刺眼的“死”字早已被清理干净。
苏薇刚挂断林雪的电话,手机还没揣回口袋,就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丁楠。
她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丁楠兴奋到雀跃的声音淹没:“苏苏!我那篇学术论文得奖了!还是新加坡国立学院颁发的最新科技应用奖!”
“我靠,真的假的?”苏薇瞬间被惊到,语气里满是意外与惊喜,“这也太牛了吧!必须得好好庆祝下!”
“那必须的!”丁楠的声音透着藏不住的得意,“叫上林雪,咱们三个今晚走起?”
“别叫她啦,”苏薇笑着摆手,“昨天才跟她喝到酩酊大醉,估计现在还头痛呢,路都未必走稳。”
“苏小棠你过分了啊!”丁楠立刻装作生气的语气,带着点小委屈吐槽,“喝酒居然不叫我?老实交代,你们昨晚是不是遇到帅哥了?”
“还真让你说着了,”苏薇老实承认,忍着笑说道,“遇到个弹吉他的帅哥,我帮着要了微信,已经给林雪了。”
“苏小棠!我恨你!”电话那头传来丁楠假装愤愤的喊声,紧接着就是“嘟、嘟、嘟”的忙音——丁楠气鼓鼓地挂了电话。
苏薇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薇拨通了林雪的电话,听筒里很快传来对方含混的声音。
“又怎么了呀姐?”林雪正拿着牙膏往牙刷上挤,嘴里还含着泡沫,说话含糊不清。
“丁楠那篇论文得奖了,说晚上想叫上咱们三个一起庆祝下。”苏薇笑着说明来意。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干呕,紧接着是林雪带着鼻音的吐槽:“你等等!我先吐完再跟你说……我现在一听到‘酒’字就想吐,昨晚喝得太顶了!”
“哈哈,行吧行吧,”苏薇被她逗笑,连忙说道,“那你好好休息,庆祝的事不急,等你缓过来再说。”
一周后,林雪和苏薇送丁楠到了机场。
看着丁楠走向安检口的背影,林雪转头问苏薇:“她一个人去新加坡,你真放心?”语气里带着点莫名的怅然,“不知道怎么了,我现在跟人分开就难受,总觉得是最后一次见面。”
“你想多了。”苏薇打车门,“金陵丁家,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也是。”林雪笑了笑,附和着说道,“这世界上不要命的人少。”心里却默默补了一句:“刚好我是其中一个。”
林雪回到杉木国际,径直走向沈依依的办公室,推门而入时,神色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想过没有?”她站在办公桌前,语气沉沉,“做了这一步,你在国内的产业就都要丢掉了。
苏小棠要是死了,丁家、九色鹿绝不会放过我们;她要是没死,死的就是我们。”
沈依依头也没抬,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反问她:“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你就不担心你爸妈、你哥哥?”
“他们还没能力动我家。”林雪眼底掠过一阵黯然,声音低了几分,“至于我个人,现在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好。”沈依依终于停下手中的笔,抬眼看向她,眼神坚定无波,“我没什么想说的,也没什么好怕的。你不用试探我的决心——我和你一样,要她死。就这样。”
说完,她重新低下头处理文件,不再理会林雪,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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