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军继续推进,进入两百步时,他们的弩炮开始还击。
巨大的弩箭和石块呼啸而至,在宋军阵列中砸出缺口。但宋军纪律严明,缺口迅速被填补。
两军距离一百五十步时,吕布的右翼骑兵开始动了。
“随我来!”吕布一马当先,赤兔马如红色闪电般冲出。五千重骑兵紧随其后,马蹄踏地如雷鸣。
罗马右翼骑兵试图拦截,但宋军重骑兵的冲击力远超他们的预料。
吕布的方天画戟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罗马轻骑兵很快被击溃,右翼开始动摇。
但罗马中军的重步兵阵依然稳固。他们迅速调整,将长矛投向冲来的骑兵。不少宋军骑兵中矛落马,冲击的势头为之一滞。
战场陷入胶着。宋军弩箭持续压制,但罗马龟甲阵防御坚固;宋军骑兵数次冲击,都被罗马重步兵的长矛阵击退。
双方伤亡都在增加,平原上已遍布尸体和伤兵。
关键时刻,吕绮玲下达了那道等待已久的命令。
“神机营,准备!”
后阵的油布被揭开,露出二十架造型奇特的器械——这是大宋军工部门在皇帝刘复“指点”下秘密研发的火药武器:“震天雷”投石机。
与传统的配重投石机不同,这些器械可以投掷装有火药的陶罐,虽然以前刘复军也用过,但见过的不多,现在这更是改进型。
“目标,罗马中军前阵!三轮齐射!”
投石机的长臂扬起,装有火药的陶罐被点燃引信后抛射而出。罗马士兵看到空中飞来的不明物体,本能地举盾防御。
第一轮陶罐落地,发出沉闷的爆炸声,黑烟弥漫。
罗马士兵被这从未见过的武器惊得愣住——虽然有伤亡,但远不如预期的震撼。
“调整火药配比!增加铁片!”工兵指挥官急令。
第二轮齐射,改进后的陶罐在罗马阵型上方数尺处凌空爆炸。
这次效果截然不同——爆炸的冲击波将士兵掀翻,四射的铁片穿透盔甲和盾牌,罗马中军前阵顿时出现一片混乱的缺口。
第三轮,更多的陶罐落入混乱的区域。连续的爆炸声、火光和黑烟彻底打乱了罗马军团的阵型。
从未经历这种打击的士兵开始恐慌,纪律严明的龟甲阵第一次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就是现在!”吕绮玲长剑出鞘,“全军突击!”
战场西侧,刘备率领的雇佣兵团正在罗马左翼执行掩护任务。
当“震天雷”的爆炸声响起时,刘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那是什么……”张飞瞪大眼睛,看着远处升起的黑烟和火光。
关羽抚着长髯,眉头紧锁:“从未见过的兵器……宋军何时有了这等利器?”
刘备的心中翻江倒海。他见识过宋军的强大,但这种超乎想象的武器还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恐惧在心中蔓延——如果宋军连这种东西都有,那么他们这些年积攒的力量,在真正的帝国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大哥,罗马中军乱了!我们要不要支援?”张飞急道。
刘备看向战场中央,只见吕布的骑兵已经趁乱突入罗马中军,黄忠的步兵也开始全面推进。
罗马军虽然仍在抵抗,但败局已定。
“不……”刘备咬牙,“传令,撤!”
“撤?”关羽和张飞同时震惊地看向他。
“现在逃跑,罗马人会追究的!”张飞急道。
刘备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算计:
“罗马已经败了。如果我们继续打下去,只会白白消耗自己的力量。保存实力,才能在乱世中活下去。
至于罗马人……他们今天能否活下来都是问题。”
他看向关羽和张飞,压低声音:“况且,若宋军真的势不可挡……或许我们该考虑另一条路了。”
在刘备的命令下,这支约两千人的雇佣兵团开始缓缓脱离战场,向西撤退。
他们的突然撤退,让本就岌岌可危的罗马左翼彻底暴露。
“左翼的雇佣兵跑了!”恐慌在罗马军中蔓延。
本就因“震天雷”打击而士气低落的罗马士兵,看到侧翼友军撤退,最后一点战斗意志也崩溃了。
重步兵开始丢下沉重的盾牌逃跑,军官们拼命呵斥也无法阻止溃退。
卢修斯总督在亲卫保护下试图组织殿后,但大势已去。
吕布率骑兵直扑罗马帅旗所在,卢修斯只得在亲卫拼死保护下向西逃窜。
下午未时,卡尔海会战以罗马军的全面溃败告终。
超过两万罗马士兵战死或受伤被俘,七面鹰旗中的两面被宋军缴获。而宋军伤亡不到八千,取得了压倒性胜利。
胜利的宋军没有停歇,吕绮玲命令吕布、张辽率骑兵追击溃兵,主力随后跟进。
五天后,宋军兵临地中海东岸最重要的城市——叙利亚行省首府安条克城下。
安条克,罗马帝国在东方的明珠,丝绸之路西端的重要枢纽。
这座建于奥龙特斯河畔的城市拥有宏伟的城墙、繁华的市集、巨大的竞技场和可容纳数万人的剧场。
城中居住着希腊人、罗马人、犹太人、叙利亚人等各族居民,人口超过五十万。
但当宋军的旗帜出现在城外时,这座城市的辉煌瞬间蒙上了阴影。
溃兵带回了卡尔海惨败的消息,恐慌在城中蔓延。
总督卢修斯在溃退途中受伤,被亲卫抬回城中时已陷入昏迷。
城中最高官员变成了市政官和几位军团指挥官,他们面临着艰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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