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吕绮玲的大军开始扎营。投石机、弩炮被运抵前线,“震天雷”的恐怖传说已经在城中流传开来。
城墙上,罗马守军看着城外纪律严明、装备精良的宋军,士气低落。
围城第三天,吕绮玲向城中射入了劝降书。书中承诺:
开城投降者,不杀不掠,保障生命财产安全,尊重当地风俗信仰,允许贸易继续,只要求悬挂宋旗、缴纳定额赋税、接受都护府管辖。
城中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以部分军团指挥官为首的强硬派主张死守待援,他们认为罗马本土一定会派来援军。
而以市政官和商人为首的现实派则认为,以安条克的城墙和守军,根本抵挡不住能击溃六万野战军团的宋军,死守只会带来屠城的灾难。
辩论持续了两天。期间,宋军展示了他们的攻城器械——包括能投掷“震天雷”的改良投石机。
当一颗试验性的震天雷在城墙外爆炸,炸出一个深坑后,城中的抵抗意志彻底瓦解。
第五天,安条克城门打开。市政官带领城中显贵,手捧城市钥匙和降书,出城向吕绮玲投降。
大宋二十三年三月十八日,宋军兵不血刃进入安条克。
罗马帝国在东方的统治中心,易主。
在安条克投降的混乱中,一支小部队悄然控制了城市西南角的港口区和几个重要仓库。
这正是刘备的雇佣兵团。
卡尔海之战后,刘备没有随罗马溃兵逃往更西的方向,而是带着部下绕道提前抵达安条克。
他预见到了这座城市的陷落,也自以为看到了其中的机会。
当宋军主力从东门入城时,刘备的部队已经控制了港口,缴获了数十艘商船和大量物资。
他还“接管”了几个无人看守的罗马军械库,获得了相当数量的武器和盔甲。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张飞看着港口区忙碌的景象,“宋军已经进城了,我们在这里……”
“等。”刘备平静地说,“等吕绮玲派人来找我们。”
与此同时,宋军将领也知道了刘备妄图窃取战果的事情,各个义愤填膺。
吕绮玲直接下令:“让他们滚!东西留下!否则就死!”
简直搞笑!拿着我们的财产还妄图和我们谈判!
当天在张辽和黄忠的带领下就把刘备团伙赶了出去!
用吕绮玲的话说,就是看在他们先行逃跑,让罗马军加速崩溃的份上才留他们一命,否则直接把他们给灭了!
大宋二十三年夏,安条克投降的消息传回开封。
当《开封晚报》用整个头版刊登《王师西定安条克,龙旗飘扬地中海》的捷报时,整个帝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狂欢。
茶馆里,说书人添油加醋地讲述着卡尔海之战:
吕布如何单骑破阵,黄忠如何百步穿杨,“震天雷”如何天崩地裂。市井百姓听得如痴如醉,仿佛亲临战场。
皇宫中,刘复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宴会上,他宣布了一系列封赏:
吕绮玲晋封“镇西王”,加食邑万户,赐丹书铁券——这是大宋立国以来第一位异姓王,且是女子。
吕布封“温国公”,黄忠封“汉寿公”,张辽、文丑等将领各有封赏。
刘复打算把地中海变成内湖之后,这些将领全部封王,围着地中海分封一圈。
西海都护府更名为“西洋都护府”,辖境扩展至新占领的罗马东方行省,吕绮玲兼任首任都护。
然而,在欢庆之余,朝廷中也开始了新一轮的激烈辩论:是否应该继续西进,跨海远征罗马本土?
以部分年轻将领和激进文官为首的主战派认为,应当趁胜追击,一鼓作气征服罗马,实现真正的“四海归一”。
但以曹操等为代表的务实派则坚决反对。他们的理由很充分:
其一,后勤极限已到。从开封到安条克,补给线长达万里,再跨海作战,后勤根本无法保障。
其二,统治需要消化。新占领的安西、西海以及现在的西洋地区,需要大量时间和精力去消化融合,贪多嚼不烂。
其三,罗马虽败,但根基仍在。其本土还有数十个军团,跨海远征风险极大。
其四,帝国疆域已极盛,东起太平洋,西至地中海,南包南洋,北括草原,治理如此庞大的帝国已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刘复主持了这场辩论。他心中早有决断。
大宋二十三年秋,地中海东岸,安条克城外一处临海高崖。
吕绮玲率文武官员,在此举行隆重的“勒石记功”仪式。
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碑被立起,上面用大宋文字、希腊文、拉丁文三种文字刻写着:
“大宋镇西王、西洋都护吕绮玲奉皇帝诏,统率王师,西定贵霜,降服萨珊,破罗马于卡尔海,受降安条克。
至此,东起扶桑,西至西海,南抵南洋,北达漠北,皆为大宋疆土。
特立此石,以昭天命,以记武功,以儆后世。
大宋二十三年秋。”
石碑立起时,礼炮齐鸣——这是工兵营用火药制造的“礼花”,虽然简单,但在那个时代已足够震撼。
仪式结束后,吕绮玲站在崖边,望着眼前蔚蓝的地中海。海风吹拂着她的战袍,猎猎作响。
身后,黄忠、张辽等将领肃立。
更远处,新设立的西洋都护府官员正在忙碌——他们要治理的是一块全新的、多元的土地,这里有希腊罗马的文明遗产,有波斯的文化影响,现在又加上了华夏的秩序。
“都督,”张辽上前一步,“罗马派来了求和的使团。”
吕绮玲没有回头:
“告诉罗马人,大宋接受和平。以地中海为界,以东为大宋西洋都护府辖境,以西为罗马帝国。
双方互派使节,开放贸易。但罗马需承认现有边界,不得东侵。”
“那萨珊那边……”
“阿尔达希尔是个聪明人,”吕绮玲淡淡道,
“他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与此同时,在罗马的某个小城,刘备站在自己新购的宅院露台上,也望着同一片海。
张飞询问刘备说道:
“大哥,我们现在……”
“等。”
刘备的目光投向西方,越过地中海,
“罗马不会甘心失败,萨珊也不会永远低头。
而大宋……统治如此庞大的疆域,不可能没有内部问题。我们需要耐心,等待下一个时机。”
他转身看向关羽和张飞:
“记住,我们现在是商人,是罗马籍的东方商人。不要再提过去,也不要表现任何野心。
活下去,发展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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