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掠过最高学府的校门,赛罗裹着厚实的羊绒大衣,帽檐压得很低,却依旧被门口的安保认了出来。他摆摆手示意不必声张,只是递上提前预约的讲座入场券——校长的这场科技创新论坛,是他惦记了许久的,哪怕医生千叮万嘱让他静养,他还是忍不住偷溜了出来。
报告厅里座无虚席,赛罗选了第一排最靠边的位置坐下,刚坐稳,周围几道目光便悄悄投来,有人拿出手机对着他的方向快速拍了张照,却没有上前打扰,只是在低声交谈中透着关切。赛罗假装没察觉,目光投向台上正在调试设备的工作人员,心里难得泛起一丝平静——这里的学术氛围总能让他暂时忘记那些纷扰。
下午三点,校长准时走上讲台,沉稳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报告厅,从前沿科技趋势谈到青年科研者的使命,赛罗听得专注,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仿佛回到了当年坐在课堂里的时光。报告厅里安静得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谁也没注意到,最后一排的阴影里,一道阴冷的目光正死死锁定着第一排的赛罗。
就在校长讲到新能源技术的应用前景时,赛罗突然感到一股尖锐的破空声从斜后方袭来,速度快得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常年被危险笼罩的警觉刻进了骨髓,他几乎是本能地抬手,指尖精准地夹住了一枚闪着寒光的细针——针管里还残留着半透明的液体,刺鼻的气味让他瞬间意识到:这是毒针。
“叮”的一声轻响,针管掉落在前排的桌面上,液体溅出几滴,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赛罗捏着针尾站起身,心脏狂跳,后背瞬间沁出冷汗,刚才那一瞬间的本能反应耗尽了他大半力气,头痛的老毛病又隐隐发作。
报告厅里的安静被这声异响打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看到赛罗手里的毒针,全场瞬间哗然:
“那是什么?!”
“是针管!里面是不是有毒?”
“天呐!有人居然在讲座上暗算零!”
校长立刻暂停了讲座,安保人员迅速冲过来,将赛罗护在身后,同时朝着最后一排的阴影处冲去——那里早已空无一人,显然凶手在射出毒针后便趁乱逃离了。赛罗看着手里的毒针,指尖微微颤抖,刚才那种生死一线的窒息感再次袭来,让他忍不住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零先生,您没事吧?”校长快步走下台,满脸担忧地扶住他,“立刻叫校医!”
赛罗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幸好反应快……”他低头看着那枚毒针,眼里闪过一丝后怕,若不是刚才那股莫名的本能,这枚毒针恐怕已经刺入他的皮肤。
校医很快赶到,仔细检查了赛罗的手部,确认没有被针头划伤后,又测量了他的血压和心率,皱着眉说:“零先生,您的心率太快了,而且脸色很不好,必须立刻休息!这枚针我们会交给警方化验,确认毒物成分。”
周围的学生和听众纷纷围拢过来,有人递上温水,有人拿出纸巾,还有人愤怒地喊道:“太嚣张了!居然敢在讲座上动手!一定要抓住凶手!”赛罗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喉咙里的腥甜感再次浮现,却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早已不堪一击,可他实在无法忍受整日被困在病房或住所里的压抑。
警方很快赶到现场,调取了报告厅的监控录像,却发现最后一排的监控恰好出现了故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匆匆离开。赛罗配合警方做了笔录,描述了当时的情景,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讲述别人的事情,只有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离开报告厅时,夕阳已经西沉,金色的余晖洒在学府的林荫道上,却驱不散赛罗心头的阴霾。助理接到消息后匆匆赶来,看到他安然无恙,忍不住红了眼眶:“零姐,您怎么又跑出来了?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赛罗靠在车门上,疲惫地闭上眼睛:“我只是想听一场讲座……”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无奈,“放心吧,我没事。”
回到住所后,赛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手里还攥着警方归还的那枚毒针的照片。头痛和眩晕再次袭来,他拿出医生开的心理药物,服下后躺在沙发上,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毒针袭来的瞬间。
网上很快爆出了“最高学府讲座遇袭”的消息,网友们的愤怒彻底爆发:
“这些人到底有没有人性?!连听个讲座都要被暗算?”
“零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一次次下死手!”
“必须彻查到底!给零一个安全的环境!”
“心疼零,他只是想过点正常的生活啊……”
光之国的搜寻依旧在继续,赛文驾驶着战机掠过城市的上空,却始终与赛罗擦肩而过。他们不知道,自己苦苦寻找的亲人,此刻正蜷缩在沙发上,被无尽的恐惧和疲惫包裹着,在药物的作用下昏昏欲睡。
赛罗醒来时,已是深夜,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他苍白的脸上。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闪烁的路灯,心里清楚,自己终究还是无法停下脚步,哪怕前路布满荆棘,哪怕危险无处不在,他还是要继续走下去——为了未完成的研究,也为了那些默默支持他的人。只是他不知道,与光之国亲人的重逢,还要在漫长的等待中,隔着无数的艰难险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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