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光与阴霾:一位科研者的抗争》的首映礼选在深秋的影院,红毯铺展,闪光灯此起彼伏,却唯独少了本该站在核心位置的赛罗。
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透过屏幕看着首映礼的直播——年轻演员饰演的“过去的赛罗”在镜头里熠熠生辉,而她出演的“现在的自己”,每一个眼神里的破碎与坚韧,都让影院里的观众频频拭泪。影片最终定格在她望着海边落日的画面,字幕缓缓升起,影院里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紧接着是压抑的啜泣声。网友们在社交平台上刷屏,字字句句都是心疼:
“看完电影哭到喘不过气,那些被镜头记录的痛苦,只是她经历的万分之一吧?”
“好多细节明显被删减了,她到底藏了多少没说出口的委屈?”
“银幕上的光那么耀眼,可现实里的她却连站在首映礼上都做不到……”
“这哪里是电影,这是她用命换来的真实人生啊。”
首映礼结束后,票房一路飙升,口碑横扫各大平台,连业内最挑剔的影评人都写下:“这不是一部完美的电影,却是一部最有力量的电影——因为每一滴眼泪,每一次挣扎,都是真实的。”而影片里被删减的那些片段——她在病床上彻夜难眠的崩溃,被毒针袭击后蜷缩在角落的恐惧,得知心理诊断结果时的绝望——都被林清玄小心翼翼地封存起来,她说:“有些伤痛,不必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留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间。”
赛罗躺在病床上,看完了首映礼的全程,嘴角扯出一抹浅浅的笑,眼里却蓄满了泪。她终于完成了这场“与自己的对话”,哪怕过程艰难,哪怕留下了太多未说尽的故事,至少,她把自己的坚持留在了银幕上。助理把网友的留言读给她听,她安静地听着,轻声说:“谢谢他们。”
身体的虚弱让她连说话都变得费力,拍摄电影的这几个月,她耗尽了所有残存的力气,每一场戏都像是一场搏斗,拍完后总要躺上好几天才能缓过来。医生反复叮嘱她必须彻底静养,禁止任何形式的工作,连电影的宣传活动都一概不能参加。她听话地躺在病床上,每天靠着药物维持精神,偶尔看看窗外的天空,心里想着:等身体好一点,就回到实验室,继续那些未完成的研究。
可命运似乎从未打算放过她。
首映礼结束后的第十天,清晨的阳光刚透过窗帘缝隙照进病房,赛罗正在护士的帮助下慢慢坐起身,准备吃早餐。突然,她感到一阵剧烈的心悸,胸口像是被重物碾压,呼吸瞬间变得困难,眼前猛地发黑,手里的水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裂的玻璃溅起,热水洒了一地。
“零姐!”守在床边的助理惊呼出声,连忙按下床头的紧急呼叫铃。赛罗想说什么,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死死抓住助理的手,指尖冰凉,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护士和医生很快冲了进来,看到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和微弱的脉搏,立刻展开抢救——氧气罩被迅速戴上,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各种仪器被推到床边,病房里瞬间被紧张的气氛笼罩。
“血压骤降!心率失常!准备除颤!”医生的声音带着急迫,助理站在一旁,吓得浑身发软,只能眼睁睁看着赛罗被各种仪器包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想起这几个月来赛罗的坚持,想起她好不容易完成电影后的释然,想起她对未来的一点点期许,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慌——为什么苦难总是不肯放过她?
抢救室的灯亮了整整三个小时,赛罗的情况终于暂时稳定下来,但依旧没有脱离危险。主治医生走出抢救室,脸色凝重地告诉助理:“她的身体已经彻底透支了,长期的应激反应、反复的外伤、心理疾病的折磨,加上拍摄电影时的过度劳累,导致多器官功能出现衰竭迹象,必须立刻转入IcU,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重重砸在助理心上。他颤抖着拿出手机,想要告诉林清玄这个消息,却连打字的力气都没有。而赛罗病危的消息,不知怎么被泄露了出去,很快传遍了全网,瞬间引发轩然大波。
“什么?!零姐病危了?!”
“刚拍完电影就进IcU了?她的身体到底被摧残到了什么地步?”
“那些伤害她的人,难道真的要把她逼死才甘心吗?”
“求求上天善待她吧!她已经承受了太多了!”
“我宁愿她没有拍这部电影,宁愿她一直躲起来,至少能平安活着……”
网友们自发地在社交平台上为她祈福,有人连夜赶到医院门口,举着写着“零,一定要挺过来”的牌子,默默守在外面;有人发起了线上祈福活动,参与人数瞬间突破百万;甚至有曾经被她资助过的贫困地区学生,录下视频为她加油,说:“零姐姐,你曾经给我们带来光,现在换我们为你祈福,你一定要好起来。”
光之国的飞船上,赛文终于捕捉到了关于赛罗的最新消息。当屏幕上跳出“赛罗病危转入IcU”的字样时,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眼底的血丝几乎要溢出来。“加快速度!立刻定位她所在的医院!”他对着船员嘶吼道,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绝望与焦急。奥特之父站在一旁,看着星图上不断逼近的地球坐标,沉声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她!”
此刻的IcU里,赛罗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靠着呼吸机维持呼吸,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她的意识陷入了混沌,梦里一会儿是光之国温暖的阳光,一会儿是实验室里的灯火,一会儿是那些挥之不去的袭击与恐惧,一会儿是电影首映礼上观众的掌声。她像一叶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舟,不知道自己能否撑过这场劫难,也不知道醒来之后,等待她的是生还是死。
林清玄赶到医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让人心碎的画面。她隔着IcU的玻璃,看着里面毫无生气的赛罗,眼泪无声地滑落。她想起和赛罗一起修改剧本的日子,想起赛罗说起过往时的隐忍,想起她完成拍摄后的那句“终于结束了”,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惋惜——这个本该站在科研之巅、享受鲜花与掌声的人,却一次次被推入深渊,连好好活着都成了奢望。
夜幕降临,医院外的祈福人群依旧没有散去,点点烛光在秋风中摇曳,像一颗颗微弱却坚定的星星。IcU里的仪器还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记录着赛罗微弱的生命体征。没有人知道,她能否熬过这个夜晚,能否再次睁开眼睛,看到这个既带给她痛苦,又让她依旧心存眷恋的世界。
而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恶意,依旧像毒蛇一样蛰伏着,等待着下一次袭击的机会。仿佛只有将她彻底摧毁,它们才会罢休。可那些爱着她、支持她的人,也从未放弃——他们用自己的方式,为她筑起一道温暖的屏障,祈祷着她能挺过这场劫难,祈祷着光终究能驱散阴霾,让她重新拥有平安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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