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澄澈的阳光透过爱情公寓3602室的阳台,倾泻而下,洒下一片鎏金般的温暖辉光,将空气中浮动的细微尘埃照得无所遁形。经过前一日的心惊肉跳与紧急敲定,众人一大早便浩浩荡荡齐聚3602,开始紧锣密鼓地布置,每一个人都卯足了劲,力求让每一处细节都逼真到无可挑剔,不给心凌留下半分怀疑的余地。
就在这时,胡一菲双手捧着一个镶着金边的精致相框,快步走到客厅最显眼的墙壁前,敏捷地踩上提前备好的凳子,小心翼翼地将相框挂在墙壁正中央。相框里是一张放大的黑白照。
秦羽墨和关谷神奇两人并肩而立,依偎在一起,搭配着复古的花纹装饰,乍一看去,竟格外逼真,仿佛真是一对恩爱多年的夫妻。
曾小贤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冒着袅袅热气的咖啡,慢悠悠地从卧室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轻轻吹着咖啡,路过客厅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了墙上新挂的照片。他立刻停下脚步,眯着眼睛,凑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的调侃:“一菲,你这照片谁pS的啊?别说,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尤其是他俩的表情,拿捏得还挺到位,就是这背景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胡一菲动作麻利地从凳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下巴微微扬起,眼神里满是自豪,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地说道:“那当然是我啊!怎么样?我的pS技术够专业吧?为了这张照片,我可是熬了大半夜,反复调整光线、磨皮、抠图,折腾了好几十遍,才把他们俩的脸完美地p到背景上,自然到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曾小贤闻言,立刻放下咖啡杯,凑得更近了些,盯着照片的背景仔细端详了半天,随即忍不住“嘿嘿”笑出了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嘿嘿,我说你这背景也太脑残了吧!这么老土的大红色布景,还有这过时的塑料花装饰,看着跟我爷爷奶奶那辈的结婚照似的,也太敷衍了吧!就不能找个时髦点的背景吗?”
胡一菲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随即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摊了摊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地说道:“喂,你以为我想啊!咱们这儿谁拍过正式的结婚照啊?关谷和羽墨是假扮夫妻,根本没有婚纱照;小周郎和诺澜,也还没正式结婚领证呢,要么没拍过这种复古款的,我翻遍了所有人的相册,找了半天,实在没办法,只好用你爸妈的结婚照背景了!我都已经尽力把他们的脸p得毫无违和感了,你还在这儿挑三拣四!”
“你爸妈的结婚照背景”——这几个字像一道惊雷,瞬间炸懵了曾小贤。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直直地愣在原地,手里的咖啡杯晃了晃,滚烫的咖啡差点洒出来。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眼神里满是震惊、尴尬与慌乱,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疯狂地暗暗叫苦:完了完了!我刚才好像说错话了,骂错人了!我居然当着一菲的面,嘲笑我爸妈的结婚照背景脑残、老土,这要是让我妈知道了,她不得扒了我的皮,把我赶出家门啊!
过了好一会儿,曾小贤才缓过神来,他连忙稳稳地放下咖啡杯,脸上强行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和谄媚地说道:“那个……一菲,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其实现在仔细一看,这背景挺好看的,复古又经典,满满的年代感,一看就是有故事的,我爸妈的眼光就是好,当年的审美太超前了!”
胡一菲看着曾小贤一脸慌乱、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神里满是戏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哦?刚才是谁说这背景脑残、老土、敷衍的?怎么才过了一分钟,就变卦了?你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
曾小贤尴尬地挠了挠头,脸颊涨得通红,连忙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地解释道:“啊,现在仔细一看,这背景简直太完美了,红色喜庆又吉利,和关谷、羽墨的照片适配度百分百!一菲,你的技术真是太厉害了,能把现代人和复古背景融合得这么好,简直是天才!”
周景川拍了拍曾小贤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调侃地说道:“曾老师,你这变脸速度可以啊,比川剧变脸还快,刚才还嫌东嫌西,现在立马改口吹捧,佩服佩服!”
曾小贤狠狠地瞪了周景川一眼,却也不好意思反驳,只能红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双手抠着衣角,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我妈,不然我就真的惨了!而胡一菲则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转身继续忙着布置其他装饰,客厅里的氛围也因为这小小的插曲,多了几分轻松欢快的气息,暂时冲淡了即将到来的紧张感。
…………
关谷神奇的房间里,空气中浮动着若有似无的尘埃,却丝毫冲淡不了那股沉甸甸的紧张气息。关谷神奇正站在开放式衣柜前,手忙脚乱地翻找着衣服,指尖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发颤,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濡湿,贴在额角。他对着穿衣镜反复比划着不同的衬衫,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嘀咕:“这件条纹的太休闲了,一点都不像稳重的已婚人士……这件纯色的又太正式了,会不会显得刻意又僵硬……”
就在他对着镜子纠结得快要原地转圈的时候,房门“砰”的一声被猛地推开,唐悠悠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额前的碎发随着奔跑的惯性肆意晃动,脸上写满了急切与不容置疑的自信。她一把抓住关谷正在系纽扣的胳膊,力道大得差点让关谷把纽扣扣错,急切地问道:“关谷!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关于假扮你妻子的人选,我觉得还有极大的商量余地!”
周景川正坐在柔软的床沿,手里捧着一件熨烫得平整如新、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衬衫,修长的手指耐心地帮关谷整理着衣领和袖口,动作细致又娴熟,每一个褶皱都抚平得恰到好处。听到唐悠悠突如其来的话,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里带着几分疑惑与不解,目光落在唐悠悠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探究地问道:“考虑?什么意思?假扮妻子的人选昨天不是已经敲定羽墨了吗?难道你有比羽墨更合适的人选?”
唐悠悠立刻挺直了纤细的腰板,双手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脸上露出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神情,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自信:“当然有!那个人就是我啊!我觉得‘关谷妻子’这个角色,我完全可以精准把握!我可是科班出身的专业演员,演技精湛娴熟,舞台经验丰富到能编一本教科书,比羽墨这种‘业余选手’更适合这个角色,绝对能演得天衣无缝,让心凌看不出半点破绽!”
关谷神奇闻言,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一边快速地套上外套,一边用力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焦急与快要溢出来的无奈:“悠悠,你就别再给我添麻烦了!心凌人家马上就要到楼下了,我现在已经够紧张了,手心脚心全是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容不得半点差错和折腾!”
唐悠悠却丝毫没有被关谷的焦急劝退,反而往前凑了一步,清澈的眼眸里满是认真,语气诚恳又急切地说道:“我知道啊!正因为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所以你才更需要一个经验丰富、临场反应快、能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专业演员来跟你演对手戏啊!羽墨虽然靠谱稳重,但她毕竟不是专业演员,没有经过系统的演技训练,万一临场紧张忘词了,或者表情不到位露馅了怎么办?我就不一样了,不管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哪怕是心凌突然提出刁钻的问题,我都能从容应对,即兴发挥也能完美圆场!”
周景川缓缓靠在床头,双手抱胸,看着唐悠悠一脸笃定、仿佛已经胜券在握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眼底闪过一丝戏谑,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调侃:“你还是别来添乱了吧!我可太了解你那套演戏风格了,向来喜欢自作主张加戏,还热衷于临场发挥改剧情,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我真担心,本来五六分钟就能顺顺利利搞定的见面,你能硬生生演成一部长篇家庭伦理连续剧,拖到一个月都结束不了!到时候不仅心凌会起疑心,觉得这对夫妻的相处模式太奇怪,我们所有人还得陪着你熬夜改剧本、加剧情、圆漏洞,每天提心吊胆怕露馅,那可就真的麻烦大了!说不定最后没刺激到心凌,反而先把我们所有人都折腾得精神崩溃!”
吕子乔正好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两条不同款式的领带,原本是准备给关谷参考搭配,听到唐悠悠的话,瞬间露出一副无语到极致的神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白眼几乎要翻到后脑勺,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吐槽:“哎呀,我的小姨妈!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太平一点吗?你演戏从来不照剧本,喜欢随心所欲加戏改剧情,把简单的戏演复杂,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能够硬生生把女一号的戏份都抢了的主,再加了一堆离谱又狗血的剧情,一会儿失忆一会儿绝症,就差气哭导演了。”
“我这一次绝对会严格按照剧本来的!”唐悠悠立刻举起右手,做出一个发誓的手势,一脸郑重地保证道。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宝贝,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都被翻得起了毛边,她在众人面前得意地晃了晃,语气里满是兴奋与炫耀:“而且更关键的是,我昨天晚上熬了整整半宿,查了好多家庭伦理剧的资料,已经把‘关谷妻子’这个人物的背景、性格、成长经历,甚至是口头禅和小习惯都构思得明明白白、滴水不漏了!”
说完,她迫不及待地翻开笔记本,指着上面密密麻麻、写得满满当当的字迹,兴奋得眼睛都在发光,大声说道:“哎,你们快看!我准备塑造一个怀有三个月身孕,却因为家里经济条件困难,丈夫的漫画事业刚起步没多少收入,为了补贴家用,依旧在外面打两份工的坚强又伟大的妇女形象!白天在广告公司当文员,兢兢业业敲键盘,晚上还要去西餐厅做兼职服务员,端盘子擦桌子,每天累得直不起腰,却依旧对丈夫温柔体贴,对生活充满希望!这样既显得你们夫妻恩爱和睦,又能体现你的责任感,还能博取心凌的同情,让她彻底放下执念,你们觉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层次感,特别有戏剧张力,特别有看点!”
周景川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瞳孔微微收缩,脸上露出一副震惊又无奈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地说道:“剧本里还有孕妇的戏份?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昨天晚上熬夜商量好的剧本里,明明就是普通的夫妻日常,一起做饭、看电影、聊工作,简单又真实,你又在这里自作主张强行加戏?悠悠,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随心所欲,把我们的计划当成你个人的创作舞台啊!”
唐悠悠却理直气壮地扬起下巴,眼神里满是“你们不懂艺术”的得意,回道:“因为我觉得这样很有看点啊!普通的夫妻形象太单调太乏味了,没有记忆点,根本吸引不了人,也很难让心凌深信不疑。加个孕妇的设定,既能丰富人物形象,让角色更立体饱满,又能增加剧情的张力和冲突感,还能顺便展现关谷的担当,心凌肯定会被这份‘夫妻情深’打动,彻底放下对关谷的心思!”
关谷神奇看着唐悠悠手里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笔记本,又看了看她一脸兴奋、沉浸在自己创作世界里的样子,瞬间觉得头大如斗,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双手用力抓了抓头发,把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抓得更乱了,语气里满是崩溃与绝望地说道:“悠悠,你这加的戏也太离谱太夸张了吧!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孕妇’演夫妻啊!我连怎么照顾孕妇都不知道,万一到时候我反应不过来,露馅了怎么办?而且你怀着孕还打两份工,这剧情也太假了,心凌万一不信,反而起疑心,后果不堪设想!你就别再折腾了,好不好?求你了!”
唐悠悠丝毫没察觉到三人脸上早已写满的崩溃与绝望,反而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指尖在厚厚的笔记本上飞快划过,纸张被翻得“哗哗”作响,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兴奋。她的指尖猛地停在某一页,眼睛里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塑造的角色惊艳全场的模样:“哎要不这样!我还有个更有看点、更有深度的设定——女强人!咱们塑造一个身价过亿、手握商业帝国的上市公司女老板,白天在摩天写字楼里雷厉风行、叱咤风云,一个眼神就能震慑全场,晚上回到家又要瞬间切换身份,卸下所有铠甲,面对柴米油盐的家庭琐事、丈夫的小情绪。在辉煌耀眼的事业和鸡零狗碎的家庭之间不断拉扯、权衡,完美表现出当代女性在时代大潮中的挣扎与坚守,那种内心的纠葛与矛盾、脆弱与坚韧,绝对能直击人心,让心凌彻底共情!这个怎么样?比孕妇设定有深度、有格调多了吧!”
周景川、关谷神奇、吕子乔三人听完这番话,只觉得脑仁像被重锤反复砸过一样,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都快冒金星了,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盘旋。周景川下意识地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无奈,强压下想要扶额叹息的冲动;吕子乔翻着标准的大白眼,嘴角撇到了耳根,一副生无可恋、放弃挣扎的样子;关谷神奇更是觉得眼前发黑,双腿发软,仿佛已经清晰地看到了这场本就惊险的“伪装大戏”,被演成荒诞狗血连续剧的凄惨结局。
关谷神奇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又带着几分近乎哀求的无奈。他看着唐悠悠,眼神里满是恳求,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悠悠啊,算我求你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就一个,很简单的忙!”
唐悠悠闻言,立刻“唰”地合上笔记本,脸上瞬间绽放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双手重重地拍着自己的胸脯,语气里满是毫不犹豫的保证,仿佛只要能参演,多大的代价都愿意付出:“没问题!别说一个忙,十个、一百个忙我都帮!只要能让我参演这个角色,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我唐悠悠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你去客厅看一下羽墨的台词背熟了没有,顺便帮她搭搭戏,指导指导她的语气和神态。”关谷神奇说完这句话,几乎是立刻转过身去,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都捏得发白,肩膀因为极力压抑情绪而微微颤抖。他暗暗地压住了即将爆发的脾气,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冷静,冷静,人命关天,不能跟悠悠计较,不能被她带偏,不然一切都完了!
唐悠悠还没反应过来关谷的“缓兵之计”,就被一旁忍无可忍、濒临爆发的吕子乔一把抓住胳膊,像拎小鸡似的往门外推。她一边挣扎,一边还不死心地嚷嚷着,语气里满是不甘:“哦,说到这个台词啊,我还可以用各种方言来诠释呢!保证地道又有特色!不管你要娇俏灵动的川蜀幺妹、豪爽大气的山东表妹,还是泼辣干练的河楠女将,我都能信手拈来,原汁原味还原,你看中不中啊?哎呦!”话还没说完,唐悠悠就被吕子乔硬生生推了出去,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在走廊上。
“我建议你,接下来的所有时间里,最好不说话,安安静静待着。”吕子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头紧紧皱起,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说完,“砰”的一声就用力关上了房门,隔绝了唐悠悠还想继续争辩的声音,也暂时挡住了她的“捣乱”。
关谷神奇缓缓转过身,看着吕子乔,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感激,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对着吕子乔郑重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语气里满是发自内心的赞叹:“子乔,你昨天的选择……实在是太正确、太明智了!幸好当初没选悠悠,不然我们现在估计已经被她折腾得精神崩溃,疯掉了!”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再次“吱呀”一声推开,唐悠悠探着一颗脑袋,脸上依旧带着兴奋未减的笑容,大声嚷嚷道:“不说话也没关系!演哑剧我也可以啊!我可是学过形体表演的,保证用细腻的动作、传神的表情就能完美诠释出夫妻情深,让心凌看不出任何破绽!”
关谷神奇看到她再次出现,刚刚平复下去的怒火瞬间又像火山一样喷涌上来,气得他原本竖起的大拇指“唰”地一下变成了紧握的拳头,指节捏得发白,太阳穴跳得更厉害了,额角的青筋都隐隐凸起。
周景川连忙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挡住唐悠悠的视线,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又夹杂着深深的无奈,耐心地劝说道:“悠悠,我们知道你是好心,真心想帮忙,想把这场戏演好。但现在真的不是胡闹、不是发挥你‘创作欲’的时候。心凌马上就要到楼下了,我们的时间非常紧张,每一个环节、每一句台词都不能出错,容不得半点马虎。羽墨现在需要安静地背台词、调整状态,熟悉‘夫妻’之间的相处模式,你这样来回折腾、反复加戏,不仅会严重打扰到她,还会彻底打乱我们的计划。到时候万一露馅,刺激到心凌脆弱的身体,后果不堪设想,谁都承担不起。你就安安分分在客厅待着,吃点零食、看看电视,别再过来捣乱了,好吗?”
唐悠悠委屈地嘟起嘴巴,像个被抢走糖果的孩子,眼神里满是不甘与委屈,声音也低了下来,带着一丝哽咽:“我就是想帮忙啊……我觉得我的设定真的很有看点,很有戏剧张力,能让戏演得更逼真、更动人的……你们怎么就是不理解呢……”
关谷神奇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头痛欲裂,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他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疲惫地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跟你争了,我们现在去看看羽墨准备得怎么样了,时间不多了。”说完,他又凑到吕子乔身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恳求地说道:“她是你的大姨妈,你最了解她,你想办法搞定她,别让她再过来添乱了,拜托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是小姨妈,不是大姨妈!你记错了!放心,交给我,保证把她看得严严实实,绝对不让她再去打扰你们!”吕子乔拍了拍胸脯,一脸胸有成竹的保证。说完,他一把拉住还想争辩的唐悠悠,将她往客厅拽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走,小姨妈,别在这儿耽误正事了,啊?”
关谷神奇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暂时挪开了。然后他赶紧拉着周景川,快步走向秦羽墨所在的卧室。
推开门,只见诺澜正坐在床边,耐心地陪着秦羽墨,帮她整理着衣服。秦羽墨已经打扮妥当,眉眼间透着温婉贤淑的气质,活脱脱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关谷神奇来不及多说一句客套话,一把拉住秦羽墨的手腕,就将她往客厅推去,语气里满是急切与慌张:“羽墨,快,我们去客厅再对对戏,熟悉一下流程,心凌应该快到了,不能再耽误了!”
只见秦羽墨活脱脱一副上世纪老派包租婆的模样。她对着穿衣镜转了一圈,指尖戳了戳旗袍上硬邦邦的面料,眉头紧紧皱起,语气里满是嫌弃与不解地问道:“演妻子非要弄成这样吗?这打扮也太老气横秋了,跟裹了层旧棉被似的,一点都不符合我的风格。”
胡一菲从厨房端着一杯水走过来,上下打量了秦羽墨一番,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露出一抹夸张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的赞赏:“哎呦,不错哦!这造型多接地气,多有‘已婚多年、烟火气十足’的氛围感啊!一看就是会精打细算过日子的贤妻良母,往关谷身边一站,谁看了不相信你们是恩爱夫妻?心凌肯定不会怀疑。”
秦羽墨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花里胡哨的衣服,眉头皱得更紧了,嘴角撇了撇,语气里满是无奈:“可我怎么觉得自己不像温婉的妻子,反倒像一个天天拿着算盘,腰里别着钥匙,挨家挨户催租收租的包租婆啊?这气质也太违和了,我现在都想掏出算盘算算这个月房租收了多少。”
周景川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手臂,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嫌弃,毫不客气地补刀:“何止是包租婆,我看挺像刚中了彩票的暴发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土味奢华’的气息,那金边亮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秦羽墨闻言,立刻转头对着周景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白眼几乎要翻到后脑勺,眼神里满是不满与不屑,仿佛在说“你懂什么叫复古审美”,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忍住吐槽:“总比你穿得跟老干部似的强吧!”
诺澜见状,连忙温柔地挽住周景川的手臂,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别再调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其实羽墨穿这件旗袍挺有韵味的,就是发型再调整一下就更好了。”巧妙地缓解着尴尬的氛围。
就在这时,吕子乔背着手,迈着大步,一脸神秘兮兮的笑容走了过来,脚步故意放得很重,像个耍杂技的小丑。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说道:“我知道了!你这造型虽然有那味儿了,但还少个画龙点睛的重要道具,当当当当!!!”说完,他猛地把手从背后拿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的玩具娃娃,得意地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眼神里满是“快夸我”的期待。
那玩具娃娃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破旧布衣服,领口都磨出了毛边,头发是乱糟糟的黄色塑料丝,纠结在一起像团枯草,眼睛是两个扣上去的黑色纽扣,一个高一个低,脸上用红笔歪歪扭扭画着一个咧嘴笑容,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看起来格外诡异吓人。“啊!”秦羽墨看到玩具娃娃的瞬间,吓得浑身一哆嗦,像被针扎了似的,连忙躲到了诺澜身后,双手紧紧抓住诺澜的胳膊,指节都捏得发白,眼神里满是惊恐,声音都带着点发颤:“这什么东西啊!太吓人了!”
关谷神奇看着吕子乔手里的玩具娃娃,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挠了挠头,手指无意识地抠了抠脸颊,语气里满是不解地问道:“子乔,你这是干什么?拿个玩具娃娃过来干什么?我们演夫妻,跟玩具娃娃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要演有孩子的夫妻吗?我们没商量过啊!”
吕子乔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胸膛挺得高高的,语气里满是自信地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你们的孩子啊!有了孩子,就证明你们的婚姻很稳定,感情很深厚,是‘铁三角’关系,心凌看到了,一定会知难而退,彻底放弃对你的念想!这可是我花了一晚上时间,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杀手锏’,绝对管用!”
周景川瞥了一眼那个丑得离谱的玩具娃娃,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真丑,这玩具娃娃的审美也太一言难尽了,看着都让人浑身不舒服,比公寓楼下的流浪猫还潦草好吧。”
秦羽墨从诺澜身后探出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玩具娃娃,随即又缩了回去,脸上露出满脸的嫌弃,语气里满是抗拒:“什么孩子啊,明明就是个劣质玩具,还是个长得奇丑无比的玩具!这要是拿出去,心凌不怀疑才怪!说不定还以为我们虐待孩子,把孩子养得这么潦草!”
“这可不是普通的玩具!”吕子乔立刻提高音量反驳道,抱着玩具娃娃凑到秦羽墨面前,语气里满是得意与炫耀,“这是可以遥控的智能玩具,能哭能笑能眨眼睛,我专门用它来唤起少女心中暗藏的母爱,之前追女孩子的时候试过好几次,都特别管用!你拿着,到时候我一遥控,它就会发出奶声奶气的哭声,保证逼真到让心凌瞬间共情!”说完,他就把玩具娃娃往秦羽墨怀里塞。
秦羽墨连忙伸手推着玩具娃娃,像推什么烫手山芋似的,一脸嫌弃地说道:“我不要!这么丑的玩具,我才不要抱在怀里,太丢人了!而且万一它突然哭起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手忙脚乱的肯定会露馅!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
“拿着吧,羽墨,为了关谷,为了不让心凌受刺激,你就委屈一下!就当是为了拯救一条人命!”吕子乔一边说,一边强行把玩具娃娃往秦羽墨怀里塞,语气里带着几分道德绑架。
两人你来我往地推搡了好多次,秦羽墨的力气终究比不上吕子乔,实在拗不过他,只能被动地伸出手,不情不愿地抱住了那个丑得离谱的玩具娃娃,胳膊僵硬地夹着,脸上写满了抗拒与无奈,仿佛抱着的不是玩具,而是一块烫手的烙铁。
吕子乔看到秦羽墨终于抱住了玩具娃娃,立刻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黑色遥控器,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然后笑着摁了下去,语气里满是期待地说道:“看好了,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保证让你们眼前一亮!”
吕子乔的手指刚按下遥控器,那丑得离谱的玩具娃娃就猛地扭动起来——四肢像生锈的零件似的僵硬挥舞,关节处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响,圆滚滚的脑袋还一摇一晃,笑脸被晃得五官错位,嘴角咧到耳根,配上两颗高低不齐的黑纽扣眼睛,活像个从诡异童话里爬出来的怪物。秦羽墨低头一看,瞳孔骤然收缩,“啊——!”一声尖叫冲破喉咙,尖锐得几乎要刺破屋顶。她手里像攥着块滚烫的炭火,猛地把玩具娃娃往空中一扔,转身就往卧室方向狂奔,长发被风吹得凌乱,边跑边崩溃地喊道:“这个娃娃摇起来更丑啦!丑得我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玩具娃娃在空中划出一道丑陋的抛物线,关谷神奇眼疾手快,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可那娃娃还在他怀里不停扭动、挣扎,四肢胡乱蹬踹,脑袋撞得他胸口“咚咚”响,活像个失控的小怪物。关谷神奇抱着这团乱动乱扭的“麻烦”,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崩溃,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心里直犯嘀咕:这哪是孩子,分明是个烫手的山芋,还是个丑得辣眼睛的山芋!
吕子乔看着秦羽墨落荒而逃的背影,又低头瞥了瞥关谷怀里扭动的娃娃,脸上立刻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双手叉腰,语气里满是炫耀:“怎么样?我就说这道具管用吧!你看这扭动的幅度、这鲜活的‘生命力’,还有这自带的‘惊悚感’,绝对能以假乱真,保管让心凌一看就相信你们有孩子!”
周景川皱着眉头,嫌弃地瞥了一眼关谷怀里还在乱扭的娃娃,眼神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又好笑的吐槽:“逼真倒是逼真,就是丑得太扎眼,简直是视觉暴击。拿块布料裹上吧!总不能让襁褓里的娃娃就这么光着身子露在外面吹风吧!装也得装得像点,至少符合‘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的设定,不然心凌第一眼就得起疑心。”
诺澜温柔地附和着,伸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轻声说道:“还是用柔软的布料裹起来会自然很多。一来能遮住它那乱糟糟的黄色塑料发和诡异的笑脸,避免让心凌看出破绽;二来婴儿通常都会裹着襁褓,这样既符合常理,也显得关谷和羽墨照顾得细心周到,更能体现他们作为夫妻的默契和情深,让这场戏更有说服力。”
“好,好!”关谷神奇连忙应道,随手从沙发上抓起一块闲置的绒布,笨拙地把还在扭动的玩具娃娃包了起来。他一层又一层地裹着,尽量让布料贴合娃娃的身形,想让它看起来像个安睡的婴儿,可那布料下隐约传来的“咯吱”声和不规则的扭动,还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像裹了个即将炸开的小炸弹。
吕子乔看着关谷手忙脚乱包娃娃的样子,又晃了晃手里的黑色遥控器,眼睛里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嘴角勾起坏笑:“关谷,你这裹得也太严实了,显得没活力。我还能让它再快点,扭动幅度再大一点,保证更逼真,说不定还能模拟婴儿翻身呢!”
关谷神奇一边费力地裹着娃娃,一边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是急切地阻止道:“吕子乔,你别闹了!再快就露馅了!你想让心凌以为我们家孩子是个浑身抽搐的怪物吗?到时候她不仅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以为我们虐待孩子,直接报警!”
就在这时,“咚咚咚——!”一阵急促又清晰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瞬间打破了客厅里的混乱。
“她来了!心凌来了!”关谷神奇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手忙脚乱地把裹着绒布的娃娃往旁边的胡一菲怀里一扔,顾不上整理被扯皱的衬衫,转身就往门口跑,脚步都带着几分慌乱,差点被地毯绊倒。
胡一菲猝不及防地接住飞来的娃娃,像接住什么脏东西似的,眉头瞬间皱成了“川”字,脸上写满了嫌弃,手都懒得抬,随手就把娃娃塞给了坐在沙发上的曾小贤。曾小贤一脸不情愿地接住,低头看了看怀里还在微微扭动的“绒布包”,仿佛摸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嫌恶地皱了皱眉,又把它放在了茶几角落,还特意用一本厚重的杂志挡了挡,仿佛这样就能遮住那股怪异的气息。
关谷神奇跑到门口,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胸口起伏得厉害。他又回头飞快地看了看客厅里的众人,眼神里满是紧张的示意:“都别乱说话,装自然点!”众人连忙坐直身体,调整好表情,胡一菲收起了嫌弃的神色,曾小贤挺直了腰板,周景川和诺澜也装作闲聊的样子,尽量掩饰着内心的紧张。关谷神奇又深呼吸了一下,才缓缓握住门把手,轻轻打开房门,脸上挤出一个略显僵硬却又努力温柔的笑容,打招呼道:“嗨!”
门口站着的正是心凌,她看到关谷,她立刻笑着回应道:“嗨!关谷,好久不见。大家好,我是心凌,冒昧来访,希望没有打扰到大家。”
“嗨!”周景川、诺澜、胡一菲、曾小贤等人连忙起身,脸上堆起礼貌又不失热情的笑容,齐声打招呼说道,努力掩饰着内心的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露出破绽。
“请进,请进!快进来坐!”关谷神奇连忙侧身让心凌进来,一边引着她往客厅走,一边热情地介绍道:“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邻居,这是胡一菲,我们这儿的‘大姐大’;这是周景川和诺澜,他们是一对;还有曾小贤,电台主持人;以及吕子乔……”介绍到吕子乔的时候,他突然顿住,凑到吕子乔身边,压低声音,紧张地问道:“你大姨妈呢?怎么没看到她?不是说好了让她也在的吗?人多显得更自然。”
吕子乔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连忙拉过关谷,凑到他耳边,小声又无奈地说道:“都说了是小姨妈!你怎么总记混!还不是因为你不给她安排戏份,她觉得自己被忽视了,闹情绪了,现在在卧室里生闷气呢,死活不肯出来,我劝了半天都没用。”
就在这时,秦羽墨从卧室走了出来。她已经把那老气的包租婆头型拆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脸上的厚重粉底也擦去了大半,恢复了原本清丽的模样,显得温婉又大方。她故意放慢脚步,学着已婚妇女的温婉语气,柔声问道:“亲爱的,谁来啦?这么热闹,我在卧室都听到声音了。”
关谷神奇连忙转过身,脸上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快步走到秦羽墨身边,亲昵地揽住她的腰,对着两人互相介绍道:“啊,亲爱的,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心凌小姐,她是我的好朋友,今天特意来看我。这位是我的太太,秦羽墨。”
“你好!”秦羽墨伸出手,脸上带着得体又温柔的微笑,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心凌连忙握住秦羽墨的手,感受着她指尖的温暖,眼神里满是真诚的赞叹,说道:“你好,秦小姐。关谷,你太太可真漂亮,气质真好,温柔又大方。”
“是啊,如果不收租可能更漂亮,呵呵!”秦羽墨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下意识地小声自言自语,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又尴尬地笑了笑。她快步走到关谷神奇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脑袋微微靠向他的肩膀,看了一眼了一下客厅里的众人,装作疑惑的样子,问道:“哦,亲爱的,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啊?都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准备点水果零食招待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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