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天踏入万马堂,却无法遮掩身上那股锋芒!
白马之上,一袭白衣胜雪,比慕容明珠更显超然,全无替马空群效力的卑微之气。
所有外来者皆受马空群之邀,共赴万马堂宴席,唯有萧别离与其手下未被列入名单。
受邀者寥寥无几,算上秦玄也不过七人。
作为一方霸主,马空群心中明镜似的,谁有资格成为凶手,他了如指掌!
秦玄、叶开与傅红雪尚未上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逼近,一匹烈马当街狂奔而来!
赤红胭脂马,鞍上红衣客。
这般夺目的颜色,在这荒凉之地格外引人注目,尤其当骑者是位 ** ,更添几分惊艳!
女子纵马直冲萧别离的无名小店,势不可挡。
三人 ** ,胭脂马冲到面前却猛然止步,焦躁地甩动鬃毛。
马刚停稳,一道鞭影已凌厉袭来。
傅红雪未持刀的手稳如磐石,一把攥住长鞭,纹丝不动。
女子猛拽鞭柄,却似蚍蜉撼树。
纵使人马合力,竟不敌这独臂之力。
扫兴!喜欢便送你!
女子弃鞭旋身,转眼已闪入店内。
此地对她而言,轻车熟路。
此乃万马堂大 ** ,特来邀店主赴宴。
大 ** 性情率真,望三位海涵。
秦玄淡然一笑:同父姐妹,马芳玲与翠浓竟判若云泥。
马空群将翠浓送入萧别离的小店,她成了店中最受欢迎的姑娘。
马芳玲在万马堂光芒四射,不愧为“胭脂虎”与“胭脂奴”之名!
“好一个飒爽女子,三老板果然有个出色的女儿。”
花满天含笑颔首,叶开的出现令人欣喜。
秦玄三人策马扬鞭,直奔万马堂而去。
花满天领头,关东骏马掀起一片尘土。
“大叔,我来看你啦!”
马芳玲轻车熟路地闯入萧别离的房间,显然对这里了如指掌。
“父亲想请大叔去万马堂,特意让我来邀约。”
“轿子马上就到,请稍候。”
萧别离指了指椅子:“坐。”
马芳玲立刻变得乖巧,顺从地坐下。
“你知道的,我不会去。”
“你爹何必再让你跑一趟?回去吧。”
马芳玲甜甜一笑:“我早知大叔不会答应,只是想出来转转,连胭脂都想撒欢呢。”
“所以我就来这儿啦。”
萧别离微微点头。马芳玲自幼就爱往他这儿跑。
马空群太过严厉,孩子自然不太亲近。
“那今晚就留在这儿吧。”
“万马堂今夜恐怕不太平。”
“叶开和傅红雪现身边城,注定 ** 不息。”
“尤其是那个秦玄,深不可测。”
“他比叶开、傅红雪更神秘,或许会让万马堂天翻地覆。”
“你留在这里,反倒安全。”
马芳玲猛地站起——万马堂是她的家!
危机将至,她必须立刻警告父亲!
萧别离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马芳玲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这位看似和蔼的大叔说出的话,竟比父亲的命令还要难以违抗。
这些消息你父亲早就知晓,他早有准备。否则为何让你独自前来?
今晚的事与你无关,在此安心等候便是。
马芳玲惴惴不安地望着萧别离,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
来,饮一杯。
这是秦玄带来的酒,有个古怪的名字——伏特加。
饮下它,待你醒来时,一切如常。
萧别离的话语仿佛带着魔力,即使心乱如麻的马芳玲也情不自禁听从。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顿时瞪大双眼——这酒竟如烈火般灼烧喉咙!
马芳玲虽是饮酒好手,却从未尝过如此浓烈的酒。很快,她便开始摇摇欲坠。
待她昏睡过去,萧别离轻叩墙壁。一名女子推门而入,那双永远含着哀愁的眼眸为她平添几分诗意的美。
带她去安歇吧。
她是马空群的女儿。今夜过后,你们的命运或许都将改变。
让她睡到天明,之后随她去吧。
哀伤的女子颔首,抱起醉倒的马芳玲离去。
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萧别离轻叹一声。他转向万马堂方向,轻按墙砖,一扇暗门应声而开。拄着拐杖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门后。
荒野上,秦玄一行人策马疾驰。夜风在旷野间肆意呼啸,发出阵阵诡异的声响。
凄厉的歌声骤然撕裂荒原的寂静,如同冤魂哀泣,字字泣血,句句断肠。
天惶惶,地惶惶,血泪横流月无光。踏入万马堂,刀锋折,肝胆丧!天惶惶,地惶惶,血泪抛洒人断肠!一入万马堂,永世难还乡!
歌声愈发凄绝,犹如百鬼夜哭,随着凛冽的朔风飘向四野八荒。
人模狗样的乐乐山,成为傅红雪剑下第一个亡魂!
队伍前列的骑士骤然腾空,足尖三点寒星,身形如电破空而去。
单凭这惊世骇俗的轻功,便已是江湖罕见。
何方宵小,在此装神弄鬼!
若是条汉子,便现出真身!
堂堂江湖儿女,这等拙劣把戏岂能唬人?
男子的喝问声被狂风撕碎,转瞬消逝无踪。
秦玄抱臂轻笑:这曲子倒别致,平生只见过得道仙师,今日倒见识了通幽歌者,当真妙极。
歌声虽刻意营造阴森,却自成韵律。
云在天沉声道:阁下莫要理会,不过是些嫉恨我万马堂的小人作祟。
万马堂雄踞关东光明磊落,岂容魑魅魍魉撒野!
这三式绝学推窗揽月一鹤凌霄八步擒云,正是烟中飞鹤云在天独步江湖的绝技。
云在天先是一怔,继而朗声大笑:阁下好眼力!云某蛰伏十余载,竟被一眼识破,果然非凡。
叶开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跌下马背。
当真是天大的喜事,竟在关东得遇如此高人。
秦玄,你说是不是该浮三大白?
秦玄含笑颔首。
既然是天大喜事,岂能无酒助兴?还不快取你珍藏的佳酿来?
花满天朗声笑道:“诸位想喝酒容易,万马堂的美酒藏了上万坛。”
“到了万马堂,酒管够。”
叶开摇头轻叹:“可惜,花前辈说得太迟了。”
“若在昨日之前,我定然要醉倒在万马堂的酒窖里,但今日却不行了。”
花满天面露疑惑:“怎么一日之间就不行了?”
叶开指向秦玄:“昨 ** 赠我一壶酒,饮罢才知,世间美酒皆不及这一杯。”
“那壶酒已集天下佳酿之精华,万马堂的万坛藏酒也比不上它一滴。”
“早一日去万马堂,或许还能纵情一醉。”
花满天生出惊异:“什么酒能让人如此沉醉?”
“酒?哪里有酒?”
忽然,马群中钻出一人,瘦骨嶙峋,衣衫褴褛,手持破碗,连草鞋都丢了一只,活似乞丐。
“原来是乐大先生,以为您已先到万马堂了。”
乐乐山摆手:“什么万马堂!你手里可有美酒?”
他目不转睛盯着秦玄,秦玄却神情冷淡,未置一词。
“诸位或许不熟,这位是武当名宿乐乐山,超然物外,逍遥江湖。”
“今日光临万马堂,实乃幸事。”
“淡泊名利”这词与江湖人大多背道而驰。真要淡泊,何来名声?
尤其是这乐乐山,分明贪财如命,却偏要装得穷困潦倒,沽名钓誉。
这般做派,比争名逐利之辈更令人不齿!
“既是万马堂的荣幸,那就好生款待吧。”
“你这种货色,也配喝我的酒?”
“我对萧别离说过,什么样的酒配什么样的人,你连最劣质的酒都不配。”
“武当派居然让你这种骗子混成名宿,可见门中尽是些瞎眼之徒。”
“立刻滚,再敢碍眼,我就要你的命。”
万马堂的事,少不了你乐乐山的一份功劳。
这般德行,装什么清高!
乐乐山面不改色,依旧笑吟吟地望着秦玄。
“有趣,这顿酒我非喝不可。”
“别的可以由着你,但在酒色一事上,我乐乐山想要的东西,从未失手。”
“这杯好酒,我喝定了!”
演得太久,连自己都信了,真当自己是超凡脱俗的隐士?
秦玄懒得理会,转身看向后方沉默的傅红雪:“你的刀还未染过血吧?”
傅红雪微微颔首,他的刀只对敌人出鞘。
“刀终须见血,热血压根才是最好的洗涤。”
“给这乐乐山一刀。”
“既为你的刀 ** ,也替我清除一个碍眼的东西,如何?”
傅红雪冷眼扫向乐乐山。纵然是武当名宿,此刻也不禁脊背发寒,如被利刃抵喉。
那目光,仿佛不是人,而是一把出鞘的刀。
秦玄从怀中取出一瓶老村长,抛给叶开:“喝这个吧,茅台给你纯属浪费,老村长才适合你。”
“只有一两,先尝一口试试。”
老村长?叶开眼神一亮。
他才不在乎名头,只要是烈酒就好。
拔开瓶塞,仰头灌下。
** !这是他第一感觉。尽管他素来习惯烈酒,这一口仍如火烧。
江湖的酒与秦玄的酒相比,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存在(李李好),简直天差地别!
“这才是真正的烈酒!”
叶开忽然在马背上放声大哭。喝过秦玄的酒后,他才明白,以前尝过的所谓烈酒全是骗人的玩意儿!
叶开一直自认是个好人,理应得到好报。
可现实并非如此。若非遇见秦玄,他这辈子都会沉浸在劣酒的骗局里!
这份悲伤无人知晓,但每每想起,叶开都忍不住心碎。
乐乐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光是酒香就足以让他热血沸腾!
他身形一掠,直扑叶开手中的酒壶!
乐乐山能在江湖上成名,功夫自然不俗。
他的动作极快,但有人比他更快!
漆黑的夜色中,乐乐山只觉得胸口一痛——
喜欢天下第一:海棠别慌我是来帮你的请大家收藏:(m.aikandushu.com)天下第一:海棠别慌我是来帮你的爱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