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父亲的恩怨情仇无妨,但不能让这些把傅红雪变成冰冷的黑刀!
今夜你饮得够多了。
回去吧,堂堂正正地回去。
沈三娘一定还在等你。
饮美酒,伴佳人。
沈三娘或许不是天下第一 ** ,但必定名列前茅。
这江湖滋味,你已初尝!
翌日清晨,叶开与秦玄见到焕然一新的傅红雪。
比起神色如常的秦玄和宿醉未醒的叶开,傅红雪的容光焕发简直判若两人。
看来昨夜春风得意。
傅红雪颔首,沈三娘不仅貌美,更胜在风韵。
你的刀不如昨日稳健,表面看不出,但我察觉它在轻微颤动。
叶开猛然瞪大惺忪睡眼,自己尚且头昏脑涨,怎会看出黑刀的颤动?
傅红雪掂了掂佩刀:胡言,我的刀握在手里便纹丝不动,从不会失准,无论对手是谁!
秦玄暗暗赞许,这般气魄,果然传承自白先羽的刀法真谛。
今日我做东,请你们品一品世间罕见的佳酿。
“这酒连叶开都没尝过,恐怕名字你也没听过,但绝不会让你扫兴。”
叶开惺忪的双眼骤然明亮如星,他对此极感兴趣。江湖人怎能不饮酒?更何况是李 ** 的 ** ,简直不像话!
“快走快走!昨晚的酒全被傅红雪喝了,我几乎没沾几口,今日非得喝个痛快!”
傅红雪默默盯着叶开,确认他尚未清醒——明明三壶酒都是他喝的,什么叫“没喝啥”?
秦玄和叶开缓步前行,只因傅红雪步伐如机械般精准,后脚严丝合缝地踏在前脚印中。
秦玄暗自佩服花白凤,竟将傅红雪磨砺得如同铁铸的人偶。若非知晓他是血肉之躯,秦玄真要怀疑这是一具设定好的机关。
萧别离的无名店依旧热闹非凡,这小镇上能歇脚的地方仅此一家。
萧别离低着头摆弄骨牌,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见秦玄三人进门,他难得抬起了头。
“三位大侠,今日想用些什么?”
这三人在他眼中,一个比一个耐人寻味——小小边城能聚齐三位妙人,着实稀奇。
秦玄摇头:“今日吃‘随便’。”
随便?萧别离怔住,何曾听过这道菜?
秦玄叹道:“我想吃的,你店里未必有。说‘随便’,意思是有何上何,何须多问?”
萧别离再度展颜,笑意酣畅:“但说无妨,我这里应有尽有。”
“当真?”
“绝无虚言。”
“好,先来盘西红柿炒洋柿子蘸番茄酱,再上道马铃薯炒洋芋配土豆泥,外加雷击青龙、火焰山和心痛的感觉。”
“先点这四样,不够再加。”
萧别离的脸色像是吃了黄连般难看,叶开也一脸困惑。
这些菜名怎么听着都不太对劲?
“你确定这些菜真的存在?”
秦玄郑重地点头,当然有,怎么可能没有!
萧别离放下骨牌,卷起袖子,一副要理论到底的架势。
“你……”
“别急,没听过只能说明你见识不够。”
“比如那道‘心痛的感觉’,我现在就能做给你。”
“只要你肯买,它马上就会出现,敢不敢?”
萧别离一愣:“你还是个厨子?”
“行,能做出来我就买,这么多人看着!”
秦玄微微一笑。
他拿起萧别离的茶壶,倒了一杯递过去:“五片金叶子,先付钱。”
萧别离盯着那杯茶,愣住了。
但他还是付了钱,死死盯着秦玄,等着上菜。
“五片金叶子买一杯茶,贵不贵?”
“贵!”叶开抢先回答。
“心不心痛?”
“当然痛!”这次连傅红雪也搭腔了。
秦玄一摊手:“这就是‘心痛的感觉’。换作是你,花五片金叶子买杯水,你也痛。”
“今天本想体验一把,可惜老萧你不成全我。”
萧别离还在盯着那杯茶 ** 。
“心痛的感觉”,果然是道“好菜”。
叶开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他一向只顾自己乐呵。
傅红雪也笑了,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在秦玄眼中,他的笑容比叶开更加肆意张狂,因为那把黑刀的震颤连三岁孩童都能察觉。
萧别离凝视着秦玄:好,你现在若能再做出一道雷击青龙,我付你十枚金叶子。
不仅如此,往后你秦玄踏入我这无名小店,无论做什么都分文不取,哪怕你要拆了这破店也由你。
萧别离眼中同样盈满笑意,显然发现了极有趣的事。
秦玄微微颔首,从袖中取出一根青瓜。
青瓜置于盘中,竹筷轻轻一拍。
成了,这便是雷击青龙,付钱吧。
萧别离双目圆睁,利落地掏出十枚金叶子递给秦玄。
你这家伙当真是个鬼才,这道雷击青龙确实值十枚金叶子,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比他俩更有意思!
秦玄收好金叶子,对萧别离的话语充耳不闻。
终于止住笑声的叶开拍拍秦玄肩头:从前总以为我最会赚钱,和你一比简直愚不可及。
同样的买卖,你能赚我十倍不止!
如今你已是店里最阔绰的人,今日非得吃顿上等的不可。
傅红雪,你说呢?
傅红雪点头:确实该吃顿好的。
秦玄总说我的刀在颤抖,此刻我也感受到了。
人生八障,我如今也算初窥门径!
叶开双眸发直,自诩尝遍天下美酒,却从未见过秦玄手中这般琼浆玉露。
这酒...当真仅此一壶?
世间佳酿无不尝遍,偏生你拿出的这壶既未见过,更闻所未闻。
茅台,好生古怪的名字。
秦玄暗自腹诽,穿梭诸天万界不过寻常事,取瓶茅台有何稀奇!
傅红雪默然不语,只静待佳酿斟满。
“休要牛饮,此酒珍贵,且慢品细酌。”
“约法3章,每人一盏。”
“余酒猜拳定归属。”
叶开双目发直,盯着琉璃盏频频颔首!
琥珀琼浆倾入杯中,傅红雪仰颈尽饮,竟比叶开更为痛快!
叶开不甘示弱,举杯一饮而下!
喉间醇香缭绕,舌底回甘绵长——恍然惊觉从前所饮尽是糟粕!
“好酒!不知可否同饮?”慕容明珠抚掌笑道。
秦玄冷眼打量这锦衣公子。
慕容氏富甲一方,纵是挥金如土亦难败尽家财。
偏生此人勾结云在天、花满天,妄图吞并万马堂!
贪心不足原也寻常。
可笑他浑不觉云、花二人皆是江湖老手,卧底多年岂是易与之辈?
秦玄至今不解,这草包何来自信能与虎谋皮。
观其此刻做派,方知这份狂妄竟是天生的!
在座众人里,他唯能胜过飞天蜘蛛。其余任意一人,皆可将其打得跪地求饶。
偏偏这丝毫不损慕容公子的骄矜。
叶开摩挲着对方佩剑,叹道:“剑格嵌宝价值连城,当真武林第一豪剑。”
“这柄剑足以让你位列兵器谱之首。”
“但这酒太美味,纵使你握有最耀眼的名剑,也休想分得半杯!”
慕容明珠神色一僵。
离家以来,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言语。
他剑术超群,身法更是名家真传,兼有举世无双的俊美容颜。
慕容明珠常自思量:为何上天既赐我完美皮相,又予我世间万物?
可今日竟首遭拒绝!
再看叶开那身装束——衣衫早该弃置经年,破洞皮靴怕已传承三代。
这般人物,竟敢拒他同席!
慕容明珠面颊涨红,五指骤然扣紧剑鞘。
“慕容明珠在此,平生未遇敢拒我礼请之人。”
“你是首例,也将是绝响!”
叶开颔首回应,目光却黏在秦玄斟酒的指间。
剑光乍现时快若惊鸿,却有道残影后发先至。
慕容明珠的长剑未及出鞘半尺,便自根部断裂,铿然落回鞘中。
“剑乃凶器,非饰物。”
“下回出门,换个趁手的兵器吧。”
叶开仍未抬眼,唯见竹筷短了一截——无人看清那截飞出的筷影。
傅红雪微微颔首:“他所言极是。你该将置装钱换作利刃。”
“此剑只配闺阁把玩,携出便是赌命。”
慕容明珠满面通红,此刻却连呼吸都凝滞了。
眼前二人之强,远胜生平所见高手,杀机已将他周身锁死。
“请,第二杯。”
秦玄的话音惊破了寂静,慕容明珠顿觉周身压力骤消。
毫不迟疑,慕容明珠转身离去,这地方本就不该久留。
随着他那些衣着招摇的随从一同消失,无名小店重归平静。
唯有醇厚的酒香在小店内萦绕,引得食客们纷纷侧目。
终于,萧别离再也按捺不住。
秦玄,咱们再谈笔买卖。
你前两道菜深得我心,如今这杯酒,又该开个什么价?
萧别离本非嗜酒之人,至少这二十年来他已不再贪杯。
可今日却莫名生出强烈的渴求,想要痛饮一场!
秦玄摆手:酒品如人品,这两位乃江湖豪侠,自然配饮这大侠酒。
此酒也只合豪侠品味。
阁下不成,尝不出其中真味。
若阁下要饮,当饮最烈的酒,前所未见的烈酒。
比如这杯,不妨一试。
秦玄言罢,自怀中掏出一瓶酒抛去。
萧别离稳稳接住,透明酒瓶已显非凡。
伏特加?又是个古怪名字。
萧别离喃喃自语,拔开瓶盖仰头痛饮,江湖人自有江湖的喝法!
酒液入喉,恍如吞下一团 ** 辣的烈焰。
一道火线自喉咙烧至腹中,灼得萧别离泪流满面。
这 ** 也算酒?
果真好酒!
此酒正合我意,看来阁下不仅懂酒,更懂人心!
萧别离说罢,又连灌数口!
边喝边咳边落泪,却愈喝愈猛。
自那柄黑刀重现眼前,他便再无安眠,总想起那个雪夜,想起魔神般的男子,想起失去的双腿。
这杯烈酒,来得正是时候!
418 ** 皇,地皇皇,人断肠,万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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