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鬼鲛那双泛着凶光的鲨鱼眼,脑海里突然闪过我爱罗在砂隐村训练时的场景,那时她路过训练场,看到我爱罗站在沙地上,指尖凝聚查克拉。
原本松散的细沙瞬间变得紧实,像有了生命般盘旋在他周身,最后化作锋利的砂刃,精准地斩断了远处的木桩。
“对…… 像我爱罗大人控制砂那样……” 花凛在心里疯狂默念,左手抬起,指尖颤抖着对准鬼鲛的方向,试图将体内奔涌的查克拉注入周围的潭水。
她闭上眼睛,回忆着我爱罗控制砂时的查克拉流动节奏,缓慢凝聚,集中于一点,再顺着意念扩散,最后形成稳定的形态。
潭水在她的查克拉牵引下开始微微波动,细小的水流围绕着她的指尖旋转,渐渐汇聚成一道手臂粗细的水柱。
花凛猛地睁开眼,咬着牙将水柱朝着鬼鲛的方向推去:“水流…… 冲击!”
可她的查克拉控制实在太过生涩,水柱刚飞出两米就开始涣散,原本笔直的水流变成了漫天飞溅的水花,落在鬼鲛身上时,连他的皮肤都没能浸湿。
鬼鲛嗤笑一声,尾巴用力一甩,身体瞬间逼近花凛:“就这点本事?还想学别人用水遁?”
他的右手挥出,鲛肌刀身划过水面,一道弧形的水刃朝着花凛的胸口劈来,速度快得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唔!” 花凛下意识地用手臂去挡,水刃划过她的小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周围的潭水。
“鲛肌最喜欢的就是查克拉,虽然你的力量杂了点,但也勉强能当点心。” 鬼鲛舔了舔嘴唇,鲨鱼嘴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再让我吸几口。”
花凛忍着手臂的剧痛,拼命向后游去。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硬拼,鬼鲛的水遁熟练度远超她,还有能吸查克拉的鲛肌,硬打只会让自己更快耗尽力量。
她的目光快速扫过周围的环境,潭水深处光线昏暗,右侧不远处有一片凸起的岩石群,岩石之间有许多狭窄的缝隙,最窄的缝隙连成年人的手臂都伸不进去。
左侧水下有一道明显的暗流,水流速度比其他地方快很多,刚才她被冲过来时,曾感受到那股暗流的拉扯力。
“必须想办法利用地形……” 花凛的大脑飞速运转,再次回忆起我爱罗的战斗方式,我爱罗从不硬接敌人的攻击,总是用砂先防御,再利用砂的灵活性困住敌人,最后寻找反击机会。“防御…… 困住……” 她的目光落在右侧的岩石群上,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成型。
鬼鲛显然没耐心再跟她耗下去,双腿猛地蹬水,身体像离弦的箭般射向花凛,同时双手快速结印:“水遁?大鲛弹之术!”
他的口中喷出一道巨大的水球,水球在前进过程中不断膨胀,表面还缠绕着旋转的水流,像一颗即将爆炸的水雷,朝着花凛的方向砸来。
这道水遁的威力比刚才的水刃强太多,花凛甚至能感觉到水球周围的查克拉波动,要是被击中,就算有零尾血脉护身,也会重伤。
她没有选择躲避,反而深吸一口气,将体内大部分查克拉都集中到双手,这次她没有试图凝聚水柱,而是模仿我爱罗控制砂盾的样子,将查克拉注入身前的潭水,让水流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半弧形的水盾。
“砰!” 大鲛弹撞上水盾的瞬间,巨大的冲击力让花凛的手臂剧烈颤抖,水盾表面的水流开始涣散,查克拉像决堤的洪水般向外流失。
她的嘴角溢出鲜血,视线开始模糊,可她死死咬着牙,不肯放弃,她必须撑住,撑到鬼鲛靠近岩石群。
“哦?还能撑住?” 鬼鲛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被狞笑取代,“不过你以为这就能挡住我?” 他加大查克拉输出,大鲛弹的体积再次膨胀,水盾的裂痕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彻底破碎。
就在这时,花凛突然收起查克拉,放弃了水盾的防御。失去查克拉支撑的水盾瞬间崩解,大鲛弹失去了阻碍,径直朝着花凛砸来。
可花凛却借着水盾崩解时产生的反作用力,身体猛地向右侧的岩石群窜去,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她赌鬼鲛会因为惯性,跟着大鲛弹一起冲过来。
鬼鲛果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放弃防御,大鲛弹带着他的身体惯性,朝着花凛原本的位置冲去,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离岩石群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
“该死!你以为躲到石头后面就有用?” 鬼鲛怒吼一声,试图控制大鲛弹转向,可水遁一旦发出,再想改变方向就需要消耗更多查克拉,更何况花凛已经绕到了岩石群的另一侧。
花凛绕到岩石群后,立刻将剩余的查克拉全部注入周围的潭水。
这次她没有分散力量,而是将查克拉集中在岩石群周围的水流上,模仿我爱罗的砂缚柩,让水流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圆柱形的水牢,将岩石群和刚好冲过来的鬼鲛一起困在里面。“水流…… 缚柩!”
水流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一道透明的水墙,将鬼鲛困在中间。
鬼鲛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困住自己,一时之间竟被水流的旋转力缠住,无法立刻脱身。
他挥起鲛肌砍向水墙,可水墙是流动的,鲛肌砍进去后,水流会立刻填补空缺,根本无法打破。“混蛋!这是什么鬼招式?!”
花凛知道这道水牢撑不了多久,鬼鲛的查克拉比她强太多,最多半刻钟就能突破。
她不敢停留,转身就朝着左侧的暗流方向游去。淡蓝色的鱼尾在水中快速摆动,每一次划动都用尽了全力,手臂的伤口还在流血,查克拉也所剩无几。
可她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减速,她能听到身后鬼鲛愤怒的怒吼,能感觉到水牢的查克拉波动正在快速减弱。
“给我破!” 身后传来鬼鲛的咆哮,水牢的查克拉波动瞬间消失,显然已经被他突破。
花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拼尽全力加快速度,朝着那道暗流冲去。就在鬼鲛的身影即将追上她时,她猛地钻进了暗流,暗流的水流速度极快,瞬间就将她的身体向前拖拽,与鬼鲛拉开了距离。
鬼鲛看着被暗流带走的花凛,气得一拳砸在水中,水流激起巨大的浪花。
他想追上去,可暗流的水流紊乱,里面还夹杂着细小的岩石碎片,他的鲨鱼形态体型太大,强行进入只会被暗流划伤,还会减慢速度。
“你以为你逃掉就没事了吗!我们这样的怪物…活着也只会被人忌惮!”鬼鲛怒吼道。
花凛被暗流带着向前冲了大约十分钟,直到暗流的力量减弱,才勉强控制住身体,躲进了一处狭窄的岩缝里。
岩缝只有半米宽,刚好能容纳她的人鱼躯体,外面被茂密的水草遮挡,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她蜷缩在岩缝里,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手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查克拉几乎耗尽,连维持鱼尾形态都变得困难。
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能听到潭水流动的声音,没有鬼鲛的脚步声,也没有鲛肌的波动。她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身体靠在冰冷的岩石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刚才的战斗太凶险了,要是没有想到模仿我爱罗的砂遁,要是没有利用地形和暗流,她现在已经成了鬼鲛的刀下亡魂。
“我爱罗大人……” 花凛因为刚才的战斗消耗了太多力量。
花凛在潭水深处漂浮了近半个时辰,淡蓝色的鱼尾在水中轻轻摆动,带动着水流形成细小的漩涡。
水中带来的查克拉还残留在四肢百骸,像一层温暖的薄膜包裹着她的身体,缓解了刚才与鬼鲛打斗时的疲惫,却也让她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潭水深处还残留着鬼鲛鲨鱼形态的阴寒查克拉,只是那气息正逐渐远去,显然没有追来。
“他…… 真的走了?” 花凛小声呢喃,指尖轻轻划过水面。
冰凉的水流让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刚才鬼鲛那双布满杀意的眼睛、鲛肌大刀划破水流的刺耳声响,还有自己变身人鱼时的震惊与恐惧,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不敢久留,鬼鲛的离开或许只是暂时的,万一他折返回来,自己绝无第二次逃脱的机会。
花凛深吸一口气,摆动鱼尾朝着岸边游去。
鱼尾的力量让她在水中的速度比平时快了数倍,水流像被赋予了生命般,主动推着她向前,没过多久,岸边的芦苇丛就出现在视线里。
她放慢速度,让灵蝶先飞出去探查,三只灵蝶从她肩头飞起,翅膀上还沾着水珠,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淡淡的光,它们绕着芦苇丛飞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才飞回花凛身边,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
“安全了……” 花凛松了口气,摆动鱼尾靠近岸边。
芦苇丛很高,能完全遮挡住她的身体,她扶着湿滑的泥岸,试图先将上半身撑上去,可就在她的手掌接触到地面的瞬间。
体内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她的经脉,查克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四肢涌出来,顺着指尖流向地面,再渗入泥土,最终汇入远处的潭水。
“啊!” 花凛疼得闷哼一声,上半身重重摔在岸边的草地上。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股与水相融的查克拉正在快速流失,原本温暖的身体瞬间变得冰凉,淡蓝色的鱼尾开始泛起白光,鳞片一片片脱落,露出下面正在重组的骨骼。
“骨头…… 好疼……” 花凛蜷缩起身体,双手死死抓住身边的杂草,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鱼尾处传来 “咯吱咯吱” 的声响,那是骨头在强行分离、重组的声音,每一次响动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草地上,很快就浸湿了一片。
鳞片还在不断脱落,淡蓝色的鱼尾逐渐缩短、分离,变成两条纤细的腿。
原本被鱼尾撑开的紧身裤此刻松垮地挂在腿上,裤腿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被鳞片划伤的皮肤,渗着血丝。
花凛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疼痛,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硬生生打断了所有骨头,再重新拼接起来,连动一根手指都要耗尽全身力气。
“坚持住…… 花凛……” 花凛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是她唯一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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