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宇宙东南部,大晟仙朝疆域内,一处被列为“蛮荒绝地”的险峻星域深处,隐藏着一座古朴而宏大的宫殿群。这里是清云天尊无数行宫之一,位置隐秘,对创世级修为的修士来说环境“恶劣”,且距离盘古宇宙相对较近。在万界飞梭常规巡航速度下,大约需要一个多月便能抵达盘古宇宙边缘。
而之前为了逃离西浦利都可能降临的恐怖,清云天尊不惜动用“遁界神晶”,让万界飞梭进入了“二次元折叠穿行”的极速状态。这种近乎“作弊”的速度,硬生生将原本需要三个多月的漫长旅程,压缩到了仅用一天多一点,便完成了超过三分之二的路程,直接抵达了这处位于大晟仙朝内的安全据点。
代价也是显而易见的。极速穿行对万界飞梭的结构和核心造成了巨大负荷,器灵“小万万”都累得够呛。此刻,飞梭已被清云天尊收入内宇宙核心处温养修复,并辅以时间加速法则,希望能尽快恢复。按照清云天尊的估算,全力修复之下,大概需要五六天才能基本恢复正常穿梭能力,想要完全复原如初,恐怕真要闭关温养数百年才行。
不过眼下倒是不急。已经脱离了险境,来到了相对安全的自家地盘,清云天尊终于可以放下紧绷的神经。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唤醒那位这次差点就让吞噬之主算计嗝屁的老友——鸿钧道人。
行宫主殿,风格古朴大气,没有过多华丽装饰,却自有一种浑然天成、契合大道的韵味,清云天尊将众人邀请至此,郑重其事地将那尊通体灰白、坚硬无比、还散发着淡淡寂灭气息的“极鑫石”石像取出,置于大殿中央。
洛清影、天帝、后土三人立刻围拢上来,眼中充满了激动、期盼与忐忑。终于,终于到了这一刻!一路艰辛,险死还生,甚至动用了了混沌不灭剑帝10%实力这等传说中的存在出手,目标就是为了此刻。
冯小凡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心里也有些莫名的激动和好奇。鸿钧啊!这可是鸿钧!无论是在他读大学时摸鱼时看过的无数洪荒流小说里,还是在华夏源远流长的神话传说中,这位都是妥妥的天花板级存在,道祖之名响彻寰宇!传说中他座下有三位威名赫赫的弟子——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这三位不仅是道教至高神,更在封神大战等传说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不过,从他接触到的天帝和洛清影来看,似乎这个世界的“天庭”和自己所了解的不太一样,三清和天帝的关系也似乎并非简单那些故事里描述的一样。
此刻,清云天尊正绕着极鑫石石像转圈,眉头紧锁,手里拿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工具和玉瓶,时不时对着石像敲敲打打,或者涂抹点什么东西,嘴里还不停地嘀咕:“奇了怪了,这极鑫石不愧是鸿蒙有数的神石,对能量抗性高得离谱,物理硬度更是变态……吞噬之主那帮蠢货的吞噬之力都只能腐蚀表面一点点……麻烦,真麻烦……鸿钧这家伙是怎样躲进去的。”
这位老道骨子里其实有点傲气,尤其是在自己擅长的“偏门”领域。他就不信了,自己堂堂鸿蒙大盗、破禁专家,收藏了无数奇珍异宝和偏方秘术,会拿一块石头没办法?哪怕它是极鑫石!
“你们几个,别在这儿干站着,挡我光了!去那边坐着等,我慢慢研究,肯定能把它弄开!”清云天尊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凑得太近的洛清影和天帝赶到一旁,自己则撸起袖子,一副跟这石头杠上了的架势。
他又对飘在一旁看热闹的噩梦娃娃吩咐道:“小梦梦,别愣着,把我珍藏的那些好货拿出来,好好招待小凡和这几个小家伙。这一路担惊受怕的,也该放松一下了。”
噩梦娃娃应了一声,立刻屁颠屁颠地去准备了。不一会儿,大殿侧面的玉桌上便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奇珍异果,有的晶莹剔透如同水晶,有的则散发着诱人的异香;还有来自“美食宇宙”的特产,看起来像艺术品食物;更有几壶泡好的“小悟道茶”,茶香袅袅,闻之便觉心神宁静,灵台清明。
冯小凡也不客气,走到桌边坐下。经过这一路的并肩作战和逃亡,他对天帝、洛清影他们也算熟悉了。而且这几位大佬不知为何,对他总是保持着一种近乎平等的态度,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敬意(冯小凡将其归咎于不灭神剑的余威,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大能”本身)。
天帝和洛清影却没什么心思享用美食。两人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清云天尊,看着他时而皱眉思索,时而兴奋试验,时而又摇头叹气,心也跟着七上八下。师尊的安危,牵动着他们全部心神。
反倒是后土,在喝了一杯“小悟道茶”后,似有所感,竟然直接就在桌边的蒲团上盘膝坐下,闭上双目,周身气息开始变得沉静而玄奥,仿佛与脚下的大地、与远处的山川星宇产生了某种共鸣,隐隐有土黄色的大道符文在她身周若隐若现。
她本就根基深厚,修为已达大罗巅峰的临界点。此次寂灭天境营救鸿钧之行,目睹这些大能者的战斗以及能量运用方式,随后又与噬界者生死搏杀,在极限压力下触摸到了创世级的门槛,积累了深厚的感悟。此刻身处安全环境,一杯蕴含道韵的灵茶下肚,竟成了引动顿悟的契机,水到渠成地开始尝试跨过那道至关重要的界限!如果在盘古宇宙苦修,那么千年时间能不能走到这一步还真没有什么把握,在这次旅途中后土得到了极大的磨炼。
洛清影和天帝立刻察觉到后土的状态,脸上同时露出喜色。洛清影更是迅速起身,在后土身周布下了一道静音与防护结界,以防等下清云天尊万一弄出什么大动静打扰到她。在这个行宫内自然没有敌人,但小心无大错。
冯小凡也好奇地看着入定状态的后土,心中暗喜:“好啊!后土祖巫要是这次能突破成功,成为创世级大佬,等她回到盘古宇宙,以其大地母神、轮回掌控者的身份与盘古宇宙本源共鸣,说不定真能把沉睡的盘古大神给‘唤醒’或者助其更进一步?到时候盘古宇宙有了自己的宇宙掌控者坐镇,看谁还敢像亚特蓝蒂斯那样随便欺负上门?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彻底躺平,回地球老家安心当我的咸鱼了?嗯,想想就美滋滋!”
这时,天帝似乎为了缓解等待的焦虑,也或许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洛清影低声问道:“师姐,许久未得三位师兄音讯了,不知他们近来可好?”
冯小凡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三位师兄?是那三位吗?
洛清影闻言,神色也柔和了许多,轻声道:“三位师兄天纵奇才,早在一亿多年前便先后突破,成就宇宙掌控者之位。之后便先后辞别师尊,进入广袤无垠的鸿蒙宇宙深处游历闯荡去了。”她眼中露出一丝钦佩与向往,“我曾收到过他们断断续续传回的讯息,得知大师兄(太清)在鸿蒙宇宙‘玄黄大星域’开辟了‘太清境’,二师兄(玉清)在‘昆仑祖脉’附近创立了‘玉清境’,三师兄(上清)则于‘万劫海’深处立下了‘上清境’。三位师兄皆已在鸿蒙宇宙中开宗立派,传播道统,声名远播。”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遗憾:“原本,师尊此次若能顺利从‘寂灭天境’取得‘净世金莲’,便是打算前往大师兄的太清境,让大师兄出手,结合其他珍稀材料,炼制那传说中的‘浩宇造化丹’。大师兄在丹道上的天赋,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完全继承了师尊的衣钵,更自创出‘兜率神炼法’,虽然是宇宙掌控者修为,但是曾经炼制出鸿蒙掌控者级别的神丹,炼丹之术堪称鸿蒙一绝。可惜……”她看了一眼中央的石像,黯然神伤,“师尊遭此大难,我原本是想去太清境向大师兄求救的,但师尊在最后关头,拼尽余力将我送走时曾传音告知,即便三位师兄齐至,面对吞噬之主及其背后的势力,恐怕也力有未逮,反而可能遭遇不测……所以,他才直接将我送往盘古宇宙,想来是算到贼……呃,清云师叔可能在附近吧。”
天帝听到三位师兄不仅安然无恙,更是在鸿蒙宇宙闯下如此大的名头,各自开辟道场,心中既感高兴,又生出一股紧迫感。三位师兄早已是掌控者级别的大能,而自己还困于大罗之境(虽然已摸到创世境的门槛),后土大姐更是即将突破,自己也要加倍努力才行了!此次战斗感悟颇多,定要像后土大姐一样,尽快踏出那一步!
冯小凡这才忍不住插话,语气带着求证和兴奋:“洛前辈……,你刚才说的三位师兄,是不是就是我们地球上华夏修真界传说中的那三位——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三清祖师?那可是我们修真界信仰的至高存在啊!”
洛清影闻言,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赧然:“小凡,快别叫什么前辈了。我托个大,让你叫我一声清影姐已是占了便宜。以你……嗯,以你的位格和实力,按理说我该尊你一声前辈才是。”她指的是不灭剑帝,但也巧妙地没有点破冯小凡此刻的特殊性。
天帝也立刻接口,神色诚恳:“正是如此。小凡,你切莫再称呼我什么天帝陛下、前辈,昊天实在承受不起。我们各论各的便好。若你不嫌弃,按你今生年岁,唤我一声‘昊天大哥’便是。”
洛清影立刻瞪了天帝一眼,佯怒道:“师弟!小凡叫我清影姐,叫你昊天大哥,那我们岂不是乱套了?那么谁是大谁是小,占我便宜是不是?”
天帝顿时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冯小凡见状,连忙打圆场,笑道:“好了好了,咱们也别纠结这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叫您昊天大哥,清影姐你看起来这么年轻,我叫你清影姐比较好!我们各论各的。”他觉得这样称呼自然又亲切。
洛清影和天帝这才露出笑容,点头应允。
天帝接着回答冯小凡之前的问题:“小凡,你方才所问,关于地球华夏修真界流传的三清传说,基本属实,但细节上在漫长岁月里难免有些演绎和偏差。我和师姐,其实原本并非师尊正式收入门墙的弟子。”
他缓缓道来,揭开一段古老秘辛:“我与师姐,本是鸿钧师尊开辟自身内宇宙‘鸿钧天’时,宇宙初生所诞生的第一缕‘先天紫气’与‘鸿蒙皇气’。师尊将我们收集后,置于宇宙核心温养,历经‘鸿钧天’宇宙亿万年岁月,吸收宇宙精华、聆听大道天音,最终修成人形,化为一男一女两个童子,常伴师尊左右,端茶递水,听道修行。那时,师尊早已收下三位惊才绝艳的正式弟子,便是三清师兄们。他们天赋之高,悟性之强,我自愧弗如。但三位师兄待人极好,从未因我等是童子出身而轻视,反而常常在师尊面前为我们美言,劝师尊也将我们收为弟子。后来,师尊念我们跟脚不凡,心性纯良,又修行勤勉,便先后将我和师姐也正式收归门下,传下大道法门与护身法宝。”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盘古宇宙,乃是盘古师叔开天辟地所化。后来师尊因故欲离开远游,便命我进驻盘古宇宙,一则协助调理此界天道运行(故有天庭之设),二则也是留一后手。师尊在我神魂深处留下了一道特殊印记,若我遭遇身死道消之大劫,此印记可助师尊真灵瞬间跳跃至盘古宇宙,借此处天道规则重聚……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远古时期,天庭与巫族确有些竞争摩擦,双方争斗互有死伤,但彼时轮回稳固,真灵不灭,争斗某种程度上也是加速盘古宇宙生灵演化、完善天道的一种方式。其实最终我们都是一家人,所以我一直都是叫后土祖巫为大姐,直到亚特蓝蒂斯入侵,我等才与巫族摒弃前嫌,携手抗敌。当时战况虽烈,但我自觉尚能支撑,且不愿轻易劳动师兄师姐,故而未曾向他们求援。”
冯小凡听得连连点头,很多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心中对盘古宇宙的脉络清晰了不少。“原来如此,那些神话故事,看来也是三分真七分演啊。”
冯小凡又想到一个问题,好奇问道:“昊天大哥,还有个事儿我挺好奇。我们地球华夏修真界,除了道修,还有佛修的存在。我手机里那个‘华夏修真聊天群’里就有几位佛修道友,虽然修为不算顶尖。但在神话传说里,可是有‘佛祖’这等大能存在的。这佛门……又是怎么回事?也和我们这一脉有关吗?”
提到佛门,洛清影接口补充道:“佛祖自然是存在的。不过,此‘佛祖’与你想象的可能有些不同。他其实是太清师兄当年为参悟‘一气化三清’更高境界,以及了结一段因果时,斩出的一道‘善念’化身所化。你可知‘老子化胡为佛’的典故?”
冯小凡恍然:“略有耳闻!难道说……”
天帝点头确认:“修真界现今流传的佛门功法,大多源自太清师兄那善念化身所传的佛法精义,讲究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修功德宏愿,是一种堂堂正正的大道法门。然而,真正的、源自外域的‘佛’,确实曾在约八千万年前降临过盘古宇宙。”
他神色略显凝重:“那群外来者自称来自‘婆罗多’大世界,其族群被称为‘摩诃族’。其入侵盘古宇宙的最高领袖迦楼罗,被尊为‘佛主’,当时拥有大罗中期的修为。他们降临后,曾在盘古宇宙四处传播其教义,试图度化生灵,建立信仰。摩诃族本体颇为奇异,多为多头多臂之相,与其说像仙神,不如说更像我们盘古宇宙早期的某些‘洪荒魔神’。他们平时多以类似人族的形态示人,多为光头,头顶有神纹密轮环绕,密轮数量代表修为高低,五轮即对应大罗之境。”
“当时,我等与巫族虽有小摩擦,但面对外来文明信仰的入侵,立场却是一致的。”天帝语气带着一丝冷意,“双方暂时罢手,联手将这些不速之客狠狠教训了一顿,将其主力打残击溃。迦楼罗被我们打得差点神魂俱灭,最后真灵通过他们世界的破界神器逃脱了。不过,仍有少量摩诃族残部逃脱,潜伏于盘古宇宙深处,甚至有些遁入了某些洪荒绝地,与当地的魔神混杂,演化成了后来一些传说中的‘魔佛’、‘外道’。”
冯小凡听得津津有味,感觉对盘古宇宙的复杂历史和隐藏势力又有了新的认识。“看来水还挺深啊……”
就在几人交谈之际,大殿中央传来了清云天尊兴奋的喊声。
“有了!哈哈!老子果然是个天才!”
只见清云天尊手里捏着一小块指甲盖大小、坑坑洼洼的灰白色碎石,正是他从极鑫石石像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利用之前被吞噬之力腐蚀出的薄弱点,结合他精妙的破禁手法,好不容易才撬下来的“样本”。
有了样本,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清云天尊立刻化身疯狂科学家,从他的储物法宝里倒腾出瓶瓶罐罐,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散发着刺骨寒气的“二元重水”、装在特制玉瓶里不断蠕动腐蚀瓶壁的“冥皇虫胃酸”、还有好几种冯小凡根本不认识的粉末和液体……
他就在大殿中央现场调配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动作却快如闪电。不多时,一滩乌漆嘛黑、黏糊糊、不断冒着细小气泡、散发出刺鼻怪味的啫喱状物质,出现在他手中的玉碗里。
清云天尊小心翼翼地将那小块极鑫石样本放入黑色啫喱中。
嗤——!
一阵轻微的白烟冒起。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那块坚硬无比的极鑫石碎块,竟然真的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化、消融!不过片刻功夫,便彻底化为乌有,与那黑色啫喱融为一体!
“成功了!哈哈哈哈!”清云天尊得意地仰天大笑,胡子都翘了起来,“鸿蒙宇宙享誉盛名的极鑫石封印,今天就被我清云天尊破解了!吞噬之主都啃不动的玩意儿,在我面前也不过如此!哈哈!!”
洛清影和天帝见状,狂喜之色溢于言表,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终于!终于找到了破解之法!师尊有救了!
冯小凡也为他们感到由衷的高兴,站起身来。
清云天尊笑够了,立刻开始加急调配更大分量的“破封液”。洛清影和天帝则主动上前,帮忙清理石像表面那些早已干涸、但依旧残留着淡淡邪恶气息的粘液(噬界者留下的腐蚀残留,已被清云天尊处理过,不再具有危险性)。
大殿内充满了忙碌而充满希望的气氛。
冯小凡看着众人忙碌,觉得自己也该帮点忙,便也走上前去,想看看有什么能搭把手的。
可能是心情也有些激动,走得急了点,没注意到大殿地面那微微凸起的、雕刻着云纹的玉石台阶边缘。
“哎呀!”
冯小凡脚下一绊,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倒!而他扑倒的方向,赫然正是那尊极鑫石鸿钧石像!
他的身体无意识地运转体内的混沌气流护体,始祖源铠虚影一闪。
就在他额头即将撞上石像肩膀的瞬间,护体的混沌气流自然而然地轻轻一荡。
咔嚓……咔嚓嚓……
一阵清晰而密集的碎裂声,如同连锁反应般,骤然从那灰白色的石像表面传来!
正在擦拭石像的洛清影和天帝,动作瞬间定格,眼睛瞪得滚圆。
刚刚调配好一大盆破封液、累得额头见汗的清云天尊,脸上的笑容也彻底僵住。
冯小凡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捂着并没事的额头,看着眼前那尊从内部开始、瞬间布满了蛛网般裂纹的鸿钧石像,整个人也懵了。
“对、对不起!我真不是有心的!”他连忙道歉,一脸的无辜和不知所措。
清云天尊、洛清影、天帝:“……”(石化状态持续中)
极鑫石……就这么……碎了?被……撞了一下?还是被混沌气流“轻轻”碰了一下?
冯小凡看着裂缝越来越多、仿佛随时会彻底崩解的石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这下闯祸了!里面的鸿钧老祖该不会被我一头撞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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